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的美味,让李代觉得刘能人还不错,美味的山鸡,又让李代胃口大开。
羊肉虽说是个好东西,但再好的东西,也架不住天天吃!
最近两个来月,李代吃羊肉吃的,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羊,而且还是一只山羊,浑身上下骚气哄哄的,难过的紧。
现在终于可以换换口味啦,还不赶紧大快朵颐。
所以他吃的很快,像个乞丐一样,让插不上筷子的李若兰,郁闷不已。
刘能这次出去打探消息的时间比较久,不过也就耗费了一顿饭的功夫。
当李代和李若兰,共同喝完最后一口鸡汤的时候,刘能又急匆匆颠儿了进来。
“王爷,末将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次战斗,我们的确折损了八百多位弟兄,轻重伤加起来,还有五百多人呐!”
李代闻听之后,大吃一惊。
伤亡人数如此巨大,怎么会这么多?
“那突厥人呢?”
“听说突厥人的伤亡人数,还不到我们的三成,多说也就四百来人。王爷,第一仗我们就折损如此多的人马,那以后的仗还怎么打呀?现在,府兵们个个议论纷纷,人心惶惶,怕是要……”
没等刘能说完后面的担忧,李代已经大步走出了营帐。
看到王爷出来了,四周的府兵,纷纷闭上了嘴,不再言语,犹如闹人的苍蝇,被一网打尽了一般,空气中一片寂静。
李代现在带在身边的府兵,大多是由灵州一战后的伤兵所组成,所以他们的身份特别复杂。
里面有李佑带到灵州的兵马,也有苏烈,薛万彻带来的兵马,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灵州,或者是其他队伍里的人马,当然也有李代从长安带出来的兵马。
可即便如此,府兵们彼此之间,依旧配合默契,在见到李代之后,一人闭嘴,其他人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都不用提醒,马上就挺直了身板,鸦雀无声。
这一点儿,很像小时候上自习课的我们,只要有一个人发现班主任到了,全班同学在一秒钟之内,就能从街头恶霸,纷纷变成儒雅少年。
李代没有去指责他们,而是径直向战场走去。
李若兰和刘能,带着十几名护卫,在后面紧紧跟随。
狼藉的战场,此刻已经被打扫的差不多了,可是李代在看过之后,却格外恼火。
因为李恪,居然又摆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的阵法来,怎能不叫李代恼怒。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人,那就叫傻子。
李代愤而转身,向李恪所在的方向,紧走了几步,但是却越走越慢,最终又立身在了山石之上。
自己已经说过不与李恪争权,此时过去,叫李恪怎么想?
对于此次失败,李恪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会不会恼羞成怒呢?
若是二人因此再产生争斗,那军心可就彻底凉了。
想必李恪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定也很不好过。
俩人见面之后,争论似乎已是必然。
所以,不能去,至少现在俩人还不能见面。
就像刚刚才闹过别扭,正处在气头上的俩夫妻一样,给彼此一点儿冷静下来思考的时间,才对大局更加有利。
可是照李恪这么布阵,府兵们早晚还得受伤。
李代不忍府兵们白白葬送于此,但又不能去指责李恪的错处,所以一时之间,整个人呆立在山石之上,沉默无言。
刘能不知道李代在想些什么,只是在一旁干着急,也不敢多言。
然而,作为李代的贴身文学,李若兰似乎有些明白李代现在的苦处,于是柔身来到李代身边,轻声言道:
“王爷,天时地利与人和,皆在我方,可为何我们第一仗,就打得如此狼狈呢?若兰绞尽脑汁也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所以想请王爷与若兰仔细说说好吗?”
此时的李代,满腹牢骚,正好也想要发一发心中的不甘,与人说道说道,所以并没有拒绝李若兰的好意。
“唉!还不是阵法惹的祸!若兰,你看那里!”
李代手指着鹤翼两端,对李若兰说道:
“前凸太远,而且兵力单薄,在敌人的猛冲猛打之下,很难站稳脚跟。前端一乱,后面的府兵就会跟着乱。还有……”
李代的手指,又指向方圆矩阵说道:
“若是外方内圆,或可分兵救援两翼,但是蜀王他却……唉!圆形矩阵,只适宜死守,而变化死板,里面的人,就是想要冲出去支援,却苦于无路可出,唉……”
李若兰听明白了,刘能也跟着听明白了。
“王爷,那按照您的意思,把方圆矩阵颠倒一下,不就得了?”
李代白了一眼刘能,气哼哼的说道:
“得了个屁!阵法两侧的山脉之上,土石嶙峋,本可以藏兵之上。若以弓箭狙敌,不论前后,定能事半功倍。再有,负责拉动绊马索的府兵,只藏身于石后,但仍处于突厥人的攻击之内,焉能得以保全。还有……如此多的错处,居然还想与敌人正面硬拼,又岂能不败!”
李代一口气,差点把李恪的排兵布阵,形容成一个大筛子,除了大窟窿眼,就是小窟窿眼,简直一无是处。
李代说的口干舌燥,刘能却听得有滋有味。
“王爷,若是末将带着咱们的人马,于两侧山脉之上埋伏,是不是也能起到一些作用呀?”
“废话!那是当然的啦!”
刘能的话,提醒了李代。
也许想要说服李恪改变主意,是件不太容易办到事情。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帮李恪查遗补缺,相对来说,反倒更容易一点。
想到这里,李代对刘能吩咐道:
“你马上回去,让弟兄们多带箭矢,你带一队于左侧山上埋伏,小爷我带一队于右侧山上埋伏,待敌人故技重施之时,奋起射杀敌之后部,不让敌人支援接应即刻。”
听完李代的吩咐,刘能很自然的想起,狙敌过河的那一场战斗。
那个时候,王爷就是如此这般做的。
用句俗话讲,那就是过了河的卒子,就好比已经出了鞘的刀,招式已经用老,随你任意抵挡,但是正在过河的卒子,你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对你的威胁才更大。
成功阻止他们过河,敌人便会后继乏力,则才有可能一击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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