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春节。
依旧是某看守所,骆士宾刚和室友们抵达缝纫机劳作场,就见走廊对面走来一道熟悉身影,他顿时大笑,“咦,姚董?你这……哈哈哈……”
遥想半年前姚立松还带着大肚子曾珊、怀了乔二强孩子的他前妻曾珊跑来找他,让他去求着周楠向周秉昆为他说好话,他当时思前想后,虽然觉得极度屈辱。
被羞辱了。
可是为了出狱后的未来考虑,还是不得不低头,无非是真的见到周楠后,一开口,那种羞耻感不是一般的爆棚啊。
最初和周楠见面,他是身价千万的大富豪,周楠是学生仔,周秉昆则是土鳖一个,这……身份转换太大了。
这件事他也深以为耻。
现在,在这看守所内,见到和他穿一样服饰的姚立松?这简直太精彩了,也太打脸了。
在骆士宾笑声下,走廊上的制服男眉头一皱,“骆士宾,你做什么?”
骆士宾急忙举手敬礼,“报告管教,我这是遇到好朋友了,一时激动,太开心了。”
管教,“……”
你特么在这里遇到和你穿一样衣服的好朋友,会这么开心?真要是朋友,难道不该震惊、痛惜、为对方感到各种伤感之类的么?
这里是好朋友聚会的地方?
管教都无言以对中,骆士宾惊喜道,“管教,如果你放心的话,可以把他交给我带,我保证把这里的一切规矩讲的透透彻彻,让他不添乱,好好改造。”
管教,“……”
这绝对不是朋友吧,仇人还差不多。
不过骆士宾愿意带着新来的快速上路,对他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太担心刚进来的,适应不了这铁窗泪生涯,搞的出现各种意外和乱子了。
“那行,这个新来的就交给你了。”
骆士宾急忙道谢,然后笑着拉住姚立松向车间内走,“姚董,你可以啊,怎么也进来了?”
姚立松超级郁闷加无语,“我进来对你不是好事吧?笑的这么开心?你可别忘了,我进来什么都没有了,就算以后你出狱,也没人能帮你了。”
骆士宾大笑着拉着他前行,“没事,我没事,几個月前我见过楠楠,为了你的事向他说软话,求情,楠楠都在后来告诉我,别让我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我毕竟是他爹,他已经清大毕业,进了一家大企业工作。”
“在等几年我出去了,他不可能保证我像以前那样风光,但至少能让我有吃的,饿不死。”
“这不就行了么。”
姚立松,“……”
他更郁闷狼狈了。
其实姚立松崩溃的,不只是他自己进来了,他那个弟弟姚青山也进去了,不过姚青山进的是浙省某看守所。
他姚董,国企大佬,进来当然是各种贪婪腐败被人举报,证据实锤,被判了十多年。
姚青山那个何文远的丈夫?是在承包煤矿开发过程,被人抓住了痛脚,送进来的。
在家常菜故事里,最后大结局时,何文远的二弟弟何文涛出狱后在煤矿上班,都遇到塌方矿难差点被埋死里面,只这一件事足以见证姚青山的煤矿有没有问题。
那是亲小舅子都差点被砸死。
而这个年代,各种煤矿矿山下的见不得光勾当,姚青山就算没占全,至少也是占了一半左右。
真有人寻找证据搞他,进去吃公家饭也不意外,无非是姚青山情况比他这个大哥好多了,才被判了5年。
姚立松极度无语中,骆士宾拉着他坐在一张缝纫机前,就摆手道,“姚董,来都来了,好好学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判了多少年,但学会了这门手艺,以后即便六七十岁出去了,也不会饿死。”
姚立松更加欲哭无泪了。
坑爹啊,他怎么就和骆士宾这扑街一个下场了?不对,他比骆士宾还惨,老骆基本再蹲五年就能出去了,自由了。
他呢??从现在开始十多年啊。
