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要白疏勾勾她的小指头,周时的身体就成了火山。
风平浪静的面孔底下,波澜暗涌,理智掩护的滚烫岩浆,厚积薄发,携带着惊人的磅礴力量。
无边的夜幕下,一片火海漫天横流。
沉睡的生命,万物的氧,洁白的花,含苞待放,极力争夺着无际世界。
从床上到沙发,再到浴室的浴缸,周时用了快两个小时,一点点地蚕食着白疏的理智。
周时盯着怀里微微喘着粗气,却毫无力气掀开眼皮,等着他伺候洗澡的白疏。
他的嘴角噙笑,喉咙发紧得很厉害,就如一头许久没有开荤的猛禽野兽,在一顿饱餐之后,还想继续把猎物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白疏再次感受到,浴缸里她身后男人的异常。
他难道就不知道累吗?
白疏挪了挪位置,更加贴紧周时的身体,无力地张开双唇,“周时,你冷静。”
周时低头看了看水里,自己的小孩儿还真是傻得可爱。
这种无效的物理阻止如果真的有用,那给天底下的男人都穿上钢铸的节操裤,应该就没有那么多犯罪了。
周时的身体还想继续。
但是看到小孩儿真的已经到达了体力的边缘,整个人瘫软如泥,如果不是他此刻护着,肯定小孩儿已经一头扎进了水里。
周时又有点自责,每次其实都想好,别太折腾白疏的。
只是有些事一旦开始,好像周时的理智又会被疯狂所占据优势。
他用力地把白疏搂在怀里,把头贴在她光滑的背上,想要把这个他爱了很多年的小姑娘,彻底地和他的生命交融在一起。
“你忍得很难受?”
白疏感受到,贴在她后背上的周时,喘息越来越沉重。
她虽然是没精力折腾了,但是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周时,如果你忍得实在难受,要不我先出去,把这里留给你。”
周时还以为她要说点其他的,例如让他出去找女人之类的。
倒是没有想到,白疏的意思居然是让他用左右手……
周时忽而脑中响起了,很多年前大街小巷,每个电台,电视台里,那首很有意义很美好,但是被人翻译得很污的歌曲。
周时笑了,把薄唇贴在小孩儿的背上,轻轻落下漫长,满含热爱的一吻。
“我已休了原配多年,还请夫人不要再提,为夫年少无知的丑事。”
别说周时现在有了老婆,就算之前没有老婆,用手这种事,都要追溯到很多年以前了。
他又不是余杭,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白疏脑子里有很多画面,她的脸羞得绯红,“哦——,小少爷真是薄情,离了糟糠,还要当着糟糠的面,说糟糠是丑事。”
周时把湿漉漉的手,从她的背上抬起,使劲地揉着她的头。
“你的脑子,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周时也是万般无奈,他就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在他的面前,敢有白疏这么害羞和直白的。
而正是因为这样,白疏才是他心中最特别的存在。
哪怕白疏的伪装的外向和口无遮拦,也是周时一眼就能识破的。
白疏在他的面前,其实一直都是那么单纯,例如她此刻口无遮拦地说着,但是身体却异常地僵硬。
这是她在伪装和强撑的时候,一贯的身体反应。
口不对心,言不由衷,大概就是白疏现在这样。
也是因为白疏不想让周时有心理负担,所以她才会迁就周时,才会伪装得什么都不在意,或者说强行地让她自己不要产生在意。
这些周时都懂,但是想要白疏彻底打开那颗关闭许久的心,真的是任重道远。
周时只是意味深长,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糟糠之妻,必不能忘,也不能离。”
白疏结合了一下前后语境,很自然地理解为,周时是在说他的左右手。
她低头看着在她身上游走着,帮着她洗澡的手,点点头,“这么好看的糟糠,是还是要好好珍惜,不能随意就丢了。”
周时轻笑,“夫人言之有理,为夫定当谨记。”
“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上,什么古装剧女演员了,怎么说话都古里古气的?”白疏说话的时候,一直就紧盯着周时的手。
一段很久远的记忆,从她的脑子里忽闪而过。
这双手,好像与模糊记忆里,有一双手重叠在了一起。
但是那是周时吗?
那个时候的周时应该还很小,手应该也没有这么大,应该不是的吧。
白疏最后也没有把心中的疑问,在周时面前问出口,因为那实在是太丢人,太有损她的美女形象了。
想到那一段过往,白疏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周时,你洗认真点,我觉得我身上脏脏的。”
周时突然也想起了,白疏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相差四岁的周时,也是小学还没毕业。
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的意外和安全事故发生,小学校都会组织春游和秋游。
他们所读的小学校,又是周家在蓉城搞得最好的私立学校。
当周时暑假在周家家里,发现白疏很喜欢雪山草地,周时就找到了他爸,让周老爷子用钞能力组织了开学秋游,就是距离蓉城最近的草原上。
当然还用了老板的威严,让六年级和二年级的一起去。
草原嘛,天大地大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公共厕所。
于是当地牧民为了照顾城里来的游客,就在草原上搭起了旱厕,就是那种挖个土坑,搭两块木板,就算是最好的厕所了。
刚上二年级的白疏,那个时候还是小小个,完全看不出是一米七的好苗子。
于是,短胳膊短腿儿的白疏,背着小小的书包,独自踏进了厕所……
要不是周时的注意力,一直就在小小的白疏身上。
所以当白疏掉下去,在坑里哇哇直哭的时候,周时是第一个冲过去的。
还好坑里没有太多那啥,但是白疏光顾着哭,还有狼狈的不敢抬头。
所以白疏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救她于危难之间的,就是那个从小就喜欢,双手插裤袋装酷的周时。
周时当时是要带白疏去找地方洗的,可是等他把人救上来,就有大批的老师围了上来,周时也就只能退了出去。
一身的功劳,最后也不知道被谁领了去。
现在想来,周时是觉得自己有一点点小变态,但是那个时候他真的就只是在意白疏而已。
见白疏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周时把小时候未完成的动作,一并都进行了,虽然那个时候小小的白疏只是双脚弄脏了。
可周时不管那么多,要洗就要全身都洗得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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