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只觉脑袋仿若被重锤狠狠敲击,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那痛感好似千万根钢针齐齐扎入,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卷入了一场荒诞不经的漩涡之中,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似是一幅被肆意涂抹的画卷。待他好不容易从那无尽的混沌里挣扎而出,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心底瞬间涌起一股如坠冰窖般的不祥预感。
眼前的一切宛如踏入了另一个时空的梦境,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那些摆放着的摆件,似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无声诉说者,虽价值不菲,却散发着陈旧腐朽的气息,仿佛在喟叹着往昔的荣光。精美的青花瓷瓶上,绘着的山水图都好似蒙了一层薄纱,黯淡无光;角落里的檀木雕花屏风,那繁复的花纹也像是在岁月的侵蚀下,失去了往昔的灵动,只余下几分沧桑的落寞。空气中,淡淡的檀香味袅袅娜娜,恰似丝丝缕缕的薄纱,萦绕在鼻尖,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叶凌心头那团疑云密布的阴霾,反倒让这静谧的环境更添了几分神秘而压抑的氛围。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一身华丽却略显繁复的衣袍,宛如一条蜿蜒盘踞的锦蟒,华丽的外表下透着丝丝缕缕的束缚感,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给禁锢住一般。那衣袍上用金线绣着的云纹,此刻看来竟有些滑稽,好似刻意显摆却又显得累赘多余的装饰。再摸摸自己的脸,触感依旧是熟悉的,可这处境,却好似爱丽丝掉进了那奇幻又危险的兔子洞,掉进了一个全然陌生且危机四伏的世界,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
“我这是……怎么回事?”叶凌喃喃自语,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空洞,仿佛是从幽深的谷底传来的回响,带着一丝迷茫与无奈,在空气中轻轻飘荡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试图拼命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可脑海中却好似有一层迷雾,只记得自己在家正惬意地看着一本修仙玄幻小说,彼时还一边看着,一边像个苛刻的评论家似的,大肆吐槽着里面反派那愚蠢得如同无头苍蝇般的行径,恨铁不成钢地感慨着如此行事怎能不走向覆灭。时而还会对着书中内容自言自语,仿佛能和那文字里的角色理论一番似的,那模样别提多好笑了。然而,就在那吐槽得正酣畅淋漓之时,眼前陡然一黑,恰似舞台上的大幕骤然落下,再睁眼,就置身于这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就在这时,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如同鼓点般传来,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那脚步声起初还很轻缓,像是怕惊扰了这屋里的静谧,可越临近房门,就越发急促起来,仿佛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宛如一只小心翼翼的手揭开了神秘世界的面纱,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看到叶凌醒着,那脸上立马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地凑上前,声音里都透着一股讨好的意味:“哎哟,少爷,您可算是醒了呀!您昨日在那比试场上受了伤,可把小的们吓坏了,就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呢,生怕您出了啥好歹。您不知道呀,当时您那模样,就跟那被大风刮倒的高粱秆儿似的,直挺挺地就倒下去了,可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呢!”
比试场?叶凌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仿佛两根麻花纠缠在一起,脑海中仿佛有无数的信息碎片在疯狂涌动,紧接着,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地灌入他的脑海之中。那些记忆就像是一群调皮的小精灵,在他的脑海里横冲直撞,等他好不容易消化完这些繁杂的信息后,脸色变得比锅底还要黑,难看至极,那表情就像是吃了一大把黄连,苦得说不出话来。
好家伙,自己竟然穿进了那本刚看的小说里,而且还悲催地成了那个结局凄惨得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反派!这反派名叫叶华,恰似一颗长歪了的树苗,在一个修仙门派这片广袤的森林里,仗着自家老爹是颇有权势的长老,便如同那脱缰的野马,肆意妄为,平日里嚣张跋扈得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横着走路,没少得罪人,在门派中名声之差,就如同那臭了大街的烂果子,人人见了都想绕道走。走到哪儿,都能感受到旁人那或鄙夷或厌恶的目光,可他却还浑然不知,依旧我行我素,活脱脱就是个被宠坏了的熊孩子。
而昨天那场比试,更是一场闹剧。原主就因为嫉妒门派里一个天赋极高的弟子,那嫉妒之心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盘踞在他心底,啃噬着他的理智,让他在比试中全然不顾脸面,使出阴招,好似那躲在暗处的狡诈狐狸,妄图给对方致命一击。当时呀,他那眼神里透着的狡黠,就跟偷到了香油的老鼠似的,还暗自得意呢。结果呢,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占到丝毫便宜,反而被对方如同拍苍蝇一般轻易地反击回来,丢尽了脸面不说,还受了不轻的伤,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那狼狈的样子,估计都能成为门派里茶余饭后的笑谈了,一想到这儿,叶凌就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吐槽这原主的糊涂劲儿。
