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来人?宣旨?”我挑了挑眉,心里暗道,来得正好,我还正愁找不到借口杀鸡儆猴呢!
结果,这圣旨还真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催促新法在全国各地尽快推行。
我心里冷笑:呵,这帮老狐狸,这是想看我笑话呢?
想看新法推行不下去,然后借机弹劾我?
想得美!
新法,必须推行!
而且要雷厉风行地推行!
我当着宣旨太监的面,大手一挥:“传令下去,全国各郡县,立刻执行新法!如有违抗,杀无赦!”
太监走后,王五一脸担忧:“大人,这会不会操之过急了?民间那些讼师、衙役,对新法都还不熟悉……”
我摆摆手,打断他:“王五啊,你格局小了!新法推行,哪能一帆风顺?总得有人先踩坑,才能发现问题嘛!与其让朝廷官员踩坑,不如让民间先试试水。再说,出了问题,咱们也好及时调整,对不对?”
王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让朝廷官员先执行新法,万一搞砸了,那帮御史言官还不得把我喷成筛子?
让民间先试水,即便出了问题,责任也可以推到他们身上,我还能落个“从善如流,体恤民情”的好名声,岂不美哉?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新法推行不到一个月,各地就乱成了一锅粥!
民间法庭的那些讼师、衙役,对新法理解得乱七八糟,断案更是五花八门,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有判“偷鸡摸狗”判成“杀人放火”的,有判“欠债不还”判成“谋反叛乱”的…… 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百姓们怨声载道,纷纷上告。
我看着堆积如山的状纸,头都大了!
这帮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人,现在怎么办?”王五愁眉苦脸地问我。
我揉了揉太阳穴,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备马,我要亲自去看看,这些民间法庭到底在搞什么鬼!” 刚走出府门,就看到一个风尘仆仆的驿卒,一路飞奔而来。
“报!大人,吴郡……吴郡出大事了!”
“吴郡?吴郡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吴郡守那家伙也搞砸了吧?
这老小子,我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行事,千万别出岔子!
驿卒气喘吁吁地说:“吴郡……吴郡有人……造反了!”
“造反?!”我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就因为新法?” 这也太夸张了吧!
新法虽然有些改动,但也不至于让人造反啊!
“不……不是因为新法……”驿卒上气不接下气,“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我急得直跺脚。
“因为……因为有人……把偷鸡的判成了……判成了……”驿卒憋红了脸,“判成了……强抢民女!”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偷鸡判成强抢民女?
这特么是哪个神仙判的?
这脑回路得有多清奇才能判出这种惊世骇俗的案子?
我算是服了!
这帮民间讼师,简直是一个比一个秀!
“备马!立刻出发去吴郡!” 我怒吼一声,翻身上马,一路狂奔而去。
路上,我心里盘算着,这次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些民间法庭!
不杀鸡儆猴,他们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到了吴郡,我直奔县衙。
县衙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挤进人群,只见县衙大堂上,一个讼师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听了几句,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讼师断案的逻辑,简直是漏洞百出,比我写的段子还要搞笑!
我咳嗽一声,走了进去。
“咳咳,这位讼师,你判案的依据是什么?”
讼师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连忙起身行礼:“下官参见大人!”
“免礼,”我摆摆手,“你继续说,你判案的依据是什么?”
讼师擦了擦额头的汗,结结巴巴地说:“回……回大人的话,下官……下官是根据新法……新法……”
“新法哪一条规定偷鸡可以判成强抢民女?”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讼师顿时哑口无言。
我冷笑一声,走到公案前,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来人,把这个讼师给我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讼师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
我懒得理他,转头对围观的百姓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新法的精神在于公平公正,而不是让你们胡乱解读! 偷鸡就是偷鸡,强抢民女就是强抢民女,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我当场示范了几个案例,如何根据新法条文进行判决,听得众人连连点头,啧啧称奇。
我心中暗爽: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鲁大人果然是高高在上,哪里懂得民间疾苦?”
