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1.483 应该有黑暗精灵新神殿的一环

        两封信，一公一私。

        第一封是好友的私人求助。第二封是新旧信仰的冲突，来自异教徒暗中派发的用恶魔文书写的匿名信。作为前新神殿女祭司，精通恶魔文字的女祭司阿菲亚·维洛蒂秘密翻译了这封匿名信的内容，感觉到事态严重的女祭司，于是决定向慷慨的宣称乌木矿没有枯竭，并即将买下乌鸦岩的溪木男爵求救。所以在女祭司阿菲亚·维洛蒂看来，领主大人的慷慨是达成这笔交易的前提。女祭司阿菲亚·维洛蒂显然也看懂了这里面的政治博弈。这也就意味着，她携带两份密信登上新剑风号求救的目的，未尝不是在向领主大人宣告效忠。目的就是想借助领主大人兼容并蓄的《斑驳金树律》来化解乌鸦岩新旧神殿的信仰冲突和对立。彻底解决暗中撕裂黑暗精灵社会的信仰顽疾。

        “那份恶魔文匿名信，您带来了吗？”领主大人这么问就表示他愿意介入。

        “当然，大人。”说着阿菲亚·维洛蒂就取出了那份原始的匿名信。

        两封信都是手写，虽然文字和笔记有明显的不同，但图书管理员黎明战锤·西丽还是很快鉴定出，两封信都出自阿菲亚·维洛蒂“无话不谈的好友”祭司梅丽塔之手。显然这位乌鸦岩新神殿的女祭司暗中投靠了灰落之泪中的审判席神殿。

        “大人，正和我想的一样。”女祭司阿菲亚·维洛蒂的表情证明了吴尘的判断：“梅丽塔的信仰出现了明显的转移。”

        “信仰转移（Belief Transfer）”是一个口语化的宗教术语。多指在新旧神系间的转变。

        “听说您被禁止进入乌鸦岩新神殿，是因为不同意奥瑟罗斯长老的（官方）立场。”领主大人需要知道女祭司的真实想法，才能决定接下来的行动。

        “是的，大人。事实上乌鸦岩的居民中并不是所有人都信奉新神殿。对于审判席三活神的旧日信仰，有些黑暗精灵至死不渝。尤其是普遍存在于并没有亲身经历红年的索瑟海姆矿工家庭。所以我不同意人为制造信仰对立，并打着三魔神的名义大肆迫害所谓的‘异教徒’。这对本就日渐衰落的乌鸦岩有害无益。”女祭司阿菲亚·维洛蒂给出自己的答案：“而且参考新神殿对旧日三活神的定位，‘神殿圣徒’和‘假先知’也截然不同。”

        “您考虑的很对。”吴尘表示认同。事实上新神殿把审判席三活神降级，冠以“神殿圣徒”的称号，目的也是为了安抚旧神信众。这背后的原因和女祭司阿菲亚·维洛蒂有着相同的考虑。显而易见，奥瑟罗斯长老“新旧一刀切”的布道方式，对于乌鸦岩而言太过激进。除了引起信仰冲突，信众对立。还让本就雪上加霜的乌鸦岩陷入无休止的“内耗死循环”。这无疑都加速了乌鸦岩的衰败。

        “关于您的好友，我会尽我所能将她安全的送回乌鸦岩。对于黑暗精灵的新旧神系，我恐怕无能为力。”吴尘有自己的考虑。作为正全力锻造『龙破法环』的溪木领主，三位审判席活神充其量只能算半神。很可能并不具有「赐环」的律法加持。所以考虑到与新神殿三魔神尤其是阿祖拉的神性相悖，吴尘不太可能将三活神的神性并入《斑驳金树律》。这显然是作为一名领主，必须做出的利弊权衡。

        “不，大人。您能做到。”女祭司阿菲亚·维洛蒂目光坚定：“只要给予‘神殿圣徒’应有的地位。”

        “什么才是‘神殿圣徒’应有的地位？”领主大人意味深长的笑问。

        “半神。”女祭司阿菲亚·维洛蒂说出自己的答案：“超越凡人，触及神性的半神。”

