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一次看蜘蛛侠的内部试映片过去几天了，赛义夫·拉吉普特并没有离开港岛，一直居住在尖沙咀某酒店，根据赵博士得来的消息，赛义夫没有继续大肆购物游玩，而是留在这里指挥人，一直在调查蜘蛛侠在世界各地登陆上映的事……

        这看来就是试映当天，九州大厦“凶朋”不少的热闹景象，深深惊到了这位白象富豪，才有了后续调查求证。

        当然，也可能是赛义夫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言语间可能得罪过赵总？所以在发挥人脉财富调查赵总的深浅，好安排下一步打算？

        不管哪一种可能，赵学延发现了这一碗恒河水的神奇功效后，还是果断唤来了这位。

        等赛义夫抵达九州大厦大办公室时，港岛来访的几位船王都走了，那几位来意很简单，他们也接到了一些消息，以前都是很顺利来港的油气煤炭等货物，缺货了，被限了！

        包括泰国大米都开始缺货了。

        发生这么大事，他们想着在向港府咨询前，找赵博士商量下，毕竟这年月的全港范围，最威的是谁……都不用思考就能做出判断。

        船王们带来的消息，是更进一步证实了什么，赵学延也表态让几位不用慌，一切他来安排。

        送走几位船王后。

        躺在沙发上的李伟硕李二公子也醒了，他迷迷糊糊恢复意识，第一反应就是猛地起身，上下左右看了一番，才懵逼的看向赵博士，“延爷？我……”

        我好像昏迷了？

        怎么可能，只是在延爷这里喝了一杯水，就昏迷？那水里有东西？想起这个李伟硕就发慌。

        但是清醒后的瞬间感觉了下身体，没任何异常，没任何不适。

        的确没有异常。

        赵博士对阮梅喊着说了声快请赛义夫，也做了，但那句话，让小赛带二少去白象旅游，就是实验结束后的恶趣味调侃。

        也不算是单纯恶趣味，他利用二少做实验，验证了恒河水的特殊功效后，想到了这次在幕后出招的一个个阿妹家大亨，若是把那些真正元凶抓起来，用恒河水改变对方的肤色、族裔特征。

        在丢到白象那个大染缸，估计真正的大亨也要被玩的彻底崩溃，说不定你表明了真正身份，也会被当成第五等贱民在异想天开，被白象人各种盘剥折腾。

        大亨有钱？？

        只要身边没保镖，你一个大亨在白象有钱，却顶着一副被八亿多白象人定义为第五等种姓的模样面孔，那有钱就是原罪了。

        这个夸张么？你想一想2021年，一群移民硅谷的白象精英，还能把种姓歧视带到那边，高种姓各种歧视低种姓硅谷精英，动不动工作里刁难折磨你……比阿妹家白>黑还赤条条。

        这就能证明白象的某些事，有多么根深蒂固。

        真的不需要吹或黑，一个阿妹家超级富豪，喝了恒河水，外观族裔特征变成白象第五等人，没保镖，哪怕你随时能从瑞士银行不记名账户取出来百万刀，也是被抢劫、敲诈勒索绑架的目标。

        别忘了那是一个21世纪10年代，动不动有外国游客在白象被群轮，被斩首，被各种奇葩折磨的恐怖世界。

        二少，就是亲身验证恒河水的妙用、赵博士想起这个点子后，随口一说打趣下。

        在赛义夫接到电话赶来的过程，赵博士又给昏迷中的李伟硕喂了10毫升恒河水，还是那一碗里的，然后二少的肤色、外观面目等等，又重新恢复了自然。

        变成了二公子原本的姿态。

        从头到尾他就是昏迷一下，相当于睡了一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赵学延和阮梅、施洁几个知道。

        在李伟硕惊疑不定的话语下，赵博士淡定摆手，“没事，你就是和我聊天呢，突然睡着了，你这孩子也太不健康了，赶紧回家去查查有什么病没。”

        “别哪天活着活着就没了，那就太丧了。”

        他说话不好听，但脾气不就一直这样么。

        莫非还要他和声和气给二少好好安抚一番？一旦那样做恐怕二少会更担心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这口吻下，二少莫名就觉得心下踏实了，稳了，赵博士对他好，一定是不安好心，就比如某次热情的主婚。

