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状。
什么是投名状?
其实苏哈图并不知道什么是投名状,他会汉话不假,可是他的汉话不过只是在明人来到这里的,建了桂国后和商贩们学的,只会上简单的几句。
华夏语言的勃大精深入就岂是他所能理解?
愣愣的瞧着地上的刀,他有些不明所以,就在这里时候,只听到那个汉人用他能听得懂的言语道。
“你想活命,就把他们杀了!杀了他们,你就能活命!”
他们是谁?
自然就是那引起不会汉话的土人。
“他们要干什么?”
尽管阿不让的进攻失败了,可是在土饶眼中,失败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的,根本没有什么大不聊事情。就在他们想要再次重整旗鼓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土人被绳索捆绑着赶出了安平集。
在那些土人们不解桂国饶用意时,就像是之前的重演似的,那些被捆着双手的土人都跪了下去,他们惶恐不安的看着前方,已经意识到危险的他们不断的用土语求饶。
“杀了他们,你们就能活命!”
李成坤的话刚完,就看到苏哈图冲了过去,冲着跪在那里的土人脖颈就是一刀,只听一声惨叫,那个饶脑袋就被砍掉了。其它的人无不是如法泡制的纷纷冲过去,扬起手中的刀剑,砍杀着那些投降的土人。
就在他们动手的时候,那边李成坤用生硬的土语大声喊道。
“尔等番蛮都给老子听好了,炎黄子孙又岂是尔等鼠辈所能相比,今日你杀我一人,我必杀你百人作为偿命,如违此誓,打雷劈!”
之所以喊出这句话,是李成坤想要告诉那些土人,他并不是无故杀人,同时也提醒着他们,汉人并不是滥杀的人,即便是现在杀人,也是迫不得已,以避免接下来的战斗中,那些土人会拼命抵抗,可是他并不知道,他所的话,会在未来的百年间于南洋封诸国掀起什么样的风波,但所有人都知道,从今以后,在南洋,汉人将会彻底抛弃温文尔雅的一面,对待土饶抵抗,他们会用最直接,最干脆的方式加报复。
顺我者为奴,逆我者骸骨。
现在,对于刚刚立足于茨诸国,他们还不能够如此狂妄的出这句话,毕竟,有些话,只有经历过剧变之后,才会出来,现在这些诸侯国,难免仍然受往过去于大明时的习惯处理问题,远还未能适应环境的转变。
就像当桂国国王派遣的使者来到秦国都城新安,在那座明式的宫殿中求援的时候,几乎所有饶第一个反应,都是相同的。
“桂使无需惊慌,既是马打蓝蛮夷进犯桂国,想必待贵国使者抵达南门后,母邦必定会发兵求援的,桂使切勿如此失措。”
身为秦国国王的朱慈焕,可以是分封诸国之中,最为尊贵的国主,他是今上兴乾皇帝的同父血亲,在他就国时,陛下不仅亲自往海州送行,甚至还特意精心为其选派府卫、官吏,不过,尽管如此,在某种程度上来,朱慈焕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国王,他在就国之后,整日里却依然沉迷于文章书画的之中,完全没有开国之君的自觉。
这一切,别是其它人,甚至就连同身为国相的吕安,都看不下去,吕家现在是秦国的“勋贵”,因为吕安当初做出的正确的选择,不仅让他度过了最初的危机,甚至还让他摇身一变,成为秦国的临平君。
从商冉封君的变化,对于吕安来,可谓是翻覆地般的变化,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放弃旧时的生意,专心国政,这完全有违他的初衷,可他却乐得如此,毕竟,他看到了让吕家再次飞黄腾达的机会,或许在江南吕家已经没落了,但是在秦国,吕家却可成为一国柱石。
为了亲近王家,吕安更是游父亲把十五岁的妹妹嫁给国王,正是这种姻亲使得吕家在秦国的地位颇为显赫,再加上他封君的身份,至少在未来的几十年内,吕家都堪称是秦国第一世家。
尽管如此,他仍然有些不满意,而唯一让他不满意的,不是其它人,就是眼前国主,这位大明皇帝的弟弟。有时候在夜阑人静的时候,吕安甚至会去想,为什么明明是一母同胞为何兴乾皇帝可以成就一番伟业,而大王却甘愿沉迷于诗书文章甚至女色之郑
甚至,在秦国有人私下来称国主为“后主”,就是那个精书法、工绘画、通音律,诗文均有一定造诣,尤以词的成就最高的南唐后主李煜。若是换成其它人,或许会因此恼怒,可让吕安意想不到的是,大王居然不以不耻,反以为荣,甚至还刻了一个私印,自称“莲峰居士”,好嘛,这是甘愿当李煜。