他其实也不太清楚这是谁把他锤死了,不过……算了,进都进来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了啊。
还是好好接受改造吧。
………………
赵氏医疗中心,赵学延正在接一通跨国长途,电话是刘华强打来拜年的。
过了最初的客套问好环节,赵总才笑道,“强子,你这一年混的不错,算是在汉城立足了,再接再厉啊,大丰收很快就来了。”
刘华强带着一千多万刀的资金和三四位数的兄弟前往汉城一年了,这也是不是猛龙不过江,靠着敢打敢拼够狠……当然,最最重要是赵总帮他约了几个已经算身居高位的检察官、议员什么的。
搭好了舞台。
刘华强混莫斯科几年也不是白混的,人情往来并不陌生,操办好了上层的朋友圈,他混起来才比较风生水起。
目前华强兄弟就是在南韩有一个大型建筑公司、以及南韩对外对内的国际贸易船运公司。
汉城和仁川两地跑,外加经营一部分夜总会之类场合安排小弟。
这样的华强,发展势头还是可以的。
远的不说,在赵总支持下,几年后成为比港综位面金门会更强大的集团,还是不难的。
………………
1·997年金融危机如期而至。
不管索罗斯等国际炒家们或其他资本大鳄,在泰国、印泥、菲佣国等地吃的怎么样,南韩一地,赵总就是提前布局,等索罗斯等大鳄们开始下手后,他轻松吃了个饱。
不管玩白的还是灰的,亦或者能操控的金融力量,都在赵总镇压下显得无风无浪。
这个阶段别说他认识的议员和检察官朋友怎么样了,就是阿妹家一些没参与金融危机的大亨,赵总都能吩咐很多去做事了。
刘华强势力不止一步步扩大,连港岛那位徐家立,都成了“认祖归宗”后,在商界大展拳脚,然后开始竞选议员的存在了。
徐家立的竞选成功,才是标志着赵总从零培养的自己人势力,真的开始崛起。
他在南韩的牌面,也不再只是把控了一个个顶级财阀的大股权,就是建立在华夏南都的赵氏医疗中心,都开始崛起世界,成为最顶流跨国医药集团。
到了97年底的时候,距离赵总抵达这个世界都快八年了。
这么久时间过去,一二代神药各种培育发展,还有长达七八年的沉淀和酝酿,治疗各种癌症、HIV等等绝症的中药配方、中成药等都开始工业化席卷世界。
就这一个,在不耍阴招的情况下,都能让赵氏医疗中心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
要说这一切,也都是在预期中稳步发展的,唯一让赵总意外的就是,乔四美的一双大力·夺命香鸡腿,经过他多年的医学和生理学研究,出现了一丢丢独特的变化和发展……
………………
港综位面。
赵学延回归时,整个位面依旧是风平浪静,安逸繁荣,他盘点了一下乔家的鹅女位面得失。
发现自己最初穿越虽然被盘古斧砍了一下,损失几百万人道功德,而且在那个位面,人道功德数值还在随着时间稳定流逝。
但总体而言,他还是赚了。
就说解决一种种绝症,那推广到全世界,可不只是救了一代人,再如天下无拐扩散到全世界,不只是华夏很难在出现范围性的人贩子,境外也在一步步被打击到崩溃。
聂明宇牌矿泉水同样是一点换十点,甚至更多的比例。
这一次穿越,没亏,有得赚。
他唯一小失望的就是,短短不到十年时间,自己对胸前那一道盘古斧留下的伤疤内蕴含的创世与毁灭之力的研究,进展有限。
一番思索后,赵总没急着开启下一次穿越,而是在港综位面调查了一波信息,去了一趟阿妹家。
林中小屋!!
夜幕下的林中小屋偏僻阴森,当赵学延住进那个普通的小房子时,做饭泡茶……
地下,突然响起一些异常的动静。
他才解开了衬衣,然后一个摇摇晃晃的丧尸突然走进屋内,一步步靠近赵学延,在对方腐尸般的手掌刚碰到赵学延肩头,都没有真正和那一道伤疤接触到。
丧尸冇了。
林中小屋冇了!
