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某夜市大排档。
一群小青年正欢快的吃着烤串凉菜配啤酒,诉说着这些天的艰辛和困难,这就是余罪故事里的主角团们。
余罪、严德标、张猛、汪慎修、骆家龙五人组,外加女警学员周文娟和安嘉璐,还有严德标在羊城捡来的打工妹杨晶晶。
当一群警校受训生叙说的差不多了,安嘉璐才喝了口啤酒,眼界大开的感慨,“我真没想到,你们这群人玩的这么猛啊,张猛,你真的举个20元任打一次的牌子,在大街上当出气包啊。”
“鼠标,你竟然在街头诈骗开小赌档,这是犯罪啊。”
“不是在企鹅上联系上骆家龙,参加你们这聚会,我还真想不到,你们的生活这么精彩。”
在她笑声下,严德标也就是绰号鼠标的家伙,先是冲余罪挤眉弄眼一下,才开口道,“哎,安安,先别说我们了,反正我就没想过能通过考核,你这半个多月怎么过的?”
“你不会比我们过得还潇洒吧?都和骆驼一样混上网咖了?”
骆驼是骆家龙外号,电脑黑客技术不错,打游戏水平高,身无分文也没身份被丢进羊城,就是去网吧帮学生仔打游戏……赚钱。
原故事里,安嘉璐前期饿了好多天,每天只能厚着脸皮蹭汉堡快餐店的免费活动,经常被当面嘲讽。
晚上流浪街头睡觉,时间长了,自然什么校花和乖乖女面子都没了,懒得要了。
和自尊比起来,生存最重要嘛。
所以跟着余罪团队一起扮乞丐装可怜乞讨、往别人车子里塞塑料袋配合修车店搞钱等等,做的风生水起。
这次没吃怎么苦受罪,就上岸了,安嘉璐想一下余罪等人的奔放生存方式,还是有点扛不住,至少她现在没被饿过那么多天,还是放不下自尊的。
再次喝了口酒,她才拍桌子道,“我这是遇到好人了,嘿,给我开200元日薪,网咖里包吃包住,只需要花钱买比特币就行了,虽然一個密码私钥就256位,每次对照密码都搞得我头大崩溃。”
“但和你们比起来,还是好多了啊。”
“对了,今天本来就是和老板交接的日子,他之前打我网络电话,说等下就来,我也报了这大排档的地点。”
一群受训中的学警面面相觑。
周文娟都忍不住吐槽,“比特币是什么?待遇这么好?可比我刷盘子好多了。”
周文娟这个小女警学员,不像张猛、余罪、严德标等人那么生猛,为了生存坑蒙拐骗什么都做,她就是以黑户身份,去街边餐厅帮人刷盘子。
不赚什么钱,吃住还是有保证的。
听到安嘉璐包吃住还日薪两百,住也是网咖包房的待遇,真羡慕大了!众所周知,21世纪10年代中期,大城市网咖包厢环境要比很多大学宿舍都优越。
原本还想借着女神沦落街头的机会,英雄救美的余罪一听,也有点抓瞎,在夜总会里白女票一次没钱付账,被扣押在里面洗厕所的汪慎修乐了,“安安,不会是人家看上你,想追你吧?”
“就算是正经大学生毕业,有身份有毕业证的,也没法轻易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吧?”
还是那话,大学毕业月薪六千,包吃住?
这样的工作没那么好找!
余罪等人的小团体里,大家都知道余罪喜欢安嘉璐,哪怕安嘉璐在警校时,和解冰是男女朋友关系,余罪也没放弃挥动锄头动动草的念头。
安嘉璐放下杯子吐槽,“去你的,哪有你说的那么离谱,我就是遇到好人了,说是帮人赚钱打工,其实我和老板就见过两次,对方还都是带着帽子墨镜口罩。”
“我连老板姓什么都不知道,那边也是心真大,让我帮买比特币,银行卡密码告诉我,200多万钱财就摆在里面,也不怕我卷钱跑路。”
一群人再次面面相觑,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一辆五菱宏光从远方驶来,快速停在大排档路边,赵学延也开门下车……
不过赵总这次,依旧是伪装出来的外观,一米七八身高,身材干练凌厉,不止脖子上有纹身,裸露在外的双臂上,还布满了枪伤、刀伤痊愈后的疤痕。
下车后他就走向安嘉璐,“你是安嘉璐?东西呢。”
安嘉璐啊的一声惊呆了。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都是警惕的看向赵总的新外观。
赵学延淡定道,“比特币,我来拿货。”
安嘉璐站起身子你你了几句,才狐疑道,“怎么不是老板来拿货?”
