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将灌木丛的心取出,当你将语言和文化从人身上抽离,鸟儿将在那里歌唱?人们何以继续存在?你问我,什么是世上最重要的事情?我的回答一定是,那就是人,那就是人,那就是人。”
歌声回荡在土人叛军的营地之中,显得悲凉而肃穆,这是毛利人的传统歌曲,这首歌曲所蕴含的深刻含义,表达了毛利人对生活和生命的热爱。
如果杜睿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潸然泪下,换一个立场再来看待土人的反叛,说不定杜睿会站在他们这一边,甚至歌颂他们的壮举为反抗殖民主义,争取民族的正义之举。
曾经杜睿也曾为澳洲土人在大航海时代,曾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唏嘘不已,他也曾痛骂白人的不人道,为土人不屈的反抗精神叫好,更为他们的悲惨境遇,深为痛惜。
澳洲,这片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这片数千年来都不曾被人打扰的安逸之地,在白人殖民者到来之前,澳洲的原始居民平静祥和的生活在这里。
在原本的历史上,当1788年,澳大利亚沦为英国殖民地之后,一切都变了,安静不在,祥和被破坏,大批白人移民涌来。
最开始的时候,澳洲大陆是犯人流放地,来的移民主要是犯人,因此澳洲黑人所接触到的是犯人移民,黑人和白人的关系主要是黑人部落成员和犯人的关系。
后来随着自由白人移民的增多,黑人和白人的关系逐步演变为黑人种族和白人种族的关系,即种族关系了。这种关系随着白人的增多、社会经济的发展与殖民区不断扩大日益恶化,其后果导致了黑人被白人大规模地屠杀。
第一任总督菲利普上校开始时很注意维护白人和黑人的和谐关系,但后来他发现维护友好关系极难。犯人经常偷窃土着居民的东西,经常调戏和侮辱他们的妻子和女儿,而被侵害的黑人也往往进行报复。因此,这位总督对今后能否维持住同黑人的和谐关系产生了怀疑。再加上殖民者对黑人采取了歧视性的同化政策,这些政策严重损害了他们的民族风俗与习惯,这必然引起黑人极大的反感。久而久之,这种反感便演变为仇视白人的心理与情绪。例如
1796年,一位黑人姑娘在白人家里当女仆,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在黑人眼里,她却是大逆不道,因为在仇人家里干活。
几个黑人把这位黑人女仆诱骗到森林里将其杀死然后碎尸。种族仇恨心理导致了相互斗杀。由于白人处于有先进的武器优势,而黑人几乎是处于赤手空拳状态,每次斗杀总是以黑人失败最惨和牺牲最大而结束。
1799年,新南威尔士的5名白人惨杀了3名黑人青年,新南威尔士法庭不得不宣判白人凶手有罪。由于此案震动很大,汉特总督便上报英国殖民部。但殖民部站在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的立场竟然下令释放这5名杀人凶手。这就是说黑人在殖民部的眼睛里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此后杀害黑人的事件屡屡发生。
一位叫达莱庇的黑人部落酋长在对一位叫汤姆皮特雷的白人移民说的一段话很有代表性,他说:“白人到来前,我们虽然没有衣服穿,但我们并不感到羞耻,大家都过得自由和幸福,可吃的东西很多,猎取食物也是乐趣。后来白人来到我们中间,他们从我们的土地上把我们赶走,用步枪打死我们的人,还监禁我们的人,抢走我们的妻子、女儿和姐妹。如果我们杀死了白人,你们能不谴责我们吗?白人还做了一件事,就是教会了我们喝酒、吸烟、骂人和偷盗。”
这位部落酋长在这里讲了三个问题:第一,白人到来后抢占了黑人部落的领地;第二,抢劫和杀戮了大批黑人;第三,把资本主义社会的坏的习俗带入黑人社会。
