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李若兰感动不已,差点直接飞升仙界。
“您这张嘴呀!真能要了别人家的卿卿性命。”
“什么话到了您的嘴里,都能变得比花都美,比蜜还甜。”
“早先就觉得您怪会忽悠人的。”
“没成想,小女子还是低估了您的本事呐!”
调侃就调侃吧,谁让小爷现在正高兴着呢!
原本以为,李若兰有牛人袁天罡做后盾,就已经够牛的了。
没成想,李若兰的老祖更牛掰。
以后就算遇见姓孔的跟小爷掰扯,小爷也不用怕了。
老子骑牛老子牛,老子让老子牛上牛。
牛成他一大爷,牛伯伯了。
“若兰,可有证明你身份的玉碟?”
玉碟者,证明身份之物也。
稍大一点的家族、士族,都会给自己的族人,制作玉碟。
用以证明他们各自的身份。
李代也搞不懂玉碟和玉佩,两者之间的关系。
反正李代的身上,就有一块刻了字的玉佩。
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玉碟。
听了李代的问话,李若兰开心的大笑起来。
“王爷,说您笨吧,再难的问题,您总能想得到办法解决。”
“说您聪明吧,好多约定俗成的规矩,您却是一知半解,知之甚少。”
“就连最简单的民俗习惯,您都不了解。”
“若兰真想问问您,您的老师是谁?他的本事如何?”
“他怎么能把您,教成现在这个样子?”
冷不丁被李若兰嘲讽了一顿,李代很不高兴。
不就想看看你的玉碟嘛,至于这么折损小爷嘛!
女人!哼!哼!全是小心眼子!
李代的嘴角,眼角,眉梢,迅速就往下耷拉。
那变脸的速度,堪比光速。
你要不拦着他点,他马上就能飞出大气层。
“王爷,您生气了?”
李若兰见李代的表情不像是生气。
更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身的委屈。
不禁出声询问道:
“王爷,是不是若兰说错了话,惹着您了?”
李代很想跟李若兰说句,不怪你,是小爷自己的事。
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反反复复,好几次。
就像喉咙里,塞着一个鹌鹑蛋一样,看得李若兰直揪心。
“王爷,玉碟是用来证明身份的书册,这一点没错。”
“可玉碟,大都安放在宗族祠堂里,是不可能随身携带的。”
李若兰一边给李代科普着生活常识。
一边从腰间,取下一块翠绿的玉佩,递给李代说道:
“王爷,个人的身份,一般还是用玉佩来证明。”
“您看,玉佩上面,不是刻有许多的字呢吗?”
玉佩上当然有刻字,这个小爷早就知道了。
听了李若兰的解释,李代这才明白。
所谓玉碟不是碟,是跟族谱差不多类似的东西。
可看着李若兰,递过来的那块玉佩,李代却没有伸手接过。
河南省鹿邑县的李姓之人,在现代社会,都是以老子的后人而自称。
每年,都会以老子的名义,举行盛大的道教法会。
全世界,五湖四海的李姓之人,皆言自己是老子的后人。
现在,李若兰说她也是老子的后人。
这让李代不得不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即便在她的玉佩上,果真刻着鹿邑李家这几个字,又能怎么样嘛!
根本就证明不了,她是老子后人这一件事儿。
即便她真的是老子的后人又如何?
估计李若兰在鹿邑县的老家,记载有李氏一族族人的那本玉碟,恐怕早已丢失不见,不知所踪了。
否则李渊他们这一家子皇族,根本就不会往老子身上靠。
李代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居然让李若兰给哄骗了。
不过也说不定,李若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
只怕她也是,被自家的长辈虚构的历史,给哄骗了呢!
想到这里,李代才发觉自己的手臂,有些酸疼。
不禁咧着嘴嘘声说道:
“若兰啊!你这一手裂拧上下扯,是跟谁学的?”
“当真是做到了稳准狠,急如电。小爷想躲都躲不掉!”
李若兰掩嘴偷笑,一双秀目,隐约被氤氲之气遮盖。
“咯咯咯咯!谁让您口不择言,信口开河。”
“王爷,若兰很好奇,您一向喜欢胡说八道的吗?”
李代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因为再说下去,鬼知道自己,会不会又说都不会话了。
“若兰,小爷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
“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定要稳住自己的心神,切勿发出任何惊呼之音。”
李若兰见李代要与她说正事,连忙坐直了身子,也变得严肃起来。
李代闭上眼睛,放出心神,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离得最近的侍卫,也在十步开外。
并且,院子里,也只有四名侍卫存在。
李代这才欠身,对李若兰轻声言道:
“有人要暗杀小爷。”
一句话,便让李若兰瞪大了双眼,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何人如此大胆?”
“你可知小爷在豳州遇刺一事?”
李若兰点了点头,示意李代继续说下去。
“上次刺杀,小爷怀疑就是他们做的。”
“这一次,他们还想故技重施。”
“想趁与突厥人混战的之际,对小爷进行二次刺杀。”
说到这里,李若兰紧张的插嘴说道:
“王爷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何不对其进行抓捕问罪?”
李代摇了摇头,眼神虚放,似乎是在观望远处的牛羊一般。
“抓他作甚,一个小娄娄罢了。”
“再说,小爷只是怀疑,手里并无证据。”
“恐怕很难问罪于他。”
对于李代说的话,李若兰并不认同,当即反驳道:
“何须罪证?”
“只要王爷认定是他做的就得。”
李代明白,这是李若兰在提醒自己。
一位王爷,在这个时代,想要一个人消失,根本不需要理由。
只要想,就可以做到。
可李代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因为那样的话,和李佑又有什么分别呢?
难道在大唐生活的久了,自己也要变成,自己都讨厌的人的样子吗?
李代十分讨厌滥用权利的人。
权利和义务,本是对等的东西。
可拥有权利的人,却只记住了一半。
而忘了另一半才是事物的本质。
不分大小,无事生非。不解疾苦,只徒己乐。
李代可不想自己也成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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