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掂量掂量，要不要继续狗眼看人低。”

        魏浩的话，把老掌柜后路堵死，愣了良久才叹息。

        “圆子公子随我上楼，我家小姐昨天晚上就过来等您了。”

        魏浩起身，随他上楼。

        楼上是会客大厅，精致典雅，一面屏风挡住玄光与内厅，隐约间可看到屏风后头坐了一个女人，看不清身形和容貌，只能看个大致轮廓。

        “圆公子是否带来新稿？”女人声音平淡，略微带着威严，很有气场。

        这气场，吓唬吓唬普通人还可以，在魏浩这，屁都不算。

        “到了，我是怀抱诚意过来的。”魏浩伸出四根手指，“四成抽成，对书香苑而言，是可以承受的。”

        女人声音淡然：“我们可以一次性买断，一万两。四成，不可能。钱是其次，规矩要守，否则所有人都想分成，日后如何做生意？我特地从江南赶来，带着满满诚意，希望圆公子不要强人所难。”

        闻言，魏浩抬手摸摸下巴。

        三天，江南赶来凉州，从时间上算怎么都不够。

        没多想，魏浩笑道：“做生意嘛，你来我往，是拉锯战。我希望你可以为长期利益多做考虑，一万份往上销售额，再给四成，总行了吧？其他书基本达不到一万份往上的销售，坏不了你书香苑规矩。何况，三国注定轰动世界，你不愿合作的话，有的是书坊愿意合作。”

        沉默，良久沉默。

        最后，女人叹了口气，“你很能谈判，将来若有兴趣，可以来江南找我。”

        魏浩：“没问题，有时间找你玩，敢问姑娘芳名？”

        女人轻哼，“想知道？偏不告诉你？”

        魏浩乐了，蛮有意思。

        有的是时间打交道，还能没机会看到你庐山真面目不成？

        连续几天繁忙，很久没去见那柳鸳鸳。

        说来也怪，柳鸳鸳好像知道他很忙，同样几天不曾找他。

        魏浩从书香院出来后，拍了拍怀中的五千两银票，返回凉县。

        从研究院拿了瓶香水后，敢往自由港。

        自由港白天不营业，老鸨姑娘们睡觉的睡觉，外出的外出。

        面对魏浩突然到访，柳鸳鸳很惊喜。

        命后厨备菜，招呼魏浩。

        “魏大人，这段期间忙什么呢，也不过来看看妾身。”她的表情带着委屈，眼神幽怨，微微嘟嘴。

        魏浩抽出一张百两银票，塞进她事业线。

        “忙点小事。”

        “当妾身是什么？稀罕你几个臭钱？”

        柳鸳鸳说归说，从线中取出票子塞进腰包。

        “魏大人打了胜仗，庆功宴也不喊妾身弹琴捧场，是怕妾身登不了大堂吧？”

        说话间，好菜好酒上桌。

        魏浩正好饿了，自行动筷。

        柳鸳鸳初次和魏浩同桌吃饭，既喜悦又娇羞，不停给他倒酒，夹菜，一副贤妻模样。

        魏浩被伺候得相当舒爽。

        “你也吃，别光夹给我。”

        “能伺候魏大人，是妾身福气。”

        魏浩坦然接受，饭后，取出重头戏，香水。

        “答谢你上次给的纯阳大道功法。”

        “这是什么？”柳鸳鸳一愣，急忙接过，扒开瓶塞。

        顿时，清香扑面，意蕴悠远。

        “好好闻的味道，很像茉莉。”

        她爱不释手。

        “这叫香水，茉莉味的。你如此妖艳，适合用淡香。”

        “香水？名字真俗气，不过大俗即大雅。”柳鸳鸳展颜一笑。

        看她那抹笑容，魏浩只觉百花齐放，心狠狠跳动几下。

        “不错，大俗即大雅。”

        “有茉莉味的，是不是也有别的香味？快告诉我，还有什么香味？”

        柳鸳鸳挺聪明，举一反三。

        “香水需要花瓣酿造、提纯，任何有花香的花都能酿造，但成本极其昂贵。当前只酿造了两种，淡雅茉莉、烈焰玫瑰。”

        “我喜欢玫瑰的，再送我一瓶。”柳鸳鸳显得迫不及待。

        魏浩摆手：“你本就够艳，再用玫瑰，骚上加骚，不合适。”

        “那人家打扮的淡雅点嘛。”柳鸳鸳撇嘴，“小时候偶遇过一个西洋来的红毛，他说不同的花代表含义不同，尤其是玫瑰，具有另类含义，我就想和你要玫瑰的。”

        红毛？魏浩愕然。

        哦，洋鬼子！

        十几年前洋鬼子就已经和大楚通过商了？

        看魏浩发呆，柳鸳鸳皱眉。

        “干嘛？不能送我玫瑰的？”

        “玫瑰香水，老实讲我才酿造出一小瓶。你也知道，玫瑰具有特殊含义，我想将其送与我夫人，她对我意义非凡。”

        魏浩回神，满脸正色。

        柳鸳鸳心中扬起淡淡失落，猛然一惊。

        自己怎么了？

        自从见到魏浩起，成天想着和他相见。

        只要和他讲话，内心就会无与伦比的快活和充实。

        难道是对他有了感情？

        她出生低微，暗地还有另外一层身份，故而对男女感情看得非常淡，便抛开杂念，将满脑袋内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淡然挑眉。

        “是么？那妾身就不和尊夫人抢了。”

        “放心放心，大规模量产后，你想要多少本老爷都送给你，各种各样的香味都有。”

        “真的？”

        “当然，不相信就摸本老爷良心。”

        魏浩将她拉进怀中，把她的手摁在自己心脏部位，而他搂着的那只手，同时扣住她心脏部位。

        惊人的触感和规模，让他爱不释手。

        “唔，大人……”

        柳鸳鸳双眼迷离，脸色晕红，一下就软了，呵气如兰。

        “真坏，以利诱之，出点毛头小利，当登徒子，故意占妾身便宜。”

        魏浩笑的鸡贼：“那你喜欢不？”

        柳鸳鸳低头，满脸羞红，声音细腻缠绵，“还，还不错。”

        魏浩心情大好，轻轻捏了两把。

        “倒酒，不醉不归。”

        ……

        京城。

        瑞王元定山吓呆了。

        “什么，户部上下全部落马。”

        元立勇特别想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告诉他爹，但元若芷的警告如同恶魔，他不敢说。

        “父王，陛下动静搞那么大，怕是无法善了，万一……”

        元定山刚过五十，为了大楚耗尽心血，看起来犹如七十。

        “哎哟，这些都是小事，让我想死的是陛下启用魏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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