赵总还是很淡然,“小赵去港岛了。”
就在这时,原本停放着,还比较平稳的五菱宏光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晃荡,还有什么磕碰声,然后,在大家奇怪的注视下,有人直接撞开五菱宏光中车厢大门,从上面滚了下来。
那是一个被捆绑了手脚,嘴上也贴着胶布的长发男。
安嘉璐包括余罪等人都是大惊,警惕的看向赵总,赵学延走回去,单手拎起双手被捆绑在身后的长发男手腕,提着他就像是提行李一样,丢进五菱宏光内。
再次走回来,伸手。
安嘉璐警惕的把笔记簿和一些A4纸都藏在身后,而余罪等人则是把安嘉璐保护在了身后。
赵总无奈拿出手机,拨号,把号码拨给人工智能,让人工智能模拟自己的声音,和安嘉璐对话。
不是他骚……就是刚刚又抓了一波毒贩,正榨钱呢,和安嘉璐联系了取比特币的事,还得知对方和一群同学在一起,都是警校生。
那本来就是用新面孔在招呼毒枭,免得众多“受害者”只怀疑他本尊一个。
继续用新面孔来取比特币就很正常了。
电话里人工智能伪装的声音,和安嘉璐交流几句,安同学把东西交过来时,赵学延才收起手机,打量人群一眼道,“刚才车里的人,你们看清了么?”
安嘉璐本能开口,“看清了?”
余罪则是和他一起开口,“没看到。”
严德标、骆家龙几个也纷纷表示没看到。
虽然不清楚赵学延到底是什么人,但这大晚上的,还是羊城……他们都是羊城外来户,还正被训练呢。
话说来了羊城后,余罪等人也没少和本地势力起冲突啊,和刘伟文为首的专门砸车偷东西的地鼠打洞队打过群架,还被一群专门以乞讨为生的青壮丐帮们埋伏群殴过。
就是汪慎修上班的夜总会……一群群妹子在里面卖身搞颜色,同样有恶势力在镇场子。
不清楚情况时,他们不会也不敢乱掺和。
赵学延这才点头,“没看清就行,刚才那个是羊城毒枭,最大的销粉散庄,羊城市面上一半毒粉都是他零售出去的。”
“不管你们看到什么,最好都忘掉,免得卷进去,死的稀里糊涂。”
一群学警再次大惊。
安嘉璐都不可思议道,“毒枭??怎么可能……不是,他既然是毒枭,你……你……你和我老板??”
赵学延用着假面孔意味深长的看了人群几眼,笑道,“本来是不用解释的,不过为了避免你们误会,还是解释一下算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毒枭借钱也要还,你们说是不是?”
