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许子柯满脸傲娇!
作为京城鉴宝大师刘文成的关门弟子,许子柯对自己很有自信。
鉴宝是极其专业的工作,以自己的水准,绝不可能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巴佬。
“说我怕了,明明是你不自信,跟我这儿玩儿空手套白狼呢!”
楚盛辰用看傻子的方式看着许子柯:“我输了要付出代价,你输了什么赌注都没有,你平时在江曦玥面前,也是这么抖机灵的吗?”
一想到,上辈子竟然被这么个狗东西骗的团团转,楚盛辰恨不得自戳双目!
如此拙劣的演技,如此幼稚的计策,当年自己怎么就没觉察出来呢?
真不怪人家毒瞎自己的双眼,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睁眼瞎!
楚盛辰再次暗暗发誓,绝不能再犯上辈子的蠢!
同时也越发坚定,上一世的仇,必须让狗男女加倍偿还才行。
许子柯再次面露尴尬,梗着脖子说:“我要是输了,我退出队伍,你一个人陪着玥玥参赛,所有的光环都属于你一个人,行了吧?”
当然不行!
做什么买白日美梦呢?
楚盛辰还等着看狗男女决裂,最后反目成仇呢。
你们这对狗男女,怎么能轻易解绑呢!
只是报复江曦玥一个人,少了你许子柯,那多没意思啊!
楚盛辰笑着说:“那倒不必,你输了的话,就在我们学校操场上跑二十圈,每跑一圈,喊一句我许子柯服了楚盛辰。”
许子柯自以为阴谋得逞,轻蔑一笑:“区区二十圈而已,不就八千米嘛,跟你赌了!”
“中午放学,学苑路南边的古玩一条街,不见不散!”
说完,许子柯傲气十足的走了。
几分钟后,许子柯跟江曦玥汇合。
听完他的描述,江曦玥皱着眉问:“输了操场上跑二十圈,这算什么赌注?”
“我怀疑,他是不是知道咱俩以前的事情了?”许子柯分析说。
江曦玥立刻变了脸色,气冲冲道:“这是哪个大嘴巴干的?都说了当年那些破事儿不许四处宣扬,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不重要!”许子柯摆摆手,说:“楚盛辰开出这么幼稚的条件,无非是想要通过脚踩我,达到抬高自己的目的,让你觉得他比我强,心悦诚服的选择他做男朋友!”
江曦玥嗤之以鼻:“我呸!他做梦去吧,你说的对,他确实挺幼稚的!”
……
古玩街。
放眼望去,十分热闹。
除了两侧鳞次栉比的店铺,街道上也摆满了摊位。
各朝代的青铜器、玉器、瓷器,泛黄的古画,不同样式的钱币,以及近些年很流行的各种珠串,可谓应有尽有。
江曦玥和许子柯提前一步到达,站在一家名叫集雅轩的小型古玩店门口。
楚盛辰不急不忙,从大街另一侧走过来。
“薛爷爷,今天就麻烦您了!”
江曦玥在外人面前,会极力表现出大家闺秀的一面。
头发灰白的中年老者,正是江曦玥请来作为裁判,裁定许子柯和楚盛辰的比试。
薛俊民,这家集雅轩的老板。
他跟江云峰年龄相仿,两人是同一时期喜欢上收藏的,经常相互串货和交流心得经验,私交很不错。
和江云峰的唯利是图和为人油滑不同,薛俊民性格直率,不但执拗还有点儿认死理,做生意讲究公平公正。
也正因为这样,注定薛俊民的生意做不大。
现在江家的藏宝阁,已经有了几千万的身家,再看薛俊民的古玩店,和十几年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眼见江曦玥找薛俊民当见证人,楚盛辰心里马上就有底了。
楚盛辰依稀记得,自己加入藏宝阁的第三年,薛俊民跟人合伙做一笔海捞瓷的生意,结果因为太过信任合伙人,不小心掉进坑里,赔了个倾家荡产,最后郁郁而终。
薛俊民的合作伙伴,就是江云峰!
江云峰虽然表面上宣称,自己也赔了个精光,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上一世,薛俊民刚死不久,藏宝阁就上架了一批精品海捞瓷,赚的盆满钵满。
当时楚盛辰只顾着给江曦玥当牛做马,一颗心是向着藏宝阁的,肯定不觉得薛俊民有什么冤枉之处。
毕竟做古玩行的,谁敢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打眼。
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似乎透着蹊跷呢!
“既然是比试,必须公平公正。”
薛俊民以长辈的口吻说:“这样吧,你们一个人选择东面还是西面的摊位,一个选摊位数字,从1号到36号,谁都不吃亏!”
“然后在这个摊位上,你俩各自选择一件物品,谁的价值更高,谁就获胜。”
许子柯对自己很有自信,故作大度道:“楚盛辰,你先选吧。”
“21!”楚盛辰才懒得跟他客气呢。
许子柯头也不回的说:“东边。”
很快,一行人来到对应数字的摊位。
楚盛辰放眼一扫,便已做到心中有数。
整个摊子上,除了角落里的那一小堆铜钱,就没有一件真货。
而且,全是宋钱。
众所周知,宋钱是最不值钱的,每年的出土钱币里,八成都是宋钱。
别看这一枚小小的铜钱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但是论斤称也就是几十块钱,论个儿一枚才一两块钱。
相比之下,就连品相年份一般清钱,都能轻松卖个几十块钱呢。
许子柯速度飞快的选好一只花瓶,双手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楚盛辰上来抢他似的。
这花瓶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景德镇仿的乾隆粉彩,因为是面向大众的产品,工艺水平一般,加上存世数量大,最多值个几百块钱。
“我选好了,景德镇仿乾隆粉彩蒜头瓶,这个摊子上最贵的,没有之一。”
许子柯得意洋洋,满脸都是兴奋和傲娇:“所以,今天我赢定了!”
江曦玥也是发自内心的替他高兴,自己选中的男人,果然不同凡响。
在古玩界,能从一堆假货里找出真东西,算是一种本事。
想要具备这种本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多看,多学,总有一天会达到这种水准。
而真正的本事,是不管真货假货,都能如数家珍一般,说出它的前世今生。
在江曦玥看来,许子柯显然已经到达了这一层次。
楚盛辰不急不慢的弯下腰,随手捏起一枚铜钱。
皇宋通宝。
不用看,就知道是真的。
因为根本没有造价的必要,光是人工费和材料费,都它本身的价值更贵。
“我也选好了。”楚盛辰表情从容道。
许子柯和江曦玥四目相对,一起笑出声来。
毕竟都只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所以不要幻想他们能有多高的涵养。
薛俊民连连皱眉,问:“你们俩,确定不改了?”
许子柯以为,薛俊民这是不忍心看楚盛辰输得太惨,故意给他调换机会,便很不高兴的说:“落子无悔,都是大男人,输不起吗?”
他是担心,楚盛辰换成和自己一样的仿制瓷。
虽说剩下的那几个,比不上自己这件器型更大,但非要分出个高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很容易扯皮!
“确定。”楚盛辰话一出口,许子柯当场松了一口气。
薛俊民用明显怪异的目光,瞄了江曦玥一眼,随后宣布:“我宣布这次比试,铜钱一方胜!”
“凭什么?”许子柯表示不服。
江曦玥的礼貌瞬间消失无踪,宛如泼妇一般喊叫起来:“薛爷爷,你是不是老花眼了?”
“一枚皇宋通宝,最多值一两块钱,子柯哥哥的花瓶,随随便便就能卖个几百块钱,你要是不信,那就让摊主给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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