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珊气急败坏,仰着小脸嗔怒道:“韩琮,快放开我!”
“抱歉,我不想。”韩琮摇摇头,决定再整治她一下。
“你你……你,我命令你放开!”关珊秀丽的脸蛋此刻已经完全涨红,看着韩琮的眼神中有火!
“属下说了,要击败、践踏某人,如今也算志得意满,请珊统领多配合一下。”韩琮十分的解气啊,一个月前趾高气昂,一个月后败于他手,这是多么奇妙的起落。
之后任凭关珊百般威胁交逼,韩琮都是佁然不动,似乎毫不担心这样做的后果,事实上韩琮想的是,自己把事情闹大,那个天南王府的老家伙总该出面擦屁股吧?
这么一想,他倒希望那个关家的势力越大越好,最好足够让那个如日中天的韩家掌舵人头疼!
只要不死,名与利他都可以不在乎,天南王府,总有一天也要迎接他的归来。到时候,他必将踏着滚滚硝烟,以绝高的姿态再度回归、证明他韩琮不是废物!没了韩家引以为傲的武脉,他一样能够有所成就!
心绪如片片飞雪飘过,韩琮一时间有些犯痴,更没工夫去管一旁的关珊了。
远处的日字房众人此时都是捂住了眼,不敢再看,顿时让兴致高昂的成三桂奇道:“你们怎么都不看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万贯才一双胖手将整只脸都捂住,看起来倒像是见不得人。
看都看了,现在还装什么,真要不看你们倒是走啊,成三桂暗骂,转头继续看向韩琮与关珊两人,这两人之间是越看越诡异。
先是关珊气冲冲地来找韩琮,目的什么也不说,来的时候似乎对韩琮还怨气颇大,把韩琮的屋子拆了半边,然后又执意要在屋里等韩琮回来,这里面显然是大有文章的嘛!
两人相见之后,竟然又一言不合,拳脚相向,而且实力诡异暴涨的韩琮现在竟然能和关珊平起平坐了?再然后一阵雷声隆隆,两人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不管怎么看,都有点……超越礼纲。
时间悄然过去,关珊的一颗芳心已经不知被折磨了多少遍,开始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声音向韩琮道歉:”韩琮,是我错了,我不该用汲火木戏耍你……”
韩琮“哦”了一声,不为所动,关珊终于忍无可忍了:“放开我!我脚麻了!!”
韩琮突然有大笑的冲动,却又强行忍住,一本正经地问道:“哪里麻了?”
关珊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看他。韩琮此时突然起了玩乐的心思,一只手往下探去,轻轻握向关珊的脚腕。
关珊穿着的是宫装套裙,纤细优美的小腿部分只有一层丝帛覆盖,韩琮这么一握,恰好把住了欺霜赛雪的脚腕,没有一点遮拦。
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刺激,关珊嘤咛一声,悄美的脸蛋浮起一阵不正常的酡红,如同醉酒一般,身体更是微微颤动起来。
感受到一种惊人的丝滑柔腻,韩琮也被羊脂玉般的肌肤晃住了神,一时间移不开目光,直至幽香入鼻,关珊身上出现异常的动静时,韩琮才惊醒,对自己失礼的举动后悔不迭。
愧疚之下,韩琮收起了剑气禁制,有些忐忑地看向关珊,后者恢复了自由,转而用一种极度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其中有羞恼、怨恨、无奈、不甘……甚至还有微不可查的光彩。
韩琮现在突然处于一种极度尴尬的立场,与关珊之间毫无攻守角度可以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和关珊对视。
关珊在盯着他看了很久之后,面无表情地出声道:“我原本找你是有另外的正事,事关你的去留问题。”
“哦?”不知为何,韩琮悄悄松了一口气,似乎在庆幸关珊未提到某个尴尬的问题,“请珊统领明示。”这个时候韩琮有些服软的意思,懊恼自己心思不正,这才留下了把柄。
正在这时,郑天阑破空来到,看到两人如此“近距离”地交谈,他也是稍稍惊异了一下,心下暗道一声果然,面上却毫无异样,正色道:“珊妹,你怎么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还有一日,韩琮便要启程了,他可是准备好了?”
韩琮大吃一惊,自己又要去哪里?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关珊,莫非这就是她要找自己的正事?
关珊似乎心情不佳,撇嘴不说话,郑天阑一看就知道韩琮还没有了解情况,暗暗摇头之余吩咐道:“韩琮,军部有调令,要抽调你到一支新军去,现在月部这里的名册已经勾掉了你的名字,等你到达新的行伍,就会有新的身份了。”
韩琮心头一凛,自己才来月部一个多月而已啊,怎么又有调令要自己离开?