“呐,这是毒枭张安如的欠条,白纸黑字欠我们一千万,签名和手印都有,等我收到钱,自然会放了他。”
等他把“欠条”拿出来展示一下,包括张安如的名字。
才带着笔记簿、A4纸等上了五菱宏光,发动车子就消失了。
直到五菱宏光的车尾灯都看不到了,一群受训学警才纷纷震惊的落座,余罪忍不住喝了一杯啤酒,才紧张道,“安安,你怎么会和毒枭扯上关系??这也太……”
赵总会拎着张安如来,还特意给了张安如一个机会,撞破车门下车亮个相,在解释……
无非是来都来了,顺手帮一群警校生一把。
先不说以前为了扫毒,死在毒枭集团手里的缉毒警英烈们了,就说省厅许队长为了挑卧底安排这特训,最后把余罪等人安排进去,为了破案,余罪也是当着毒枭面抽粉,才一次次取得毒枭信任。
尤其是最新型毒,号称任何意志坚定的人,一次碰上终生戒不掉,资深老毒友敢像白面那样用开天窗方式吃,一次直接挂掉……
那种玩意,余罪为了取信毒枭敢试,也就他主角光环大,才在后来成功瓦解一部分毒枭后,还表示戒成功了。
光环稍微弱一点点,要么死,要么沦为毒的奴隶彻底沉沦。
来都来了,顺手帮一把而已。
余罪这号人,本身梦想也从来不是当英烈,卧底途中不止一次想退出,是一次次被外界感染才坚持下去,他最大梦想无非是毕业后回老家当个片警,罩着老爹的水果摊平平安安。
要不然在这次受训过程,他也不会那么放飞自我。
在他话语下,一群同学也是紧张的看向安嘉璐,安嘉璐倒是喝了口酒压惊,“不是,我老板和贩毒没关系吧?没听刚才说么,他是收账,毒枭欠了他们的钱……”
“他要真是走粉的,和贩毒一伙的,应该也不至于轻松告诉莪们这群人吧?”
说到这里,她还指了指彼此。
大家是警察学员啊!
骆家龙身为一个技术不错的黑客,黑警校系统修改考试成绩,乃至黑监控他们的特训组监控体系,都不难。
他思路还是比较清晰的,也抓着酒杯道,“安安老板那群人,的确应该和毒贩关系不大,你想啊,他敢直接把装了200多万的卡交给安安,恐怕私下里已经调查过安安背景,知道她是警校毕业生。”
“所以才会点出刚才那个被绑的是欠债毒枭……若我们全是普通人,普通学生,他需要说那是毒枭么??”
张猛则是拍着大腿道,“怎么就和毒枭扯一起了,真的假的??刚才那个真是毒枭?是的话,我们若提供情报,事后抓了他,岂不是立大功了??”
一群人再次眼前发亮。
其实吧,他们是警校临近毕业前,在校外打群架被抓,原本是要被开除的……然后被省厅许队长给了个机会,加入这次特训。
特训合格,就能继续穿上制服当警察。
原本,大家也觉得合格机会不大,才逐渐摆烂,拉下面子乞讨当乞丐,堵车排气管什么都干。
周文娟都惊喜道,“安安,你素描特别好,能画下刚才人的样子么?那要真是毒枭……提供个画像就立大功了。”
“羊城一半的货,都是他零售出去的?这绝对是走粉集团的关键人物!”
安嘉璐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虽然她已经开始觉得,老板那群人不简单了,尤其是之前下来那个,不止脖子上都有纹身,双臂还那么多刀伤、枪伤疤痕。
但就像对方说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只是讨债的话……这里是鹏城、距离港岛近,没听说真老板叫什么小赵的,还去港岛了?港岛距离濠江则不远。
她莫名就感觉到了一些奇妙逻辑。
………………
羊城,某看守所。
当两个男人被押入看守所内,一群穿着号服的囚犯纷纷来了兴趣,除了扎着马尾的傅国生还躺在大通铺上,其他人都起身围了过来。
男人之一刘伟文立刻对左右抱拳,“各位老大,我是臭屁文,也是看守所常客,大家招呼新丁的那一套,就不用对我施展了吧。”
话语下,众多囚犯里,有人眼前一亮,“臭屁文?文哥?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在火车站一带……”
就连傅国生附近,焦涛也皱着眉看了臭屁文几眼,才起身道,“臭屁文,还真是你,怎么又进来了?”
臭屁文一看,顿时大喜,“涛哥,您也在?嘿……我可算找到组织了!”
傅国生是羊城最大粉庄之一,焦涛是他心腹。
不过表面上,两位是开成人用品公司的老板和员工,而这种身份和毒枭之间,还有一层是走私集团老大。
焦涛以前就以“走私集团骨干”身份,见过臭屁文几次,臭屁文同样以为他只是走私大佬。
玩大规模走私的,还是和他这火车站偷摸拐骗的小老大,有差距的。
其他不谈,大规模走私,人家赚的远不是臭屁文团队能仰望的。
钱多,就是大晒啊!
