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马环涛惬意地在家中,度过了幸福的八天。这日,他与兄弟二人正在房内安心打坐、运功修炼。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平静,同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门外大喊:“老马头!这个月的奉响到了!”那声音极具穿透力,整个院落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马环涛不禁感到十分奇怪,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哦!大哥你不在家,不了解家里情况。咱们这儿是天剑宗,神风堂的势力范围。以前还好,最近咱家富裕了些,所以天剑宗神风堂,有个炼气七层的弟子,叫林动,负责我们这片区域,包括马家村的奉响收取。”马环河耐心地解释道。
两人正说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外面那个叫林动的人,一脸不满:“老马头,喊了你这么久才开门,奉响呢?”
马父赶忙递上一个,装着银子的布袋:“小老儿我年纪大了,行动不便,还请林大人多多包涵!”
“嗯!包涵可以!不过从下个月开始,就不是一百两了,是一百一十两!”林动嘴角挂着冷笑。
“啊!怎么回事?每隔三个月就涨一次,这样下去,小老儿实在承受不住啊!”马父满脸哀求。
林动冷笑道:“实话告诉你,这一百两是神风堂收的,这十两是我们的跑腿费!”
“就是,别的像你们这种大户,最少都交一百五十两,我林师兄已经很仁慈了!”林动身边的五名白衣修士中,一名年长的修士说道。
马父还想争辩,可最后无奈地闭上了嘴。
林动几人见状,哈哈大笑,然后扬长而去。
马环涛听到这些,顿时怒火中烧,就要冲出去教训他们,却被马环河死死拉住,哀求道:“大哥,不要冲动啊!我打听到,这天剑宗神风堂堂主,李金泽可是元婴初期境界,我们招惹不起啊!就算现在我们出去教训了他们,你走了之后,父母怎么办?大哥,要冷静!”
马环涛一听,觉得有道理,现在冲动行事倒是简单,可自己走后家人该如何自保?想到这儿,他渐渐冷静下来:“小弟说得对,是为兄冲动了!”
不过他眼珠一转,又道:“我虽然不能明着教训他们,但是晚上我蒙面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大哥如今是什么境界?”马环河有些担忧。
“筑基后期境界!”马环涛回答。
马环河一听,面露喜色:“那就没问题了!神风堂在我们清远城中间,十字路口有个三层的神风酒楼,那就是神风堂的一个分点。像林动这样的弟子还有十几个呢,那里是他们的据点。据点里有个头目,叫范文芳,是筑基初期境界,大哥你筑基后期对付他,不难!”
马环涛奇怪地问:“咦!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去过清远城几次,还请林动他们吃过饭,这些都是我打听到的。像我们这种大户,每年都得请他们吃一顿。”马环河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小弟放心,这次我要让他们连本带利都还回来!”马环涛自信地笑道。
“大哥,要不要我给你帮忙?”马环河问道。
“你还是在家好好修炼吧,你去了只会给我添麻烦。等天黑我再过去。”马环涛说道。
晚上申时刚过,马环涛一身黑衣蒙面,御剑朝着清远城方向疾驰而去。清远城在附近算是规模较大的城池,城内商铺林立,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他慢慢走在街头,此时已是深秋,天气寒冷,酒楼里人们欢声笑语、饮酒作乐,好一番热闹景象,而外面街道两边,有十几个衣裳破旧的人,挑着木炭,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焦急地等待着生意。
马环涛看着这一边是灯红酒绿,一边是饥寒交迫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世态炎凉啊!
他走到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胡子都已花白的老人面前。那老汉看到马环涛气宇不凡、衣着华丽,赶忙上前弯腰道:“这位公子,天气凉了,要不要来点木炭?我这木炭可好了,求求您买一点吧,我还可以给您送到府上。”
马环涛看到这老汉瘦骨嶙峋,显然是经常挨饿,说话间还不停地咳嗽,看来是感染了风寒,于是问道:“老人家,您这木炭怎么卖?”
那瘦骨嶙峋的老汉一听,顿时面露喜色:“两个铜板一斤,我这儿有九十多斤呢,您要是多要,算您一个半铜板一斤!”
马环涛心中暗忖,一个铜板能买一个包子,这九十斤优质木炭,从砍柴到制作,至少得花一个多月,他出身百姓,深知木炭制作的不易,便说道:“这些我全要了!”说完,拿出一个五十两的银锭,塞到老汉怀里。
那老汉一看,竟是这么大的一锭银子,顿时苦笑道:“这位公子,这么大的银子,我找不开啊!”
“不用找了,天气冷,您赶快回家,买件棉袄穿上,再去药铺抓点药,风寒可不能拖,要是寒气侵入五脏六腑,就不好治了!”马环涛微笑着说道。
那老汉一听,整个人呆若木鸡,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位公子,这么多钱,就算我卖炭十年也挣不到啊!这可使不得!”
“没关系,我不缺这点钱,您老还是赶快回去吧!”马环涛说道。
那老汉在确认之后,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双腿一软,顿时“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泪水,纵横交错的皱纹里都流淌着激动。他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咚咚”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沉重。他声音颤抖地呼喊着:“好心人啊,多谢您了!小雨,这下你有救了,我可以给你买药了!”
马环涛见状,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用力地扶起老汉,口中急切地说道:“老人家,万万使不得,快快请起!”马环涛使出了几分力气,强行把老汉从地上拉了起来,眼中满是关切。
“老人家您说你家里人病了,得了什么病?”马环涛顺口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
“我叫方老实,我有一个孙女叫方小雨,具体什么病我也不知道啊。”方老头满脸愁苦,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找了很多大夫看,可就是看不好。这孩子就是整天发冷,哪怕是在酷热难耐的夏天,也是一样,看着她遭罪,我这心里啊,就像被刀割一样。”方老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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