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下清净了，你们来干嘛？”秦玥收拾完凉冰，看向凯莎，据他所知，凯莎自从选择退役之后，就一直在打理她的小花园，很少会出来。

        “来向你请教一下，有关心境世界的知识。”

        “嗯？”秦玥这才仔细感应了一番，“你的心境修为，我靠，怎么比我都高？”

        “不知道啊，我就每天整理一些花花草草，看看书，自然而然就成了现在这样，不过，虽然心境修为提升了，但是对实力并没有什么影响，虽然我现在也不太在意。”

        凯莎自始至终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瓶颈，让秦玥一直苦恼的心境修为在她这里就和吃饭睡觉一样自然，对她来说，只是闲暇之余的放松罢了。

        “……”秦玥无语，他费劲巴拉才到了现在的境界，结果人家自然而然就达到了，这简直是，羡慕死了。

        “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是也并非没有，凯莎的资质如何我不清楚，但是执掌梅洛几万年，一手建立正义秩序，更能够在最辉煌的时候选择退役，心性绝对要超过你的。

        只不过，由于刚开始选择了科技侧的道路，所以一直没有注意，能达到如今的地步，算是情理之中。”

        悠悠出来解释，她的见识绝对要比秦玥多得多。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差了？”秦玥不服，他年纪轻轻就晋升世界级，就算在整个修行界也是中上之资好吧？整个启辉星域才有几个世界级？

        “你脑子里是什么我会不知道吗？天资是有，不过修行之心可就没多少了，以前还会花时间修行，可惜，自从见到天使以后，你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人家的大腿。

        虽然混到一个世界级，也不过是借助文明的力量强推，真正厉害的是天使，而不是你。秦玥，如果你还是不能坚定自己的道心，那世界级，就是你的终点。”

        悠悠是看着秦玥一步步走来的，某种程度上说，她比秦玥更了解秦玥，直到现在，秦玥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更像是一片随波逐流的叶子，这在他的心境世界中也有显示。

        “悠悠，这你可就着想了，道心是什么？道心即是本心，有人执意攀上那最高峰，一心向着巅峰前进，这就是你眼中的天才。

        有人为守护重要之人，不断前进，这也是本心。有人以杀证道，有人维护秩序，你所见的又有多少？我本随心，报皇子之恩是随心，教元星人是随心，与天使文明落户，欣赏女天使也是随心。

        你看到我随波逐流，可也应该看到，我有随波逐流的资本。”

        秦玥对自己的目标有着清醒的认知，他自认自己没有那达到顶点的资本，但是，任凭大势如何，他都要有全身而退的实力，能随心，就是他的道。

        “嗯，这话确实不错，只要能够坚持本心，那就足够了，所谓道心并没有准确的定义。”凯莎也附和。

        “行行行，你们厉害，我是小白行了吧。”悠悠有些郁闷，明明她才是见识最多的那个，怎么反而被教育了？

        “话归正题，我虽然心境修为有成，但是，并没有走修行路，所以一直是当做休闲，但是，我有一种感觉，随着心境修为的提升，我的寿命在增加，以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神体早就能达到永生了，这种感觉是否是错觉？”

        凯莎问道，她现在也有些怀疑，难道她们计算的永生是错误的吗？

        “永生？哈哈哈，怎么可能永生，哪怕是世界级强者都有陨落的一天，唯有神灵级强者才敢说一声永生，天使在宇级的时候，研究出来的神体就敢称永生，这不可能。”

        悠悠对天使所谓的神体永生绝对看不上，以她的眼光，这就是个笑话，一个几万年的文明就敢说自己研究出了永生，真要是那么容易，宇宙早就人满为患了。

        “详细说说。”凯莎并没有恼怒，她也知道曾经的天使有些坐井观天了，宇宙的浩瀚超过她们的认知。

        “我研究过你们的神体技术，同等层次来说，很优秀，但是，你们忽略了一个问题，永生的难点并不在于肉体，而在于精神，或者说灵魂，心境什么的，不同的地方叫法不一样。

        如果只是肉体的永生，只需要不断更换老去的部分一样可以，而且更简单，永生的难点在于生命体能否经得起时间的磨损，爱恨情仇，孤独疲惫，这些才是致命的。

        秦玥这家伙刚开始宇宙航行七十年差点儿疯了，这还是有我陪着的情况下，遇到元星人，当初还是猿猴来着，居然让他们排排坐听他讲话，甚至为了交流给他们传授语言。

        哪怕是你，凯莎，正义秩序的缔造者，也会感到疲惫，选择下线，退役，你觉得，天使文明的小天使能撑多久？”

        “百万年，优秀者更久一些。”凯莎思索片刻，给出了答案，时间并不是简单的加法，就像两杯50c的水加在一起不会成为100c，她也无法预测具体数字，超算也不行。

        “说少了，那些跟随你们一起征战的天使心境并不差，虽然没有专门修行，但是大多数也差不多到了宇级，大几百万年还是没问题的，这些新生的小天使差一些，不过时间还早，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那也不错了，科技是不断进步的，我相信百万年以后，天使文明会有新的突破。”

        “嗯，当然，对科技文明来说，制约寿命的不是肉体，而是心境，毕竟，像你这样的人很少，大多数都是普通生命，可没有这么高的认知。”

        “好，这个话题跳过，交给以后的天使来解决，我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是关于小世界的。”凯莎可不想为以后的天使之王操心这些东西，她是带着正事来的。

        “小世界？天使的小世界没问题啊？”

        “我在想，世界级强者有自己的心境世界，但是我并没有修为，自然也就没有心境世界，但是，天使文明的小世界可否作为我的心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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