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伸出手来冲着四元儿的脸颊啪啪就是几大耳光子,只把四元儿打了几个趔趄,还没等四元儿回过神来,鼻子里的鲜血早已哗哗的流了出来。
等四元儿清醒过来,葛秦鉴早已又大步回到了屋里,我们这才看到,葛秦鉴的手上已经沾了几滴四元儿的鲜血。
接着葛秦鉴把这几滴鲜血抹在了他刚才剪好的黄纸上。这时,大缸里的稻壳也已经全部舀了出来,葛秦鉴这才把纸抻开,哦,原来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儿,约有一尺来高。
葛秦鉴一手拎着小人,一手绕着小人胡乱的虚空画了一些什么,嘴里念念有词,不过声音很小,我们听不清。接着葛秦鉴急忙把小人放到里面,并盖住盖子。
“快,把那扇窗户捣烂!”葛秦鉴对我们几个说道。
距离地面一米五的上方,是屋子的后窗,一扇木质的双开门的镂空木窗。四老爹正在寻找破窗的工具,胖三早已一跃而起,一记肘击,两扇窗户早已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
这时,葛秦鉴又一次跑了出去,一把夺下四元儿正在疯狂挥舞的铁锹,又删了他几个嘴巴,怒叱道:“自作孽,不可活,不要再徒增罪孽了!”
说完,使劲把四元儿向后一扯,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往屋里跑。可是,那四元儿早已神志不清,如何理解?只是一个劲的胡乱骂着要杀光这些蛇!
无奈,葛秦鉴只得连扯带拽把他搡进屋里,转过身来冲外面喊道:“乡亲们都散去吧,这家伙是疯了,先把他关进这个屋里让他清醒一下!”
说完,急忙向我们几个使了个颜色,我们几个才战战巍巍的走出来,接着,啪地一声,落锁。
刚出来,葛秦鉴便装作恶狠狠的踹了几脚屋门道:“好好在里面反省,我们一会把你送到精神病院,这个疯子!”
“哎,四老爹,今天不要给疯子饭吃,饿他两天,让他清醒清醒,我们先去吃饭!”四元儿的婆娘擦了一把鼻涕,强装笑颜道:“对对,我们吃饭!”
接着我们几个来到厨房,叮叮当当的开始盛饭,我用眼睛的余光却看到了诡异的一幕:一股黑气在院子里的灯光下犹豫了一下,接着便倏然顺着门缝钻到了落锁的屋里。
四元儿的婆娘哆哆嗦嗦的为我们盛了两碗鸡块,权作样子吧,因为谁还有心思吃饭?倒是无影饿的等不及了,消灭了满满的一大碗。
大约过了几分钟,就见那道黑气又从门缝里慢慢钻出来,在院子里绕着转了一个圈,接着竟然慢慢散去,无影无踪!
四元儿的婆娘怀里搂着早已惊恐不一的孩子,哆哆嗦嗦的带着哭腔道:“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葛秦鉴笑了一下道:“没事了!”
葛秦鉴的笑,像是三月的微风,一下荡尽了我们心头的雾霾,我知道,成了!
葛秦鉴又转过身来,对四元儿的婆娘道:“不过,你们今后倒要受些委屈了。”
四老爹颤抖着道:“怎么,难道还有什么后遗症?”
葛秦鉴道:“这些一会再说,娃儿他娘,你赶紧收拾一些值钱的东西,一会随我走!”
“啊,这要搬家吗?”事情有些唐突,四元儿的婆娘难免有些吃惊。
“让你收拾你就收拾,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四老爹几乎是吼道。
四元儿的婆娘抱着孩子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屋里,我们几个这才跟着葛秦鉴打开那把锁,进得屋来。
大缸依然。
葛秦鉴解开盖子,我们不由大吃一惊!
那放进去时整整齐齐的用黄表纸剪成的小人此刻竟然像是一道麻花!不,比麻花还要夸张,像是一条纸搓的绳子!
葛秦鉴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救了你家四元儿,却对不住那字额无辜枉死的蛇群!”
这是,四元儿的婆娘在外面喊道:“好了,去哪儿?”
“去三婶子家!”
三婶子的家不远,出门向西向南一拐,上了一处土坡就是,也是一栋二层竹楼。
穿过篱笆院,屋子里的灯光早已从窗户里透出来。
四老爹扶着三婶子走上前去,三婶子咚咚的敲了几下门道:“二蛋,开门!”
里面传出恐惧的声音道:“娘,四元儿大哥不让开,没事了吗?”