所有这些必然导致黑人社会衰亡。黑人面临着惨遭屠杀和社会危亡,必然进行强烈的反抗。
种族矛盾因上述因素而加深和尖锐化了,到19世纪20、30年代便发生了白人殖民者大规模屠杀黑人的新暴行。
1826年,殖民当局颁布了令人发指的法令,每捕捉一名黑人赏金5英镑,因而大批黑人被残杀。
澳洲黑人处于原始社会阶段,没有私有制和产生于私有制基础上的私有观念,对他们来说,大陆上的任何东西是公有的,可以任意拿取,拿取牧场主的牲畜也是合法的,因此黑人猎取白人的牛羊的事件经常发生。而牧场主为了保护自己的牛羊组织起武装围剿黑人。围剿的武装人员经常深入到丛林去追杀。
为了更有效地屠杀黑人,殖民当局在1837年在维多利亚建立了“土着警察”,是用收买、拉拢和欺骗的手段建立起来的。当局唆使他们到与他们对立的部落里屠杀本族同胞,土着警察一直存在到1853年。
殖民者的残暴性还表现在用下列方式杀害黑人:其一,在周末四出猎杀“土巴佬”。其二,为夺取肥沃土地,对土着居民实行“驱散”,四处追杀。其三,在黑人聚居地区内,在食物中和饮水中下砒霜之类毒药,引诱食之,使中毒而死。其四,诱奸或强奸黑人妇女,奸后杀之。
在如此残害澳洲黑人漫长过程中最着名的事件是“弗雷泽哈姆惨案”。1857年秋,两名白人殖民者在昆士兰的弗雷泽哈姆附近名为昆加利的村落里强奸两名黑人姑娘,当时该村的男子都出去打猎了。
为了报仇,当夜,一群黑人赶到弗雷泽哈姆,杀死了一名强奸犯,并打死几个白人殖民者。白人以“复仇”为口实,在弗雷泽哈姆聚集了一大批白人武装暴徒,这些暴徒赶到昆加利,开始大屠杀,不仅把昆加利村子的人,还把附近村落的人全部杀死,共计近2000人。
在白人殖民者屠杀下,澳洲大陆黑人人口大幅度减少,到1947年仅余47万人,就是说85的人被虐杀了。余下的黑人在死亡的威胁下只好内迁,其中大部分迁往内陆荒漠地区。
塔斯马尼亚黑人的命运更为悲惨,在虐杀下,1847年剩下40人,1860年只剩有11人。1869年只剩下男女两人,而当年这位最后一个塔斯马尼亚男子也死了,这样只剩下最后一个女人了。后来,这个名叫特鲁卡尼尼的女人死于1876年。这样,到1876年,所有塔斯马尼亚人在七十三年的时间里全部被消灭了。
即便是早期在澳洲大陆殖民地内幸存下来的土着居民,也大都沦为做各种低贱工作的零工,其社会地位几乎等同于流犯。白人对澳洲黑人带来的另一灾难性恶果,是把白人社会中的天花、猩红热、痢疾、伤寒、病毒等一系列疾病带到澳洲大陆来。这些疾病对于毫无医学防治能力的土着居民来说,无疑是一种大灾难,不少黑人受尽这些疾病折磨之苦而死亡。
澳洲土人的不幸在于他们的落后,当1770年,英国人库克船长到达澳洲东海岸的时候,那些土着人还不知衣服为何物。他们处于石器时代,没有农业,没有牧业,只是用木棍石块打猎、采集。他们有500多个部落,每个部落又分成许许多多股,每股二三十人,各自在自己的地盘活动觅食,他们称之为“家园”。
没有国家,没有领袖,没有法律,没有军队,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组织”的东西。各个小股里,老人拥有相当的权威,因为他们具有丰富的经验。往往是几个老人一凑,就决定了这一天的行动。
1788年欧洲移民开始占领澳洲,逐步从沿海向内陆推进。其时,正是英国资本主义进一步深化的时候,犯罪率极高,而原先作为罪犯流放地的北美已经,产生了一个后来成为超级大国的国家。于是,一批批的英国罪犯被送到澳洲。英国人发现澳洲适合养羊,英国纺织业又非常需要原料。澳洲土着的家园纷纷被圈作牧场。数万年的平静打破了,亿万代的平衡失去了。
土人曾拼死抵抗过,但无法与“文明人”的步枪抗衡。当殖民者和土人的矛盾日益尖锐的时候,英国政府下令,有必要以暴力对暴力。
实际上,这是屠杀令。大屠杀开始了,手无寸铁的土着被当作了“害虫”。直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某些牧场主还以射杀所有他们所见到的土人而骄傲。
