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也真是的,一代英主,居然被徐福骗了,哎……”
苏牧摇了摇头,感叹不已。
好家伙!
李斯真想对苏牧竖个大拇指。
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大秦皇帝面前说他傻,你应该是大秦帝国的第一号胆大包天的人了。
真实……太特么厉害了!
李斯此刻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苏牧。
大概是无知者无畏吧!
嬴政扭头挑眉看了苏牧一眼,血压直线飙升。
“你……你说徐福是个骗子?”
“你……你说徐福是个骗子?”
嬴政一只手扶着院墙,生怕苏牧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让他直接崩溃在地。
徐福怎么会是骗子呢?
几次出海寻仙,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但要说成果……
嬴政沉默了。
“哎……”
身旁的苏牧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其实嬴政并非蠢人,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现实而已。”
“寻找仙山可能是他最后的一线希望。如果这希望破灭,他恐怕就真的完了。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千古一帝,怎么会是愚蠢之人?
尽管多次出海无果,这是否真的意味着他毫无所知?
苏牧并不这样认为。
或许是嬴政为自己编织了一个神话,并且不愿从中走出来。
因为一旦走出,就要面对事实。
无论他是多么伟大的 ** ,创建了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王朝,也无法逃脱生命的终结。
更不用说自那块预示“始皇帝死而地分”的流星石降落后,整个天下的人都在等待这一上天的诅咒成真。
在这个时代,不要低估迷信的力量。
也不要以为谣言会在智者面前消失!
能识字的人寥寥无几,百姓们甚至不认识自己的名字。
要让他们相信某件事,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利用迷信传播。
这也是为何统治阶级将自己形容为天子的原因。
此次,嬴政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他心中的想法,只有自己明白,但并不代表他人就能揣摩。
君心难测!
李斯当然不清楚嬴政的心思。
如果说徐福是骗子,李斯保持中立,不置可否。
但当苏牧断言徐福是骗子时,李斯却难以认同。
你怎么知道海上没有仙山?
难道你亲自去过了?
信口开河,说什么北美洲、南美洲。
李斯此时对苏牧的怀疑达到了极点。
什么三十石的亩产,这分明是在 ** 人。
真当他是无知之辈不成。
“苏牧,你指责徐福是骗子,有何依据?连陛下都信任徐仙师,他说海外有仙山,你说没有,你怎么证明?”
苏牧转头斜眼看了看李斯。
这老李,显然在报复自己。
报复自己说他一无所知!
“呵呵!”
苏牧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看到苏牧的笑,李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总觉得这家伙没安好心。
“海外哪有什么仙山,从琅琊向东航行,那里只有一片荒芜之地,满是未开化的野人,连身上的毛都没退化干净。”
“继续向东,有个岛屿,上面同样是一群野人。徐福不过是在最后捞一把,骗些金银财宝,然后逃之夭夭,还什么仙人,笑话!”
“你……你在胡说八道!”
李斯指着苏牧,“你凭什么说海上没有仙山,你自己也没去过!”
苏牧翻了个白眼。
确实,他没有亲自去过,但在他的记忆里,那些关于海岛的电影和记载多得不计其数。
“信不信由你,你又不是秦始皇,何必与你费这些唇舌。”
说完,苏牧不再理睬李斯,转头看着嬴政,“老爹,别理会这老李的胡言乱语,知识才是第一生产力,封建迷信没什么用!”
嬴政抬头凝视苏牧,心中无奈。
你知道现在你所谓的‘傻子’就在你面前吗?
本来,他今日本想询问苏牧,那药物究竟是否真的是仙丹。
可这接连不断的震撼消息实在是让他感到有些晕头转向。
现在他的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
得回宫休息一会儿,否则待会肯定会被这小子吓出心脏病来。
“苏牧啊,你爸我还有老李有个重要的业务要谈,谈完马上就回来,顶多几天时间,你不用担心的!”
嬴政扶着墙向外走去。
他若再不离开,怕是要被吓得心脏病发作。
李斯跟在后面,狠狠地白了苏牧一眼。
“那好吧!”苏牧应声道,一面说着一面把装在包里的红薯干递给了嬴政。
“药不可断啊,再巩固几天,红薯干在路上慢慢吃!”