焦涛不爽了,“去你老姆的,老子在这里,你很开心么??”
臭屁文急忙抽了一下自己嘴角,笑着赔罪,然后快速抵达傅国生两人面前,“涛哥,我好惨啊!”
“我这次是为了躲债,故意犯事被抓进来的。”
“妈的,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过江猛龙,绑了我们一票兄弟,榨干了我所有积蓄不说,还逼着我们借黑网贷。”
“几十个平台,我一个人就借了一二百万,这几天电话都被打爆了,还有平台派人来找我查看情况,收债了,没办法,我只能躲一躲。”
“这是我小弟小李,小李也差不多。”
臭屁文以举着身份证拍特殊照片,外加吃米田共视频,借了那么多网贷,到期该还了么?
没有。
这不是十多个小弟,一个团队,你第一个在某黑平台借钱,容易过审,第二个第三个,就可能爆雷被怀疑,等到了第五个第六个……嗯,五六个那个,肯定是大型一些的黑平台。
不像是大学附近的杜哥群体那样,大部分人都窝在一个民居内,有多少类似的人借贷,喊一嗓子就知道。
大型平台,审核的人员都在不同地方,彼此联系也没那么方便,就会多放进去几个漏网之鱼。
直到平台汇总业绩……才会发现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吃米田共视频来借钱的狠人??
借的还不算少?毕竟借钱时,臭屁文一行都是伪装的好身份背景啊,度娘等搜索平台都可以轻松搜到信息的,打几波电话去向不同的人求证,也能得到肯定答案。
什么大学老师、金融公司高官、国企小领导、有名富豪的小舅子等等等……大家真正做到了有口皆碑。
在臭屁文和小李一把鼻涕一把泪,崩溃的诉说下。
别说其他囚犯听得面面相觑,就连傅国生和焦涛都惊疑不定了,毕竟他们进来前,也被人抢过!
遭遇赵总那悍匪时,他们是没有被拍照、向黑网贷平台借钱,但受了大量水刑、电刑、小黑屋等酷刑折磨。
傅国生一个人就吐出去六千多万的。
听到最后,虽然怀疑抢劫臭屁文等人的,可能和他傅国生是一伙人,当然,不是同一人……抢劫傅国生的是赵总本尊,一米八五以上超级男模身材的年轻口罩帽子靓仔,抢劫臭屁文的是一米七五膀大腰粗的中年。
怀疑归怀疑,傅国生没有说自己被抢过的经历,而是好奇道,“你们事后被放出来,到主动犯事进来,也有好多天,没查出线索么?”
臭屁文还是哭的很心酸,“没啊大佬,有的话,我至于主动进来躲债么?”
他不认识傅国生,但是看焦涛一副以老傅马首是瞻的情况,也能推断出傅国生不简单。
傅国生,“……”
焦涛都有点面面相觑,他们被抓前,也正在调查赵学延到底是谁,哪路人马呢,还没头绪就被抓了。
当然,他们不是贩毒证据落在警方手里被抓,要有证据,早拉去打靶了。
他们是警方大佬许队长为了安排卧底,认识他们,随便以一个违法由头抓起来,先这么关着,等着送卧底呢。
现在外面的悍匪团伙都这么凶了?
不止抢了傅国生,连臭屁文这一伙偷摸拐骗的也不放过?本身钱不多,就薅黑网贷??
………………
看守所大监控室。
看着臭屁文和傅国生等人的交流,凶并无大志的“大凶姐”林宇婧好奇看向身侧,“许队,羊城最近冒出来这么凶的悍匪团伙?”
“连一群坑蒙拐骗、小偷小摸的家伙,都落入他们手里,被拍了特殊照片薅黑网贷羊毛?”
“而且我怎么感觉,傅国生对这个悍匪团伙有点很关心?问了好多细节。”
许平秋沉默几秒,抓着茶杯道,“请羊城同志帮下忙,打听下这个悍匪团队……”
“我原本是想着,把余罪送进来,再把那个小贼小李送进来,坐实他混混身份,帮他混入傅国生集团,不过我怎么觉得,傅国生好像也被打劫过的样子?”