在白人的驱赶,屠杀,和疾病的合力攻击下,土着人口锐减,1911年降至最低点,不足两万。一些人类学家宣布土着人是走向灭绝的种族。屠杀土人是当年农牧场主和其他一些白人的“民间行为”,并非政府的决策。
在殖民者到来之后,澳洲土人就再也没有找回自己的灵魂,没有找到新的平衡。这不奇怪,200年的殖民史对于7万年、10万年来说,不过是弹指之间。
对于土着来说,18世纪以前的数万年平静既是幸事又是不幸,200多年来的失衡既是不幸也是幸事。
澳洲土人的身世直到后世依然还是一个谜。他们来自何方?又是何时来到这块世界上最干旱的大陆的?答案都已消失在漫漫历史长河之中了。
杜睿曾经对生活在澳洲大陆上的土人是非常有感情的,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都热爱自己的国家,但在杜睿看来,没有一个民族像澳洲土着那样同自己生活的土地有如此深刻的精神联系。
靠采集和狩猎为生的人群,对自己生活的土地和环境的感情是外人难以理解的。土地和环境向他们提供了赖以生存的食物,他们对土地和环境也由珍视到敬畏。在他们心目中,土地、山川、树木以及一切有生命和无生命的东西统统都是有灵有性有生命有知觉的。土着居无定所,不停地转悠觅食。
他们走路懒洋洋的,一天从不多走,有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很久很久。一开始,那些自以为是的白人以为他们懒。
后来,白人才发现,自己急躁,在荒漠里旅行,出很多汗,渴不可耐,而土着不紧不慢,像骆驼一样却能走很远。土着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水,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吃的。用木棍敲一敲树干,便知道里边有没有水。木棉树开花了,知道鱼汛到了。
他们不会造弓箭,却发明了飞去来器。蹲在树丛里,“咕咕”地学鸟叫,鸟飞来了,飞去来器飞将出去,鸟儿应声落地。土着“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追起袋鼠来,像风一般快。有时候,为了不惊动猎物,他们可以长时间一动不动,保持一个姿势。
白人终于明白,土着是在数万年经验中学会了适应,学会了如何最佳分配体能。原始生活毕竟是严酷的,总有时候找不到水或找不到吃的。
白人会说,他还不熟悉这块地方。而土着则会说,土地还不了解他,还不准备接纳他。土人喜欢和土地亲近,在尘埃中吃,在尘埃中睡,在尘埃中舞蹈,在尘埃中歌唱,尤嫌不足以表示自己对土地的亲爱之情,还要把土涂在脸上、身上。
土人相信,每一个人的灵魂都在他的家园里,或附于树上,或附于石上,或附于某个动物身上。他自己不过是灵魂的“肉化”,死亡之后,要回到灵魂那里去,等待再次“肉化”。因此,土着离不开自己的家园,万一离开了,他们会惶惶不可终日。
当白人占据了他们的家园,土着因此失魂落魄。有土着谱了一首歌,叫《可怜的伙计,我的家园》。土着不如意时,就哼起这首歌,非常伤感。
原本历史上发生的一切,现在不会再次发生了,而大唐却取代了英国人,扮演了一个极其不光彩的角色。
杜睿不想为自己的罪行开脱,在未来的某一天,肯定会有人站出来,将他对澳洲土人所做的一切,斥为暴行,甚至将他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大加鞭笞。
对于这一切杜睿早就有所准备了,事实上从决定像海洋进军的那一刻起,他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历史是交给胜利者来书写的,未来的炎黄子孙只会记住一句话一一大唐贞观年间,宋国公杜睿发现澳洲大陆,将之纳入大唐版图。
