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山里，有单独的居所吗？我和你说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军中有没有细作，谁也说不准。”

        “跟我来。”相柳深深看了她一眼。

        “毛球！”毛球从看戏的窗口跳到平地上，一瞬间变得庞大无比。

        相柳跃起跳到毛球背上，向颜墨伸出手。

        颜墨看着相柳，看剧时她就很喜欢相柳这件军师装，不知世上是否真的有轮回，相柳长得和檀多多一模一样，只是更多了几分凌厉，像二次元照映进了现实，多少感觉不真实，却又真实触碰到了。颜墨把手递过去，忽而脸色一红，心跳加速，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啊啊啊！好像结婚被新郞牵着……

        摇了摇头，努力把想法甩开，把注意力往别的地方去，没话找话。

        “远吗？”

        “不远。”

        毛球见他们准备好了，展开翅膀，鸣叫一声，冲出树林，扶摇直上，到了一定高度才稳住。

        颜墨虽为凤凰，但她可没当过一天的鸟！还做了十几年病人，最近走路还勉强适应呢，被一下子冲天而起，惯性使她向后倒退，刚想惊吓尖叫，后背就抵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相柳本能地半搂住了颜墨。

        “谢…谢谢…”颜墨感觉比从天上掉下来还恐怖，啥都不敢想，赶紧找个平稳的地方坐好。

        相柳轻拍毛球

        “啾”毛球鸣叫一声算作回应。

        因生病原故，颜墨很少出远门，更别说坐飞机了，现在是毛球牌相柳私人飞机！这是第一次让她感受到了天地间的自由和辽阔！一望无际的树林，南边是错落的城镇，应该是清水镇吧！太阳即将落下，又是日落，但这次不再死寂，而是充满了期待，期待即将到来的明月。

        颜墨从没像现在这样开心，仿佛她才是毛球，自由飞翔于这片天地，体会飞翔时风儿从前方刮过脸颊，吹飞了两边细碎的头发，相柳似有所感，颜墨的碎发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向着后面的青丝追逐，最后交缠在一起。相柳深深看了她背影一眼，默不作声。

        “相柳，先不去居所了，能先带我去葫芦湖看月亮吗？”

        “好。”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

        “毛球，先去葫芦湖”相柳轻拍毛球。

        不一会，毛球在葫芦湖边停下。

        “还真像葫芦呀！难怪起这名字。”

        颜墨观看四周，湖边铺面了小碎石子，偶有几颗大石头零星错落，倒刚好当櫈子用。

        “相柳，之前的交易你想好没，你又不亏，干嘛想那么久？”

        “你为什么非要留下，你也看到了，义军生活艰苦，而你没必要掺一脚进来。”

        “我只认识你呀！别人，我不知敢不敢信。”

        “你就这么信我这个大魔头？”相柳是有点疑惑的。

        “不，你不是魔头，那只是敌对方故意抹黑你，他们忌惮你的强大又聪慧，只能靠如此来让人们对你疏离，在我心里，你是英雄，大英雄！”颜墨看着相柳无比认真的回答。

        相柳沉默，他其实有点想笑，世人皆厌恶他，憎恨他，辱骂他，惧怕他，却从没有人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他是她心里的英雄！！甚至生怕他不信，表情无比严肃认真。

        相柳眼眸在颜墨炙热的眼里左右晃动，嘴唇微张又闭上，微转头轻嘲，无甚在意地问：“何以见得？”

        “相柳，你不用妄自菲薄，我如果说我在我那个世界，看过了你的一生，你信吗？”颜墨有点失控，可一想到相柳的结局，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泪湿满眶。

        “抱歉。”我失控了

        “看来，我死得有点惨！”相柳遥望落日，太阳即将落下，黑暗来临，透过黑暗，相柳似看到了自己最终的结局，他早就想到了，不是吗？

        “你这人，还是那么聪明，要是别人，肯定会抓住我不放，不说不来，说不定还要被关起来严刑拷打，你倒好，就感慨一句：看来我死得挺惨！都不知说你是心大还是傻，九个脑袋果然不同凡响！！”

        “你不知说九个脑袋是禁忌话题吗？”

        “知道呀，但你又不会对我怎么，我可没嘲笑你，我喜欢还来不及呢！”颜墨笑得眉眼弯弯。

        “你呢！明知我是死局，还跑来干什么！”

        “我刚来没几天，我谁也不认识，而我看过你一生，深知你为人，我是来抱大腿的。（能谈个恋爱就更好了）嘻嘻，就让我跟着你嘛，你让我去跟别人，没经历过勾心斗角的我肯定会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虽然我读过很多书，但都是纸上谈兵，你也知道人心险恶，斗不过你们这些变态的！”

        “变态？”

        “呃，就是绝顶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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