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纸作坊成立的时间太短了，短到还来不及让她们培养出合格、甚至优秀的抄纸师父。

        就算他们把原料多样化，但遇到这样的抄纸师父只能把才料作废。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担起抄几师傅这个工作。

        能被称为师傅，代表他说从事的事情，有一点工艺难度。

        由于他们抄纸经常失败，效率自然高不起来，他们效率高不起来，后世便宜的纸张，就会变得昂贵。

        “你们这些纸开始出货了没？”钱汝君问。

        掌事脸红了一下，他知道，把纸张不合品管就出货，很不应该。但目前为纸，合乎要求的纸太少了。几乎要凭运气才能达到，“出货了……”

        “卖多少钱？”钱汝君才不管掌事心理想些什么东西。

        “除了呈送给皇帝的那批纸，以低价一铜钱一张以外，其他卖出去的纸，都是二铜钱一张……毕竟，成功率低了点。我们要讲究成本，还要赚点钱……”掌事脸孔有点发红的说道。

        作坊里有些人的工作，就是纸张干了以后，依据纸质分类。

        钱汝君过去看过了，的确有几张可以达到使用的要求，其他就五花八门，然后，钱汝君看到高高一叠的卫生纸，跟她想象中的卫生纸一样。她拿在手上摸一摸，纸张够薄。竟然还能不破，这个抄纸师傅如果是一个人，那还真神了。

        “这堆纸是谁做出来的？可能找出来？”钱汝君问道。

        “这堆废纸？这是一个抄纸师傅，他做的每一张纸都是这种模样，达不到要求。所以工坊帮他换了工作……我们这里不能解聘人的。因为是全封闭。比较重要的人，都去弄纸张了。他现在好像负责砍麻木之类的东西。弄碎点，好做。泡起来的时间短一点。”掌事再次羞红了脸。心想，妳总是挑毛病，有时间妳倒是指导指导啊！

        但心里虽然有很多意见，掌事却不敢多嘴，他也知道，作坊的利润，属于眼前的个创意者。但做不出足量的合格产品，能不形成营利，也不成啊！赔钱虽然是刘武，但掌事没把这件事办好，可能赔的是性命。

        “这种纸可以取代厕筹，用来擦屁股。至于纸，可以埋掉，或者烧掉。就叫它卫生纸吧！用了之后，比较有卫生。”钱汝君突然指着这些纸说道。“即然这个人的手够稳，就让一些人跟在后头学它。你们去雕刻一些方形木桶来，放这些卫生纸，先送一份到王宫贵族，还有王宫去，说明这是样品，给他们试用，看看。价钱不要太高，一文钱，一桶就好。后来装的，可以用比较大的废纸包起来，再用草绳捆着就好。”

        听到这些东西能卖钱，虽然只有木桶一文钱，但也足够回本了，掌事记得当初这个人动作很快，但全是废品，还被他骂个狗头淋血呢！所以掌事的把人马上叫了过来，让他重新站在水槽前面，演示起来。几次之后，果然，他又生产出薄薄的纸张了。

        钱汝君点点头，交待他记住这会的感觉，并且传授给别人。

        看看四周这些工作中的人虽然不熟悉，但并没有出现什么大差错的人。

        相对起来，抄纸师傅也感到非常不安吧！钱汝君看他们抄纸的速度，有些需要两三次，才能够成功的抄出一张纸。这种效率无疑的是非常差的。但钱汝君发现这些抄纸师傅似乎把这些视为理所当然！

        因为人人几乎都是如此。管事也没有多加要求。而且抄纸失败也不会浪费掉原料。

        他们不知道，也就是因为这些失败，使他们的工作频率很不稳定，也造成纸张厚薄大小不一，没有办法维持一定的速率和质量。对一家做坊，这是很不能容许的失败。

        钱汝君想了想，这样下去也不行，并不是有人就能够生产的，她附耳跟顾大娘嘀咕了一下，顾大娘皱眉相对了几句，但得到钱汝君一个承诺之后，顾大娘站到抄手师傅的位置，操作了几次，果然很稳当地做出合格的纸来。

        钱汝君点点头，练武的人，控制能力果然够强，手平稳得很，如果是她，就辧不到了。这也是她一直不肯示范的原因，藏拙。

        “看到了没，一个初学者，很快就能做到这个地步。抄纸师傅非常重要，把所有的人都弄来测试，谁手比较稳，就留在这个位置。合理安排工作。”

        接下来，钱汝君也不多说，多说多错，只是让那个能抄出薄纸的人一直示范抄薄纸，而顾大娘，则做了十几次的抄几动作之后，把她的心得，教给他们。

        这种个屋子都是男人，做事做得没有女人好，众人都羞愧极了。只好努力学习体会。

        到了结束时，已经提高了百分之十的良品率。但现在只要多练几天，并且用后来选出的那批人，就能够把纸抄好了。

        至于要做出最高品级的纸，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做到的。

        等钱汝君顾大娘走出造纸工坊大门时，掌事的原本准备派车送她们回去，钱汝君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们走回去就好，顺遍逛逛街买点东西。”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陪您回去了，您小心慢走。”

        在经过一天的参观之后，掌事对钱汝君的态度客气多了。

        等到走到没人关注她们的地方，顾大娘伸出她的手说：“妳说的好东西拿来。”

        钱汝君在顾大娘，出去抄纸忙碌的时候就开始用意念力制造灵水，现在虽然还没有制造出一瓶，但半瓶总是有的。其实一瓶半瓶是钱汝君给灵水的单位，她用玉器雕刻出来的瓶子的大小。

        钱汝君老早就去买更小的瓶子来装灵水，以便临时有需要。想着，钱汝君都很佩服自己的先知先觉。

        “诺，给。”钱汝君爽快的交出灵水。然后警告顾大娘说道：“最好回去再用，顺便准备好浴盆。”

        听到钱汝君的警告，顾大娘停止喝下去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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