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回事,我碍着你们啦?”刘越见这两个锦衣卫黑面青发,膀大腰圆,特别是那把绣春刀更是寒光凛冽,吹发即断,不由得停了下来,心想:“也不知道锦衣卫的真正功夫是不是真如甄子丹所演得那样牛逼。”
“你没碍着他们,是本官碍着他们了”,马县令似乎认识他们,神定气闲地走了上来:“喜宁,你这没把的家伙也敢在这里大声嚷嚷,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我靠,一个小小县令敢这样骂太监,真有血性!”刘越不禁暗服。
“呵呵,马瑜,当初要不是你递折子参咱家,咱家能来到这穷山恶水催粮吗,如今让咱家碰着了你,咱家管不得是谁的地盘了!”喜宁说着就挥手一摆,两个锦衣卫撑着扶栏跳将下来杀马瑜。
马瑜身推一步,让两个持刀的衙役冲了上来,可这明显是以卵击石,瞬间两个衙役就被劈来的绣春刀斩断手腕,滚下了旋梯。
眼见绣春刀逼近了自己,马瑜也急了,大喊道:“喜宁,老子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岂容你如此放肆!”
听见这话,两位锦衣卫倒停了下来,但喜宁似乎没有停的意思:“给咱家杀了他,咱家自会跟你们指挥使大人交待!”
两名锦衣卫见这位喜公公把自己的指挥使大人抬了出来,也就没什么过虑了,刹那间就将两把平行逼近的绣春刀略压低了,直劈马县令的头颅。
“砰”的一声,斜飞来的一只脚踢在刀面上,两只绣春刀都被弹开了,碰撞在一起发出铿锵的金属声。
惊讶的锦衣卫转身一看,却是刚才那位书生,见他单手撑着扶栏,双脚横悬在空中,便知道是一位练家子:“小子,敢挡我们锦衣卫的刀,难道你不怕死吗!”
“怕死,但看见你们随意杀害一个七品县官,就想着要打抱不平!”刘越先发制人,腾出的一只手忙扳断一扶栏短杆,朝两名锦衣卫打去。
两名锦衣卫只好收刀来挡,一挡,短杆就变成了一块快碎木。
“好吧,看来我只有赤手空拳领教了”,刘越将手中的木块投了过去,忙飞跃上扶栏一旁的柱子,脚旋舞着明踢两名锦衣卫脑袋暗地略微一偏使劲夹着刀面,全力往外了一拉,两把绣春刀竟然从两名锦衣卫手中脱离开来。
“看来他们的腕力很不行!”刘越不由得暗喜。
见两名锦衣卫要飞身下去捡刀,刘越忙勾住柱子急速滑下,两手拽住二人,将尚未落地的一把绣春刀用脚尖踢了上来,丢了二人忙接住那刀,抓住扶栏上了旋梯。
两名锦衣卫并未掉下去,直接瞪着柱子回到了旋梯。气急败坏的二人忙使出浑身绝技,飞速转着身子,做出鹰爪子的手势去攻击刘越,眼看就要抓破刘越的喉咙,却被横出的一刀割断了食指。
“呵呵,鹰爪子还是没刀厉害!”刘越笑着就跳上了楼,把在上面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喜宁抓到了自己身前,将刀横在喜宁面前:“别打了,我已经将军了!”
两名锦衣卫见他辖制住了喜公公,只好罢手,忍着指尖传来的痛:“公公,属下无能!”
吓得腿脚直打哆嗦的喜宁哪里管得上这二人,忙喜笑颜开道:“好汉,不知您尊姓大名,刚才咱家只是和马大人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
“开个玩笑?”刘越也笑了:“喜宁,喜公公是吧?”
“是,咱家是叫喜宁,曾经的秉笔太监,如今被贬到这里监粮,好汉,你要多少银两,咱家都给的起,要绝色美人也行,只求你别杀我!”喜宁见这刀离自己越来越近,喉部已经渗出了血,吓得浑身都软了。
“你在历史上名声很不好啊,英宗被俘跟你有直接关系,还劝也先灭我大明好一统江山,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就杀了你这个小人,免得日后祸国殃民!”刘越冷笑道。
“别!”喜宁一下子就哭了,双腿跪了下来,一股尿骚味从下摆传了出来。
“哈哈!”马县令也大笑起来,指着喜宁道:“喜宁啊,你瞧你这点出息!这么一吓,你就尿裤子了,也不知道你这没把的地方是怎么尿的,哈哈!”
