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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一次不小心被狱卒看到自己已经醒了之后，卫明就不打算再装下去了。没有必要，该来的总会来的，不会因为你昏过去了就不挨那么一刀。不该来的，人家也不会强加在你身上。所以这些天过来，卫明完全将自己当成了大爷。而将自己的小牢房经营的就像是一个小家一般。

        “牢头！牢头，你死哪儿去了，赶紧把水端过来，有你这么伺候人的嘛！”卫明长嘶一声，牢头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没事儿的时候卫明也会和牢头唠上两句，这个人也是汉人，原本就是辽阳城大牢里边的老头。**哈赤占领了辽阳之后，为了活命，也就跟了**哈赤，现在仍然是牢头。只不过，领导是他，员工还是他。说白了，整个牢房里边犯人就两个，而狱卒就他这么一个。估摸着全天下的牢房也就这么一朵奇葩吧。

        “来啦来啦！”虽然牢头归附了**哈赤，但是毕竟人家也是一个汉人，心里边还是有那么一丝汉人的情感的。对于卫明这个被传的如同汉人当中的英雄一般的人物还是很尊敬的。虽然卫明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他一眼，或者说从来都没有看得起过他。

        “你看看你，多懒啊，赶紧去把那边清理一下！”卫明看着比之前已经好很多的牢房，仍然感觉很不满意。实话说，从心里就看不起汉奸，要是不让他受点儿罪，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那颗爱国心。

        “好嘞！”牢头答应了一声便把马桶提出去，拿着工具开始认真的打扫。为了防止滋生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牢头还提过来一些白灰沿着墙缝都洒了一遍。甚至提出要给卫明和那名女子换上被子。不过却被卫明拒绝了。做事儿你不能做过了。真把这里装扮的跟个五星级宾馆似得，**哈赤还不得把牢头的一家都给活刮啦。人家给你面子，你也得给人家留点儿面子不是？

        卫明和女子在牢头端过来的水里边洗漱了一下便开始吃早饭。听牢头说，即便是**哈赤一天都只吃两顿饭，而卫明现在一天却要吃三顿。有时候晚上饿了还要开个小灶。等牢头打扫完了之后，随手给他抛过去一个银饼子，牢头赶紧千恩万谢。虽然现在在辽东，一袋粮食要远远比一个银饼子重要。这也是为什么卫明现在身上还会有银币的原因。

        卫明吃完饭，牢头正要端着盘子离开的时候，卫明说道：“如果我还能从这里出去的话，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牢头愣了一下，转过身来，放下了盘子，什么都没有说，对着卫明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就端着盘子走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意思？”女子看不明白问道，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牢头跪下来磕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虽然当了汉奸，但是还是有着一些廉耻心的。要不然，咱们两个人这些天也不会过的这么舒服。他跪下来给我磕了三个头表示对我的感谢。如果我出去了，他就一定会跟着我走，回到汉家的天下，重新做回一个正常的汉人。但是如果我出不去了，那就当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毕竟，他也没有说过什么。”卫明说道。只要有关医学上的事情，这个女人都会很敏感，基本上问什么都知道。但是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她的反应就没有那么快了，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小白，不晓世事说的就是这种人。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不过，他现在就好像伺候大爷似得在伺候你，就为了能够回到大明？难道他不会自己跑回去吗？那样的话多省事儿啊！”女子挠了挠头不明白的问道。这些天将脸上的污渍一洗，让卫明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来了辽东几个月就没有近女色，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憋得就已经够辛苦的了。可是现在，一个大美女放在你面前，衣服有些破烂，该露的不该露的，只要卫明想，都能够看见。还被关在一个牢房里边，这不是诱人犯罪吗？卫明真奇怪了，想起后金那些骑兵抓自己时候的那股子狂热劲儿，卫明就知道，**哈赤知道抓的是自己。可是都这么多天了，他也没有个动静，好像把自己遗忘了一般，还把自己和一个女孩儿关在一起，卫明真的搞不清楚**哈赤到底想要搞个什么飞机。