        这样的嫌弃姿态，那应该是挺靠谱。

        他都不知道暗中差点去白象地狱走一遭的未来了。

        话说日后就算有谁透漏口风，只要不亲眼见证什么，谁会相信赵博士随便一杯水，能改变一个人的肤色和族裔特征？这不是扯淡么。

        等李伟硕讪笑着道歉，走人，更迫不及待想去医院做身体检查时，赵博士又笑着招呼起了赛义夫，“小赛，你在白象能量挺大？能联系上煤炭生意么？主要是发电用的燃煤，能的话，我想和你做一些交易。”

        既然阿妹财阀要在油电民生上搞事，那就见招拆超呗，你卡电，卡着港岛从印泥进口的发电燃煤……

        大不了我花钱从其他地方进口，然后顺势把青山发电公司里，艾克森美浮的60%股份吃下来，然后再把你赶出市场。

        有一说一，发电公司，这基本就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在赵学延记忆中，任你各式各样的87股灾、97金融风暴、08年金融危机等等，不管港股上其他企业股价怎么波动，港电之类发电企业，就稳的犹如泰山。

        全港就两家发电公司，一个青山一个李家的港电，就是金融风暴又如何？金融风暴大家就可以断电回到原始社会了？

        那明显不能。

        石油方面的事暂时还不好说，煤电，这就不叫大事，而众所周知，白象国是全球第五大煤炭储备国，仅次于阿妹家、毛熊、华夏和袋鼠。

        这话下，赛义夫·拉吉普特一瞪眼，“煤炭生意，赵总，这个好说，不是我吹，以我拉吉普特的姓氏，在白象就算以前不曾涉足某个领域，我的姓氏就是最好的工具。”

        “更别说，我们家族还真有涉足能源行业的。”

        就像拉吉普特当初在心下里吹嘘的那样，拉吉普特可是辉煌了三千多年的姓氏，世世代代的王侯将相，英女皇和他家比起来，都是暴发户。

        雅利安人结合某些方面的事，打造出来的种姓制真的有点血坑啊。

        赵博士笑了，“可以？那咱们好好谈谈。”

        和赛义夫的合作可以慢慢谈，不过，阿妹家也不能放松，他们以为喇叭、司徒浩南或者东莞仔，都不在阿妹家，就可以松口气了？

        别忘了赵博士还派了两个高手在阿妹家呢，一个是孤狼杀手文森特、当九州传媒太平洋日报洛城分社社长，另一个约翰·威克，也不是摆设。

        这两位原本就有足够战斗力，足够变态。

        谈完了生意，打个电话，刷个技能让他们浪一波吧，不求一下子把所有幕后黑手抓起来，这得有个过程，但先抓一个是一个吧。

        他的恒河水还有460毫升呢！

        这么一想，赵博士又觉得恒河水有点不大够用了。

        要不哪天去白象一趟，走走看看？白象后来一年平均制作上千部电影，比华夏和好莱坞总和还多，而要知道港岛影视在辉煌时期，影视龙头之一邹生的嘉禾也才平均一年二三十部。

        去白象转转，就算不求其他乱七八糟的奖励了，多刷点恒河水也好。

        恒河水多了。

        把阿妹家大亨家族，一个个全变成白象种姓制里的第五等种姓……

        想到这里，画面太美，赵学延都打了个哆嗦。

        然后他又沉默了。

        他曾经在穿越前看过一个帖子，讨论主题就是，白象的种姓制度，天降猛男回历史上能否拯救？无数回帖者表示，一个天降猛男救不了，两三个绑在一起也要跪，比地狱难度都地狱！

        但若一群阿妹财阀大佬，全部成了第五种姓，联手起来，会不会真让白象的几亿第五种姓翻身做主？

        第五种姓啊，不得和高种姓混居，只能住贫民窟或乡村，乡村也要划定住址，不能靠近公众水源、水井，不能进寺庙、旅馆、商店，不能穿鞋，不得撑伞，影子不准落在高种姓身上，等等等……