        “这是您个人的想法？”领主大人不置可否。

        “不，大人。这是我聆听到的来自波耶西亚的神谕。”女祭司阿菲亚·维洛蒂终于吐露实情。

        波耶西亚（Boethiah），被称为阴谋王子（Prince of Plots）、黑暗战士（Dark Warrior）、国家欺骗者（Deceiver of Nations）、阴影女王（Queen of Shadow）、毁灭女神（Goddess of Destruction）、饥饿和灵感的源泉（Hunger and Fount of Inspiration），毁灭者和抹去者（He-Who-Destroys and She-Who-Erases），是掌管欺骗与阴谋的魔神，他/她被认为是黑暗精灵真正的圣祖，经过他/她的启蒙，变精灵断绝了与先代精灵的所有联系，在晨风建立了一个信仰魔神的新国度。波耶西亚启发了变精灵改信魔神，阿祖拉传授给变精灵新的神话，而另一位魔神梅法拉则传授给变精灵杀戮的技巧。

        随着审判席三活神的背叛，波耶西亚的崇拜在晨风被人逐渐遗忘了。大多数史书认定波耶西亚是男性，但有时他会以女性形象出现。众所周知，辨别魔神的性别对凡人来说是过于困难。比如同样是波耶西亚的神像，在温润的晨风就是壮硕的男神，而在寒冷的天际却成了妖娆的勇士女神（Warrior-Queen）。当然这也与掌管欺骗与阴谋波耶西亚，巧妙的利用性别优势最大限度的展示神性有关。

        尤其在直男当道的诺德人中间，曼妙的女神的优势显露无疑。能够让骄傲着握剑而亡的天际之子们虔诚的信奉，一定与雪塔象征的生殖和繁衍密切相关，对不对？

        波耶西亚创造的魔神器包括著名的乌木链甲（Ebony Mail）、黄金烙印（Goldbrand）和无惧盾牌（Fears-truck）。

        所以显而易见，这位在领主大人的龙破律法中，被限定为阴影女王、毁灭女神的波耶西亚，一定预料到了领主购买乌鸦岩的行为，并借助女祭司阿菲亚·维洛蒂开诚布公释放出善意（实话实说，对掌管欺骗与阴谋的魔神而言，确实是十足的善意啊，大人）。目的很简单，领主大人锻造的终极法环中，应该有黑暗精灵新神殿的一环。

        “所以，您也一定知道乌鸦岩还有异教徒的存在。”想到这里，领主大人豁然开朗（是不是有一种历经千沟万壑峰峦叠嶂后的一气贯通之感，大人？）。

        “对，他们的神殿就在灰落之泪洞穴。”女祭司阿菲亚·维洛蒂鼓足勇气，向溪木男爵吐露心中最大的秘密。

        然而看上去，领主大人却似乎完全不意外：“好的，女士。”

        “那么，大人，您打算怎么做？”女祭司阿菲亚·维洛蒂完全没有接受到领主大人微笑中的反馈。

        “如果这是阴影女王、毁灭女神波耶西亚的神谕（波耶西亚：等等，姐姐这就成你的人啦？），作为乌鸦岩的主人，我不会反对。”领主大人谨慎的表明心意：“但如果是三位一体新神殿阿祖拉、梅法拉和波耶西亚的共同意志，我乐意遵循。”领主大人的意思是，一位魔神的神谕，乐见其成；三位魔神的神谕，乐意效劳。

        “明白了，大人。”女祭司阿菲亚·维洛蒂心满意足的告辞。

        送走女祭司，女管家笑道：“主人，先前信奉梅法拉的黑暗兄弟会、信奉阿祖拉的白银之手，不都是我们的盟友吗？这或许可以视作是两位女神的意志。似乎我们现在只差信奉波耶西亚的某个组织的效忠。”

        “是这样。”吴尘说出更深层的原因：“在我们所遇见的神明中，神性都以某个组织或氏族的形式来具现。比如信奉斯丹达尔的警戒者、信奉诺克图娜尔的夜门亡之花，信奉梅法拉的黑暗兄弟会、信奉阿祖拉的白银之手；信奉元素之神吉娜莱丝的森林精灵部落，信奉娜米拉的树荫氏族等等。”

        “所以，主人再等一个信奉波耶西亚的组织或氏族的出现。”福爵纳克理解了。

        “对，就是这样。”领主大人开始下阶段的目标：“尽快找到那两头龙的踪迹。”

        “遵命，我的主人。”女管家一直在收集两头龙的线索。尤其是那头名叫科洛萨的霜龙，似乎一直蛰伏在位于弗莱克特峰的赛林之望。而瓦苏约有没有抵达百塔之城恩查达克，女管家还在追踪。

        解决了灰烬僵尸、灰烬魔怪的危机，吴尘接下来的冒险就是围绕两头巨龙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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