喜宁被马县令这样奚落,并没有发怒而是依旧笑着说道:“好汉,你看我这胆量,哪里能够祸国殃民,您就饶了小的一条贱民吧,小的以后在王公公面前给你美言几句,保管你当大官。”
“不稀罕!”刘越淡淡地回道。
“算啦,刘贤侄,这喜公公好歹也是朝廷中人,不必取他性命,把刀收了吧”,马县令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这样既影响了刘越未来的命运又影响自己的仕途,便忙过来劝道。
刘越只好把刀收了,丢到一旁,与马县令一起进了三楼的一间雅阁。随后除了被抬回去医治的两名断手衙役,其他赶来的增援的衙役兵卒都跑了上来。
喜宁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出来就收了招牌笑容,拉着脸道:“哼,去给我查查刚才那个书生是谁,咱家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贤侄啊,想不到你还会武艺,今天要不是你,本官恐怕就要命丧醉仙居咯”,马县令历经一场生死之险后对刘越的器重增加了十倍,竟主动给他倒起了酒:“虽然会武艺是好事,但还是要以读书为重,知道吗?”
刘越站起双手接过酒杯点头称是。
“本官听说你家境不好,兄嫂又弃了你,如今住在你那贫穷的姨娘家也着实不便读书,要不这样,本官在城东还有一处闲置的二进院落就送给你住着,另外本官还送你三百两银子自己去购置田产,买一两个丫鬟”,马县令说着就让身旁的衙役回家去取了房契银票来。
“我靠,真是土豪啊!”刘越忙给马县令倒了杯酒,给自己也倒了杯酒,然后双手捧起躬身行礼道:“马大人的恩德,学生定当铭记,请受学生一拜!”
“唉,这又何必”,马县令忙把刘越扶起身来,笑道:“怎么你还不肯叫我一声‘恩师’?”
刘越这才明百原来马县令是要把自己收在他门下呀,便忙行了磕头礼:“学生给恩师请安!”
刘越忙躬身下拜行见师礼。
“快起,快起,以后你就是我的门生了,他日进京赶考,那些京官们也会给你几分面子的”,马县令接着又道:“明年就是乡试的日子,如今于大人巡抚这里,估计会很严,所以你得好好准备。”
刘越知道他说的是兵部侍郎兼巡抚山西直隶于谦,自己也深信不疑,连连称是。
刘越不知道为什么马县令如此健谈,到了晚上二人才离开醉仙居,各自散去。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如今刘越的姨娘家已被张员外砸的残破不堪,仗着夏天雨水少还可勉强住人,刘越真不知道入了秋自己和姨娘一家人该怎么办。
幸好慷慨的马县令送了一套豪宅,刘越忙去把他们接来,又拿了五十两银子给王叔,让他去买些田产来。看得出来刘越的姨爹在村上人缘 ...
还不错,硬是用五十两银子买了二十亩地来。
刘越拿了五十两银子给陈大娘,购置了些家具物事,还买了个模样周正老老实实的十二来岁的小丫头。
“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实现了当员外的目标”,刘越手捧热茶,优哉游哉的坐在摇椅上朝一旁坐在嗑瓜子的香儿道。
“公子,你只是得了县令大人的资助才殷实起来,可现在我们只有出项没有进项,你这员外也是当不长久的”,香儿毕竟是在大户人家呆过的人,忙一泼冷水泼给了刘越。
“家里不是有地吗,而且姨娘姨爹已经把买来的地全都租出去了,租子一收不就有进项了吗?”刘越仰面看着窗外的绿竹道。
“你说佃户们可怜把租子减低得比张员外家低了两倍,比李秀才家低了一倍,这样以来哪里够啊,所以公子,家里现在只能勉强算是殷实之家而已,另外那个丫鬟我也把她辞退了,家里也养不起她”,香儿说着心里就一阵暗笑:“谁叫你买这么漂亮的丫鬟。”
“好吧,我还得出去找份工作”,刘越说着就见二娃子跑了进来:“大哥!二哥他们在来的路上同杨捕头打起来了!”
刘越忙将手中已冷的茶饮尽,快步走出来:“走,去看看!”
“香儿,待会去集市多买点肉,要带肥膘的!”刘越朝香儿嘱托了一句就忙跟着二娃子赶到了城东郊的林子中。
“大哥!你来啦,你上吧,我打不赢他”,樊忠一见刘越来就退到了他身后。
“为什么打不赢他,我感觉他也不是很猛嘛,上次我戴着枷锁都能让他近不了我的身”,刘越笑着捏着铁拳道。
樊忠有些无奈:“我杀人后就是被他抓的,他真的很猛!”
“好吧,让大哥来,你们去把三弟和四弟叫来,让他看看我是怎么收拾这个杨捕头的”,刘越扭了扭脖子,还没发力就被突然来的一脚给打了个照面,刘越忙撤手去挡:“速度够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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