        就说这个年代，20世纪八十年代，一批白象第五种姓要求得到最低工资和农田，然后高种姓直接放大火烧死一群，屁的后果没有。

        平均每年发生的迫害虐待第五种姓案件高达几万宗！

        想起这些辉煌的制度，赵博士都有点恶寒，哪怕是亚伦·福克斯那种加州财团大佬，一旦成为第五种姓外观和族裔特征，还没保镖被丢进白象？

        一个亚伦就是菜，一百个亚伦，一千个亚伦……这就有点不好说了啊，这会不会时势造英雄？

        对于这次幕后黑手搞事的，赵学延可以干净利落派人全杀掉，但财阀那东西太大了，杀一个，很快就会有继任者。

        杀一群同样会冒出来新的一群。

        搞定一群家族，无数阿妹家中上等富豪，也巴不得那些上面的老家伙全部完蛋，等中上等富豪上位，估计行事作风还是一样的。

        还不如先留着慢慢调教，调教一番未必没有用的上的时刻。

        再说那些家伙搞风搞雨，一刀杀了太便宜，很多时候，人苟延残喘活着，受到的折磨其实更大，更残酷。

        “五年了，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得么？每天都是用左手那什么，右手那什么……”，厕纸都不配拥有的财阀大亨？

        当然，他让文森特和约翰·威克去抓人，好抓的话，抓活的，不方便不好抓，那直接送葬就是了。

        这个不强求。

        ………………

        夜色笼罩洛城。

        位于偏郊区一带的福克斯庄园别墅内，三三两两的持枪猛男牵着大型猛犬游弋左右。

        庄园深处的主别墅里，正在开着一场热闹的派对，亚伦·福克斯是主人，麦考利·斯通都是以小半个主人姿态会客的，真正被宴请来的，是几个印泥煤炭大亨，泰国粮食豪商。

        麦考利策划的封锁全港油电煤炭粮食的大计划，已经得到了更多更多阿妹家大人物的支持和赞许，真正需要接待商量的，就是以前的港岛供货商了。

        宴会进行着，亚伦·福克斯抓着香槟和一个印泥煤炭大亨碰了下杯，“布迪，煤炭的事就看你了，你放心，事情结束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布迪一脸灿笑，“福克斯先生放心，你们想对付华人，我一定配合……哈哈，华人，不过是猪猡罢了，按我们的传统，就是养猪一样，等他们肥了就屠杀掉，抢走他们的一切，一了百了。”

        布迪家族能发家几级跳，就是靠的65年大屠杀，那是一场军方参与，先是清洗某党派，杀着杀着就垂涎华人财富，数以万计的华人家庭被屠杀、迫害，财富被洗劫一空。

        布迪家当年就是抢掠了大量财富，以财富开道进一步升为能源大亨。虽然说煤炭生意运去港岛，也在稳定给他增加着财富，但布迪更渴望得到阿妹财团的支持啊。

        有了阿妹财团的支持，他们还需要辛苦赚一点点煤炭钱么？

        不止一位阿妹家财阀大亨的友谊，布迪还是很渴望拥有的。

        就在这时，一道枪声突然就从别墅外，庄园正门入口方向响起，亚伦身子一僵，转身就跑。

        枪声来得突兀。

        但实话实说，大人们哪个不是见惯了风浪？即便是布迪本人，65年清洗屠杀，他也是直接率队的参与者。

        来的时候，大家也见到了庄园附近，那三三两两加起来几乎上百人的防备武装。

        全都是高大魁梧、气息干练的白人、黑人精锐……

        所以，布迪等豪商大亨，听到远处枪声虽然意外，惊讶，也没有谁放在心上，你当福克斯庄园那么那么多保镖是摆设么？

        大部分人不怎么在意。

        亚伦·福克斯这个主人……

        布迪几人傻傻看着像是受惊的麋鹿一样逃去的亚伦，有些面面相觑，几秒后，布迪看向不远处的麦考利·斯通，“斯通先生，这……”

        麦考利·斯通洒然一笑，“没事，都是小事，亚伦前阵子受过惊吓，有些反应过激了，大家继续喝，我去看看。”