“你看他和焦涛对臭屁文的姿态,有点非一般的亲近。”
是不是安排一个类似的家伙,打劫余罪一下,也让余罪借个黑网贷平台,更容易让傅国生亲近?
悍匪团、黑网贷等等,也是警察们打击的范围,不过许平秋最重要任务是打掉傅国生这一伙盘踞羊城十多年的毒枭网络。
这十几年,缉毒警英烈都死在对方手里好多位了。
林宇婧愕然,“您要选余罪??他?他怎么行?他那一副街边痞子样,能当卧底?”
身为一个正常向精英,林宇婧当然看不上余罪这种警校里的学渣,以及特训中没怎么吃苦就自然而然坑蒙拐骗的警察学员。
许平秋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他也懒得说,毕竟他才是打毒枭网络操盘者,再怎么说,许队也是县处级,要是从省厅放下去,即便是平调,那也是一县之内最高座的几人之一。
又思索一番后,许平秋就走出监控室开始打电话,打给了羊城一位老同学,对方也是市局里的大佬级。
摸一下某个悍匪团的情况,还是很有必要的。
………………
十一小长假如期而至。
鹏城、某高尔夫球场。
赵学延开着一辆五菱宏光抵达,停好车,打了个电话就走向球场区,等看到一个穿着球童服饰的长腿妹子走来问好,他就平淡道,“7号球洞区在哪?我约了季总。”
十月了。
比特币的涨幅是从这个月拉开的,原本15年早中期平均170至300刀就能买下一枚的比特币。
从10月开始到年底,一路涨到了462刀。
在进入16年涨幅就更夸张了,巅峰期还是一千多美刀一枚,都比上2013年的高位了。
再到进入17年,虽然短时间内因为阿妹家证监会的一些操作,跌落到一千美刀一枚的价格之下,可短时间后继续上涨,17年12月,已经是两万多刀一枚。
不用太久,15年10月起坚持到两年后的17年底,三百左右买入一枚,两万刀多出手,这就是60多倍涨幅。
比绝大部分股票强多了。
当然,正经人能否全部出售,很难说很难讲。
赵学延这段时间,通过安嘉璐乃至同学们操作买入的比特币,已经破万枚了,季总是手握两千多枚比特币,想要出售的。
一个同学联系上,对方说可以交易,但要面谈,而且必须一次现金支付干净,他要价是350刀一枚,这也是一笔七八十万刀,价值四五百万元的生意。
现在是四五百万元,两年后乘以60多倍就是三亿,到了21年最高峰就是六亿元以上的财富转换。
十一小长假,闲着也是闲着,赵学延就亲自过来了一趟。
就是在和球童小妹行走中,对方时不时打量他几眼,走出几十米,她才惊呼道,“你是赵学延?”
赵总失笑道,“认识我?”
球童小妹更惊讶了,“我是梁爽,华南财经旅游管理系的,不过我和你们金融专业姜小果、罗艳、段家宝一个宿舍。”
“她们在宿舍里,可一直在为你打工呢,尤其是姜小果,每天都要熬到后半夜帮你买比特币。”
“这次小长假,昨晚更是熬通宵了,我出来时还没睡。”
赵总恍然,“辛苦她们了。”
梁爽被这一句平淡的辛苦她们搞得有点小语塞,要知道她可是一个标准的,为了追求皮肤状态和貌美,每天10点半按时关灯睡觉,几乎从来不吃晚饭不熬夜,每天跑步运动健身的妹子。
早饭和午饭也基本不吃油腻荤腥……就,姜小果为了赚比特币,经常为了不关灯向她死皮赖脸软磨硬泡。
不是吵架,就软磨硬泡……挺烦人。
沉默几秒,梁爽好奇的道,“你用的什么护肤品?为什么你肤色这么白净?比我皮肤都好多了……”
赵总无语的看看梁爽,再看看天,“以南方天的太阳烈度,一年四季没什么冬天,你做这份工作风吹日晒,少不了肤色变黑。”
梁爽再次无语,沉默一阵子才解释,“我只有星期天和节假日打工,听她们说你身体不太好?现在没事吧?”