杜睿并不为自己的行为洋洋得意,事实上他也痛恨种族仇杀,但是他还是要这么做,即使给他一百次选择的机会,他依然会这么做。
既然上天让他来了这个世界,那么他就必须去完成上天交给他的使命。
或许在唐人的眼中,杜睿是个大英雄,因为他开疆拓土,为华夏江山立下了不朽功勋,为炎黄子孙开拓了生存空间。
但是在土人的眼中,杜睿就是个恶魔,他所率领的唐军,还有那些唐人移民,都是罪无可赦的魔鬼。
尽管杜睿为了补偿自己对澳洲土人犯下的罪孽,尽可能的用怀柔的手段,想要去安抚土人,避免杀戮,甚至在离开的时候,还三令五申的叮嘱狄仁杰,对待土人要攻心为上。
狄仁杰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他努力的向土人介绍着华夏璀璨的文明,交给他们的耕种,养蚕,纺织,冶炼,可是土人却并不怎么领情,相比于唐人的文明世界,他们更加愿意停留在蛮荒之间,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安静。
他们宁愿赤身,也不愿接受唐人的丝绸,宁愿茹毛饮血,逐草而居,也不愿意接受唐人的农耕文明,宁愿结绳记事,口口相传,也不愿意接受唐人的文字。
甚至在他们看来,唐人教给他们的所谓文明,完全都是毒草,是邪恶,是让他们远离依恋的土地,远离亲近的大自然的一种手段,卑鄙的手段。
“那些外来人带来的只有邪恶,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我们被猎杀、射杀、毒杀,我们的女儿、妻子、姐妹被掠走,他们夺走了我们赖以觅食的土地。因为饥饿,我们拿了他们一点儿粮食,或杀了他们一头小牛充饥,他们就用枪射死我们,用毒药毒死我们,他们毫无道理的霸占神给予我们的一切,却不曾给予任何回报!”
在土人大军誓师大会上,作为叛军首领的欧翁并没有站出来做一番慷慨激昂的动员,而是让一个土着老人站在了台上,没有冲天怒气,只是幽幽地诉说心中的怨和苦,像一只受伤的袋鼠,一边舔着满身的血迹,一边呜呜地哀鸣。
“所有的部落都已消失,所有的长矛都已折断。在这里,我们曾经饮露餐花,而那些外来人,却撒下一片砾石。”
控诉声让每一个土人,不管是澳洲的土着,还是新西兰来的毛利元军都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杀光外来人!”
“夺回我们的土地!”
“每一个外来人都该死!”
这些土人未必当真都在唐人移民的手中遭受过怎样的苦难,就算是有,也是当初李进那样的恶人所为。
他们排斥唐人移民,完全是因为唐人移民是外来者,移民的到来,破坏了他们曾经安静的生活,这是他们绝对不能容忍的。
说起来,澳洲的土人还真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群体,他们对外来文化的排斥,几乎就是天生的,而且不想众多被华夏民族融合的种族那样,他们抗拒同化的能力,绝对是这个世界上首屈一指的。
历史上,白人统治了澳洲大陆数百年的时间,可是澳洲土人依然自成体系,顽强的传承着本民族的文化,习俗,即便外界的诱惑有多大,他们都能成功抗拒。
不可否认,当初冯毅坐镇澳洲大陆的时候,李进那些恶人曾对土人犯下了滔天的罪孽,但是狄仁杰后来都已经尽力的弥补了,可是这道裂痕已经形成,这绝非是一年多的时间就能够抚平的。
欧翁得意的看着群情激昂的土人,他感觉自己就要成功了,一个光明的未来在等着他,他将成为这片土地的王者,他将得到美丽的梦中情人卢娜。
毛利人的首领真腊看着喧嚣起来的人们,也是满脸的激动,对着欧翁道:“欧翁族长!看看我们的战士,他们渴望战斗,渴望驱逐那些邪恶的外来人,他们的勇气能够战胜一切邪恶的敌人。”
欧翁对着真腊一笑,道:“是的!真腊首领!您说的没错,感谢您慷慨的帮助,您对我们的帮助,我们将会永远记住!”