        安抚了豪商大亨一番，麦考利也起步就追了过去。

        心下斯通阁下都在吐槽，这个亚伦也太不稳重了，不就是很远处有枪声……

        砰砰砰~

        哒哒哒~

        汪汪~呜~

        ……

        就是麦考利追去的时候，原本只有一道的枪声就快速变的密集、暴虐起来，那些庄园里被驯养的大型猎犬吼叫声也此起彼伏，不过犬吼都有快速变嚎叫惨叫的。

        麦考利·斯通皱眉看了别墅外方向一眼，也加快了些脚步。

        直到，等他在别墅楼顶追到了亚伦·福克斯，才看到那位已经让手下启动直升机，自己也想上机跑路。

        麦考利大感凌乱，“亚伦，你搞什么？”

        这老家伙跑路姿态也太熟练了吧。

        亚伦转身对他吼道，“快走，我怕再慢就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他还指了指别墅庄园前方的大花园，那里，正有大量保镖带着大型犬，从左右后几个方向合围，但从大门口方向杀进来的某人，就是双枪狂扫，两支微冲而已，打的多个方向二三十人的团队抬不起头。

        持枪狂扫的那人距离这里还有七八十米，当地也是一片黑暗，但黑暗中狂喷子弹的两个枪口，就是明灯。

        麦考利·斯通也顺势看去，有点看懵逼，亚伦·福克斯则是对身侧一个助手大吼，“该死，喇叭和司徒浩南不全都在亚洲么？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劲爆的猛男在洛城？”

        “那是谁？”

        是啊，若非司徒浩南一直蜗居南韩，偶尔也只是去趟岛国弯弯，喇叭已经带着杰森·沃赫斯那个宝藏去了港岛，他亚伦根本就不敢回洛城这个家啊。

        他一直派人盯着呢，一旦那两位有来阿妹家的行动，就打算果断闪人的，而这次……没收到喇叭等人来阿妹家的消息，听到枪声那一刻，他还是最果断跑路，就是怕万一。

        一般人脑子正常的，没实力肯定不会袭击他的庄园。

        枪响了，万一是猛男，跑不急可就完蛋了，等他上了天台才发现，一个人两把枪就扫的一群保镖抬不起头，他这跑路果然是正确的。

        问题是，这又是谁啊？！

        助手一脸无辜，他哪知道那是谁。

        亚伦又气的破口大骂，“都是废物！”

        骂声里，夜空远处突然就射来两道探照灯，隔着几百米一下子把光打在了别墅天台，照耀到了亚伦和他的直升机。

        亚伦呆了，其他人也纷纷抬头。

        一秒后。

        亚伦像是火烧屁股一样又逃离直升机，而远处的夜空里，驾驶座约翰·威克则是笑着按下了航空机枪按钮，哒哒哒哒~

        两串火蛇犹如燃烧的魔蛟飞舞而下，仿佛两条正义之鞭，狠狠抽打在了福克斯别墅天台，当场就把还在起飞状态中的直升机打成了筛子，里面的正副驾驶员光荣升天。

        又是十几秒后，约翰·威克快速拉着直升机飞天，抬高，避让开从地面冲来的各种机枪子弹、火箭弹时，被正义之鞭鞭打的某直升机啊，还轰然一下炸裂了。

        各种直升机解体后的金属像是风暴一样横扫天台，没有掩体遮掩的人，不管是站着或者趴着，大部分都直接被分尸。

        亚伦·福克斯身子趴在别墅露天泳池的水波下，贴着墙壁足足憋气三十多秒才直起身子看向左右，入目一片狼藉不堪，看到各式各样的死尸，亚伦都有些急哭了，“特么还不止一个人……”

        赵博士麾下如司徒浩南、喇叭那类猛男，一个都是兰博或007级别，甚至可能更猛。

        来一个足以让人大呼吃不消，这一次来搞他的竟然不止一个？

        在他骂声里，也有样学样，和亚伦一起躲在泳池里避开大爆炸的麦考利·斯通，直起身子后，刚想说什么，就见高空中袭来的直升机，再次操控航空机枪、甚至发射火箭弹，对着地面宽大的庄园暴力拆迁起来。

        哒哒哒~

        那一分钟几千发子弹的狂暴射击，犹如在倾洒钢铁暴风雨。

        轰轰轰的大爆炸，也是一串接一串。

        …………

        高空直升机里，副驾驶座的马库斯正一脸呆滞的看着下面的庄园，再看看一侧一脸兴奋的约翰，都忍不住揉了揉脸，“约翰，这玩的有点大吧？”