        “你知道什么叫做汉家男儿永不为奴吗？为了生存，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老娘老爹活下去，他不得不向后金妥协。但是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回到汉家的土地上，这是作为汉家男儿的骄傲。你一个娘们，说了你也不会懂。能跑他早就跑了。**哈赤杀了多少逃跑的汉人你知道吗？要不是因为这个，估摸着牢头早就跑了。”卫明不愿意多和这个娘们说话。你说你一个女人，难道就不知道把你该遮住的地方遮住吗？好像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再摆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信不信爷们我现在就将你给就地正法了？原本两个人的木板是挨在一块儿的，现在卫明也不得不把自己的木板搬到例外一个角落里，离得那个娘们远远的，这样晚上还可以睡个好觉。遥记的几天前自己正睡的好好的时候，这娘们睡觉的时候不老实，竟然她的腿就搭在了卫明的腰上。卫明把她的腿给扔回去，不一会儿又搭过来了。就这样，卫明亢奋了一晚上，愣是没有睡着。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女子睡醒了，才起来，卫明果断的将自己的木板拉到另外一个墙角睡觉。不管女子怎么问他，他都不愿意去搭理她。不是卫明生气了之类的。如果连这么点儿度量都没有的话，那卫明也不会有今天。他最怕的就是，再看女子一眼，他就会忍不住扑上去，然后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那样的话，不管之后会是个什么情况，女子愿意跟着自己还是不愿意，两个人最后的结局会是怎么样，卫明都不会原谅自己。原来小时候便听人家说过，监狱里边最看不起的两种人是谁？不是抢劫的，不是杀人的，而是小偷和**犯。这种观念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卫明的脑子里，不是一天两天能够适应得了的。

        “喂，这么多天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女子突然凑过来问道。鼻子里喷出的气息打在卫明的脸上，弄得卫明心里直痒痒。这个妖精，这是赤果果的诱惑啊！

        “我叫卫明，你还是离我远点儿吧。我从来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人。如果你不想发生一些悲剧的话还是和我保持一个安全距离的好。要不然你就把你的脸上蹭黑，那样的话我也就没有兴趣了。”卫明感觉自己有些脸红，心里很是鄙视自己。脸红了？自诩脸皮堪比城墙的自己竟然脸红了？这日子没法过啦！

        “喂，你脸红了啊！”女子好像发现了什么笑点，咯咯直笑，听的卫明甚是烦躁，索性从木板上起来，来回踱步，希望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女子咯咯笑的声音就好像魔音一般萦绕在卫明的耳朵里边，挥之不去。而且卫明走的越快，心里越不平静，女子的笑声就更加的响亮。

        “牢头，渴啦，给我来一杯冰水！”卫明冲着外边吼道。

        “哎呀，我的大爷呀，这牢房里边哪里来的冰水，我这儿就有自己泡的粗茶，您要不要喝？”牢头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极尽殷勤的递给卫明一杯茶。卫明想也没想便喝了下去。

        “您还有什么吩咐？”牢头谄媚的说道。他还指望卫明将他全家带出这个辽阳城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后金人不高兴了就把自己杀了，哪有在自己地头来的痛快？

        “我想要换一间牢房行吗？”卫明渴望的说道。

        “可以啊。只要您不为难小的，不跑出去，怎么样都可以。”老头笑眯眯的说道。

        “好啊，太好啦。谢谢啦。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魔女了。”卫明兴高采烈的以为自己这样就可以重获新生了，不过牢头的下一句话就卫明给拍的死死的，还不如不答应他换牢房呢。

        “这个恐怕不行。上边发话了，不管怎么样，您二位都必须在一个牢房里边。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牢头眉头一皱，脸上写满了为难。卫明一句话没说，走回牢房，冲着墙壁用头猛撞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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