真腊大笑着一摆手,道:“不!我的朋友!你不需要感谢,我们也不需要感谢,在我看来帮助你们驱逐邪恶的外来人,是神交给我们毛利人的使命,外来人带来了杀戮,带来了疾病,带来了一切邪恶的东西,保护你们,也是为了自保,只有让那些外来人见识到了我们的决心,他们才会打消那贪婪的念头,我们的家园才能得到永远的和平和安宁!”
欧翁闻言,心中不禁一阵感动,道:“我的朋友!让我们并肩作战吧!”
真腊点点头,道:“好!我的朋友!现在对我们的勇士说些什么吧!让他们充满勇气的去战斗,去赢得胜利!”
“我的同胞们!”欧翁终于站了出来,大声的嘶吼着,“外来人带来了无尽的罪恶,他们将我们当成畜生一样虐杀,他们抢夺我们的土地,剥夺我们生存的权利,现在,是到了向他们复仇的时候了,杀光外来人,赢得自由,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我们有勇气保卫我们的家园,我们敢于和一切邪恶的敌人作战,而且我们还有毛利人的帮助,远道而来的朋友,将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我们将赢得最后的胜利!”
欧翁的嘶吼,让土人叛军的气势达到了顶峰,他们不是职业的战士,但是他们并不缺乏战斗的勇气。
真腊也适时的鼓动道:“英勇的毛利战士,我们为了公理和正立来到这片土地上,帮助我们的朋友,与邪恶的外来人作战!勇敢的毛利战士无所畏惧,因为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公理永远存在!”
如果杜睿在这里的话,听到真腊这番天真的言语,肯定要笑出声来,公理,正义,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因为强权才是公理。
中华五千年的历史就是一部强权战胜公理的历史。五千年前,是大禹的儿子启,打破了贤者为王的公理,将舜传他父亲的王位居为己有,从此天下就归他一家所有。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孔夫子忙于游说诸侯,宣扬忠孝仁义。强人们则一个个耀武扬威,忙着称王称霸。最后,将一个应该忠于周王朝的“公理”,变成秦始皇要把抢来的天下传到他万万世子孙的公理。
农民起义夺取天下,是公理战胜强权吗?
不!
这只是改朝换代,中国历代王朝的本质完全一样。
农民起义是一场烧毁一切的烈火,是一场被压迫者以绝大多数人民的生命为代价、把少数人变成压迫者的战争。不信就看一看中国人口变迁的记录,看一看杜甫诗中人民的苦难。在历史中,人民总是先被明火执仗的强人们蹂躏,后被大小史学家们忽略。最后人们只看到英雄,看不到历史强人后面那些普通人的身影,以至于人们也忘记了自己。
人们总是说,做人人要厚道,世界也要讲究厚道,可是,摆在人们面前更多的严酷事实是,老实人吃亏,老实国家受气,所谓公理或者是不存在,或者是被霸权强奸了。
后世的美国人很坦率,几乎公开向世界宣称两个“凡是”:凡是对美国有利的就拥护;凡是对美国人不利的就反对。
美国本来是世界排放二氧化碳最多的国家,京都议定书是保护世界环境的,本来符合对全世界有利的“公理”规范,美国说“对全世界有利但是对美国不利”,所以坚决地拒绝签字,当然也就拒绝承担义务,率直而又简约的美国。
只要这个世界还横行强权,所谓的公理就会打折,这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在强权政治横行的状态下,为“公理”打折而愤愤不平者,多半是弱智。
当公理嫁给实力时,公理就变性了。历史上拿破仑当年路过阿尔卑斯山时,用马鞭一指说:“我比阿尔卑斯山高!”
