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被君非墨攻到死角,尽管奋力反抗,但是武艺上还是差那么一截,很快便吃瘪,身上也挂了彩,见沐飞烟推门进来,顾不得一庄庄主的形象,气喘吁吁大声求救道,“飞烟,救命!”
沐飞烟看看冷若冰霜的君非墨,又看看一脸狼狈不堪的慕容白,院子里一片狼藉,就连她熬的粥和青菜汤也倒在地上,碗碎成几片,白白绿绿铺洒在青石板上。
抬头看看君非墨,见君非墨也在看她,不其然的四目相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改变,可沐飞烟却说不出过所以然来,仔细看看君非墨,只见他脸色和以前一样,千年冰山般不曾融化,紧抿双唇,看不出任何情绪,耸耸肩,淡定的说道,“你们继续,我去厨房看看!”
说完,不顾慕容白期盼的眼神,一溜烟的跑了。
见沐飞烟见死不救,慕容白是有苦说不出,只得求饶道,“阿墨,这人也回来了,你气也出了,我好歹也是一庄庄主,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君非墨冷冷的扫视了慕容白一眼,手腕一翻,手中的剑飞射而出,刚刚装进挂在柱子上的剑鞘里,丝毫不差。
“去换身衣裳,记得抹点药!”说完,跨着大步出了冷竹院。
慕容白愣在原地,好半响才苦笑开来,身子一颤抖,几欲摔倒,龙一立即从暗处窜出,搀扶住慕容白,担忧的问,“庄主,可否要传大夫?”
慕容白摇摇头,答非所问的说道,“原本以为是一粒卑微的尘埃,却不知是一粒被尘埃遮住光华的珍珠,几经洗涤,展现风华,可我却错手失去了!”
龙一似懂非懂,劝解道,“庄主既然觉得珍珠好,那就抢回来吧!”
抢回来,谈何容易,要真能抢得回来,他又何必在这感伤,伸出手拍了拍龙一的后背,“本庄主疼死了,快扶我回去!”
不止是身体疼,心似乎也微微的疼了几下。
龙一搀扶着慕容白走了几步,慕容白忽然站定身子,看了一眼被君非墨发泄下折腾的四分五裂的冷竹院,尽管内心憋屈,还得说道,“派人把冷竹院收拾干净,换上新的!”
龙一应了一声,搀扶着慕容白去了第一庄主屋。
没一会,便有下人快速的来到冷竹院,看着被摧残的不堪入目的冷竹院,下人们不禁咂舌,除了院子还完好无损,院子里,屋子里的东西没有一样完好,不由得佩服表少爷破坏力可真强,这么贵重的东西也下得了手。看来表少爷在夫人和庄主心中果然不一样,弄坏这么多东西,夫人知道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又亲自去库房挑选东西,还说一会要亲自过来摆放。
心底想着,手上更不敢有半点马虎,生怕被主子寻到错处,打发出去。
厨房。
沐飞烟来到的时候,厨房已经归于平静,几个下人坐在屋檐下,准备着晚上要用的菜,管事嬷嬷坐在凳子上,悠闲的磕着瓜子,见沐飞烟,立即丢下手中的瓜子,上前,笑着问道,“沐姑娘,你这是?”
沐飞烟闻言既不讨好,也不因为柳依云的极力挽留而骄傲,淡淡的说道,“表少爷还未用午饭,我过来熬点粥!”
“那沐姑娘随意,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管事嬷嬷赶紧应道,生怕耽误了沐飞烟的功夫。
沐飞烟点点头,朝厨房走去。
见沐飞烟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一个小丫鬟不甘心的说道。“哎,你们说,她不是要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不就是会熬粥么,谁不会熬粥啊”
管事嬷嬷闻言,抓了一把瓜子砸在那小丫鬟头上,拖着肥胖的身体走过去,伸出手指头狠狠的戳小丫鬟的头,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是会下棋,会跳舞,你熬碗粥去试试,看看表少爷会不会直接剥了你皮,把你丢后山去,自生自灭!”
