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件事情就看无涯兄你的了。我就在一旁照应着你就是,到时候你可不要被那刘文定给困住了。”白卓见宋无涯这样的自在,也就不再自找没趣的担心这些事情了。
宋无涯点头:“白兄,到时候咱们借机行事就是。”
两人稍微谈论了几句,便各自倒头睡了过去。这颠簸了几日,虽然算不上疲惫,可是这浑身的骨头也都像是要散架一样,一有这样休息的机会,两人往床上这么一躺,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很快,这一觉就睡到头了。起床之后,宋无涯和白卓洗漱了一番后,便等着刘文定前来了。
“无涯兄,你说这刘文定找咱们会让咱们破解什么案子啊?”白卓清醒过来后,便开始琢磨起这件事情来。
“你怎么知道,刘文定找咱们必定是有什么案子呢?”宋无涯到并不认为刘文定找他们是为了案子。
宋无涯的话令白卓顿时一愣,很是诧异道:“这不是刘文定他自己说的吗?遇到了一件蹊跷的案子,想要找咱们两人帮忙破解啊!”
确实,之前刘文定就是这么说的。好像宋无涯已经忘记了刘文定所说的这些话一样。
实则,宋无涯并没有忘记这一点。但是他并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这刘文定或许除了案子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找他们。毕竟只是一个案子的话,他完全可以上报朝廷,不管是怎么样蹊跷的案子,也必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可这家伙偏偏将苗头放在了宋无涯和白卓的身上,起目的自然是要阻挠宋无涯和白卓前往京城,而另外的目的就不太清楚了。
但是有一点宋无涯很清楚,这刘文定必定不像是之前路上的那些事情。可以说这定远县是距离京城最近的一站了,倘若过了这里,那就足以说明宋无涯他们可以顺利进入京城了。可偏偏刘文定在这里将他们拦下,只是一个单纯的案子,宋无涯他们完全可以拒绝,必定还会有其他的事情,要在这里纠缠他们的。
“没错!刘文定是这样说的,可是咱们倘若不接这个案子呢?”宋无涯看着白卓,点头说着没错,同时又给他抛出了一个疑问。
“不接!还是糊弄过去啊?”白卓没有明白宋无涯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清楚记得睡觉之前,宋无涯可是说过,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先搪塞过去,等到去了京城交差之后再说。
“我现在说的是不接!”宋无涯听着这话,没好气道。“这个事情主动权在咱们的手里,咱们要是不接受的话,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倘若这样的话,那刘文定再想要拦下咱们,就要用其他的手段了。”
“无涯兄,你这想的也太复杂了吧?或许这刘文定找咱们,就是想要解决一桩疑难的案子罢了。”白卓此刻听到宋无涯对这件事情考虑的如此细致,这心里都有些担忧起来了。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情真的是太古怪了,被宋无涯这么一说,好像这所有人都想要算计他们一样。
宋无涯微微一笑,对于白卓的说法他也没有反驳。就在两人没了话说的时候,刘文定的人总算是来了。
刘文定的邀请,两人早已经答应了,此刻跟随着衙役前往城内一家比较繁华的酒店。
这里可比不上观山酒楼,但也不是太差的地方,至少从这门面上就能够看出来这一点。
刘文定早已经在门前恭候着两人了,眼见两人的轿子前来,立刻上前恭迎。
由于近日要谈的是公事,所以司徒雯和小环并不在邀请之列。
一番寒暄之后,几人在百姓的围观之下,进入了酒店内二楼的一处雅间。
“两位大人请坐。”刘文定招呼两人坐下后,立刻向店小二吩咐:“现在就可以上酒菜了。”
交代完这一句后,刘文定这才坐下,面向两人这脸上满是笑容。
如此喜悦的样子,可不像是有什么困难烦心的事情啊。
“刘大人,看来你今日的心情很是不错啊!”白卓看着刘文定脸上的笑容,便戏谑的说了一句。
这与之前说起那疑案时候的表情,可是全然不同的。
这话一出,刘文定这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起来,可见他也听出白卓这话中的意思,可绝非是一般的寒暄。
“让白大人见笑了,下官虽然常与朝中的官员相聚,但却从未如今天这样的轻松。今日与两位大人一见,觉得两位大人丝毫没有高人一等的架子,也就让下官放松了不少。心想此番和两位大人结实,还能够顺道解决心头的困扰,这心情自然而然的就好了许多。”刘文定倒也不含糊,急忙做出了一番说得过去的解释。
这解释还真是妙,一方面说明了自己的心情,另外还将两人恭维了一番,顺道将这疑案直接抛给了他们两人,好像两人早已经答应了一样。
对此,宋无涯面不改色毫不动容:“刘大人,我等舟车劳顿,方才略微的休息,这还是困乏的很呢。刘大人就直言那案子的事情吧。”
原本宋无涯就不怎么喜欢和人说废话,这个时候只有他们三人坐在这里,这刘文定和白卓的一番对话,却让宋无涯有些不愿意多听。他直截了当的询问那所谓疑案的事情。
“宋大人,不着急,不着急。”刘文定还是那副皮不痛肉不痒的样子,摇头说着:“咱们等小二上了酒菜,先喝上几杯再说也无妨。”
听着这话,宋无涯这心里可就不痛快了。他越是不喜欢这样,可是这刘文定偏偏就要这样,这不是诚心要和他抬杠嘛!
