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oru(悟),人类的能力是有限的,我从这短暂的一个月内学到的一件事,人越是工于心计,反而越容易陷入意想不到的困境前功尽弃。除非超越人类,我不做人了了!Satoru!”
“发什么疯呢,不就是让你多做了一点咒具罢了,搞得我像是每天都在把你往死里折磨似的。
五条悟一个爆栗敲在发疯的飞鸟信头上,没好气地说道。
明明帮五条家所属的咒术师制作咒具是飞鸟信自己要求的,又不是他强迫的。怎么到最后反而搞得像是他在逼良为娼。
“一天三把咒具是在是太多了,能不能少点,我受不了了。”
飞鸟信像一条脱水的咸鱼,躺倒在蒲团上,什么也不想干。
这短暂的一个月内,他啥事也没干,整个人就是三点一线——藏书室,训练室,还有卧室。
美好的一天先是从吃完夏油杰的早饭开始,然后去藏书室内看书,一直到中午。中午吃完饭,稍做休息到下午一点。然后就是去训练室锻炼术式能力,再顺带着制作咒具。
而这咒具当然也不是随随便便做的制式武器,而是根据五条悟送来的资料,围绕附属咒术师们的术式来制作的精品,虽然等级不算太高,只有二级咒具的水准,但大多都贴合使用者的术式,能够做到1+1>3。
如果咒术师们能使用咒具时打出黑闪,那么还有额外的惊喜在等着他们。
制作咒具无疑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前三天飞鸟信还能保持住热情,好好的为使用者考虑怎样才能更好的使用术式。后来除了术式特别奇怪,他才会依照着使用者的需求制作咒具,其他的都采用了某不知名锻刀师傅的建议,用战国名刀作为模板。
尽管如此,这还是让飞鸟信累的不轻,本身就处于咒力耗尽后才恢复过来的状态,能够调用的咒力只有原先的一半,就算有着咒缚,也让他每天的咒力都会下降到一个让他及其疲惫的程度。
有着能补充咒力的“咒力玉”,也无济于事。更不要提他把“咒力玉”给了夏油杰一大部分,只留给自己一小部分了。
好在,五条悟多少还算是个人,看到他咒力消耗严重的情况后,每天一大早地就去祓除咒灵,然后用不知道他从那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术式封印住咒灵的残渣、残骸。然后在下午带给飞鸟信,让他制作成“咒力玉”补充咒力。
从这一点来看,五条悟并不是不通人性,还知道要给羊儿吃草。但要说他是个好人,多少有点侮辱好人这个词了。
哪怕要帮五条家的附属咒术师制作咒具是飞鸟信自己提的要求,但每天都要监督,不完成咒具制作不许睡觉的情况,显得他有些不近人情。
算下来,也仅仅是比资本家要好上一点,知道要给牛吃草,牛才挤的出奶。
“好吧,那就今天的不用做了,以后也不要再做了,刚好带你出去散散心,被关在家里一个月了,我估计你也要出毛病了。都说出不做人了这种话,你不做人要做啥?做咒灵?”
五条悟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八点多一点点,属于上班期的高峰,街上的店铺也差不多开了门,正好出去玩玩。
“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走吧,我们去千代田稻荷神社,去那里看看。”
飞鸟信狐疑地看着五条悟,总觉得他的心思有点不纯,却又感觉不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但能出去玩,多少是一件好事,至于去那里并不重要。反正没有人可以在觉醒后的五条悟眼皮底下伤人。
这个byd在有了反转术式后,正式从千年一遇的“天才”晋级到了千年一遇的“畜牲”。每个咒术师,每个咒灵在见到他的“无下限”术式后,都会比着大拇指,给他来上一句“畜牲”。
所以没有多少犹豫,飞鸟信就和五条悟出了门。
在路边,飞鸟信挥了挥手,打算招呼一辆出租车坐坐,记忆差不多恢复了的他也不算缺钱,偶尔乘坐几次出租车倒也不是个问题。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飞过去,一方面是他不知道神社的具体位置,在天上也不好寻找;另一方面就是不想耗费咒力,体内空虚的感受让他感觉十分的不妙。
“不用打车,信。别动。”
扯下飞鸟信挥动的手,五条悟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站在飞鸟信的左侧,右手直接搂住飞鸟信的腰部,“起飞咯。”
蓝色的“苍”与红色的“赫”同时发动,带动着五条悟与飞鸟信飞入天空,直入云霄。
“喂,不要这么乱来好吗。”
见状,飞鸟信也是懒得花力气从五条悟的手里挣脱,就这么被五条悟搂在腰间。
“不这样的话太慢了,你也知道路上的交通会有多堵,不如直接在天上飞比较快。”
五条悟嬉皮笑脸地打岔,企图把话题转到对东京交通的吐槽上来。
“那你有没有考虑到怎么下去,在天空中可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飞鸟信不吃他这一套,将问题指向最关键的部分。
“不还是有你吗,信?”
“切,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嘴上说嫌弃的话,手上却很诚实,飞鸟信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隐身结界施展开,避免二人的样子被普通人看到,到时候引起恐慌可不好。
那样的话只会让这个夏天的咒灵变得更多,更不好处理。
“信还是真的温柔呢。”
五条悟莞尔一笑,低下头看着右手搂着的飞鸟信,说起来,杰好像从来都没让他这么抱过。
“恶心,你个大男人说这种话不觉得恶心吗?”
听到五条悟的夸奖,飞鸟信不由得菊花一紧,生怕五条悟是个潜在的男酮。
现在的他正处于虚弱状态,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要是五条悟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那他就只能忍痛出卖自己的清白。等个十年八年,等到自己已经发展到了完全体,再向着五条悟和整个咒术界发起报复。
“唉,好不容易我想夸你一句,怎么就这么难呢?”
五条悟没有多说,也不知道飞鸟信的内心有多么害怕,只是为自己夸人反倒被骂而感到不高兴(只有一点)。
于是,两个人在天空中都没再说话,不知道彼此的内心都在想些什么。只能俯瞰着脚下的东京圈,与始终没有流动的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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