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祖见到陈乐山突然停下思考,不知道是何意,着实等了1会,但是手头的事情多,终究是有些不耐。
陈乐山终于醒觉,对他说:“张师范先去忙吧,我没什么事情。”
送走张志祖,陈乐山坐下来细细寻思,总觉的这些事情纷乱得很,但似乎又有些暗线,看不清楚。
他琢磨良久,终于想起了拓跋凝月,就决定去找她探讨。
拓跋家在云岚城的府邸,离他很近,他单身前去,几个西北军的军士在后面远远跟着,这自然是张义的安排。
说起来,张义对当什么燕云军的统帅,实在不愿意,但是又没有人选,现在估计还在别扭着。
行走4方,1旦落地,就有这样那样的牵挂,不得轻松。
来到拓跋府,远远看他向这里走,拓跋家的人立即就早早通传。
等到陈乐山到门口,拓跋凝月已经在门口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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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主如何得空出来,都说你在闭关呢。”
陈乐山闭门造车,外人不知道他做什么,只是想当然地认为他在练功。
陈乐山也没有辩解:“我正好有事找你呢!”
拓跋凝月面微红,侧着头说:“家主听说你来,已经在沏茶了。”
拓跋呼砚也在,那正好1起,陈乐山高兴地说声好,跟着凝月往里走。
拓跋凝月走在前面,心里微微有点失落。
她边走边说:“听说安平公主殿下,此刻在西北,山主不去看看吗?”
陈乐山心里还在琢磨,口里打着哈哈,拓跋凝月更加不乐意了,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拓跋呼砚看两人进来,气氛有些不和谐,反而心下暗笑,年轻人的事情,就是这般,爱恨交织。
他招呼着陈乐山坐下:“陈山主闭关这么多日,今天出来转悠,可是有事情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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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陈乐山笑道:“我是来求教的。”
拓跋呼砚瞥1眼凝月,很自觉地检讨:“哦?看来你是来找凝月长老的,我倒是碍眼了,我这就让位置。”
拓跋凝月赶忙说:“家主不要胡说,山主必定是有要紧事的。”
拓跋呼砚这才笑着说:“好,好,那我也听听,陈山主说说看。”
陈乐山把这些乱78糟的事情,前后说了1遍,看两人,似乎早都知道了。
拓跋呼砚慢慢斟茶,试探着说:“陈山主,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妥之处,但是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是吧?”
“拓跋先生有见解吗?”陈乐山眼睛1亮。
拓跋呼砚摇头:“我也觉得有蹊跷之处,但是要说是怎么回事,还真不知道。”
陈乐山又望向凝月,后者侧着脸轻声道:“我1个女子,哪里知道什么?”
正当陈乐山有些失望,这个女子却接着说:“无非是声东击西,嫁祸于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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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连拓跋呼砚也有些发怔:“月丫头,你说什么?”
陈乐山细细琢磨着凝月的话,却还是不得要领。
拓跋凝月看1眼疑惑的陈乐山,口中说道:“我也就是瞎猜的,当不得真。”
陈乐山忙1拱手:“凝月姑娘谦虚了,你瞎猜1下,顶我想十日,说说猜出什么了?”
拓跋呼砚笑眯眯看着,心想陈乐山倒真是随口就来,只怕此后脱不了干系。
凝月这才心里舒坦些,反而说话谨慎了:
“以正常之理,山主燕云关1出手,就震慑4方,朝廷要么强势,要么弱势,两种反应都有其道理。”
她停了1下说:“所谓强势,就是痛斥山主,厉兵秣马;所谓弱势,则是示好山主,封官许愿,唯恐不及。”
两人都听得直点头。
“只是,现在的局面,却是个拖字诀。”凝月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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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封燕云公,朝廷没有回应,既不拒绝,又不准允,请拨付粮草,初时不理睬,今日又开始拨付,这其中的态度,可就耐人寻味。“
拓跋呼砚说道:“这也并无不妥,朝中事务繁杂,重大决议,1拖再拖,也是常有之事。”
“那就是不惧的意思了!”凝月简短地说。
拓跋呼砚抽了口冷气:“如此这般,还不惧?”
要说神武帝的巨神兵,震惊天下,转手给陈乐山1掌拍熄火,哪有不惧怕的道理呢?
这着实不对头。
但若是说不惧,又怎么会拨付粮草呢?
凝月继续分析:“现在,开始拨付粮草,禁军南撤,开战必然是不会的,至少暂时不会。”
两人点头,觉得她分析的脉络甚是清晰,继续听下去。
拓跋凝月也1展所长:“既然不开战,又不笼络,这么1个拖字诀,其中的意思,应该是在等变化,只是不知道在等什么。”
说道这里,拓跋凝月侧着头,不再说了。
陈乐山闭目思索了1会。
打又不打,笼络也不笼络,在等什么呢?
哪里会有变化?
燕云州有变化?不太会,目前燕云州初定,东燕畏手畏脚,州内即便有矛盾,1时还爆发不出来。
中京城神武帝稳坐,就算是要打,也不见得能很快动摇,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安南道被皇帝控制了十几年,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
西北?
西边和西北两处?
西北青北王回去坐镇,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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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西边的顾容城?
“顾容城?”
拓跋呼砚和陈乐山不约而同地出声。
拓跋凝月点头:“我虽然不知道顾容城的情况,但是若有变化,则必然是顾容城。”
陈乐山皱眉到:“好,且不管原因,我们假设顾容城有变,首先波及的自然是离得最近的西北,所以青北王回西北势在必行。”
“所以禁军必须回京!”拓跋呼砚也说道。
3人快速取得了1致意见,心下都有些寒意。
大汉丢了燕云关十几年,浑然无事,如今燕云州好歹回归了,难道顾容城却要出事?
顾容城说起来是1个城池,实则是西部1州的核心所在。
顾容城1旦有变,西部尽数皆乱,而且那里山地居多,1州之兵,尽是擅长山地作战,其他地区的军队在那里是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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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城真的会出事吗?
太子这1去,岂不是有危险?
3人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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