清晨的阳光倾洒世界,赵学延抓着一杯龙井站在巨大的,像是被天降正义击打出了一个小地裂峡谷的林中小屋原址。
喝一口茶,赵总表情也变的多了些玩味和复杂。
有一说一,在港综位面这个林中小屋里,即便是曾经的弗莱迪、贞子之辈过来,也就是个龙套级存在。
可就是一个普通的最低级的丧尸,碰了他肩头一下,他都没有任何感觉,也没察觉到什么动静。
那么大一个小屋原址全没了。
地上的地裂式深邃峡谷,若是从高空向下眺望,你就能看出,大致和斧子劈砍痕迹相当。
他记得这个小屋里最大的幕后boss也算是一个类似西方神魔或底蕴不俗的其他家伙,这就冇了??
太草率了一点吧!
搞得他都想去天堂或地狱试试了。
又是两个月后,依旧是阿妹家。
赵学延乘坐在一辆跨国航班座椅上,飞机还没起飞,一个像是高中仔的老外学生就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咋咋呼呼闹腾几番,和他几个同学以及一位老师跑下飞机了。
赵学延,“……”
这是一趟飞欧罗巴的航班,他目的地不是回港岛,毕竟胸前那一道伤疤研究还不算深入,他还想多试试。
与其回去祸害东方系各种神明佛陀,还不如先试试西方挂。
看到那几个匆促下飞机的阿妹家高中男女和老师……
片刻后。
飞机平稳起飞。
就是在赵总感知下,飞机稍微有了一点点小异常,比如某个零件弹跳了下,就没后续了。
也不对,偶尔那么一刹那的刹那间,他感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溃散,消亡。
航班降落欧罗巴,赵学延摸了下胸口,又看了看明媚的阳光,都忍不住一叹,“这一斧子有点吊,哪怕是神魔、妖鬼遍地走的港综大位面,有几个能扛得住斧伤外溢的力量??”
还是算了,别轻松把这个位面搞成无灵世界,神魔禁绝,那就搞笑了。
下次吧,看看下次穿越会开启什么世界。
估计等他降临足够强悍的世界,才能更深入研究这一道伤疤的底蕴,好在人道功德赚的也不少,只要收入远大于消耗,这就稳得很。
而他现在人道功德的数值,以目前抵消斧伤侵染的消耗率,再平稳度过几百年都不难。
……………………
新世界。
赵学延稳住身子查看环境时,发现他正站在一个繁华大都市,大学校园大门外马路边。
看环境,这应该已经是21世纪10年代中后期了,大街上不止车水马龙,豪车多得是,路过的行人手里大部分拿的也都是智能机。
当然,没什么人带外科防护口罩。
赵学延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又是现代化大都市?这样的话,那新位面对于他研究胸前的斧伤疤痕,估计意义不大啊。
意义不大,那他随时打算放弃这个世界,再回港综等过阵子,继续开启新世界。
脑海中闪过各种思绪时,一道呼喊突然从侧后方二十多米外响起,“老赵!”
赵学延转身,小意外看去,入目是一个穿着球鞋、大裤衩和背心的青年,一米七五左右,脸很陌生,对方却大踏步走来,拍了下赵总肩头,“明天晚上才正式开学,然后军训,今天去哪玩?”
“鹏城果然是国际化大都市啊,街上美女真多……”
赵学延,“……”
开学是什么鬼、军训是什么鬼?
他刚刚穿越这个世界,还没给自己做任何身份呢!
他还没说话,小青年已经拿着飞扬的表情,在观看学校附近来往的年轻姑娘们,情绪越来越兴奋,“哎,你知道么,咱们新生里有个叫梁爽的妹子,那身材,绝了……”
赵总无语,“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说。”
等他甩开这青年起步时,已经发动言出法随去查看目前世界是什么情况,他是又如何刚来就认识一些人的。
十几分钟后。
鹏城街头,赵总表情一言难尽。
这个位面竟然是余罪位面,那个警匪位面?但他这……出身北方小县城,今年十九岁,考入鹏城华南财经大学成了金融专业大一新生是什么鬼??