郑天阑看韩琮神色不定,以为他有所不满,于是赶紧解释道:“是这样,军部的调令是与你的奖赏一起下来的,这对你来说是一次提拔、升迁的机会,总体来说是一件好事。”
这时候原本沉默的关珊不冷不热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名校级军官了,真是可喜可贺。”这祝贺的话显然是带着刺,韩琮心中忽然有些激动,自己成了校官?!
“你的战功已经在军部通过了决议,擢升你为烟平校尉,奖励战功五万点,可以在战功殿中挑选一件灵阶兵器,另外还可以选修一门抱山境的武学,只等你到了新的部队,奖励便会发放了。”提到韩琮获得的奖励,郑天阑心中也有炙热之色,五万战功啊,完全可以在战功殿中换到真正的好东西,足够让一名抱山境的武者实力大增!
虽然经过战功殿事件之后,韩琮对于战功点数不是很感冒,但一下子多出五万战功,再加上杨伶狐奖励的三万战功、关月先奖励的一万战功,自己一共拥有八万战功,再扣除掉日字房的债单、自己铸剑的消耗,自己也还剩下将近六万战功!
不只是韩琮自己,郑天阑同时也在心中帮他算了一笔账,结果让他的鼻息都粗重起来,韩琮此刻的身家,已经超越了一部分的空武境统领了!
这个漏捡得狠啊!郑天阑慨叹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淡然的表情此刻又有些凝重:“对了,这一次的调令上,盖了好几方军部的大印,我得到消息,这一次你要去到的队伍,很有可能会和风部发生交集。”
风部?韩琮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那不是澹台家的大本营吗?
郑天阑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担忧,安慰道:“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况且据说你要去的地方将由本朝烈武侯掌军,这位大人向来刚直不阿,烈性耿率,你大可放心。”
韩琮点了点头,起身用丝帛将剑器包住,准备找地方好好调息一下,这时候郑天阑出声将他叫住,递给他一本泛着昏黄色的册子,意味深长地说:“这上面记载的小法门你可以学习一下,说不定你可以借此避开很多凶险。”
见他说得郑重,韩琮心头一肃,认真地接过,眼角一撇便看到了“望气术”三个字。
随后郑天阑又跟他说了一些体己的话,大致是鼓励韩琮建立功勋、武道精进云云,再来便有了离去的意思。
关珊还没有进阶空武境,故而还不能像郑天阑那样瞬息来去,在走到营房门口的时候悄悄回头,面色复杂地望向韩琮,恰好迎上韩琮闪烁着玩味的眼神,朝着她做出几个无声的嘴形。
随后关珊似乎情绪波动得厉害,一跺脚便消失在了营房门口,远处的日字房众人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状况。
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人知道韩琮前后对关珊说了什么……
这一夜,韩琮没有回到那已经塌了的屋舍,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校场之上,修习册子上记载的望气之术。
按望气之说,天地间的基本元素,上至日月星辰,下至山川河泽,无不吞吐着特殊的“气”,不单是自然,人作为万物之灵长,走兽之超主,也存在一种“气”。
按照从古至今的说法,那便是冥冥之中不可捉摸的“气运”!
气运盛隆,则少灾多福,有王侯富贵之命,气运衰落,则多病多难,庸庸碌碌一生。甚至按照气运厚薄,还能分出种种说法。
望人气为赤紫,定然是富贵之命,超人之格,不是出身王侯之家,就是一国贵胄,其中又以紫为尊贵,代表鸿运!
武学中的武脉就与气运息息相关,武脉强大,则天赋异禀,故而有大运,武学精进极快,武脉弱小,则资质低下,谈不上有什么运气,一生庸碌坎坷,难有转机,故而人们极为看重武脉,认为这几乎决定了一个人一生的运势。
“赤紫气为尊,其余皆在下。”韩琮喃喃道,一缕无形的气流汇聚到他双眼之中,顿时视野一变,似乎打开了新的国度,世间万物皆被奇异的彩色充斥。
举目一望,暗沉的夜幕下,无数条气柱向天而立,颜色各不同,青色蓝色为多,部分还杂有耀红的赤色,韩琮粗略看了一下,日字房这里的气柱,大多都是稀薄的青蓝色,唯有三条赤色气柱傲然屹立,散发着炫烈的气息。
富贵之命!韩琮心头一凛,顿时想起了来历成谜的成三桂与万贯才,如果真有人具有赤色气运,定然是他们没错!
那还有一道气运呢,韩琮呢喃着,初学望气术,他还不能看得太真切,但是按照方位来看,大致是军士长的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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