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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初入职场法医季2三徒弟 下

三徒弟 下

        楔子

        明月夜,朗星稀疏。清风戏谑着挑拨补习晚归少女的裙摆,从校门口涌出的少男少女,疲惫的变容上带着几丝脱离题海的轻松,他们真的快要解脱了。因为今天是5月19日,快要高考了。

        温热的空气,含露着琼花的香气。这应该是一个美好的春夜。

        白湘胆小的走在城市喧嚣中最僻静的道路上,清辉布满整个琴川城,可是她的手中还是紧握着大开着的电筒,放在隆起的胸前。十七岁的她带着年轻人的活力和孩子般的童稚。普通的娃娃头,略带婴儿肥的脸。天生的柳梢眉、猫眼石般又大又有神的眼睛和亚麻色的头发相互衬托,给清秀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妩媚。

        四周几处都成了废墟,仅有的几处两层的小楼,多数已经人去楼空,外边的墙壁用猩红的油漆划了一个大大的红圈,里面写着一个醒目的——“拆”

        那就像在射击场一个随时有可能被击中的死靶子一样。

        有些门窗也已经被人生生地拆卸下来,仅剩的黑漆的门洞,在白毛毛的月光下,更显的阴森可怖,就如同一张苍白的脸上,活活的被挖去了眼珠割去了舌头,只留下空空的回声处。

        月光光,心慌慌。这条破败的路,她已经走了半年了,可是每每走到这里心中还是有些害怕。走进来前遮羞墙上白底蓝边宋体红字的标语“地块拆迁有期限,真诚服务无止境”已经说明这里的脏乱很正常。在墙上写字的那几种色儿,就像是从殡仪馆或者是从扎纸铺借来的颜料似的晦气。那种颜色勾勒出的字体显得格外的狰狞,

        白湘来此是因为她们一家是最后的钉子户。

        喵~~一声尖锐的猫叫突然一道黑影扑在她的面前,她的心一下子收紧了,紧闭双眼。张着大大的嘴巴猛烈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的确实更加尖锐的叫声。吓得她眼前的花猫儿,嗖的一溜烟不知道去向。

        “原来是只野猫呀。”白皙的小手轻拍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的扑通扑通还在急跳的心脏压压惊。

        她抬头看了一眼远处豆大而又微弱的灯光,快要到家了。“赶快让爸爸找房子搬走,幸好我也快高中毕业啦。打打零工也能凑些学费。呵呵~~”白湘用这种幼稚的想法来抚慰自己有些不安的心。她那比樱桃大不了多少的红润小口发出清脆甘甜的笑声,像是夜莺在梧桐树上吟唱。

        白湘的笑声还没有停止突然从她的精致小巧的口鼻就被身后有一只巨大且厚重的手掌死死地捂住从她嘴里发出的呜呜声连自己的都听不到仍凭她怎样的挣扎都无法摆脱那魔爪的掌控。她被拉扯进一间废弃的小楼里,就在第一层。

        身后那身影像是得寸进尺一般更加的肆无忌惮,另一只手则向白湘衣领处那浅露一抹嫩白伸去,任意揉捻着柔软起伏的……

        白湘屈辱的泪水沾染肮脏的尘土,她的意识越来越觉得模糊眼神也是愈加显得迷离,可是她依旧没有放弃最后挣扎,将骑在身上的穿着黑色卫衣的壮实汉子从自己的移开。

        白湘在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半掩着的房门外面,皎洁的月光下站着一位笔挺高瘦的男子,会发光一样,特别能吸引旁人的瞩目。他正在抵扣看着手中的腕表,抬头的时候正好和白湘的目光相对。

        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使出自己最后的力气,竟然挣脱开了压在身上的恶棍。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房门前,不停的声嘶力竭的呼救。刚到门边,就用手拨开虚掩的房门,自己带着伤痕的白皙手指都是和薄薄的残破的虚掩门相较而过,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