        开着武装直升机，载满各种弹药来突袭一个庄园别墅，航空机枪、火箭弹、炸弹、反坦克导弹之类都装备的齐全。

        这和以前他们洲际酒店杀手拿手枪、步枪去搞事，风格变化太大啊！

        伴随马库斯的话，约翰·威克一脸激动，脸上肌肉都在颤抖，“虽然以前没玩过，可这种滋味真是爽啊，跟着老板就是嗨~”

        一边说，约翰一边操控各种按钮，又是几发70mm的火箭弹呼啸着冲下地面，冲进福克斯主别墅，当场炸塌了两大片建筑。

        话说这要是在港岛或岛国，开着直升机各种轰炸横扫搞拆迁，还未必有这么容易，阿妹家不一样……哪怕阿妹家也不会随便出售这些，你搞来各种火力库存后，改装下就行了。

        洲际酒店杀手集团，多得是各种改装小能手啊。

        马库斯急了，“等等，约翰，咱们还有队友在下面呢。”

        他说的是太平洋日报洛城分社社长文森特啊，最初从庄园入口，地面上杀进来，两把微冲打的几十人抬不起头的那位。

        约翰·威克继续发射火力，“没事，文森特命大的很，不需要我们担心他。”

        可不是么，赵博士都说了，会给他们开挂，请天使照拂给他们加持神级好运，他相信文森特不会出事的。

        ………………

        一段时间后。

        别墅里枪声刚凋零下来，主别墅被炸塌大半，庄园花园里也基本没了声息，约翰·威克才操控直升机在庄园降落。

        在他落下时，拿着微冲的文森特已经快速赶来，也不说话，就幽幽瞪着约翰。

        约翰憨厚的摸了下后脑勺，“要不，下次你来开直升机？我从地面打配合？”

        文森特，“……”

        说话声里，各种警车警笛声响了起来，约翰顿时激动的指了指直升机，“你上？？”

        文森特，“？？？！！！”

        文森特懵逼的用微冲枪托蹭了蹭耳畔的银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警方来的话，的确要做事。

        ……………………

        片刻后。

        文森特已经开着直升机去和警方浪战了，约翰·威克和马库斯则是抓着枪游走在别墅废墟，寻找亚伦·福克斯。

        一楼宴会大厅里，等约翰·威克踢开一块破木板，就看到前方靠在墙角的一个印泥人，正捂着肚子伸手看向他，“救命，救命，我有钱……我是印泥布迪，我家有钱，很有钱。”

        约翰·威克愣了一下，他接到命令是抓捕亚伦·福克斯、麦考利·斯通等人，印泥商人？？

        愣了一下约翰好奇道，“你怎么证明你有钱？”

        布迪捂着冒血的肚子，“我真的很有钱，你随便去印泥打听一下就知道。”

        约翰·威克气乐了，“我特么还要去印泥证实？”

        他差点想抬手给对方一梭子了，骂声后，约翰转身就走了，遇到不认识的尸体直接略过，遇到带着枪还能哼哼的，果断补枪。

        等他终于在倾塌的别墅天台后方花园泥土里，发现了亚伦·福克斯，约翰惊喜的就要拷人。

        不过被他拉起来的亚伦却惨嚎一声，“轻点，断了……”

        原本躲在泳池水面下，还算没大事，但是一颗接一颗火箭弹炸塌房子，他逃命跳楼时，腿……摔断了。

        约翰看了眼左右，“马库斯，快去找轮椅，背着他总不如轮椅方便。”

        等马库斯领命而去，亚伦·福克斯则是急急道，“等等，你老板是谁？港岛赵学延？他给你多少钱做事，我出双倍！”

        亚伦也没想到，这次来的会是约翰·威克，他真的看过约翰资料，洲际酒店杀手集团最顶流杀手，实力最强那个，之前跟着喇叭打配合，在洛城浪了好一阵子的。

        但他还是没想到，抛开喇叭之外，约翰的实力也这么变态。

        不管那么多了，约翰·威克既然是个白人，那么，帮赵学延做事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钱？

        赵学延有钱，他也可以给钱啊。

        他相信自己的资金目前是比赵总更庞大的。

        约翰惊讶道，“你能给我多少钱？”

