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被带回卧虎口,牛大力让众将士将它置于校场,并安排专人看守等天一亮就拨皮。
第二天天一亮,牛大力便从火头营招来几个庖人让他们想办法将巨蟒的皮拨下来。
宇文护、田彩豹、田彩凤三人也忍住伤痛来看热闹。
几个庖人围着巨蟒尸体转了两圈,分做两批一批在头一批在尾,并分出两人一人按头一人按尾将巨蟒尸体固定。
一切准备就绪剩下的庖人拿出工具,切、割、斩、剁使尽拨皮的手段,弄得满头大汗却难动巨蟒分毫。
“将军,此蟒鳞甲十分坚固刀枪不入,小人等才疏学浅,实难将其拨皮抽筋还望将军宽宥。”其中最年长的庖人在拨皮失败后走到牛大力面前施一礼请求免责。
“巨蟒鳞甲坚固本将军早已知晓,拨不掉皮不怪你们,先退下休息,待本将军再想他法。”牛大力贵为将军却也通情达理,不会无故为难下属。
“谢将军!”老庖人下跪施礼致谢,而其余几个疱人还没反应过来,无一人下跪。
“你们还不过来跪下,谢将军免责之恩!”老庖人见其余几个同袍没有下跪致谢,赶紧出言提醒。
军旅之中规矩甚大,领了任务若不能完成被责罚是常有的事,轻则罚军棍重则杀头。
今天几个庖人领了拨蟒皮的任务,他们却不能完成,老庖人从军多年对军中规矩甚为了解,是以他才会在拨皮不成功后主动请罪。
却不知牛大力让他们来拨皮也只是碰碰运气,并没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因为他早知此蟒刀枪不入,靠普通刀具无法切割开。
找他们来只是想利用他们肢解动物的经验,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点将蟒皮拨下,很显然他们的经验在黄金巨蟒身上根没发挥不了作用。
“谢将军不罚之恩!”经老庖人提醒,其余几个庖人才反应过来,一起上前跪下。
“都退下吧!”牛大力大袖一挥,示意他们退下。
“谢将军。”几个庖人退过一旁,却没回火头营,他们也想留下来看牛大力如何拨下黄金巨蟒的皮。
“此蟒鳞甲刀枪不入,普通刀剑难动分毫,不知陛下的圣王剑,骠骑将军的斩马刀能不能斩开鳞甲。”众庖人退下后,牛大力走上前,边绕着巨蟒尸体转边自言自语,思考着要如何将皮拨下。
若是不能拨下皮,他们从几十里外将蟒尸抬回,所费之力就成了徒劳。
“牛大哥,它不惧刀剑,不知惧不惧水火?”田彩凤问道。
“傻妹子,这畜牲就住在水中,岂会惧水。”不等牛大力回答,田彩豹抢先说道。
“不畏水,却极有可能畏火,凤儿所言有一定道理。”宇文护颔首点头,若有所思。
“世间万物除了水几乎都畏火,田家妹子所言不差。”牛大力虽不知田彩凤为何有此一问,但十分认可她巨蟒畏火的说法。
“如果畏火,我们是不是可以用火攻之法拨皮?”田彩凤试探着说出心中的想法。
“你这丫头怕是馋得紧,想吃烤长虫肉,用火烧万一连皮带肉一起烧熟,还怎么用皮做甲胄?”田彩豹当先反对,言下之意甚是不屑。
“凤儿所言不无道理,只要我们操作得法,有很大的机会拨下蟒皮。”宇文护似乎听出了田彩凤话中的玄机。
“嗯,不错!不错!还是田姑娘冰雪聪慧,一语道破玄机。”牛大力比宇文护更聪明,宇文护能猜到田彩凤的想法,他自然也能。
“做甲胄用不完整段蠎皮,我们可以在头尾升上火将其烧熟再用刀斩断,斩其头去其尾只剩中间。两头开了口,想要将中间的肉掏出应不是难事。”得到牛大力与宇文护的支持,田彩凤大胆说出心中所想。
“丫头,不简单,你所说方法还真有可能可行。”田彩豹直到此时才认可妹妹的想法,并暗赞妹妹聪明。
“若是能斩头去尾,掏中间的肉交给我们几个火夫便成。”最年长的庖人主动承担起掏肉的任务。
“好,就这么办,来人去找些柴火来。”牛大力下定决心依田彩凤之计而行,立刻命人去找柴火。
很快便有几个军士去推了两车柴火来,牛大力见柴火已到,走到田彩凤身边看着她问道:“田姑娘,这具体的操作由你来指导可好?”
办法是田彩凤想的,牛大力认为让她具体指挥更不易出岔子。
“好!”办法是她想的,田彩凤不好推辞。
“谢田姑娘!”牛大力拱手施礼,然后站过一边。
“不客气!”田彩凤先回一礼,再指着两个士兵吩咐道:“你二人先去将蟒头抬起来。”
“是!”两个士兵走向蟒头,一起用力将一个斗大的蟒头抬了起来,他们会错了意,田彩凤让他们抬蟒头,他们就真的抬蟒头。
“不对,手靠后一点,抬脖子处。”田彩凤苦笑着摇头。
“哦!”两个士兵又将手换到脖子处,但还是太靠前。
“再往后点!”田彩凤喊道,两个士兵又将手往后挪。
“让他们抬着烧只怕会很累,还是找个支架比较好。”田彩凤暗道,在两个士兵抬起蟒头后,她才想到抬着烧比较费力,转向牛大力问道:“牛大哥,兵器架可否借来一用?”
田彩凤问的同时挥手示意两个士兵先将蟒放下,一时让抬起,一时让放下,两个士兵不知她意欲何为,却又不敢问只好依言放下,心中暗怪她多此一举。
“可以!”牛大力说完安排人去取了一个兵器架来。
田彩凤让人将兵器架放到蟒头处,然后让两个士兵将蟒头抬起放到兵器架上,再升起火烧。
不多时一股腥臊的糊臭味便在校场弥漫开来,田彩凤忍不住一阵恶心,赶紧捂住鼻子不敢再闻,其余人也好不到那去,全都捂上鼻子不敢闻。
当臭味散尽时,蟒头已差不多烧熟,牛大力拔出佩剑,走上前一剑将蟒头斩下道:“田姑娘的办法还真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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