小丫鬟闻言,委屈的红了眼眶,瘪瘪嘴,想说些什么,却在瞧见管事嬷嬷那吃人的眼神后,噤声。
“我警告你们,以后收起你们那点小心思,别不知死活往表少爷面前凑,不然撞到刀尖子上,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管事嬷嬷说着,还偷偷看了眼厨房里面,生怕沐飞烟把她们刚刚的话听进去,去夫人或者表少爷那说上一句,她们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打杀。
这些小丫鬟不知道表少爷的身份,她在第一庄多少年,岂会不知道。
管事嬷嬷话还未说完,便感受到一股杀气传来,抬眸看去,只见一袭黑色锦袍的君非墨站在拱门外,不必言语,那浑身的寒栗便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尤其是刚刚的话也不知道这表少爷听进去了多少,顿时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害怕的说不出句完整的话,“表……”
君非墨看也懒得看管事嬷嬷和那几个丫鬟又惊又惧窝囊样,嘴唇微动,冷冷的吐了一个字,“滚!”
几人闻言,如获大赦,小丫鬟们一阵风似的跑了,丢下管事嬷嬷一个人,管事嬷嬷心底暗骂一声,一群白眼狼,颤抖着爬起身,连看君非墨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便朝外跑去。
沐飞烟边熬着粥,听着那丫鬟和管事嬷嬷的话,不由得失笑,她们以为君非墨身边真那么好?要是真那么好,她又何必要离开。
慢慢的,粥熬的差不多,一阵米香味传出,沐飞烟从早上在家吃了点稀饭和糕点,上午喝了口茶,到现在是滴水未进,闻着粥香,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咕叫起来。
抬起头看看厨房,到处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连点剩菜剩饭都没有,本想起身自己去烧,可这粥又必须有人不停的搅拌,叹口气,起身准备去外面找个人将来帮忙。
由于走的太急,沐飞烟也觉得不会有人会进来,硬生生的撞进了君非墨怀中。
“嗷!”鼻子撞在君非墨精瘦坚硬胸膛上,顾不得鼻子疼痛,眼泪在眼眶打转,由于长期接受训练和生存的本能,未看清来者何人,张开五指,抓住君非墨的手臂,想给他来一个过肩摔。
只是试了几次发现并未摔倒这人,沐飞烟才抬起头看。这一看却把她懵呆了,甚至忘记了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君非墨?他怎么会来厨房?
君非墨看着怀中先是张牙舞爪,此刻又呆楞住的沐飞烟,一手垂在身侧,一手紧紧的搂住沐飞烟的腰。
她好瘦。
身上几乎没有几两肉,仿佛风一吹,就能把她给吹走。想到这,手上不由得搂紧了几分。
好半响,沐飞烟才回过神,脸涨得通红,胸口喘气有些急,低下头,磨了磨牙齿,压下那满腔的恼怒,低沉的说道,“君非墨,你放开!”
“你这算是投怀送抱吗?”君非墨不止不放,手臂越发用力,死死的搂住沐飞烟的腰,让沐飞烟动弹不了半分。
“不是!”沐飞烟怒吼,抬脚狠狠的踩在君非墨脚背上,用力挤压,直到自己脚都酸了,君非墨却脸色未变,哼了未曾哼一声。气急“君非墨,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君非墨淡淡的说,一手搂住沐飞烟的腰,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沿着沐飞烟的腰往上,再往上,直到来到沐飞烟的胸前停住,大手一握,眼眸微眯,有些痴迷,勾嘴说道,“想不到这地方还是有点料的!”
恼怒,羞辱像是洪水一般,瞬间便把沐飞烟淹没,顾不得主仆有别,扬手快速的给了君非墨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厨房格外的响。
君非墨顿时松开沐飞烟,任由沐飞烟跌坐在地上,抬起手摸上被打的右脸,有些麻,有些微疼,更加愤怒的是,从来没有人敢打他,这个女人不止挑战他耐性,还敢对他动手。
愤怒铺天盖地的传来,往前一步,蹲下与沐飞烟对视,扬手。
沐飞烟在打了君非墨后便后悔了,其实她可以用别的办法让君非墨松手,却用了最激烈的一种,跌坐在地上,眼眶隐忍许久的眼泪流出,还未来得及擦拭,君非墨已经蹲在她面前。
扬起手,沐飞烟心一惊,难道他这是要打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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