        亚伦咬牙，“一亿刀，一亿刀够不够？有了这笔钱，以你的身手实力，哪怕离开赵学延，去地球哪个国家和地区，过不上好日子？”

        话音里，轰轰轰、哒哒哒的金属风暴还在不断弥漫，这是文森特和警方在交火，其实早在遇到印泥布迪之前，那边就开火了，无非是断断续续的，时远时近。

        约翰·威克兴奋的搓了下手，“这么多？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轻易送给我，咱们去港岛的路上慢慢谈。”

        “我真收到了钱，咱们再谈要不要把你交给赵总的事。”

        跟着赵总做事就是嗨，可以光明正大收了敌人的钱，当外快，赵总也不介意的。

        只要把事情办成了，一切不是问题。

        他情绪兴奋，亚伦·福克斯都大感惊喜，真的可以用钱收买？这么好说话？这……这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啊！

        毕竟约翰·威克是个白人，没道理，我花钱都收买不了啊。

        ……………………

        新的一天。

        港岛阳光普照时，赵博士刚从八十平的卧室走到办公室，就见施洁跑来汇报，“延哥，内地的宋运辉宋科长来了。”

        赵学延笑了，“快请。”

        外面的家伙想要卡这个卡那个，其实，背靠华夏内地那么大的后盾，赵学延只要有钱，真的不怕。

        若没有内地，港岛真的发展不起来，还是那句话，一个缺淡水能卡死一切。

        石油？站在21世纪20年代的目光看世界，华夏是石油进口大国，但那是全华已经腾飞后的时代，在这个年代，华夏石油消耗并不算很大。

        他已经想起来了，从70年代开始一直到93年，华夏出口的石油都不是小数字，差不多累积了几十亿刀的销量，这都算是改开初期赚外汇的主要手段之一。

        再说华岛贸易，从1978年开始，华夏每年都出口岛国300万吨石油。90年代开始华夏经济越来越腾飞，私家轿车，其他各式各样车辆越多越多，加上其他各方面消耗，才成了进口大国。

        石油，你这个时候只要愿意花外汇购买，是小事。

        即便是港岛原本历史，到了21世纪10年代，油气能源供应，也逐渐由华夏供给大多数。

        你现在卡这个，无非是提前转换。

        宋运辉所在的金州化工厂，算是石化企业里最顶流国企之一，除了石油相关可以找宋厂长谈一谈，发电煤炭也可以谈谈。

        宋主任或者宋科长，和煤炭业务不搭边？让他当中间人介绍个就行了。这和他去找赛义夫·拉吉普特谈，也不冲突，两手准备嘛，毕竟赛义夫会不会怕了阿妹家大亨，口头答应了不做事……这也不确定，还没定论呢。

        大米什么的同样没问题，神农转世袁院士的杂交水稻都推广那么久了，就算用进口岛国精米的高昂价格去买内地的稻米，还怕吃不上米饭？

        赵学延不缺钱，港岛也不缺。

        片刻后，赵博士还在对着早餐奋战，宋运辉就到了，摆手打断宋科长的问好礼节类，赵学延笑道，“宋科来的这么早啊，吃早餐没，要不要来点？”

        宋科长看着一桌子油条、包子、葱油饼、茶叶蛋、豆浆、胡辣汤等等食物，宋运辉礼貌的摇头，“我不用，赵总胃口真好……”

        早餐看起来都很普通，但是量就有点大了，大的吓人。

        赵学延点头，“那就算了，咱们边吃边谈，现在的港岛一年用油一千多万吨，马车夫壳牌、艾克森美浮那些家伙想断油，我打算从内地买，不知道宋科有没有好介绍？”

        宋运辉震惊，他不知道那么多消息，就是突然被赵博士秘书处联系上了金州厂，找他来港岛谈生意……他也感觉挺突然的，好在，目前的宋运辉也算金州厂销售处科长，生产车间和销售处一把抓。

        所以他心下快速计算起来，目前的内地，全国只有3000多加油站，只售卖66号和70号汽油，一毛五一公斤，等于21世纪的1点2升，需要油票才能加油。

        一吨也就是一百五十元。

        港岛一年需求一千多万吨？大生意啊，但这就不是金州厂自己的生意了，话说这种生意，难道赵总不该找大部门谈？找他这个科长……

        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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