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这件事，还是需要您向上级汇报啊。”这天晚上，秦振华就打通了电话，在电话里面，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嗯，这件事，是需要我向上级转达的，不过，我必须要清楚你的看法，毕竟，先进的穿甲弹的生产技术，是我们的根本，如果我们把生产技术出口给巴国，那就要考虑到技术扩散的后果。”

        能够被叫做赵总的，不是别人，自然正是原来的一机厂的厂长赵国栋，当初秦振华进入一机厂的时候，赵国栋就是秦振华的顶头上司，维修车间的主任。

        现在，赵国栋已经在北方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上干了很多年了，他的办公室，已经坐落到了首都的北方公司的办公楼里，虽然离开了一机厂，但是，赵国栋对于一机厂的关心，却始终都没有变过，毕竟，他走上这个岗位，一方面是为了给秦振华腾地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他保驾护航。

        现在这件事，也完全是他分内的，东方大国的军火出口，都是通过北方公司来协调的，老巴这次来，直接跑去了一机厂，如果要是先去了首都的话，那么，赵国栋说不定就会和老巴的客人一起前往一机厂了，现在，他们在首都，也在等待着老巴的队伍从草原过去呢。

        所以，现在也必须要提前通气，好做准备，同时，赵国栋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秦振华今天算是忽悠了老巴了，想要穿甲弹的生产技术，那就必须要先完成哈立德坦克项目，虽然没有承诺，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个，那么，如果等到哈立德坦克项目完成了，老巴又不同意了，那么，肯定会造成很多的麻烦的。

        正是因为这样，赵国栋才必须要知道秦振华的想法，此时，他的话语很沉着，显然，他是相信秦振华的，秦振华的举动，必然有他的道理。

        “我计算过，等到老巴装备哈立德坦克的时候，肯定是五年之后了，有这段时间，我相信，我们已经有了领先一代的穿甲弹的生产技术，目前我们正在研究固相烧结和放电等离子烧结技术，这些技术，都会让钨合金的弹芯更加致密，我们会有更先进的穿甲弹，穿深会更大，精度会更高，所以，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这种一期外贸弹的技术含量已经大大降低了，到了那个时候，应该是可以考虑出口的。”秦振华说道。

        对面的赵国栋沉默着，这些年来，东方大国的技术发展迅猛，但是，五年之内，穿甲弹的技术能否再上一个台阶，谁都说不准啊。这些新的烧结技术正在研发之中，但是从研发到真正的生产，还是有很长的距离的啊。

        “同时，哪怕就算是我们将生产技术出口给了老巴，我们照样可以通过出口原材料来获得利润，毕竟，穿甲弹的弹芯是需要靠钨粉，镍粉和铁粉来进行液相烧结的，这些原料，老巴恐怕都无法自己生产。”

        现在，常规的钨合金的制造工艺，依旧是液相烧结，这些技术都是当初引进105毫米坦克炮的时候同步引进的技术，想要让坦克炮的穿深进一步的增加，那就只能在技术上想办法了，让钨合金更加致密，就能够让穿甲弹的穿甲深度进一步提高了。

        而不管是怎么烧结，总之，原材料几乎都是一样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钨，百分之三点四左右的镍，以及百分之一点五左右的铁，这些原料，最主要的就是钨了。

        这些年来，西方不断地发展贫铀弹，尤其是美国，他们为何不搞钨合金穿甲弹呢？除了他们有大量的核废料，正好废物利用之外，更主要的原因，还是西方没有储量丰富的钨矿，全球最大的钨矿，就在东方大国，其他的国家，都只有眼红的份，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东方大国还可以找到更多的钨矿。

        钨矿储量丰富，所以东方大国的穿甲弹，就是以钨合金穿甲弹为主的，针对钨合金的烧结工艺，也在不断地推进。

        此时的秦振华，就是有这个信心的，老巴引进了生产工艺，还得从东方大国进口钨粉等等原料，所以，也不用太过担心。

        听到了秦振华的这些解释，对面的赵国栋终于满意了：“嗯，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就有底了，我会把这些情况，都向上级汇报的，对了，你还有什么需要报告的？”

        秦振华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们给T-80UD坦克配套炮弹，肯定会引来二毛的不满，二毛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也会努力去争取炮弹的出口。”

        卖坦克，那就是一锤子买卖，等到用个十年二十年之后，想要升级，恐怕都不会找二毛，也就剩下卖炮弹能不断赚取利润了，如果炮弹被东方大国给垄断了，二毛怎么可能会甘心？

        现在，等到这次巴国出访，达成的协议披露出去之后，二毛肯定会表示强烈不满，会抗议，同时，也会拿出办法来对抗的。

        “可是，他们的穿甲弹比不过我们的啊。”对面的赵国栋很是奇怪，不知道秦振华怎么提起这茬来，如果二毛的穿甲弹足够好的话，老巴用得着来求东方大国帮忙吗？

        “那是因为二毛没有拿杀招。”秦振华说道：“如果二毛要是推荐出口贫铀穿甲弹的话，那么，还可能会打动老巴的。”

        贫铀穿甲弹！

        如果普通的穿甲弹威力不够，那就只能是靠贫铀弹来凑了！

        在苏联的坦克炮弹中，目前出口的是3BM42，而在这款炮弹之前，还有一款3BM32，这款穿甲弹，就是贫铀弹，苏联人为了提高坦克炮的威力，改进出来的弹药。

        同时，为了进一步增加威力，就在1991年，也就是苏联崩塌的那个前夕，苏联人又搞出来了3BM46，这款穿甲弹，简直就是苏联坦克穿甲弹的巅峰之作！

        后来，苏联崩塌了，这款穿甲弹并没有生产，甚至，设计图纸是否在二毛手里也不清楚，但是，这还得预防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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