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番外是岳知珝过去的一些片段,本来懒胚作者不准备写出来的,但之前悸鸦小可爱生日,作者觉得福利没到位,所以作者承诺写个关于阿珝过去的番外。今天终于产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以下正文开始!)
教室里原木色的桌椅整齐的排列着,临近傍晚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教室的地板上,映照出一片橙色的光影。
“珝哥,你有空陪我去操场走走么?”眉眼中带着英气的女孩笑的有些牵强,她抿着嘴,低头试探的问着正在画黑板报的岳知珝。
岳知珝放下水粉笔,回头道:“班长大人,你还没回家?是没带钥匙么?”
“不是。”女孩摇头,她又说:“拜托了,珝哥,陪我去操场散散步,好么?”
“?”岳知珝脑门上冒出了许多问号,他不理解为什么应该已经和小姐妹一道走了的女孩要去而复返,甚至要叫上他去散步,他想:班长脑子瓦特啦?不找小姐妹散步,却找他?但看面前女孩的神情,岳知珝只好妥协道:“行,等我把最后这点画完。”
“好......”
终于完成板报绘制的岳知珝,想砸了颜料盘,早知道黑板报要要一周一换的话,这宣传委员不当也罢。他现在很后悔,想要卸任。跑去厕所洗干净手和工具的他,回了教室,背起早就整理好的书包,对坐在窗边位置的女孩说:“走吧,我的班长大人。”
“嗯。”
夕阳的余晖如金粉般洒落在学校的操场上,漫天的云彩在落日柔光的映射下显得绚丽而温暖。
少男少女迎着霞光并肩走在无人的塑胶跑道上,男孩抬头望了一会儿天,戳了戳女孩的手臂,问:“班长,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的情绪看上去不太对哦。”
“珝哥,我......这个学期上完,我就要转学了。”
“为什么呀?”
“户口的问题,我一直以为我父母会解决的。”女孩摇了摇头,说:“我的户口上不来,没办法参加申城的高考。”
“所以你要回原籍?”
“嗯。”
“我靠!怪不得这今天老严头那脸那么臭,原来是......”岳知珝爆了句粗口,他说:“你老家那卷的,还有那题目的难度......你现在回去......以你的成绩,你要是在申城考,学校不是随你挑么!嘎重要额事情,纳爸爸妈妈哪能......”
“大概是管得严了吧,户口不是那么好迁的。”女孩绞着手指,像是努力的在找个合理的缘由。
“那要不要......emmm,要不要想办法帮你通通关系?老秦他爷爷还是有点人脉的,我家隔壁的马奶奶也有,还有老沈头,赵公子和死变态,还有四眼儿家人脉也很挺广的,实在不行我call我父母,多砸点钱总能搞定的。”
“珝哥,谢谢你。”女孩看向岳知珝的眼里闪着光,她又说:“不用了,我父母已经帮我办了手续,让我回原籍呢。”
“为什么呀?其实,只要你开口,大家都愿意帮忙的。”岳知珝抓了抓头发,说:“这事儿应该能解决的。”
女孩摇头,说:“我父母要把申城的房子卖了,回原籍发展。所以......”她顿了顿又说:“对了,珝哥,如果你父母要二胎的话,你会有什么看法么?”
岳知珝怔了一下,说:“我父母的话,就算他们要了和我也没太大关系,一年都见不到一次的。所以你父母准备要二胎?”
女孩没有回答岳知珝的问题,站在原定良久,随后无奈的笑了笑。岳知珝见女孩如此神色,心中明了,但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的姑娘,只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哎......明年就高考了,你的梦想不是成为一名伟大的人民教师嘛,考个远点的师范呗。”
“嗯,好,我加油。珝哥,谢谢你。”
“谢什么,我这个兼任的生活委员终于派上点用场了啊。”岳知珝做了个伸展运动,他想:班长的话肯定没问题吧!
女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拉住了岳知珝校服的衣角说:“珝哥......其实,我爸爸,他在外面欠了好多赌债,我家不得不卖房子和店面还债,加上我妈妈怀了二胎,已经六个多月了......”
“什......什么?”
“我......我......”
“......怎么就......你知道他一共欠了多少么?”