赵学延小郁闷的走到一辆路边轿车处,透过车玻璃观看自己形象,就他这年龄气质,像学生么??
大一新生??
他在这个位面不只有出身、背景,还比较完善,北方小县城的做题家,学霸,小学时“父母”意外离世,算是被“爷爷”和“叔叔”养大的。
虽然说“爷爷”也在两年前走了,但“叔叔”健在!
“不是系统融入的身份背景,系统每次进入新位面都是干干净净,我有需要了才可以随时具现。”
“还是胸口这道疤痕,如果说盘古开天留下的斧伤,蕴含着惊人的创世之力,那我每次融入新位面,这些创世之力,本身就在一步步融合这世界背景。”
“上次抵达乔家的儿女位面,还只是多了几个踏在九族边缘的亲戚,这次都是叔叔……三服之内了。”
至于之前和他打招呼那位,就是同样小县城读高中的老同学,两人读高中时关系一般,点头之交,高三毕业暑假后意外得知进了同一所大学,还是千里之外的……
这才本能觉得亲近了不少。
当然,亲近感是那边的感受。
对赵学延本身来说,这就是进入新世界,胸前这道开天斧伤在作怪。
“博士、教授我当的多了,大一新生……太搞笑了,上学是不可能上学的。”
“话说余罪故事不是发生在羊城么?我怎么出现在了鹏城开始读大一了?”
随意眺望一下,他就确定这是2015年夏。
要去羊城看看么?
余罪故事里那一波波反派,乃至嫂子什么的,赵学延若想锤,一巴掌就轻松锤死光了,他现在就是好奇,为什么这个新位面,他融入时的背景,会比上个位面深入这么多。
这个背景,他若发动言出法随消耗人道功德,当然能改,改成他希望的样子。
但暂时性的,不急。
想到这里,赵学延果断回了趟宿舍,拿住自己的身份证,跑去找辅导员了……虽说上学是不可能的,也没必要一开始就闹得太大太崩。
随便搞点病症和辅导员请个假,不难啊。
一段时间后。
某办公室,一个20多岁的青年看着赵学延的病历表什么的,一脸惊奇道,“先天性心脏病??”
赵总点头,“随时可能病发,也不大合适做各种剧烈运动,所以我想请假,……”
某青年表情多了一丝忧愁,“身体重要,这省级人民医院的病例……赵学延,你也是咱们15界金融系成绩最拔尖的,好好养病,军训你就不用参加了。”
等赵总客气道谢,闪人时。
某青年脸上才多了一丝狐疑,真的么?先天性心脏病,他有点不信啊,但之前那个新生给的病例,的确是北方省级人民医院的病历单。
现在的新生为了逃军训,应该不至于玩这么大吧?
他也只是前年毕业,留校读研顺便兼一下辅导员工作。想了一阵子,青年还是打起了电话,交流一番挂了电话,他表情更忧伤了。、
他打给的是不久前路上招呼赵学延的高中同学……都是他手下大一新生嘛,那位口中,印象中赵学延一直是健健康康,好像没什么病的。
“这辅导员工作越来越难做了啊!”
………………
华南财经学院、金融专业某大一新生男生宿舍。
杨树恒跑着进来,张望一眼就惊奇道,“老赵,不是,赵学延不在么?”
四人间的宿舍此刻两张床上摆的有被褥行礼之类,屋内一个坐在笔记本电脑桌前的眼镜青年转身,看一眼杨树恒挠头,“赵学延?那个真靓仔?刚才回来一趟又出去了。”
“你是?”
眼镜男口音里有着较朴实的粤语口音,杨树恒都听的迷糊了几十秒,才走进来笑道,“我叫杨树恒,冀省人,和赵学延是高中同学。”
“刚才辅导员打我电话,问我老赵上高中时身体健康怎么样,莪觉得他一直很健康啊,虽然不喜欢运动,就一很老实的学霸,也从没听过他有健康问题。”
“那家伙该不会搞假的病假条,逃军训吧?”