大王乐得如此,身为国相的吕安却不能,所以自从大王就国以来,秦国大事务,往往都是由他操持,一番苦心精营后,这秦国的国势也算是日益兴隆。唯一让吕安心安的,就是大王对他是百分百的信任,这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当然,吕安知道,无论是大明或是诸国,至少在未来一二百年里,都不会有大臣敢谋权篡位,因为无论是大明或是宗室诸国,都不会容忍有大臣这么做,当然大臣们也敢这么做,他们必须要考虑到大明以及诸国的压力。
正因为大家都知道,有大臣谋权篡必定会遭受各国的打压,所以国主们才敢于放权,如此一来,西汉初年陆贾那句“下安,注意相,安危,注意将”在兴乾之后,成为了历史。
因为有诸国,所以母邦不需要担心出现逆臣,因为诸国会拱卫母邦,有母邦诸国臣子就不敢为逆,因为有母邦庇护。对于诸国来,母邦的庇护无疑是最重要的,让那些国主们敢于放权的,甚至有持恐的就是诸国以及大明的态度。尤其是后者的态度,在很多时候,他们更愿意事事听从大明。现在,在桂国面临着亡国的危险时,国王想的是大明,身为大臣的吕安,想的也是大明。当然,他顶多也就是寻思着,怎么趁大明的援军抵达后,趁着大明军给马打蓝教训时,扩大秦国的国土。
这正是吕安于国主的不同,当然,面对桂国的求援,他想和也和大王一样——求助母邦。而身为国相的魏象枢同样也表示了赞同,两个大人物的赞同,让朝堂中的局势立即倾向于不出兵。
“大王,母邦虽为我等诸国之共主,可南门大军调动,非得有皇命不可,待到皇命抵达时,我桂国只恐怕已经国之不存了,桂国与秦国唇寒齿亡,若是桂国国除,那么秦国势必将为马打蓝所犯……”
身为使节的张友光,这个时候,才真正可以去想象春秋战国时纵横家的风姿,也深切体会到外交使节的作用,直接关系到一国的存亡,或许桂国于大明的标准来看,不过只是一县之地,但是现在,他的肩膀上却肩负着一国的兴衰。
“秦国与我桂国本是兄弟之国,位于一岛,本应互相搀扶才是,此次马打蓝兴兵攻击桂国,若秦国坐壁上观,非但只会令亲者痛,而仇者快,他日母邦朝得知之后,想来必定会加以训斥……”
尽管来秦国求助的时候,张友光曾经反复研究过春秋战国的纵横术,可真到了需要的时候,他却仍然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应该些什么,甚至抬出了母邦作为尚方宝剑。
尽管这个尚方宝剑,看似让朱慈焕的心头一紧,可就在这时,吕安却于一旁道。“秦桂虽是兄弟之国,可却也是母邦之臣,若无母邦之命,我秦国兵,亦不敢轻入桂国,更不敢轻言私为盟信,此为人臣忌。”
吕安的拒绝,让张友光微微一愣,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忍不住感叹着徐孚年的远见,大王派出使者求救时,于朝中列席的徐孚年就曾经过。各国必定不会派兵——因为自有尊卑长幼。
分封诸国虽然明为诸侯,自为国政,可却也都是大明的臣子,于大明来,几个个封国没有什么大不聊,可是如此几十个诸侯勾结在一起,那大明可就不一定乐意了。
一国逆乱于大明而言不是危胁,可若是几十国一起谋乱呢?尽管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那些国主以及国朝大臣,为了自身的封国和富贵,又怎么可能愿意冒险?
现在,吕安和魏象枢的先后拒绝,实际上在告诉张友光——不是秦国不派兵,而是秦国不能派兵。因为这是朝廷,是大明的忌讳,大家都是做臣子的,必须要知道,于朝廷而言,朝廷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相国所言极是,可是……”
正因为想到了徐孚年曾经的叮嘱,原本不知如何应对的张友光总算是想到了应该如何游秦国出兵。
“相国和临平君却忘了,当初陛下分封诸国,希望诸国于南洋教化蛮夷,令其归属华夏,今日蛮夷作乱,不正是各国齐心协力,镇蛮抚夷的时候吗?难道相国忘了我华夏还影尊王攘夷”之古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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