        白湘不甘心的又快速的验证了几次,她的心此时更加的恐慌和害怕,恐惧的战战兢兢的缓慢的转过自己头去,看看出现在自己可怕的想法是不是真的。

        当她僵硬冰凉的脖子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温暖修长的手指捂住了她的眼睛。先前站立在门口的那个穿着挺拔西装的英俊满人不知何时已经进到了这污秽不堪的房间里,冷酷并且慈善地说道,“那具还温热的尸体已经不是你了。”

        白湘听到这个答案还是战栗了一下,虽然她先前就有了预感,但是这才是真正的死亡宣判。不知为何她竟不自觉的躺在男人的宽大的怀里,呜呜呜~~~嚎啕的痛苦起来,尤其是在听到像是贪婪的酒鬼舔舐着不小心滴落在桌子上残酒;像是不知足的婴儿在拼命吮吸母亲的乳汁声音之后。

        侦探记者

        侦探,记者。

        “我不甘心!”紧握住那西装男人白皙的手猛然间松开,不知要重新回到自己已经裸露的身体里还是要把那猥琐可恶的流氓掐死。

        “你现在只不过是一缕魂魄,根本不能撼动他一丝寒毛。”那个西装男人抓住白湘的一只苦苦挣扎的手臂平静地说。这种并不是事不关己旁观者的平静,而是先谋后动沉稳。

        西装的那人在白湘的额头轻轻一点,她便轻轻的沉重的睡去,就像是玩闹一天的孩童疲惫的躺在母亲的怀抱。

        他将她轻轻的抱起,侧眼看了一眼褪去卫衣的他。眼神中没有悲喜,只有惋惜……

        啾啾啾~~~啾啾啾~~~

        今日天气晴好,旺盛的麻雀在湛蓝如海的天空下,在驻足的开胶的黑色电线上叽叽喳喳喧嚣着。像是在讨论昨晚就发生在琴川城废弃楼中发生的奸杀案。

        哈~~楚溪赶紧醒了过来,起了身。每次都是这样,奇怪的梦境,每次都有机会看到罪犯的面容,可是越是深究,只会导致自己的快速的梦中醒来。如果再次沉沉的睡去,出现在他梦中的又将是另一件惨案,有头无尾的惨案。

        楚溪并不是被梦中的景象吓醒的,而是为了验证梦境的真实。其实不用验证他也知道,这一次可定又是真的惨案发生了。

        一张床、一写字台、一衣帽架,二十多平方的出租屋内,只能摆下这些东西。况且楚溪也只有这些家当。凌乱的衣物、杂乱的床铺、积灰的桌角,这一切就如同楚溪的性格——不拘小节,或者是说他邋遢。

        以前四白的墙壁,如今被第18个普利策新闻奖获得者迈克尔·维特兹的巨大肖像海报占据,在这张海报的周围这是零碎的杂乱的街头拍摄,既有喧闹街区,也有阴暗肮脏的臭水渠,既有空洞支架般烂尾楼,又有人来人往的地下通道……满满的四面墙都是这些照片,还有零星的几张和吊灯刚在了一起。

        他的理想显而易见,又让人难以琢磨。

        庆幸的是他还有一个特长——写文章。这样看似鸡肋的技能,倒是让他在琴川城这样繁华的一线城市有了立足之地。

        他作为琴漂族一员,现在供职于琴川日报编辑部,虽然是编外人员,没有五险一金,按件计酬。但是他的新闻报道却能每每的出现在日报法制版面的醒目位置。这不得不依靠他那似真似幻的诡异梦境。

        就像是死神小学生——柯南或者是金田一一样,但凡他出现的地方,总会有死亡事件发生。

        “小溪呀~”

        “吃了吗?民叔。”楚溪一出薄如箱纸的房门,就听见房东在招呼他。他租住的地方时一间民房,一月五百贵是贵了些,可是好歹算是个安逸的“狗窝”。

        “吃过了吃过了。我是想给你说声,居委会来通知,说是最近小区的电线老是火星子,可能是电线用太长时间的关系,天一热用电量准受不住,过几天就给咱换新的,你早出晚归的注意一下,别在电线下面呆的时间太长喽,危险!”