“也不知道他在哪搞得,这家伙不仗义啊,也不叫上我。”
眼镜男眼前一亮,“好家伙,还真有这类人啊,那等他回来我好好问问。”
这都2015年了,即便是刚高中毕业的,对于大学也不会太陌生,随便在网上多浏览些相关信息,就知道很多事了。
再不济问一些学长,还很难么?
双眼有点小发光后,眼镜男也伸出手,“我叫王伟良,靓仔,你叫我阿良就行,我也叫你恒仔吧,我是羊城人。”
杨树恒大笑,“我这也算靓仔嘛?虽然在我们老家,帅哥美女也造成了烂大街的招呼词,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们粤东的靓仔更好听。”
都是十九二十左右的小青年,两人一聊起来,很快就变得更亲近了,甚至,为了等赵学延,问他是怎么搞定军训假条的,这一晚上杨树恒都留在这个宿舍了。
打游戏嘛,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当第二天上午,杨树恒睡得正香被人推醒,发现是一个高大青年拎着行李,后面还有一对中年……
此刻四人间的男生宿舍,就剩下他躺的一张空床了。
杨树恒急忙下床,然后看看左右招呼阿良,“良仔,阿延还没回来?那小子跑哪去了?”
他原本比较标准的普通话,都开始向着粤语腔发展了。
良仔无奈的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框,“没啊,电话也打不通,VX也没消息,话说阿延该不会和我们不一样,不是单身狗吧?”
“那找了靓女一起玩耍,鬼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杨树恒气势一滞,悻悻道,“谁知道呢,反正我上学时,追他的女生不少,当年没见他和谁谈,这暑假那么长,就不一定了,毕竟都考上大学了。”
“再也不用频繁做题了!”
“延仔除了长的帅点,也没和我们有什么大不一样啊。”
戴眼镜的王伟良狂翻白眼。
………………
羊城,某大别墅区。
赵学延避开监控体系,进入一个带花园大泳池的几层别墅后,才取出帽子墨镜口罩戴上,从一楼阳台走进客厅。
客厅里坐着的两男一女纷纷色变,其中一个留着马尾的五十许老者猛地起身,在他对面的一个寸头小胡子青年则是翻手就抓武器。
嘭的一声。
一个高尔夫球直中小胡子男的脖颈,他当场晕了过去,赵学延起步走去,捡起武器道,“有点东西啊,正常人可搞不来这玩意。”
两男一女里的花连衣裙女子目露慌张的向后躲,马尾辫则是笑着开口,“兄弟,是不是走错门了?”
赵学延抓着凶器指了指,“老实点,都把彼此绑上吧,放心,我只劫财,不劫色,再说她姿色也就那样,凶很大但不知道是原装还是手术移植……我这人脸盲,看不出漂亮不漂亮。”
等他押着傅国生和沈嘉文互相捆绑好,又把昏迷的焦涛也绑好。
他走到傅国生面前,“说吧,钱都在哪?”
傅国生快速说出几个地址,等赵总随意收拾下,才用麻袋装着四五十万道,“你就这么点钱?我不信啊。”
“住这么大的别墅花园,你一个老头还配这么年轻的姑娘,四五十万,才能在羊城买几平米房子?”
傅国生急忙解释,“兄弟,这都是互联网大数据时代了,就算我还有公司,那更多也是不动资产,流动资金有限的……”
赵学延摆手,“没事,你不招,就来点刺激的。”
水刑、电刑、密不透风小黑屋来一遭,该招的什么都得招,这只是余罪故事里几个大毒枭,并不是钢铁英烈。
一番忙碌下来七八个小时,天都黑了,赵学延满意的拿着自己的缴获道,“别怪我欺负人,本来想搞点小钱花花,买了张彩票,有人告诉我一定能中头奖。”
“我怕买太多注出现意外,特意只买了两注,一注头奖才300多万,就这都没中,太丧了。”
“你们应该不介意我劫富济贫一下吧?”
