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李大人一行人果然来了。
他们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甚至用手去摸墙壁,看看有没有潮湿的痕迹。
我的心一直悬着,直到他们宣布验收合格,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没翻车!”我心里暗自庆幸。
可还没等我缓过劲儿来,我就得开始筹备另一场“硬仗”——法制改革。
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我深知,朝堂上下都盯着我,等着看我的好戏。
“诸位大人,”我在朝堂上朗声说道,“如今我朝法制陈旧,漏洞百出,已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
话音刚落,赵刑部尚书就跳了出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鲁大人此言差矣!我朝法典沿用多年,岂能说改就改?祖宗之法不可变!”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说:“祖宗之法?祖宗要是知道现在律法这么多漏洞,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当然,这话我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还得客客气气地解释:“赵大人,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法制也应该与时俱进。旧法固然有其可取之处,但弊端也日益显现……”
“一派胡言!”赵刑部尚书吹胡子瞪眼,“旧法有何弊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治国之道!”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微笑:“赵大人,既然您说旧法没有弊端,那下官就随便举个例子……”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赵刑部尚书那张涨红的老脸上,“请问赵大人,如果有人夜入寡妇家中,却并未行苟且之事,该如何判罚?”赵刑部尚书明显愣了一下,支支吾吾道:“这…这…自然是要…要严惩!”
我微微一笑,反问道:“怎么个严惩法?按我朝律法,若无真凭实据,仅凭一面之词,该如何定罪?” 这可是个“经典案例”,我早就做足了功课。
这旧律法里对这种情况的描述模糊不清,几乎全凭断案官员的主观臆断,漏洞大得能开卡车。
老赵这回彻底卡壳了,脸憋得像猪肝一样,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我趁热打铁,又接连抛出几个类似的案例,直把老赵问得哑口无言,冷汗直流。
看着他那副吃瘪的模样,我心里暗爽:想跟我斗法,你还嫩点儿!
看到老赵吃瘪,一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官员也开始动摇起来。
我清晰的思路和果敢的态度,让他们看到了改革的希望,也暗自佩服我的胆识。
就连一直保持沉默的孙法学家也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晚上,几个支持改革的官员小范围聚了一下,美其名曰“研讨法制改革”。
推杯换盏间,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官频频向我抛媚眼,那眼神,啧啧,简直能拉丝儿!
我淡定地举杯示意,嘴角微微上扬,回敬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姐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哥哥我现在一心只想搞事业!
酒过三巡,吴郡守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道:“鲁大人,您的这番改革,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他顿了顿,又神秘兮兮地补充道,“不过,也要小心那些个老顽固,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吴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罢,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却飘向窗外深邃的夜空。
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我揉了揉太阳穴,宿醉的脑袋隐隐作痛。
昨天那“研讨会”还真够热闹的,就是那小姐姐的眼神太勾人了,搞得我差点儿把持不住——还好我定力够强,一心只想搞事业!
不过,吴郡守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这改革之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这不,一大早我就听到风声,说那些老顽固们开始在背后搞小动作了,散布谣言说我沽名钓誉,乱改祖宗之法。
啧,这帽子扣得,够大!
够圆!
“大人,外面都在传……”我的小厮阿福一脸担忧地跑进来,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慌什么?让他们传!嘴长在他们身上,还能缝上不成?” 我冷笑一声,“键盘侠哪个时代都有,身正不怕影子斜!”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舆论这东西,有时候比刀子还厉害。
得想个办法破局才行。
“阿福,备轿!去孙法学家府上。” 孙法学家是当朝法学界的泰斗,德高望重,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那这改革的胜算就大了不少。
到了孙府,我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来意。
老先生捋着胡须,神情严肃,半天不吭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凉凉的节奏?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我的改革理念,从古代法典的弊端,到现代法治精神的精髓,再到我为大梁王朝精心设计的法制蓝图…… 我讲得口干舌燥,老先生却依然面无表情。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你说的这些,老夫都明白。 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真的能做到吗?”
我毫不犹豫地与他对视,坚定地回答:“能!” 然后,我从袖中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卷轴,缓缓展开…… “老先生请看,这是……”
“……这是我根据大梁律法,结合现代法治精神,草拟的新法框架。”我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
孙老先生接过卷轴,戴上老花镜,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
我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只见他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时而捻须沉思…… 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跟坐过山车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里静得落针可闻,只有老先生翻动卷轴的沙沙声。
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我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
终于,老先生看完了,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妙啊!妙啊!”他连说了两声妙,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你小子,真是个鬼才!这新法框架,大胆创新,却又切实可行,老夫佩服!佩服!”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孺子可教”的微笑。
“老先生过誉了,小子不过是在前人的基础上,稍作改进罢了。” 谦虚,必须谦虚!
有了孙老先生的背书,事情就好办多了。
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官员们,纷纷转变了态度,表示支持改革。
就连之前叫嚣得最厉害的赵刑部尚书,也开始变得沉默起来。
当然,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毕竟,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还难。
“大人,赵刑部尚书求见。”阿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好戏要开场了。
“让他进来。”
赵刑部尚书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刚要开口,我却抢先一步说道:“赵大人,您来得正好,我这里有一份新法的草案,想请您过目一下……” 说着,我将一份卷轴递了过去。
赵刑部尚书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卷轴。
他展开卷轴,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这简直是离经叛道!”他怒吼道。
我却只是淡淡一笑,“赵大人,先别急着下结论,看完再说……” 我的目光落在了卷轴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字上,心中暗道: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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