“前前后后一千多万。”
“什么时候开始赌的?”
“去年夏天吧,具体我也不清楚,我爸已经把能借钱的亲戚朋友都借了一遍,还欠着他们好多钱。”
“这......你觉得他能改么?赌瘾和毒瘾一样难戒啊。”
“我不知道......”女孩的眼泪划过脸颊,夕阳的余晖映的泪珠像一颗颗芬达石般,“啪嗒、啪嗒”滴落在塑胶跑道上。
“班长......你别哭啊!”岳知珝一见女孩哭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伸出手想帮女孩擦眼泪,但又缩了回来,从书包里翻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了女孩。
“谢谢......”
“谢什么.......哪能会的有这种事情的啦,个哪能办啊?要不要我借给你钱?先不要卖房子,等明年考完再说?”
女孩抹去了泪花,微笑着说:“珝哥,你......你真的很好......但是不用了,他们已经把房子卖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这叫什么事情啊!要不这样,去通个关系,把你的户口挂我家?反正我家户口只有我一个人,只要我同意就行。”
女孩有些错愕的望着眼前神色认真的男孩,眼角不由自主的又湿润起来,她说:“谢谢你,珝哥,其实我也挺想和你一个户口本的,但我不想用这样的方式。”
“什么意思?”
“没什么,珝哥,谢谢你听我讲完这些,我感觉心情好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相信会好起来的。”女孩坚定的眸子闪烁着微光,她又说:“珝哥,你会被保送去央美么?”
“嗯,会好起来的,要是......要是你有困难,记得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班那群混账们,平时不靠谱,但大是大非上还是可以依靠的。”
岳知珝抓了下头发,又道:“如果保送的话,央美不太可能,能直接进鲁美或者川美我都要笑出声了。懒人不想高考,哪家要我就去哪家。”
女孩冲岳知珝眨了下眼睛,说:“嗯,珝哥,到时候可要告诉我你去哪家深造了哦。”
“行,要是真能保送啊,我铁定昭告天下。”
“哈哈哈,还得是珝哥,对了,学期末,我想请大家吃顿饭,还想给每个同学都准备份礼物,到时候能请我们的宣传委员兼生活委员岳知珝同学帮忙一起张罗么?”
岳知珝拍了拍胸脯说:“包在我身上。”随即他又疑惑的问道:“你零花钱够么?之前不都捐给山区了吗?还有你家现在的情况,还是不要破费了吧。”
“可是......”
“我有个主意,”岳知珝右手握拳,敲了下左手手掌说:“要不你就一人送一根狗尾巴草?然后给每人买瓶冰泉得了。”
见面前的女孩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逗的哭笑不得,岳知珝说:“班长,心情好点了么?刚刚是逗你的,真正的主意是这钱我帮你垫上,回头哪天曹老板发达了,再还也不迟。”
“这......这不太好吧......”
“这又没什么,预算不设上限,就算是对曹老板的前期投资了。”
“珝哥,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哦,你是我们的班长啊,全班同学都很喜欢你的,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
“嗯,我知道,大家都很好......珝哥,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家吧,我自己再走两圈。”
“诶?天不早了,你一个人没问题么?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再静静。”随后女孩指了指后方,笑道:“他在等你。”她向后方挥了挥手,说:“抱歉秦哥,占用珝哥那么长时间,现在就把他还给你!”
“说什么呢,搞得好像我是他的一个挂件一样,”岳知珝白了身后的男孩一眼,有些嫌弃的说:“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被班长称为‘秦哥’,而他自己称之为‘老秦’的男孩,名为秦珏,是岳知珝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竹马,也是他高中的同班同学,目前在班级里担任体育委员,同样也是学生会体育部部长。
“开完会回教室,见你黑板报画好了,但人和书包不见了,正好瞥见你和班长在操场上晃悠,就过来了。班长,我们先走了,你注意安全,再见。”说完,秦珏勾住岳知珝的脖子,把岳知珝从女孩的身边拖走,并向女孩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诶,诶,诶,别勒我脖子......”岳知珝使劲掰开挂着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回头对女孩说:“班长,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家么?”