知道这个位面,表面上余罪故事,赵总也发现自己和这个世界融合的比较深入,都出现三服以内的“血亲”了。
那暂时没有想法改变和重新设计出身背景时,搞点钱,太应该了,毕竟在原背景里,他就是个小县做题家,交了学杂费后,全身上下只有两千元,两个月生活费。
这点钱哪够花?
原本是买了注彩票,想着小富裕一下……但言出法随提前具现出来的能中头奖的号码,都在开奖后离谱的变成了四等奖,每注只有200元。
早知道还不如发动“我在牛不落财政部有个朋友”的神通了,至少那个一点就是一千万镑啊,比原定的两注头奖不足700万元好多了。
心情不好,赵总只能来找傅国生这个大毒枭要钱了。
你说他随身空间里各种钱财货币、黄金珠宝??那些都有各自的不方便啊,就算是从西虹市首富位面拿出来的现金,放在这个位面都可能是假钞。
能乱花?
他有各种办法搞定后患,但过程小麻烦……
黄金珠宝出售同样需要安全的渠道,而这些东西,都不是表面上他一个十九岁小县做题家能解决的。
从牛不落财政部搞钱,同样和做题家身份背景冲突太大。
彩票……算了,这是一个伤感的话题。
把自己买的彩票票据丢在傅国生面前,赵学延笑道,“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大肥羊,二百多万现金,还有六千多万银行存钱,放心,等这笔钱花完了,我会再回来找你要的。”
“你该不会是个满肚肥肠的大贪吧?”
被袜子塞满嘴还封了胶布的傅国生一直挣扎着呜呜呜,看赵总的视线都充满了仇恨,话说他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大毒枭,就算是后来栽在余罪手里,最大原因也是他对余罪比儿子都好。
可城府再深又如何?
水刑、电刑、密不透风无声无光小黑屋等等轮流来一遍,铁汉也扛不住。
他是这样,焦涛和沈嘉文也差不多。
后两者自己的私房钱,也被赵学延榨出来不少,三个人总数都接近一个亿了,当然,焦涛是最少的。
这接近一亿的钱财,赵总打算捐出去9000万,自己只留下几百万零花钱就行了。
看傅国生激动的样子,赵总想了想,又撕开胶布用夹子夹出了焦涛的臭袜子,“你想说什么?”
傅国生激动的连连咳嗽,“水,水……”
赵总本着优待俘虏的日内瓦条约,拿了瓶矿泉水倒下,等傅国生喝了几大口,又呛了自己几下,才狼狈道,“朋友,敢不敢留个字号?”
虽说赵总带着帽子墨镜和口罩,手上都有手套,但一米八五还高的身高,比最顶流世界男模还华丽的身材……
傅国生都想在心下破口大骂,这特么从哪蹦出来的悍匪啊,竟然敢打劫他这个羊城最大的走粉庄家之一?
以后若是有机会,他一定会好好和对方算这笔账。
赵学延歪头打量焦涛和沈嘉文两眼,也把沈嘉文的胶布撕开,取出了里面的臭袜子,“你也想问我字号么?”
沈嘉文喘息着向傅国生身后躲,一副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知道的,恐怕真会被她现在的表现给迷惑了。
赵总看的有点无趣,甩了下凶器,“问我字号?其实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我亲手买的彩票都给你们留了一张,有本事来找我算账。”
说完他就拎着麻袋闪人了。
赵学延消失后二十几分钟,傅国生三人纷纷挣脱捆绑,重新在客厅里站了起来,焦涛都狼狈的低骂几声,咬牙道,“哥,放心,三天之内,我一定把他找出来!”
傅国生也是气的坐在沙发上大喘息,“大学生个屁啊,查,一定给我查出他的来历身份!!”
“哪有这么不要脸的大学生?!”
下一刻他急急去拍沈嘉文的后背,“嘉文,你没事吧。”
沈嘉文第五次弯腰呕吐,一边吐一边吐槽,“老傅,我说了多少次,你平时洗澡勤一点,恶心死我了……”
之前塞嘴,老傅获得了焦涛的袜子,沈嘉文获得了老傅的,焦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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