赵总还是很淡定,“没事。”
一路说笑,到了七号球洞区,他就看到了穿着运动装正打球的几个男女,季总……
隔着十几米,赵学延直接开口,“谁是季卫红?我是赵学延。”
打球中的男女一滞,一个四十岁中年就向左右说笑两句,拎着球杆踏步走来,“赵先生这么年轻?”
赵总笑着点头,“还行,季总,你的要价我老板觉得没问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张卡里有近五百万元,密码六个六。”
季卫红原本脸上带着一丝不爽呢,看到如此干脆利索的赵学延,也有点小懵,重新审视赵总一番,他又看看梁爽,笑道,“赵先生还真是年轻有为,近五百万,密码也简单。”
“看来你老板和你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来都来了,生意的事也不用急,有没有兴趣打几杆?”
季卫红想要坐地起价,毕竟对方给钱给的太痛快了!
赵学延摆手,“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季卫红思索几秒,笑道,“小赵,我比你痴长一二十岁,就托大叫你一声小赵了,原本咱们是谈好的,350刀一枚比特币,我这2000多枚,能有近五百万。”
“不过今天上午,刚好有位朋友联系我,想400刀一枚买我手里的货。”
别怪他,一枚加50刀,两千多枚七八十万元加成。
赵学延笑了,“那我要是打给老板,说好了这400刀的价格,季总不会又要450刀吧?”
坐地起价而已,赵学延就没想过赚小钱,不在乎多撒出去几十万。
再说这次谈不拢,姓季的手里在多捏一个多月,也就破460刀一枚的价格了,到时候这种价格他若出手,根本不会有丝毫难度。
460刀一枚也是比特币的低谷期了。
季卫红愕然,看着赵学延一时陷入了沉思,不远处,一个青年笑着走来,挥着球杆道,“季叔,谈什么呢,说好的今天和我好好塞几杆,你这可不地道。”
“都到了这里还这么忙?”
季卫红失笑,“小赵,这是阿卓,我一个子侄辈,阿卓,你想要我手里的比特币,竞争者来了,小赵也愿意出400刀一枚。”
阿卓看看赵总再看看梁爽,失笑,“这是碰到对手了啊,那我出430刀一枚。”
什么比特币他根本不知道,但能明白现在是季叔叔拿他搭台呢。
花花轿子众人抬,当个托而已,不管是街边行骗找托,还是高大上的拍卖会安排托,这都是商业活动里的最基操。
阿卓感兴趣的是身高腿长的梁爽。
赵总笑着看看两人,又拿出了一张银行卡,“500刀一枚,这两张700多万元,你在加价我就不要了。”
阿卓被700多万的价格惊了一下。
季卫红则是大笑,“一言为定,成交!”
话语下他接过两张银行卡,还打了电话出去,安排拿着比特币以及大量密码本的人过来交易了。
陈卓在电话中,示意了下季卫红略走远了一些,他挺好奇什么是比特币的。几百刀一枚的价格,不贵,不就三四千元一枚么,平时泡妹子随手送个包也不止这价了。
一次2000多枚,能卖七百多万就不一样了。
梁爽也是瞪大了眼看向赵总,“700多万,还有两百多万是临时加价宰你的,你就这样答应了?”
赵总笑的灿烂,“交易还算愉快,小事就懒得计较了。”
没毛病啊,一两个月后460刀一枚,过了年一路飙升至一千多刀一枚,17年也只是跌破一千刀一枚,很快就暴增至两万刀一枚。
一次大批量交易,让其他人稍微赚点,不过分。
当然,一言为定谈妥的交易,若是季总在整什么幺蛾子,就是另一说了。
…………
另一边,季总小声对陈卓眉飞色舞道,“傻子一个,人傻钱多啊,我年初听了人忽悠,差不多200多刀一个入手,当时花了二百多万,还以为砸手里了。”
“这快一年都没怎么涨,波动的厉害,现在出手一下赚三倍,赚大了。”
“这样的凯子,多来一些就好了,那生意就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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