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轻揽孙若微柳腰,忽地在她粉颊上印下一吻,笑语:“于我而言,有卿一人,足矣。”
孙若微心中如含蜜糖,依偎入朱瞻墉怀抱,娇颜微醺,低语:“郎君,实则我觉得天香公主并非恶人,若她能为妾侧,妾并无异议。”
朱瞻墉浅笑,以指轻点孙若微的琼鼻,道:“卿无异议,但我有异议。我朱瞻墉的女子,若非倾心爱我,宁可不要。”
孙若微羞红了面庞,不再言语。
张氏瞧着二人情意绵绵,忽道:“臭小子,莫再缠绵了。你妻此刻暂居太子府,一年之内,休想亲近。”
朱瞻墉愣怔道:“娘,你何意?”
张氏瞪他一眼,笑道:“何意?自是为了你好,臭小子,为人父还不自知。”
“啊,为人父了?”
朱瞻墉脑中轰然一震,许久才回过神来。
张氏没好气道:“你妻怀孕,你岂非成了父亲?”
“怀孕?”
朱瞻墉细细咀嚼这三个字,眸中光芒渐盛,蓦地望向孙若微,后知后觉般大呼:“妻,怀有身孕?”
孙若微面颊羞红,垂首轻应。
“哈哈哈!”
朱瞻墉一把抱起孙若微,猛地转了个圈。
孙若微惊叫一声,本能环住朱瞻墉脖颈。
“慢些,你这顽童,慢些,难道不知妻已怀胎?”
张氏被朱瞻墉的突来之举吓到,忙喊道。
朱瞻墉反应过来,忙放下孙若微,兴奋道:“我成了父亲,娘,我成了父亲!”
张氏没好气道:“知晓便好,莫兴奋过度,看把妻吓成何样。”
朱瞻墉朗声笑道:“父王,我也为人父了!”
朱高炽微笑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心中腹诽,“我岂非也成了祖父。”
朱瞻墉欣喜未消,目光忽然暗淡,微微叹息,歉意地望向孙若微:“抱歉……”
孙若微一怔。
“郎君何事,为何道歉?”
朱瞻墉苦笑:“你身怀六甲,我却不能伴你左右,甚至连孩儿降世都无法见证,所以我道歉。”
此言一出,孙若微与张氏皆惊。
唯有朱高炽似有所悟,若有所思。
张氏立刻紧张问:“儿啊,你此话何意,又要往何处去?”
孙若微也满面紧张地望向朱瞻墉。
“我要去西北前线,祖宗只赐两日假期,两日后,即刻启程!”
“什么!”
张氏惊呼。
孙若微怔立。
张氏嚷道:“祖宗这是何意,上次援救北疆已让人担惊受怕,如今安然无事又让你去西北,意欲何为?”
“你仅为藩王,非他麾下将领。”
张氏也知道西北即将战火纷飞。
此时去西北,能有好事?孙若微扯了扯朱瞻墉的衣袖,满目不愿。
朱瞻墉未及开口,朱高炽已喝道:“妇人之见,只知儿女情长,瞻墉是我大明之王,王为何人?岂能只安逸享乐?告诉你,我大明之王非易为之事!”
“国难当前,身为王若不能身先士卒,保家卫国,此人便不配为我大明之王。若连国家都亡,哪还有什么藩王之说?”
面对朱高炽训斥,张氏毫不示弱,瞪眼反驳:“你凶我!竟敢凶我,何时说我阻儿子去,未曾见我只是担忧儿子?难道儿子出征,为母连几句话都不能说吗?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在你眼里,难道毫无分量?”
朱高炽顿时一滞,预感不妙,觉得张氏正处在爆发边缘。
此时,朱瞻墉扶住张氏肩膀,道:“娘,父言并无错。我是大明之王,国难当头,理应挺身而出,此事无可厚非。你就别与父争吵了。”
张氏见儿子出面,怒气消减许多,轻哼一声,看向朱高炽:“我又未拦你,只是关心,你父竟凶我!哼,若非看在儿子面上,我非要与你理论一番……”
朱高炽略感头疼,道:“罢了,是我错,好吧。”
“什么好吧,便是你错了!”
“好好好,你说啥是啥。”
朱高炽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
他看向朱瞻墉,问:“祖宗何以突然命你去西北坐镇,西北究竟发生何事?”
面对朱高炽这位大明太子,又是其父,朱瞻墉自无保留。
然而朱高炽听完,也无法平静,立刻起身。
“如此重大隐患,为何早不言,现今二十万大军齐聚嘉峪关,哈密卫又动摇不定,西北局势危急,你还有闲暇度假,快去,我即刻命兵部下文书,调十万龙骑军助你,速去西北坐镇。此事一刻都不能耽搁,否则稍有变故,将是滔天之祸。”
张氏不悦:“哪有你这样的父亲,祖宗已给儿子两天,你却急着催,儿子出征,难道差这两三日?”
朱高炽此刻不再迁就张氏,厉声道:“你妇人懂什么,此事拖延一日,大明便多一日危机,你以为我不愿儿子多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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