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吊在半空中的管事吓得全身发起抖来,冷汗也不知不觉地冒了出来,战战兢兢地忙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小的们也是被主子逼的呀!”
轰然一声,这管事直接摔了下来,龅牙直接被地上青石板撞碎,嘴巴也被小石头颗粒磕破,口腔里也进了一包沙。
“回去告诉你家少爷,别他妈的以为是官二代就可以无法无天!”刘越一脚踩在这人的背上狠狠地说了一句就摔手走了。
昨夜经过刘越的高级按摩,香儿的生理期反应也没有那么痛苦了,刚喝了一碗胭脂米粥的她才一出屋就见娇杏迎面走来。
香儿如今对娇杏的存在也习惯了,自从确定自己夫君与她真没有什么后,她也就没有再胡乱猜忌了,见她走来也就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娇杏姑娘,几日不见,你是越发漂亮了。”
“见过少夫人”,娇杏如今名义上算是刘越家中的丫鬟,所以先行了主仆礼,然后才摸着新打的堆云髻笑道:“看少夫人的肤色红润白皙,想是昨晚被滋润好了,如今倒胜过往日十分了。”
“是吗?”香儿脸上有些挂不住,心想真不愧是一水性杨花的人,一说话就往男人身上提,不过当她一想到昨夜刘越的推拿又禁不住产生了遐思。
娇杏见香儿的样子,像是在回味美味佳肴般,便心生了羡慕:“见她的样子一定是与公子食骨知髓,尝到人间第一欢乐了,只可惜我什么时候才能享用一回呢,唉。”
一想到刘越平时对自己冷冷淡淡的样子再加上这位镇山太岁般的少夫人在一旁如盯家传宝贝似的盯着,娇杏就感到很是失望,心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让刘越这只猫偷上腥啊。
香儿见娇杏脸上有些抑郁之色,便不再与其交谈,而是笑着转身离去往前院走去,刚走到长廊月洞门边就见曹吉祥带着华涵升父子以及喜公公走来。
曹吉祥是特意来看女儿的,自从遇见自己女儿后,他就感觉自己有了个真正的家,心里也有了寄托。
“因义父军务繁忙,香儿和夫君没有去给义父请安,还请义父见谅!”香儿说着就忙要跪下磕头请安。
曹吉祥见自己的亲生女儿向自己磕头,心中欢喜不已,忙将她扶起来,倍加疼爱地握住她的手儿关切道:“新婚后生活的还好吧,刘越那个臭小子有没有待你不好啊,如果他要是待你不好,你就跟义父说,义父一定打他!”
香儿总感觉曹吉祥对自己要比对待刘越亲切许多,但又想不出是为什么,见他又如此亲昵,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有,夫君待我很好,请义父放心。”
“那就好”,曹吉祥笑了笑,又见她身着简朴,仅戴着几只自己那日送的玉簪金环,一根南洋珍珠项链也有些发暗,便生了怜爱之意,心道:“可怜的女儿啊,嫁给一个寒酸秀才,连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一想到这,曹吉祥就忙从身上拿出几张万两巨额银票来:“香儿,这是义父送给你的私房钱,你以后拿去卖些漂亮的首饰戴,不要给越儿!”
香儿粗略看了一眼约莫是十来张,足足超过十万两了,别说是买首饰就是买一座金山也够了,于是香儿倒有些不敢接受,忙拒绝道:“香儿断断不敢接受义父如此丰厚的赏赐,还请义父收回诚意吧。”
“叫你拿着就拿着,不然义父可生气了啊”,曹吉祥说着就板起了脸。
曹吉祥本来面就白,笑着的时候都让人感到害怕,板着脸就更加像是白无常了,香儿也生了畏惧,知道曹公公的情意不能违拗只好道谢收了。
“虽然这个义父看上去凶凶的,不过出手还真大方,自己以后也不用担心夫君读书没银子了”,香儿一想到这就暗自偷乐起来。
不过,当一直微笑的香儿看见刘越领着个姿态优雅,端正中透着一股妩媚的女子回来时,她就拉下了脸,别着嘴,但一想到曹吉祥等人还在这里也就只好把心里翻江倒海的酸味控制住,过来问道:“夫君,她是谁呀?”
“她呀,她是我在丽春院赎回的女子,名叫姻华”,刘越想也没想就一口说了出来。
“什么!丽春院?”香儿心中不由得一惊,忽然又落下滚滚的泪来:“夫君,是香儿的不对,香儿不该在这个时候来那个,害得夫君不能享受床笫之欢,可夫君自己也应该自重,新婚头日就去那种地方,去了不成还带了回来,这样岂不是要影响夫君你的名声!”
