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失策了。
既然已经如此,那就好好牵着吧!
反正慧真的手,如温玉一般细腻,抓在手里,还能驱散秋日的燥热呢!
“可另一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面对李代的疑问,高慧真小嘴一噘。
“你问她自己。”
行了,小爷一看你的表情,就不用问了。
不是情敌就是竞争对手。
李代仔细看了看那女子。
还别说,无论身材长相,都和高慧真有的一拼。
人还是有点多啊!
李代觉得有必要淘汰几个。
“你们继续扎马步,本王有几个问题,问你们。”
李代走到排在第一位的人面前。
“杀一人可活九十九,你怎么选择?”
那人答道:“杀一人。”
李代没说对与错,继续问道:
“杀四十九活五十一,你怎么选择?”
那人犹豫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李代继续问到:
“杀九十九活一人,而那个人,是本王,你又如何选择?”
那人双腿一晃,差点摔倒。
李代笑着说道:“你很不错,只是我们无缘。”
接着又问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回答皆不让李代满意。
李代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只有那女子和最后一男子,在第二个问题上的答案还算中肯。
能多活一人算一人。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两人出现了分歧。
男的说,‘誓死保卫王爷。’
女的说,‘带了王爷逃走,那九十九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李代笑了,这俩人都不错。
人很实在,也很忠诚,更有勇往直前的韧劲。
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
李代问出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之前,有谁听说过本王?”
李代见唯一低头的居然是他,大感意外。
“你叫什么?又从何人口中听说过本王?”
“小的并州人氏,姓薛名礼。英国公李绩,曾任并州大都督,与我薛家有旧。”
英国公李绩?既然是李绩说的,那没问题了。
李绩这个人心眼虽多,但害人的心眼不多。
这点信任,李代还是有的。
等等,刚才这人说他叫薛礼?
难道是狠人薛仁贵!
薛仁贵不是贞观末年,才从军的吗?
现在才贞观元年啊!
怎么提前了?
“你今年?”
“小的今年十四岁。”
十四就能发育成这样?
这长的也太着急了吧!
李代上下打量了一番薛仁贵。
虽然面孔还有些稚嫩,但一米七多的身高,加上他魁梧的身材,还真看不出他只有十四岁。
“你们呢?都叫什么?多大了?”
李代转向那三个女子问道。
“冯嫒,冯魅,十五岁。”
“小女子梅月英,芳龄十六。”
梅月英?没印象。
“行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本王在这里等你们。”
招贤馆管事的脸都绿了。
一下子少了十个,这可怎么上报啊!
要知道,能留在招贤馆的人,要么有大本事,要么潜力无限。
招贤馆不招庸才。
一下子少了十人,也难怪管事的愁苦。
路上,高慧真走在冯氏姐们中间,三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薛礼和梅月英,不紧不慢的跟随。
李恪选的六个人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倒也热闹。
李恪几度想要张嘴询问,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犹豫间,皇城到了。
送别了李恪,李代本想进宫问问李世民。
转念一想,算了。
等下回李恪找来的时候,再让他知难而退吧!
薛礼四人第一次进王府,觉得什么都新鲜。
可又不敢大张旗鼓的看,偷偷摸摸的样子,甚是可爱。
李代笑着说:
“想看就好好看,仔细的看。不要放过一草一木。”
“本王的安全还要仰仗你们,你们不熟悉王府,还怎么保护本王!”
“慧真,你帮着安顿一下,再带她们好好转转。薛礼嘛,让他先跟着赵德仁。”
忙了一上午,李代着实有点累了。
坐在胡椅上,听大总管张秀云汇报情况。
“王爷,小瓷瓶订了五千个,每个三文。一共耗费十五两银子。”
李代‘嗯’了一声便没了反应。
张秀云接着说道:
“王爷,您不觉得贵了点吗?”
“贵吗?”
李代没有时间逛市场,有什么事情,只能听下人说。
他还真不知道,哪里贵了。
“王爷,两文钱就可以买个大瓷盘啦,三文买一个小瓷瓶,还不贵吗?”