“少爷,您没事吧?您脸色不太好呀。”小厮见叶凌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缩着脖子,生怕触了霉头,眼睛都不敢直视叶凌,只是偷偷地用余光瞟着,手里还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叶凌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如同长鲸吸水一般,试图将心中的郁闷如同驱散乌云般压下去,随后摆了摆手,那动作带着一丝不耐烦,如同驱赶着恼人的苍蝇般说道:“没事,你先下去吧,别在这儿杵着了,看着你我更心烦。”说着,还故意皱了皱眉头,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那神态就像是个被打扰了清净的老学究。
小厮赶忙如蒙大赦一般应了一声,那声音里都透着一股解脱的意味,随后便退了出去,房间里又恢复了如死水般的安静,只有叶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这静谧空间里唯一的音符,衬得这氛围越发压抑起来。
叶凌坐在床边,宛如一尊陷入沉思的雕像,开始细细思索起如今这棘手得如同乱麻般的处境。按照原着那既定的剧情,这叶华接下来可没什么好果子吃,那下场简直就是一场悲剧的盛宴。先是被那主角光环加身的弟子处处打压,那主角就像是一轮高悬于空的烈日,光芒万丈,所到之处,让原主这颗黯淡的星星只能被无情地遮蔽,毫无还手之力。不论叶华使出什么招数,在那主角面前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轻而易举就被化解了,每次都被弄得灰头土脸的,别提多狼狈了。接着又因为得罪了不少人,那些被得罪的人就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狼群,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着扑上来,将他撕成碎片,暗中算计他的手段可谓是五花八门,防不胜防。今天给你下个绊子,明天在你修炼的丹药里做点手脚,搞得叶华整天提心吊胆的,可又找不到罪魁祸首,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最后,他只能落得个修为尽废的凄惨下场,如同一只折翼的鸟儿,从云端狠狠坠落,摔得粉身碎骨,在痛苦和绝望中走向生命的终结,那结局,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哼,既然我成了这叶华,那可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叶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决然,仿佛是即将出征的战士,眼中闪烁着如寒星般锐利的光芒,“我叶凌可不是那等任命运摆布的懦弱之人,哪怕是身处这如同泥沼般的困境,我也要搅出个天翻地覆,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来。哼,想让我重蹈这原主的覆辙,那可真是白日做梦呢,我倒要看看,这修仙世界能奈我何!”他本就是个聪明绝顶、运筹帷幄之人,虽然这开局有些糟糕得如同在暴风雨中起航的破船,但只要他小心谋划,凭借着自己那如利刃般的智慧,未必不能斩断这如荆棘般缠绕的必死命运,说不定还能在这修仙世界闯出一番如同璀璨星辰般耀眼的名堂来。想到这儿,他的眼神越发坚定起来,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这世界大放异彩的那一天。
就在叶凌暗自盘算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那声音起初还如同涓涓细流,渐渐地,便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还夹杂着几声嬉笑和嘲讽的话语,隐隐约约地传进屋里,让叶凌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招惹麻烦了。紧接着,便是一个娇俏却带着几分嘲讽的女声响起,那声音如同夜莺啼叫,婉转却又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尖刻,仿佛是一把带着倒刺的软剑,看似温柔,实则伤人:“哟,叶师兄这是醒了呀,我还以为你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听见你这大活人闹腾了,还真是命硬呢,就跟那打不死的小强似的,生命力够顽强呀!”说着,还发出一阵银铃般却又透着几分刺耳的笑声,在门外的走廊里回荡着。
叶凌眉头一皱,那眉头就像是两道起伏的山峦,带着一丝不悦,心里暗自腹诽着:“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程咬金’,嘴巴跟抹了蜜饯似的,尽说些酸不溜秋的话。”他起身朝着门口走去,那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地上踏出了坚定的音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走到门口,伸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拧,然后缓缓推开房门,那动作不紧不慢,仿佛门外不管是谁,都不值得他慌乱半分。
打开门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粉色裙装的少女站在那儿,模样倒是生得极为甜美可爱,恰似春日里绽放的娇艳花朵,让人眼前一亮。她那白皙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红晕,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透着一股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的娇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藏着一汪清泉,本该是灵动而迷人的,可此刻那眼神里却满是不屑与嘲讽,仿佛是在那美丽的花瓣上沾染了一层恼人的灰尘,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这少女叶凌也有印象,正是那主角的小跟班之一,平日里没少跟着主角一起和这原主作对,是个典型的绿茶型人物,叫苏瑶。她就像是那表面上温柔无害,实则暗藏尖刺的玫瑰,稍不注意,就能让人被刺得鲜血淋漓,还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呢。
