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野猪王仍然在喘着气,阮鹤亭还怕这野猪仍没死透。邵仪已把刘老汉交给其他山民扶着回家,自己双手捧着阮鹤亭的晶石剑递还给阮鹤亭,笑道:“恭喜驸马爷练成神功,为民除害啊!”阮鹤亭定了定神,谢过邵仪,接过晶石剑,便问邵仪道:“邵老前辈为何到此?”邵仪道:“因得知南朝新任辽东经略高第弃守关外,建虏决定举兵南侵。老夫趁着陪同皇太极送布木布泰的出嫁队伍回科尔沁之机来向朝廷报信。”
阮鹤亭奇道:“邵老前辈如何和朝廷互通信息?”邵仪道:“老夫早在浑河之战将败之时就告知军中好友,如若老夫能潜入建虏邦中做细作,便会把消息写在纸条上,并把纸条用信封封好,然后把信封放到医巫闾山上北镇庙神橱中的香炉底下。辽东军自然会有人来取。”阮鹤亭皱了皱眉头道:“建虏若犯我大明疆界,晚辈堂堂七尺岂可坐视不理?”邵仪捏了捏胡须道:“不错,老夫没看错人!驸马爷最好目下就动身回关内。”
阮鹤亭一怔道:“晚辈深受庞老前辈大恩,无论如何都不可不辞而别吧?”邵仪微微一笑道:“你就不怕庞老怪又不放你走?”阮鹤亭道:“庞老前辈先前救助山民于猪口,如此看来他也是侠义道中人,也应该知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之理,晚辈坚信庞老前辈会深明大义的!”其中一个山民道:“我们合力把这野猪王抬到庞大侠的草庐之中,庞大侠收了这份厚礼,也不好意思不让阮相公回关内报国吧?”众皆大笑。
于是,邵仪和阮鹤亭领头,一众山民用套索抬起野猪王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庞宪的草庐。路上,邵仪问阮鹤亭:“驸马爷认识夏王常鸿和石宁郡主翠翎么?”阮鹤亭道:“当然认识,常鸿便是晚辈内弟,翠翎是他师妹啊,前辈如何认识他二人?”邵仪便把如何在长定堡山中从群狼之中救出二人,又如何把二人从金国皇宫中偷运出来之事说出。阮鹤亭大喜道:“如此说来他二人都平安无事了,往关内赶了??”于是便更加归心似箭了。说着说着众人便来到了仲景庐前。
庞宪看见这么多人明火抬着一头大野猪来,惊讶不已,看钱阮鹤亭和邵仪在前带头才稍微定了定神。庞宪看见那野猪王瞎了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自己前年打瞎的野猪,问如何众人如何猎得?还没等邵仪和阮鹤亭开口,一众山民便七嘴八舌地把阮鹤亭如何使计和神功击毙野猪之事详详细细说出。庞宪听了沉吟道:“列位都有亲友被这畜生害死,老朽觉得还是诸位把野猪抬回去食用吧,一则报仇解恨,二则定惊。”众山民再三推托,庞宪坚决不收,众山民无法,只好拜谢了庞、阮、邵三人,然后把野猪王抬走。
庞宪了了野猪王之事,便问邵仪:“邵老邪,今年是什么年份,劳动你一年两次上老夫门?”邵仪道:“不是建虏又要往西南用兵,故此老夫便上医巫闾山的北镇庙送信,顺道下来看看驸马爷的修为如何了?不出老夫所料,可以出师下山了!”听了此话,庞宪沉默不语。阮鹤亭对庞宪拱手行礼道:“庞老前辈对晚辈的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但御敌报国乃男儿本份,请庞老前辈允许晚辈回关内助官兵抗敌。待到朝廷光复全辽,晚辈自必回来探望前辈!”
不意庞宪却大怒道:“你以为老朽想留你?你留下这两个月的食宿银两,然后快走!”阮鹤亭一怔,却不曾想到庞宪会因此动怒,便也不多说,伸手从怀内摸出几两碎银,递给庞宪。那庞宪却更加愤怒,也不接阮鹤亭的钱,一边左手推着阮鹤亭右手攘着邵仪,把他们赶出门,一边怒道:“你快走,老朽不稀罕你的臭钱,你最好以后别回来!邵老邪你也快走!”把二人赶出门后,一把把门关住。
阮鹤亭哭笑不得,和邵仪边走边道:“这庞老前辈不会真的怨恨了晚辈吧?”邵仪哈哈大笑道:“你不见那庞老怪把老夫也推走了?他一来是怪老夫带走了你,二来也是想老夫带着你走出这医巫闾山。他虽然脾气古怪,但也识好歹。只不过有时候面子上挂不住,做出些出人意表之事罢了!”话音刚落,身后仲景庐的门打开,只见庞宪道:“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接招!”说完,一团黑漆漆的事物朝着阮鹤亭直飞过来。
阮鹤亭听风声,得知此物来势凶猛,也不敢大意,使出太极拳中的“云手”,卸了来劲,把那事物接在手中。摸起来是一个包袱,这包袱还挺沉,而且热得烫手,香气扑鼻。阮鹤亭急忙打开,借着月光一看,原来是一包兽肉。邵仪笑道:“你信了吧?他就是口硬心软!”阮鹤亭背起这包热腾腾香喷喷的兽肉,心中一阵感动。邵仪带着阮鹤亭出了山口,向西南一指道:“沿着这条大路一直去就会回到山海关的了,只是老夫的马绑在了北镇庙,如果给了你,恐怕会惹皇太极怀疑。”
邵仪看见阮鹤亭还是恋恋不舍地看着东北方向,便道:“夏王殿下、石宁郡主都往关内去了,驸马爷也不需惦记,可放心西回。”阮鹤亭道:“晚辈担心不知道去劫接科尔沁送嫁队的一众大明侠客安危如何。”邵仪皱着眉头道:“嗯,殿下和郡主都很关心他们,看来你们虽然不是结义兄弟,但却意气相投。”阮鹤亭道:“先前我们击反王、劫豪强、斗土司、打山贼、抗倭寇,救民于水火,同生共死,早已情同骨肉了。”
邵仪点了点头道:“嗯,先前我听夏王殿下也提起过,庆幸老夫的徒弟也有参与。可惜老夫一来年老,二来潜卧在建虏巢穴,干不了这荡气回肠之事,可惜啊!上回老夫听说,大明侠客有位使剑的壮士捐躯了。”阮鹤亭一听,心想:“使剑的侠客有山河神仙、程老前辈、元老镖头和白莲教李氏夫妇。其中李氏夫妇的武功在这六人中是最弱的,使剑的壮士捐躯,莫非指的是白莲教堂主李键辉?”
想罢阮鹤亭又问道:“大明侠客能否抢到故元传国玉玺?”邵仪叹了一口气道:“就连建虏都不曾想到,故元传国玉玺只是原来只是科尔沁为了让金国与其联姻向大明复仇而说了一个谎,布木布泰嫁到了沈阳也没带来玉玺啊。”阮鹤亭黯然神伤道:“如此说来,李堂主便白白牺牲了性命?”阮鹤亭别过邵仪后离开医巫闾山,心想既然众侠抢不到故元玉玺,朱常鸿、郑翠翎又已赶回关内了,建州女真大军又要进犯明境,不宜久留,便山海关方向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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