我循声望去,只见赵刑部尚书正站在人群中,一脸不屑地看着我。
“赵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眯起了眼睛。
“没什么意思,”赵刑部尚书冷笑一声,“我只是觉得,鲁大人纸上谈兵的本事一流,真到了民间,就不一定行了。”
“赵大人,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我语气冰冷。
“不敢,”赵刑部尚书皮笑肉不笑,“我只是担心,鲁大人会好心办坏事。”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赵大人,你与其在这里说风凉话,不如想想怎么把新法推行下去! 你是刑部尚书,新法推行不下去,你也有责任!”
“鲁大人,你……”赵刑部尚书气得脸色铁青。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对吴郡守说道:“吴大人,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吴郡守连忙点头哈腰:“下官明白!”
我走出县衙,翻身上马,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鲁大人,请留步!”
我勒个去,又是谁啊?
我心里嘀咕着,不耐烦地回头一看。
居然是周侠客,这哥们儿平时神出鬼没的,今天怎么冒出来了?
“周大侠,有何贵干?”我拱了拱手,这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人家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周侠客抱拳道:“鲁大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心里暗喜,这马屁拍得我舒坦!
“周大侠过奖了,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我谦虚地摆摆手。
“鲁大人,新法虽好,但民间执行起来,难免会遇到一些问题。”周侠客一脸严肃地说。
我点点头,深有同感:“是啊,这帮民间讼师,简直是能人辈出,各种奇招层出不穷,我头都大了!”
“鲁大人,我有一计,可解燃眉之急。”周侠客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一听,来了精神:“哦?什么计策?周大侠快快说来听听!”
周侠客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我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啊!
“好!就这么办!”我兴奋地一拍大腿,“周大侠,你真是我的及时雨啊!”
告别周侠客,我立刻召集孙法学家和李讼师,让他们一起编写新法律的民间执行指南。
这俩人都是法律界的佼佼者,一个严谨认真,一个精明灵活,强强联手,效率很高!
不出三天,指南就编写完成了,我立刻下令分发到各地,让那些想看笑话的人无话可说。
嘿嘿,跟我斗,你们还嫩点儿!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顺利。
没过多久,我就收到消息,一些地方势力开始贿赂民间法庭的执法者,试图歪曲新法律,为自己谋取私利。
我一听,顿时怒火中烧!
这帮家伙,真是胆大包天,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
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是不知道厉害!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整顿这些歪风邪气!
就在我准备展开行动的时候,吴郡守突然派人送来一封加急信件。
我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大人,出事了……”送信的衙役声音颤抖着说。
“什么事?”我心里一紧,预感不妙。
衙役咽了口唾沫,颤声道:“江南最大的盐商……死了……”江南最大的盐商死了?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可不是小事啊!
盐铁专卖,这盐商富可敌国,他的死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这新法推行,真是比登天还难!
“详细说说,怎么回事?”我强压下心中的烦躁,问那衙役。
衙役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这位盐商姓钱,人称钱百万,据说家财万贯,富得流油。
他积极响应新法,带头在民间法庭解决商业纠纷,成了新法的“代言人”。
谁知道,昨天晚上,他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书房里,死状极其惨烈。
“钱百万……死了……”我喃喃自语,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这背后,肯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凶手抓到了吗?”我问。
衙役摇了摇头:“没有,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像……就像……”
“就像凶手凭空消失了一样?”我接过他的话。
衙役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我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钱百万的死,很可能和新法有关。
难道是那些地方势力下的黑手?
他们这是在杀鸡儆猴,警告其他人不要支持新法!
好狠毒的手段!
“大人,吴郡守还说……”衙役小心翼翼地开口。
“说什么?”我有些不耐烦。
“他说……他说这件事可能和……和您有关……”衙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和我有关?
我顿时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
我虽然推行了新法,得罪了一些人,但也不至于让人家杀了我吧?
等等!
难道…… 难道是有人想嫁祸给我?
我猛地站起身,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好一招借刀杀人!
这是想把我置于死地啊!
“备马!我要立刻去江南!”我当机立断,必须亲自去调查清楚,否则我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人,现在恐怕……” 我的贴身侍卫迟疑了一下。
“恐怕什么?”我瞪了他一眼。
侍卫咽了口唾沫,低声道:“恐怕现在城门已经关闭了……”
我看了看窗外,夜色已深。
该死!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拖延时间!
“去!把赵刑部尚书给我叫来!”我咬牙切齿地说,“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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