“苏师妹,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冷嘲热讽了?”叶凌双手抱胸,那姿态仿佛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似平和,实则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沉,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下藏着暗流涌动的漩涡。虽然心中对这苏瑶没什么好感,甚至觉得她就像那嗡嗡叫的烦人苍蝇,但此刻也不想轻易和她起冲突,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得先稳住局势,好好谋划一番才行,就如同下棋之人,每一步都得深思熟虑,不能因一时意气而乱了全盘计划。说着,还微微歪着头,用一种略带调侃的眼神看着苏瑶,那模样仿佛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在无理取闹。
苏瑶没想到叶凌今日醒来后态度竟然如此淡然,以往这叶华被她这么一呛声,早就如同被点燃的爆竹,暴跳如雷了,那场面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她在一旁看着别提多得意了。可今天这情况却出乎她的意料,她微微一愣,那神情就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愣在原地,小嘴微张,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那模样倒有几分滑稽,就像只受惊的小鹿。随后又很快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轻哼一声,那声音就像是从鼻子里哼出的一阵冷风,带着不屑与轻蔑,还故意甩了一下脑后的马尾辫,仿佛这样就能增加她的气势似的:“我呀,就是来看看你这狼狈样,顺便提醒你,以后可别再想着去为难林师兄了,就你那两下子,根本就不是林师兄的对手,省得每次都自取其辱,就像那以卵击石的傻瓜一样。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净干些让人笑话的事儿。”说着,还双手抱臂,挺了挺小巧的胸脯,仰着下巴,那神态就像是个得胜归来的将军,在炫耀着自己的战绩呢。
林师兄,自然就是那小说里的主角了,在这修仙世界里,他就如同那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天赋异禀得如同天赐神子,无论走到哪儿,都散发着让人难以忽视的耀眼光芒,仿佛是命中注定要在这修仙之途上书写一段传奇佳话。他为人处世总是透着一股正气,待人又温和友善,在门派里那可是人缘极好,上到长老,下到普通弟子,都对他赞不绝口,这就越发显得原主的行为是那么的不堪和可笑了。
叶凌心中冷笑,那冷笑如同冰棱般在心底凝结,面上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苏瑶的话就像是一阵无关痛痒的微风,轻轻拂过而已,甚至还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哟,苏师妹这操心的命呀,我这儿还没怎么着呢,你就急着来替林师兄‘打抱不平’了。不过呀,我叶华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呢,你又不是我什么人,难不成你还想当我这叶家的管家婆呀?哈哈,那可真是太好笑了。你要是没事,就请回吧,我这儿可不留你这尊大佛,免得扰了我的清净,你这聒噪劲儿,可比那夏日里的蝉鸣还让人厌烦呢,听着就让人头疼。”说着,还故意夸张地揉了揉太阳穴,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那表情别提多搞怪了,就像是在演一场滑稽戏似的。
苏瑶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显然没想到叶凌会这么不客气地赶她走,而且还说出这么一番让她又气又羞的话来。她气得小脸通红,恰似那熟透了的苹果,红扑扑的,煞是可爱,要是在平时,旁人见了估计都会忍不住夸赞几句,可此刻这模样却是被气出来的。她指着叶凌,手指都气得微微发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哼,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林师兄,看他怎么收拾你,到时候有你哭鼻子的时候,你就等着跪地求饶吧!你……你可别后悔啊!”说着,她一甩衣袖,那衣袖如同两片愤怒的翅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起一阵小小的气流,随后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了,那背影都透着一股恼羞成怒的意味,脚步又急又重,仿佛要把地面都踏出几个窟窿来,一路上还小声嘟囔着各种狠话,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在赌气似的。
看着苏瑶离去的背影,叶凌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动作里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仿佛是一位看着调皮孩子无理取闹的长辈,心里想着:“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呢,唉,真是幼稚。”这才刚开始,麻烦事就找上门了,而且一个接着一个,如同那绵绵不绝的秋雨,让人应接不暇。不过他可不会怕,既然决定要改变命运,那就先从这一个个小麻烦开始解决吧,如同那勇敢的工匠,一点点拆除掉眼前这摇摇欲坠却又布满危险的危楼,再在废墟之上,重建属于自己的坚固堡垒。想到这儿,他的眼神又重新变得坚定起来,转身回屋,轻轻关上房门,准备静下心来好好谋划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章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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