这么一说,是有点贵。
“他家手艺怎么样?”
“长安附近算是最好的。”
这样的话,三文好像也能接受。
李代想了想说道:
“你下次这样跟他们说,釉面、造型、图案,一定要最好的,钱不是问题。”
秀云理解不了王爷的脑子,不是正说钱花多了吗?
怎么还要多花钱呐?
她哪里知道,这点钱在李代眼里,不过是洒洒水,有什么好计较的。
再说手艺人赚点钱,也不容易。
何况还是手艺高的匠人呢!
多付点钱,也是应该的。
秀云去忙了,李代在胡椅上闭目养神,怀儿与珠儿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
李代忽然从胡椅上站了起来,拍着脑袋喃喃自语道:
“我真是个猪啊!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环节,忘掉了。”
二女不明白王爷又发什么疯,呆呆的守在一旁,也不敢问。
“怀儿,记!”
怀儿赶紧取出四宝,提笔等候。
“瓷瓶图案以香型定花形,各不相同。”
“找书法大家,书写不同的‘福’字,以凸版样式,刻于瓷瓶背面正中间。”
“今后,凡我王府出品,皆印刻‘福’字在其上,此为定律。”
“怀儿,你转告大总管,一定要把此事做好,钱不是问题。”
“至于这一次的瓷瓶,就这样吧!”
李代觉得自己很蠢,居然把品牌效应给忘掉了,实在不应该。
李代仔细思索,是否还有别的遗漏。
忽然又一拍脑袋。
“我果然是只猪。”
怀儿珠儿,实在不知道该说王爷什么好。
这才一会的功夫,王爷变身两回。
李代觉得自己变得笨了。
品牌效应能记起,怎么偏偏把名人效应,忽略了呢?
书法大家,字是写的好,可名气只在文人世子间传播。
比书法大家名气大的,大有人在啊!
李世民的名气大不大?
还有谁比他大?
皇后的名气大不大?皇妃的名气大不大?
长孙无忌、程咬金、李绩.....那一大堆国公,名气大不大?
随便提溜几个,名人效应不就有了吗?
可找谁写却是个问题。
要不在王府设宴,哄骗他们写?
李代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烂。
没人是傻子,事后等人家明白过来,指不定怎么戳你脊梁骨呢!
小人之心不可有啊!
暗的不行,不如就明着来。
跟李世民明说。
不过就是求个‘福’字,又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顺便问问李世民,李恪的事情,该怎么安排。
主意拿定,李代看天色还早,估计这会儿正午朝呢!等会进宫也不迟。
傍晚的余晖,撒向人间片片金黄,与秋天的树叶一色。
李世民身着便服,与长孙皇后在花园里散步。
朝廷的琐事,被长孙皇后的温柔化解。
也只有在长孙皇后这里,李世民才可以享受安宁与恬静。
秋天里的蚊子,几乎看不见了,可惜苍蝇不分季节与时候。
李世民难得放松一下,苍蝇李代非要进宫打扰。
“你不在你王府,照看你的鲜花,跑来见朕作甚?”
李世民话里话外,透着对李代的不满。
李代有些懵圈。
咋话还没说两句呢,就生气了。
打扰你吃奶了,还是打扰你造小人了?
咋跟吃了枪药似的。
你想见我就召见,我想见你就给脸色?
不行,这可不能惯着。
否则,挥来喝去的日子,今后会没完没了。
“父皇,今日儿臣的下人,跟儿臣说,长安的盐价还在涨,儿臣有些不明白,特来向父皇请教。”
李代说的是请教盐价的问题,实际上是在提醒李世民。
对我好点,我可是大唐盐业的大功臣。
想不想要类似的好处,李世民你看着办。
李世民的脑子,也不是时常在线。
就算明白李代的意思,李世民也不打算明白。
装糊涂还不是小意思。
当下,顺着李代的话道:
“精盐,已经提炼出不少,只是还没售卖。”
“关于这次盐荒,朕现在查到一点线索,但还不清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
“所以,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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