站在院子门口的苏牧对着越走越远的嬴政挥了挥手。
“唉......胡亥,你这个父亲也真是让人头疼!”嘴里抱怨着,苏牧转身回到了院子里。
走了一段路,嬴政这才松了口气。
“李斯,你觉得苏牧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走在前边的嬴政突然开口问道。
“陛下指的是......?”
“徐福!”
李斯听到这两个字,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徐福究竟是否是在说谎?
........
“嚏嚏!”
距离琅琊郡还有一天左右路程的驿道上,坐着一辆马车。
车内,一位中年男子仙风道骨,身穿淡蓝色长袍,黑发间掺杂着一些斑白,正悠然地坐在车厢中。
“仙师,再过半天就到琅琊郡了,陛下让我们加紧赶路,不再停留休息了。”驾车的士兵对车内的人说道。
仙师。
在整个秦国,能被称为仙师的或许就只有一人。
这个人就是嬴政认定的徐福。
没错,马车中这位仙风道骨的人正是徐福。
只是此时的徐福心中并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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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城外的秦皇行宫,一处偏殿的花园外,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青年正练习剑术。
青年容貌英俊,初看便与嬴政有五分相似。
他的剑法流畅如行云流水,剑尖划出道道剑影。
“好!好剑法!”
青年的剑法赢得了周围一片掌声和赞美声。
花园里,除了练剑的青年外,还有几名手持托盘的侍女,托盘上摆放着时令蔬菜、水果和美酒。
这赞声和掌声都是刚刚从花园走廊走来的赵高发出的。
看到正在练剑的青年,赵高一边鼓掌一边赞美。
听到背后的声音,青年停下剑法,回头看向赵高。
“老师!”青年笑道,随意地将铜剑丢在一旁。
赵高从一旁的侍女手中拿过一条毛巾,接着对周围的侍女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老师,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父皇的身体又出问题了?”青年皱眉问道。
父皇!
能够这样称呼的,自然只有皇子。
嬴政膝下子嗣不少,然而真正在他心中备受宠爱、被重视的仅有两位。
而这位年轻人却称呼赵高为老师。
众所周知,赵高擅长剑术与律法。
过去,嬴政曾命赵高教导十八子胡亥学习剑术。
因此,这年轻人称呼赵高为老师,其身份便昭然若揭。
帝国最为看重的两位皇子之一,长子扶苏现在镇守云中郡。
而胡亥,这位十八子,则时常陪伴在嬴政身边,深得其喜爱。
此刻,站在赵高面前的这位年轻人正是胡亥。
“公子,请这边来!”
见四周无人,赵高领着胡亥来到一处凉亭。
胡亥皱眉跟在后面,二人一同进入凉亭。
“老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说啊!”焦急的胡亥再次追问:“难道是父皇的病情加重了?”
赵高摇了摇头,递给他一条毛巾,随后压低声音说:“公子,不是陛下的病况恶化,而是陛下的病情有了极大的好转。”
“啊?”
胡亥愕然。
好了?
“怎么可能?难道是徐福从海外仙岛带来了仙丹?”胡亥疑惑地说:“若真是如此,这确实是好事!”
“唉……”
赵高手握毛巾,轻轻叹气:“公子啊,您怎么这么糊涂呢?陛下的病情好转对你并无益处。您可知即将面临大祸?”
大祸临头?
胡亥不解地看着赵高:“父皇最宠爱我,他的病好转,为何我会遇到大祸?”
“公子啊公子,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您真是太糊涂了。”
赵高摇头叹息,神情中满是无奈。
“前几天,陛下已询问是否应将公子扶苏召回咸阳。您是否清楚,如果公子扶苏返回咸阳意味着什么?”赵高低声道。
胡亥摇了摇头,满脸困惑:“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陛下即将禅位,准备选定继承人。在此时召回公子扶苏,显然要立他为太子。如此一来,大秦将来就是公子扶苏的天下了!”
“啊?”胡亥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老师,快帮我想想办法!您以前不是说只要扶苏不回来,皇位就一定是我的吗?如果扶苏继承了皇位,那我还会有好日子过吗?”胡亥急切地拉着赵高的衣角。
赵高的心情也十分焦虑。
通常来说,无论谁能继承大秦江山,与他都无多大关系。
然而问题在于他是胡亥的老师,同时又是嬴政身边的红人。
想想看,新君登基后,难道会对他和胡亥毫无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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