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兴趣盎然:“哦,说来听听,我认识?不错,我很想知道,此人究竟是谁。”
夏辉似已下定决心,开口道:“其实此人,非他人,正是赵王朱高燧,是他要我来杀你的。”
朱瞻墉一愣:“谁?你说我三叔?”
夏辉无力地点点头。
“人我已经说了,你杀我也好,怎样都好,只求你给我个痛快。” 三日之内,朱瞻墉未曾再与夏辉谋面。……
此刻他所要做的,唯有静候。
尽管他的时日亦是无多。
但若能揪出幕后黑手,朱瞻墉觉得,再等数日亦无妨。
三日后,朱瞻墉再度拜见夏辉。
此时的夏辉,形容枯槁,形同骷髅。
三日之间,他被囚于黑暗无光之地,除了定时有人送饭,几乎无人与他交谈,他分辨不出昼夜,听不到任何声响。
这三日,夏辉仿佛置身于死境,若非每日按时送饭,他真以为自己已成亡魂。
这三天的煎熬,比那两日两夜鼠啃骨肉的痛苦更为难熬。
他感到自己即将崩溃。
朱瞻墉再见夏辉,他已毫无生气,甚至带有一丝疯狂的迹象。
见到朱瞻墉,他心中首次涌起深深的恐惧,这恐惧令他浑身颤抖。
他忽然想起朱瞻墉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朱瞻墉曾言,要让他体验何为生不如死。
此刻,他已深感其意,确是生不如死,真正的生不如死。
这已非肉体的折磨,而是精神的摧残。
此生,他再也不愿经历那三日的煎熬。
“杀,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
夏辉说话时,言语已显迟钝,仿佛这三日让他忘却了如何言语。
朱瞻墉望着夏辉,冷笑一声:“终于求我了,那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夏辉再次陷入犹豫,眼中尽是挣扎。
几次欲开口,却又似被无形之力阻拦。
朱瞻墉瞥了夏辉一眼,轻叹一声。
“看来你还没想清楚,那我们继续。说实话,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还得赶回京城。这次,我们玩点更刺激的如何?”
朱瞻墉的话语,彻底击垮了夏辉。
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断裂。
他甚至不敢听朱瞻墉接下来要做什么,扑通一声跪倒,磕头道:“求,求你,我说,我说。”
朱瞻墉眼神微眯,淡然道:“其实我还想看看你能撑多久,我至少还有十种手段没用出来。”
夏辉一颤,再次陷入混乱。
还有十种!仅这两样他就已无法承受,十种酷刑过后,他恐怕会疯掉吧。
“殿下,我说,我都说,那幕后之人确实不是赵王朱高燧,而是公子。”
朱瞻墉皱眉看向夏辉:“这公子是谁,姓甚名谁,爵位何在,官职几何?”
夏辉愣了愣,摇头道:“我只知道他是公子,公子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但他神通广大,在朝中无所不能,甚至不少官员都与他有过合作。”
“你的意思是,你也没见过这位公子的真面目?”
夏辉被朱瞻墉的目光看得心寒,颤抖着说:“我真的不知道,公子虽对我有救命之恩,但从不让我们见其真容,他总是戴着铁面具。”
朱瞻墉皱眉更深。
“那你能否听出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看着夏辉的样子,朱瞻墉心中确认,夏辉这次应是如实相告,他在提及公子时与提及朱高燧时截然不同。
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情感,无法作假。
只是这位公子隐藏得够深。
连亲信都不露真容。
“公子应是男子,声音略带沙哑,听不出年龄。
我所知仅此而已。”
“藏得够深,告诉我,除了你们这近两万兵马,你们公子还有多少人?你们的据点在哪里?这些兵器盔甲、燧发枪、越王炮是谁提供的?”
夏辉摇头道:“这些……我真的不知,我们这支军队是公子豢养的一支,所有人都在这里了。这次刺杀殿下,我们已倾巢而出。至于公子供给我们的兵器、盔甲、燧发枪、越王炮从何而来,我真的不知。”
“我们平日不出据点,所有东西都是他人运进来,其实我们据点离这里不远,否则也无法悄无声息地调集这么多人。”
朱瞻墉闻言冷笑:“你们这位公子,心思够细密。这么说来,留你已无用处。”
夏辉苦涩道:“我知道的都说了,你现在再问我,我也不知道了。殿下要杀我,就杀吧,只求殿下赐我一死。”
朱瞻墉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该了解的,他已大致知晓,未知之事再问也无太多意义,夏辉已无留下的价值。
“处置了吧!”
朱瞻墉淡淡地对身旁的亲卫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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