        “得嘞!民叔我记住了。”楚溪一脸的八个牙齿的标准笑容,爽快的答应下来。只要是不交钱、涨房租什么话他听起来都是顺耳,从左耳顺到右耳,然后让其随风而逝。

        “叮——车锁密码:1414,请取车。”随着公共自行车的普及,楚溪就连十几块钱的公交钱都节省了。他不是在编记着,所以不必遵守琴川日报社朝九晚五的作息时间,也不用打卡上班。每日的工作就是起着自行车穿梭在大街小巷,寻找热点新闻,然后变成豆腐块文章,换人红彤彤的毛主席的笑脸。

        “还是先去那片废弃楼看看吧。”这不是楚溪的职业敏感,更应该说是一种责任感。

        第一次做那种奇怪的梦还是自己的刚从初衷刚毕业的时候,他只是单纯的把它当成了一种噩梦。梦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午夜,一名劫匪在小胡同抢劫一位骑摩托车上夜班的员工时候,等摩托车快驶到劫匪跟前的时候,突然扑向员工,使得摩托车原地打转,员工的脖颈真巧被还在转动的前轮挤压到了坚硬的墙上。劫匪一点事儿没有,翻出员工的票夹子拿出钱,又把票夹子放回了员工的怀里。远处的街灯下面一直有人不停的注视手中的手表时间。看到劫匪走了之后,来到员工的旁边,还是盯着右手腕处的手表不停的看,有试探的了员工的鼻息。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走了。

        这是楚溪长久以来未完整的一次梦境,但是更个画面就像是被特高科的情报部门处理过一样,根本看不清三个人的面容。员工戴着头盔;劫匪一身的运动装,带着灰色的口罩,黑色毛线手套,禁露出的眼睛也仿佛是怕广电总局查封似的打上了类似**的东西;看手表的那个人则是英伦绅士的打扮,只是手中没有文明杖或者是一把漆黑的雨伞。

        梦中的街巷,和街道墙上的宣传标语,远处高楼上大大的方天大厦的霓虹标志,这对楚溪来说都是太熟悉了,因为那就是自己初中院墙的外侧,自己常常包夜晚归,从哪里翻墙头进来。

        果不其然,一天还没过完就听说昨晚有一个在组装厂上夜班的小青年,上班途中因为摩托不稳导致成了植物人,小青年的家人正在和厂子闹赔偿的事情呢。

        但是只有楚溪认为这是一件抢劫案件,而不是意外或者工伤。他也讲自己的想法匿名的告诉了警察,结果第二天就有许多警察来到学校,调查是谁打了匿名电话。吓得他再也不敢提及此事。

        但是不说又觉得这个世间似乎没有了公道,不能说就写呗。自己成为业余记着也是最近五六年的事情,从大学读中文系开始就一直写东西,念头久远的梦就写成故事类小说、侦探类小说,因为新闻具有时效性,明日黄花写出来被审稿编辑一枪逼了。楚溪只好张冠李戴,偷梁换柱的把陈年往事挥洒出来。

        如今他在琴川城也算是小有名气,最近的梦境,只要确认完梦境的准确性后,他便开始着手写作报道,未必人人都听过楚溪这个名字,但在一定的圈子里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比如说报社和警局。

        楚溪没有顾得上吃早饭就匆匆赶去犯罪现场——废弃的民房,曾经的民乐小区。在琴川呆了七八年,他锻炼出一向特出的技能,就是知道梦境中的任何一处角落,处在梦川的哪个地方。不是他过目不忘,而是他下过一番苦功夫。

        就像阿·柯南道尔笔下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能够将通过眼睛和鼻子就能判断出英国各地的土质和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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