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被呆毛王一句话噎得相当尴尬，他能说自己其实是因为迷路了，结果才干到了印度去吗？绝对不能承认好吧！

        “而且这个saber，好像是被那个乱入的家伙拉来的，怪不得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大帝虽然豪爽，但也不傻，很快便猜出这是五战saber。

        但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认输的：“然也！正因为我们身为暴君，方可成为英雄。但是，Saber，要是有一个王者后悔自己的统治以及其结局的话，那只是昏君罢了，还不如一个暴君。”大帝的狡辩还是很有效果的。

        “伊斯坎达尔，你不是也子嗣绝灭，亲手建立的帝国一分为三吗？对于这样的结局，你敢说没有一丝悔意？”呆毛王抓住这一点不放手，就像是如来跟玉帝说：“你被猴打过……”一样。

        “没有。如果这是我的选择以及追随我的臣民们一生奋斗得到的结局，那么毁灭也是天意。我会为之心痛，为之流泪，但绝对不会抱有半点悔意。”大帝表示，我不跟你辩论，咱们以退为进！

        “只有武将才会赞美光荣的死！不能保护弱者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呆毛王见对方退了一步，于是坚持着自己的看法道：“正确的管理，正确的统治，方是王者的夙愿！”

        “也就是说，身为王者的你，是‘正确’的奴隶么？”

        “那又何妨！为理想而殉身方是王者所为。”

        “那根本不是一个人的活法。”

        “成为王者统治国家后，我已不奢求能有人的活法。征服王，仅为一己之身而去追求圣杯的你不会明白。为满足自己无尽的欲望而成为霸主的你，绝不可能！”

        辩论愈发激烈，谁也无法说服谁。

        “没有欲望的王者连装饰品都不如！”征服王愤怒的吼道。“saber啊，你刚才说了为理想而殉身这句话吧？原来如此，当年的你应该是一个公正廉洁的圣者吧。想必当时你的英姿应该也是高贵而不可侵犯的吧！

        但是，这条名为‘殉教’的荆棘之路，究竟谁会心生向往？又有谁会为之心醉神迷。所谓王者，当比天下人贪欲更强，笑得更欢，怒得更盛，无论清浊，皆应登峰造极，唯有如此，臣子才会对王者心生羡慕，为王者所倾倒，在天下万民的心里，点亮‘我亦欲为王’的憧憬之光。

        在骑士中享有盛名的王啊，也许你说提倡的正义和理想确实曾拯救国家，救赎万民，但是……仅仅只是被拯救的那些人们，最后又有怎么样的结局，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呆毛王的眼睛在颤抖，骑士的鲜血染满落日之丘的景色，再次在她的脑中复苏。

        “对自己的臣民，你只是一味的去拯救，而不知去引导，不成显示出何为’王者之欲‘，抛弃了迷途的臣民们，只是一个人道貌岸然，迷醉在你那看似完美的理想之中。

        因此，你并不是真正的‘王者’，仅仅是一个不为自己而活，被那只只为他人而存在，名为‘王者’的偶像所束缚者的……小丫头而已。”征服王将呆毛王的所作所为盖棺定论了。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信赖她追随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我说，这么欺负人家真的好吗？”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开口了，并不是在场的四位王者，而是王秋儿身后的“伊莱克斯”。

        “还是我来说句公道话吧！”

        闻言，所有人都是一愣，伊莱克斯并没有称王过，但他的灭世之举，却比王者更加可怕，加之那永夜的君王这样的称号，在此处发言，貌似也没什么不对的，于是众人都等着他说些什么。

        “我不是针对谁，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刘天心一句话，可谓是让这几个人都炸了，最先炸毛的是脾气最爆的金闪闪：“杂修，连王者都不是，竟然敢妄论是非，这是死罪！”

        “呵，老夫的确没有成为过王者，但那些浅显的道理，老夫还是明白的，吉尔伽美什，你说天下的财宝，都是你的，这是你制定的法，但又是谁给了你资格制定的法？又凭什么所有财富都属于你？你想过吗？

        四千年前，人类筚路蓝缕尚不能丰衣足食，聚而生，散而亡，为求生路将生杀予夺的权柄，生产积累的财富上交，统一调度才有一线生机。

        你获得的权柄，不过是万民为了延续，赐予你的，你的宝物毅然，这些皆不是你骄傲的资本，而是你背负的责任！若不能忠万民所托，必将王位崩塌，法典无用，宝库尽皆化为虚无。”

        刘天心的话，顿时让吉尔伽美什脸色难看，但却无法反驳，他的权利与财富归根结底，的确是万民赋予。

        说到这儿，刘天心转向大帝：“至于你，说什么去往无尽之海，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在你之前，你的帝国已经矛盾重重，分崩离析本就是题中应有之义。

        你能南征北战，从地中海一直打到喜马拉雅山脚下，那是因为帝国需要转移矛盾，将内部的压力通过对外的战争与掠夺宣泄出来，实际上你不过是个泄压阀，你的理想，你的征服，也只不过是帝国分崩离析前的苟延残喘。

        不知解决内部矛盾，一味追求征服的王，不过是武夫尔！让子民为王来牺牲，也不过是笑话，给予你权柄的便是他们，如此行径，又与背信弃义有何区别，又有何值得骄傲的！”

        刘天心的话着实相当刺耳，但全然以利益出发的理论，却比起他们的豪言壮语更加难以辩驳，以至于大帝也忍不住思考，如果当时他有时间整顿国内，可能帝国的结局就会有所不同。

        最后，刘天心来到呆毛王面前，温柔的揉了揉呆毛王的脑袋，然后道：“相比之下，你们之中，只有这位小姑娘认清了自己的义务，只不过却被前人的思想桎梏了，保护治下子民，的确是身为贵族的义务，但并不意味着你的子民没有力量。”

        说到这儿，刘天心神色郑重，随后表情肃穆得道：“所以我送你们二十四字真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三王：“？？？”虽然听不懂，但好像有莫大的威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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