刘越见她这样委屈忙过来抱着她解释道:“香儿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刘越还没说完,就见曹吉祥气得将一盏茶向他摔来:“你小子还有脸解释!我女……香儿与你新婚燕尔才几天,你就迫不及待出去宿妓嫖娼!你是不是以为我这当义父不能打你啊!”
刘越见他脸部筋脉暴起,白眉竖立,牙齿咬的蹦蹦响,就知道他肯定是护女心切气急了。
“不是这样的,义父,孩儿真的没有去丽春院瞎混,孩儿带她回来是另有原因啊!”刘越忙跪了下来,心想这毕竟是自己的老丈人还是得给几份面子。
曹吉祥气得指着刘越怒吼道:“你还狡辩!你说,你带这么个肮脏女子回来干嘛,咱家给你这宅邸不是拿来给你开窑子的!”
“公公,按察使大人王大人求见!”忽然,华英跑了过来。
“叫他进来!”曹吉祥此时真想甩刘越两巴掌为自己的女儿出出气,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刘越的义父不能表现的太出格,所以就强忍了下来。
香儿本来很委屈地流着眼泪,但一见这位义父愤怒的就像是要吃人的老虎似的,香儿就吓得忙止住了哭声,想着是不是夫君扶起来给义父求求情,也好让夫君不致于太丢人。
这时,众人只见王瑾面带不虞之色地领了个浑身是伤的年轻公子进来:“曹公公,你认得个好义子,还没当几天衙内呢,就将我儿子打成这样,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曹吉祥虽然此时很生气,但他也知道这王瑾的儿子素日也是横行霸道的,估计是在路上干什么缺德事被刘越遇见了而产生了冲突,所以他并没表现的十分生气而是问着刘越:“越儿,说说是怎么回事?”
“他该打!”刘越不屑地回道。
“哼,你小子还挺横,曹公公,我想你也知道,我家礼儿是京城里的王公公最喜欢的侄子,如果王公公要是知道了他最疼的侄子受委屈了,你想想该有什么后果吧”,王瑾冷笑道。
曹吉祥当然知道自己如今能领军一方皆是王振的支持,如果此时自己与王振闹翻的话,只怕自己不但官位不保连性命也堪忧了,更何况附庸自己羽翼之下的小小义子呢。
曹吉祥总算是找到责打刘越的理由了,一来表面上可以说是教训一下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义子,二来也可以借此消消王瑾的怒气,缓和一下自己与王振的矛盾。
一想到这,曹吉祥就将一桌腿打断,取了桌脚来指着刘越吼道:“快给你王礼兄弟道歉!”
...
“不道,他就该打!”刘越牛脾气也犯了,心想跟这种渣子道歉自己这一辈子也别想抬起头来了。
“你道不道歉!”说着,曹吉祥就是一桌脚打了下来,刘越的后背感觉到一震猛烈地撞击,疼得他直咬牙,心里暗暗发恨道:“你这死太监,要不是看在你是香儿的父亲份上,老子早就躲过去了!”
“不道!”刘越依旧嘴硬,丝毫不肯服软。
曹吉祥见此便又猛打了刘越十几下,直到把刘越的后背衣服都打烂了,血迹留了出来才停下问道:“快给王大人赔礼道歉!”
“不道,义父,孩儿没有错!”刘越咬着牙忍着曹吉祥的鞭打,看着一旁的香儿,心道:“香儿,你爹真狠!”
曹吉祥气得直接丢掉桌脚腿,直接拿了把椅子来要往刘越身上砸去,吓得香儿忙抱住曹吉祥跪了下来,泪水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义父请息怒!”
“义父,夫君他虽然该打,但他也禁不起这样打啊,你若是把他打死了,以后谁来给你守孝啊,你也可怜可怜香儿吧,香儿不能一下就没了夫君成了活寡妇啊!”香儿哭诉着道,跪着过来抚摸着刘越的伤口,看一眼就恸哭一声,哭得肝肠寸断。
香儿的一句要成活寡妇的话够狠,竟直接触动到了曹吉祥最脆弱的地方。
曹吉祥一想到自己因为贪慕荣华,进宫当了太监害得香儿的娘成了活寡妇就满是愧疚如今见自己要害得女儿成活寡妇就忙收了手,忍不住落下泪来。
香儿以为曹吉祥之所以这么生气都是因为刘越得罪了王振侄子的缘故,便忙跪着走来朝王礼磕头道:“王公子,是我夫君错了,贱妾替他给你赔罪了,你就原谅我家夫君吧。”
见香儿这样,刘越气得忙要站起来阻止她,但背上实在是被打得太狠,已经无法站起只好怒喊道:“香儿,你不要这样,为夫没错,用不着给那人渣磕头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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