其实,拿破仑也就是一米六十多一点,由于它的身后有百万大军,所以他的话没有被人称为疯话。假如换一个人,非被送到疯人院不可。
强权就是公理,在后世的中国这是一句非常流行的话了。特别是中国的小愤愤,对这句话是奉为真理的。强权就是公理,这句话到底开始是谁说的,针对什么说的,柏拉图的对话录这样论断:“强权即公理,公正就是强者的利益。”
强权就是公理。
这句话在后世的中国特别流行,几乎人人都知道,这和一些御用文人长期的宣传有关的,可以说也属于狼奶文化的一部分吧。
这句话用得最多是在国际关系方面,特别是与后世那个世界警察美国有关的事情上。因为,美国毫无疑问地是当今世界第一大国、强国。
这对中国小愤愤的神经,是一种天然的伤害和心结。御用文人长期宣扬美国是世界的强权政治的代表,是霸权主义的化身,深深地大大地影响了巨多中国小愤愤的思想。
但是,这么宣传,实质起的作用是一一你看,美国作为老大到处都这样做,我们也得这样做,我们也就该强大自己,免得受美国人的欺负。等到中国强大了,美国人就不敢欺负我们了。其真实用意和作用其实是在鼓吹强权就是公理,虽不敢明说但又比较明显地暗示了这点。
看看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正义可言、公理可谈?
后世的北约绕过联合国,以人道主义的名义把人家南联盟炸了78天,造成6000平民伤亡,50多座桥梁被毁,公路、铁路、机场、电站损失殆尽,损失达2000亿美元,百万人颠沛流离。
可战后“正义”的一方公然是美国为首的北约,南联盟总统米舍洛维奇倒是被送进国际法庭,甚至都享受不到“人权国家”应有的保外就医,病死在人道主义的海牙法庭里。
后来美国更是挥舞着套着公理外衣的强权,借口铲除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又一次绕过联合国发动这场武力推翻萨达姆政权的伊拉克战争,根据美国马萨诸塞一家研究机构的报告透露,这场战争造成人死亡,其中有4000平民,美国士兵死亡人数与伊拉克人的死亡数之间的比例为1比100。战争的“正义”的一方自然还是美国,被诬陷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萨达姆倒被关押在监狱里,艮儿屁朝凉。
强权就是公理,炸弹就是正义!
就好像历史上英国人屠杀澳洲土人,整个西方人组团屠杀印第安人一样,哪有什么公理,正义可言。
在印第安人问题上,历史上有许多可耻的记载。美国人为争得土地、财富和资源,残杀、掠夺、蹂躏印第安人的行为,被一切有良知的人所唾弃,以至于美国人的一切光荣和成就都无法掩盖历史留下的耻辱。
有学者认为,早在一万多年前,印第安人的祖先就从白令海峡踏上了北美大陆。印第安人的生活虽然原始,但作为一个民族,他们是的。印第安人是美洲大陆的主人。几千年的劳作奋斗,印第安人创造了独特而充满魅力的文明。
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开始,西班牙人、葡萄牙人,法国人和英国人闯到美洲。开始,印第安人并没有排斥这些外来的欧洲人,印第安人不了解也不知道这些人会危及自己的生存。他们用善良、坚忍和辛勤,为后来诞生的美国发展做出了贡献。
但是,美国人对印第安人却是恩将仇报。无论是美国建国前的几个世纪,还是美国建国后的百余年,西方占领者从没有停止欺辱弱小的印第安民族,通过战争、移民、欺骗、屠杀等残忍和无耻的手段,用种族灭绝、种族隔离、强制同化的办法,无耻掠夺原本属于印第安人的土地和资源,为美国的发展奠定了血腥的原始积累。
美国人对印第安人的欺辱,令人无法容忍。印第安人本是美洲大陆的主人,但在上世纪20年代前,美国不给印第安人以公民权。美国国会颁布新法案,规定外侨只需在美国境内居住5年即可入籍,土生土长的印第安人应该具有的公民权却继续不被承认。后来美国国会通过了着名的《道斯法案》,其核心是解散作为法律实体的印第安人部落,把部落的土地分配给成员个人,联邦政府保有25年托管权,托管期满时,把土地交给个人并授予美国公民权。这个法案似乎是为印第安人成为美国公民创造了条件,而实际上印第安人得到的土地绝大多数在短时间内就被白人以各种卑劣手段抢走,靠土地获得公民权几乎没有可能。