三婶子愠怒道:“快开门,有事我们还能回来吗?”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穿着汗衫的青年探出头来,看了看我们急忙把门打开,等我们进来,又哐当一声把门关上。
我一进来,不由吓了一跳,四元儿正拿着铁锹哆哆嗦嗦的看着我们。
是的,这正是四元儿。葛秦鉴把他锁进屋里的时候,就吩咐他赶紧从侯后窗跳出来,到三婶子家躲一躲。
四老爹也不说话,上前一把夺下铁锹,又冲着丫的脸啪啪的扇了几巴掌,四元儿早已肿的像发面馒头一样的脸上有添了几道紫色的血痕!
“跪下!”
四老爹拧着四元儿的耳朵扑通一下就朝葛秦鉴跪下了:“快谢谢这位大哥的救命之恩!”
四元儿再不敢狡辩,冲着胖三就跪下了。
“错了,是这个!”四老爹哭笑不得,急忙帮他调整位置。
葛秦鉴也笑了:“算了算了,年轻人不知深浅,这一次的教训,他足足能铭记一生!”
“您救了他的命,就等于救了我一家的命,不磕两个头俺心里不落忍啊!”说话间,四老爹呀冲着葛秦鉴跪了下去,一边的婆娘抱着娃儿也跪了下去!
葛秦鉴急忙扶起他们道:“现在还不是客气的时候,你们赶快走吧!”
四元儿有些茫然的道:“走?为什么走?往哪儿走?”他这才看到,婆娘早已大包小包的背来了几个包裹。
“我今晚只不过是瞒天过海的权宜之计,暂时骗过了它们,如果日后你再次在这村里出现,恐怕还会引起更大的麻烦,不仅殃及自身,恐怕连我也要有麻烦,所以你还是远远的走吧,这个村子是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四元儿急忙站起来道:“那我现在就走,哎,婆娘,床底下还有二百块钱的一个存折你拿了没有?”
这家伙,现在了还想着钱。
“哎,还有我的面包车呢?我还得回去开……”四元儿临到门口了还转过头来征询葛秦鉴的意思。
四老爹冲过去狠狠地踹了他几脚道:“你娘的,是命要紧还是车要紧?”
二蛋急忙披上一件衣服道:“四元儿哥,今晚我送你们走,那车我改天给你送过去!”
等这俩几个孩子走了,四老爹又转过身来冲葛秦鉴深深跪了下去……
等事情稳定下来,四老爹对下午对葛秦鉴的不敬表示歉意。葛秦鉴笑笑,示意无所谓。三婶子递给葛秦鉴一碗开水,便去张罗着烧饭,众人这才感觉到,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就在三婶子起身烧饭的档儿,四老爹便对我们讲述了一件离奇的事……
多年以前,四老爹那是不过只有十几岁的光景,他和三婶子的男人是亲兄弟,都在江上捕鱼为生。
有一天晚上,兄弟俩为了捕捞到更多的鱼,就把船开到距离岸边很远的一处湖岔,在那里却发现了一座小岛。
兄弟俩觉得诧异,因为平时他们常常来往于江边,并没有见过这座小岛,兄弟俩一时好奇,就弃船上岸。
在岛上,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植被,他们都说不出名字来,而且在岛上,还有很多的小鱼小虾,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在泥泞的地上活蹦乱跳。
兄弟俩就在无比惊诧之时,那小岛竟然又慢慢的沉了下去,俩人觉得诡异,急忙登上小船,因为急促,四老爹把鞋子都丢在了岛上。
俩人才划了几浆,竟发现船靠岸了!两人很是奇怪,明明是在几十里外的湖岔里,怎么一眨眼就到了岸边,哥俩回头在看那个小岛,竟然摇晃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吼,潜到了水里。
以前总有人传说,这鄱阳湖里有一直巨大的乌龟,能托起陆地,难道自己刚才就是在这里上面走了一遭吗?
心惊胆战的哥俩把船泊在了岸边,上得岸来,便在老爷庙里小憩,疑惑的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因为比较寒冷,两人便在庙里点燃了一堆柴火,一来取暖,而来烧烤一些小鱼用来解饿。等这哥俩吃饱了,四老爹因为要小解,可是因为正值深夜,胆子不大的他便来到大殿神仙的后面方便,刚走了两步,由于天黑,脚下踩到了一块石头,不禁把四老爹磕了一个跟头,他倒地的一刹那,一下子碰到墙壁上。
由于年久失修,再者因为这里地势低洼有靠近江边,所以铅笔早已经斑驳不堪,他的肩膀一碰之下,竟把墙壁碰开一个窟窿!
听到这边的动静,兄弟也急忙提着马灯过来。接着马灯不太微弱的光,他们这才发现,靠近墙壁的地方竟然塌陷了一个深洞,里面深不见底,并且嗖嗖的冒着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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