同济药堂本来离衙门就不是很远,差不多一刻钟左右,孟大夫和他的药童阿钱便来了。
“草民叩见县令大人。”
孟大夫一路上塞了一两银子给士卒,已经和士卒打听清楚了情况。
“孟大夫,我问你,这沐娇娇可是在你们同济药堂救过人?得过一大笔银子?”
宋央见孟大夫进来,询问中还委婉的提示孟大夫,生怕他搞不懂状况,乱说话。
“回县令大人,是有这么回事儿。”
孟大夫行医多年,毕竟见过一些世面的人,语气镇定回道:
“当时枫叶城柳家大少爷柳碾头部受到了重创,我们同济药堂的大夫医术浅薄,都无能为力,是沐娘子救活了柳大少爷。
后来柳大少爷为了答谢沐娘子,托我转交给了她一笔银子。”
孟大夫隐瞒了沐娇娇自己向柳碾要银子这一段,其他的都按照事实说了出来。
“你是说救的人是柳碾?”
谢霖志听到救的人是柳碾,脸上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是的,县令大人。”
孟大夫不明白县令大人为什么这么激动,就连沐娇娇都发现谢霖志好像很担心柳碾。
难不成这县令和柳碾那家伙有啥关系不成?
“好的,本县令知道了。”
谢霖志脸色波动了一下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冷静,随即对着福来酒楼问道:
“李福来,黄菊花你们可还有说的。”
他当然看出来,这李福来就是想污蔑人家沐娇娇了,还偷他方子,他也是想得出来。
“村妇村妇无话可说……不,县令大人村妇有话要说。
县令大人村妇也是迫不得已呀,是我们夫妻俩欠李福来这天杀的钱,他威胁我们如果不帮着做伪证就砍了我家男人的手。”
黄菊花吓得语无伦次的说道。
众人听到这里,一阵惊呼,这李福来未免太残忍了一点。
沐娇娇见状,倒是没什么表情,这李福来还有更残忍的呢!
“李福来,你这是准备不顾大虞法律,动用私刑?”
宋央见状,见缝插针。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镇守韩均连也不敢说话了,没见他舅舅都偃旗息鼓了吗?
“草民冤枉,草民没有,请大人明察。
草民一生连鸡都没杀过,怎么敢砍刘三的手?”
李福来一脸害怕的样子,但是拼命喊冤枉。
“呵呵……”
沐娇娇听到这里,直接笑了。
“李掌柜,你是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只手你还不敢砍吗?”
“沐小草,你不要以为有大人在这里,你就可以血口喷人!”
李福来承认,现在他慌了,他那些事情一向做得隐秘,这沐小草怎么会知道?
“是不是血口喷人,李掌柜自然是知道的。
李掌柜你这么激动,难道是因为心虚吗?”
沐娇娇看他这一下子被戳中隐秘的样子,忍不住唏嘘。
高堂之上的县令更是将李福来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以他多年办案的经验,这李福来明显就有什么猫腻。
就在这时。
“县令大人,衙门外有一个叫于丹平的男子求见,说他要举报李福来。”
一个府衙士卒的从公堂外面走进来,禀告谢霖志。
“传!”
谢霖志隐隐约约觉得,这可能是那位的手笔,要给这李福来一个教训。
李福来此时没反应回来这于丹平是自己抢回去丢在‘兔儿馆’的男子,只以为是沐娇娇另外找来报复自己的人。
而沐娇娇闻言也眼里露出了丝丝笑意,夏瑾这个男人果然一直在关注自己。
他确实做到了,他所说的,让她放心大胆的玩,他总会给她将其他事情解决的……
沐娇娇想到这,她的心跳莫名的加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能量牵引着,集万千情愫于跳动的心脏上,在这一刻轻轻爆发。
所以
她是对夏瑾动心了吗?
沐娇娇问自己。
然后她释然的低头笑了,她不得不承认。
她喜欢上夏瑾了!
喜欢上那个表面温润,内里黑得一塌糊涂的夏瑾了!
*
就在沐娇娇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的时候,于丹平被带了进来。
“草民于丹平拜见大人!”
沐娇娇被于丹平的声音唤回现实,她打量着于丹平,这是一个身材纤瘦的男子,给人一种病态的沧桑感。
“于丹平,你说要举报李福来什么事情?”
县令见这于丹平是一个男子,却摇摇欲坠的样子,开口问道。
“草民举报李福来草菅人命,强抢男子,还私下开了一个兔儿馆供其寻欢作乐!”
于丹平口齿清晰,语言犀利的将李福来的所有罪行全部公之于众。
他话音刚落,公堂之上一片哗然!
而李福来终于全身发抖,跪在地上,眼神狠冽,他想起来于丹平是谁了!
这小贱人什么时候逃出来的?当初玩腻了就应该杀了他。
“于丹平,这空口无凭的污蔑别人可是要入狱的。”
谢霖志没想到于丹平这么敢讲,提醒他如果只是想报复李福来,大可不必如此。
“大人,草民有证据!”
于丹平对着县令眼神坚定的回道,“草民请允许大人饶了草民的失仪之罪。”
然后只见于丹平缓缓的褪去了上身的衣衫,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疤痕从衣衫下露出了,让人不忍直视。
沐娇娇见状,都觉得这李福来真他奶奶的不做人!
“大人 ,草民自己就是活生生的证据之一。
这些疤痕是李福来欺辱草民的时候留下来的。”
于丹平语气没有任何的轻重,平铺直叙的说完,仿佛这一身的伤在别人身上一样。
谢霖志也被这李福来恶心到了,如果这于丹平说的是真的,那这李福来简直是人面兽心!
“可还有其他证据?”
宋央同为男子,看着于丹平这一身伤,相当不忍。
“大人,草民有。”
于丹平然后细细叙述了一下他未婚妻的事情,并且指出她的未婚妻当时也被李福来埋葬在‘兔儿馆’的树下。
当然,于丹平知道这个事情,自然是夏瑾的人告诉他的。
他从知道这些消息就表现得很平静,他要让李福来血债血偿,他不能先崩溃!
县令谢霖志听其说完,马上派人去搜查了兔儿馆,将里面的男子放了出来,带来了堂上。
还在那棵唯一的桂花树下挖出来了五具尸体,其中一具是女尸,与于丹平的未婚妻尸体完全吻合。
然后又派人去核实了,这‘兔儿馆’的地契房契都是李福来无疑了。
随即谢霖志县令直接宣判李福来死罪,三日后游街砍头。
其家产先补偿给这些受害的人和那些死去的男子的家眷。
只给了一小部分留给李福来的妻女生存。
李福来见大势已去,倒在地上,大腹便便的身体颤颤巍巍的。
但是着实让人同情不起来。
这人真的太丧心病狂!
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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