美国宪法和法律使印第安人长期处于化外之民的地位,他们会有哪怕是一点点人权吗?美国人认为最能体现民主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印第安人没有;宪法和法律所宣扬和保护的公民权,印第安人也没有;所谓自由、平等、博爱,对印第安人就是被限制、被压迫、被歧视。这种制度持续了200多年,直到1924年美国国会才颁布法令,承认所有在美出生的土着印第安人为美国公民。
美国的开国领袖们从没有想过要和印第安人和睦相处,因此,美国宪法里没有民族自治区域的概念。第一任总统曾设想建一道将白人和印第安人分开的城墙。第二任总统曾考虑用购买来的一块土地交换东部印第安人的土地,把印第安人赶到西部去。第三任总统在上任后的第一次国情咨文中,就公然否认印第安人对居住地拥有土地权,接着又促使国会通过了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印第安人迁移法案,为大规模驱赶印第安人提供了法律根据。第四任总统也向国会提出方案,认为向西部迁移近10万印第安人,美国政府只需付出不超过3万美元的代价。
从富庶丰饶的地方赶走印第安人,占领原本是印第安人的土地,是美国统治者的一贯企图。他们通过立法和契约使其可耻的行为合法化,在行动过程中如遇到印第安人的反抗,就动用军队进行围剿。
对此,一个法国人,就是那位对美国的民主大加赞赏的托克维尔,在他的经典之作《论美国的民主》中说,只要看一看南部各州的立法机构采取的暴虐措施,看一看那些州的统治者的行径和法院的判例,就不难确信:把印第安人完全撵走,曾是这些州所要一致达到的最终目的。
最典型的莫过于印第安民族切罗基人的经历。18世纪末,世世代代在美洲大陆生存的切罗基人被迫让出世代相传的狩猎地,迁移到佐治亚州西北部的山地,并于1791年与美国政府签订条约,保证永远拥有那些山地。
在那里,切罗基人建造了整洁房屋,用本部落的文字印刷书籍,甚至还采用了一部宪法。但这并不能保证他们的土地权利。1828年,他们的居住地发现金矿,招致文明白人又一次野蛮侵占。
美国政府无耻否定曾签订的条约,动用正规军和数千民兵强制切罗基人再次迁移。一路上军人和民兵不断施暴,无数切罗基人死于饥饿、严寒、疾病和虐待,被印第安人和史学家称作眼泪之路。
对这段丑恶历史,美国作家埃默森有这样的谴责:自从大地开创以来,从未听说过在和平时期以及在一个民族对待自己的同盟者和受监护人时,竟然如此背信弃义,对于乞求怜悯如此置若罔闻。
美国人屠杀土着人残忍无比,在引诱印第安老幼妇孺过河时突然开枪杀戮,砍下死去印第安人的头做饰物送人,开国总统华盛顿的军队在屠杀印第安人后,竟扒下人皮做靴子,并从臀部上扒起,因为可以做并腿而长的靴子。被杀害的印第安人的尸体都要遭到如此践踏,印第安人还有什么人权可言吗?
所谓的公理何在?
美国人的屠杀和压迫,几乎灭绝了印第安民族。美国时,除了东部沿海地区被殖民者占领外,其他大片土地都是印第安人繁衍生息的地方。
长达数百年的驱赶、屠杀、肢解、歧视、同化,使印第安人彻底失去了整个民族在一个区域里集中、稳定生活的机会,他们的传统被割裂,文化被消解,经济长期停滞不前,无法参与美国社会政治生活。
以至于70的印第安人已不会使用本民族语言,印第安民族的风俗和传统被博物馆化和旅游化,空洞地挂在墙上、摆做样子,被人讲解、研究和观赏。
和后世的美国人相比,大唐所做的一切已经可以被称为厚道了,尽管依然是强权战胜公理的老套路。
不过现在无论是欧翁,还是真腊,他们都狂热的想要用他们所坚持的公理去挑战大唐的强权,结果如何?
或许只有他们所信奉的神明能够为他们解答了!
“出发!向北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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