白卓在一旁也瞧出了宋无涯的用意,此刻既然刘文定不愿意说,他们多问也是无济于事。当即白卓微微一笑,面向刘文定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不着急,一并等吃了饭,明天醒了酒再说吧。”
如此不进反退,倒也算是给那刘文定提了个醒,告诉他两人这耐性可没有那么好。
一听这话,刘文定面露尴尬之色,他心里也清楚。这白卓说明天,他还真的能等到明天啊?倘若明天一早起来,他发现宋无涯和白卓早已经离开了定远县,那他还能追到京城去啊。
刘文定正犯难之时,那店小二送来了酒菜,刘文定急忙招呼:“快些给两位大人斟酒!”
店小二放下酒菜,立刻就要给两人斟酒。他正准备倒酒时,刘文定却从他的手中抢了过来。
“还是让本官来吧,你速速去将其他的菜端上来。”刘文定自己提两位斟酒之后,坐下便邀请两人先吃饭。
宋无涯和白卓无奈,原本不想浪费时间,要直奔主题的。可是现在这刘文定一番举动之下,他们也只能先吃点东西了。
同饮了一杯之后,宋无涯和白卓简单的吃了几口东西,便将酒杯和筷子放下,正坐着等待起来。
刘文定见此,急忙又给两人满上,这时候终于开口说明了。
“这案子倒也不是什么大案子,但下官实在是无能,没办法破解这其中的玄妙。”刘文定一开口,先做了一番解释后,便开始叙述案情了。“城内有一户望族杜姓,祖上曾是我朝高官。后来却又转行为商,一直到如今这生意也是越做越大,要说是定远县首富,那也是不为过的。如今杜老爷已经念过半百,膝下儿女多以成家,唯独只剩下一小女儿如今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于是杜老爷便为小女择婿,这选来选去,就在算得上是门当户对的周家选了一位公子作为女婿。”
刘文定话说到了这里,再次举杯向两人示意。宋无涯和白卓见这家伙既然已经开口说起这件事情,那也就没有不给他这个面子,也相继喝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三人又吃了几口之后,这刘文定才又开始讲诉。
“两家就此确定了婚嫁的日子,也就是半月之前。那一天好不热闹,整个定远县的百姓都在街头看着新娘子的花轿游街。原本这是一件喜事,可偏偏就在洞房之夜,闹出了一桩丑事来。”刘文定说道这里,这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尴尬起来了。
听着这话,宋无涯和白卓都感觉到了这问题好似真的有些严重。
“丑事?莫非新娘子和别的男人逃婚了?”白卓想来想去,在这结婚之日,也只有这样的事情算得上是丑事了。
刘文定听后摇头:“可比这个严重的多了!”
“那刘大人就不要卖关子了,直接说说吧。”宋无涯淡然的说道。
“这新娘子在洞房之内杀了自己的夫君!按理说,这杀人必定要有一个缘由吧。可是这新娘子竟然说她没有杀人,可明明他手中拿着凶器,浑身沾染了鲜血,却不承认此事。就这样,原本结亲的两家一下子成了仇敌,而这一场人命案子,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定论。眼看着都半个多月过去了,新娘子现在还在牢狱之内,下官却给不出一个答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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