“嗯,不用。”
“那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再见。”女孩望着两人勾肩搭背渐渐远去的背影,露出了个勉强又苦闷的笑,转过身,不再看向他们。
被勒住命运的后脖颈的岳知珝死命挣扎了出来,他说:“你有病啊,想勒死我是吧?”
“瞧你说的,我怎么舍得勒死你呢。”
“滚滚滚,对了,班长说她要转学了。”
“嗯,刚刚听到了。”
“操,你个b竟然偷听?”
“没有,是碰巧。”
岳知珝翻了个白眼,说:“老严头今天唉声叹气的,就是为了这事儿吧,班长的成绩可是稳居年级第一,甚至冲击清北都没问题。”
“嗯。”
“班长人挺好的,我原本是想能帮就帮,但她父母......哎......”
“嗯。”
“你嗯屁啊,”岳知珝使劲拍了一下秦珏的后背,又说:“作为宣传委员兼职生活委员的我,准备组织给她搞个欢送会,定在六月底吧。”
“她不是说走前要请大家吃饭么?”
“她哪里来的钱啊?之前的零用钱都捐了不说,现在家里又出了这种事情。我和她商量过了,请吃饭和买礼物的钱,我先给她垫上,以后她有钱了再还我。她请她的客,我们搞我们的欢送会。”
“岳少豪气!”秦珏竖起大拇指,像是在给岳知珝点赞。
“滚呐!说实话,我还挺喜欢班长的,有点不舍得诶。”岳知珝绞着手指,惆怅道。
“阿珝,如果我离开,你会不舍得么?”面孔英俊,鼻梁挺拔,阳刚又帅气的男孩扳过岳知珝的肩膀,迫使岳知珝和他对视,他牢牢的盯着着岳知珝的眼睛,目光如炬。
岳知珝皱眉,说:“你发烧了?”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岳知珝。”
“册呢,缺西啊,劳资的肩膀要被掰断了!别以为你长得比我高比我壮就能这么欺负我!”
“抱歉。”秦珏缓缓的松开了手,沉下头,又问:“你会不舍得么?”
“操啊,你发什么疯?没完没了了是吧?”
秦珏抬起头,笑的一脸阳光,说:“哈哈,开玩笑的,生气啦?”
“没有,劳资才不和你置气。”
“对了,阿珝,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讲呀,我听着。”
“算了。”秦珏摇摇头,说:“等你18岁生日再告诉你。”
“我看你应该去医院做个ct瞧瞧脑袋了,你今天很不对劲。”
“没有。”说着秦珏又勾上了岳知珝的肩膀,道:“走走走,哥哥请你吃章鱼小丸子。”
“这还像句人话,擦路!”
“阿珝。”
“又哪能了?”岳知珝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脑子可能被驴踢了的竹马,鄙视道。
“有花瓣落在你肩膀上了。”说着,秦珏伸手准备将岳知珝肩头的花瓣拍落,手伸到一半却转了个弯,从樱花树上摘下一朵晚樱,趁岳知珝愣神,将花别在了他的耳鬓之间。
“什么东东啊?”岳知珝抬手想要将耳畔的异物取下,却被秦珏制止了。
秦珏说:“嗯,这样很好看。”
“纳尼?”
樱树下,簪花的少年眉目如画,嘟嘟囔囔的埋怨着他对面的男孩,男孩只好一边服软一边示弱,又搭上了一周的奶茶,才换来少年将花戴着回家的承诺。
晚樱的花瓣迎着残阳,在轻风的吹拂下,纷纷扬扬地飘落,如同盛夏的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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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资终于18岁了!姓秦的,你要和我说什么?”
“等高考完了再说吧。”
“吊人胃口有意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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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高考结束了,有话快说。”
“等你19岁生日那天,我一定告诉你。”
“你有病吧?爱说不说,劳资不听了。”
“真的,这回不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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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骗子!我舍不得啊,混蛋!”19岁的岳知珝一席黑衣,无力的跪在冰凉的石地上,他使劲拍打着墓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掉落。他的抽泣声和歇斯底里的吼声在空旷寂静的墓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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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下一章开始为原创副本,不能接受、想看按照原着来走副本的小可爱们,可以退出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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