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羞答答的样子真是可爱。
“奴婢要呀!,小王爷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
还是知画好。
要不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呢!
“知画,你别理他,就知道欺负我们。亏我们辛苦了大半个晚上给他做衣服,好心没好报!”
李福这才注意到,二人的眼睛里隐隐的有血丝浮现。
“谁让你们熬夜了,不知道熬夜是最伤身体的吗?尤其是女人,更不能熬夜。”
“女人为什么不能熬夜?”
“熬夜多了,就不漂亮了。”
知画得到了她问题的答案,冬梅也得到另一个答案。
“小王爷,你就是个小色鬼,天天就知道口花花。哼!”
“小爷也是男人,漂亮女人谁不爱看?是不是,老马?”
“什么?小王爷刚才说了什么,小人没听见。”
“算了,没听见就没听见吧!反正你又不用看的!”
知画大眼睛,卜灵卜灵的闪了闪,在一边偷偷的偷笑。
不用看,用什么?
老马糊涂了。
老马找材料做扣子去了,李福被拉进冬梅的屋里试衣服。
“冬梅,裤子有点长,也有点肥啊!”
“不长也不肥,刚刚好。”
“冬梅,裤子不会是你做的吧?”
“是我做的,怎么了?你要不要?”
“要要要。”
知画在一旁微笑着解释。
“小王爷,裤子塞进靴子里,就不长了。”
还是知画好,哪像冬梅跟吃了炸药似的。
衣服试完了,基本完美。
尤其是知画做的上衣,简直太贴身,太板正了。
该去上课了。
李福穿上冬梅知画送给他的,一身行套,就要走。
冬梅拦住了他。
“小王爷,你这是要去哪?”
李福颓丧的抖了抖手中的书包。
“小王爷这是要去念书?奴婢陪你去。”
“你去干嘛?在外面要等一个时辰呢!还不无聊死了。”
“乖,在家等着,把晾晒的香都收了,打扫打扫房间,不比去那干等着强。”
李代可没带婢女上学的习惯。
“可是,别的小王爷郡主,身边都带着婢女的,奴婢不想小王爷被看轻了。”
李福心中很温暖,拉着冬梅温暖的手说道: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英雄岂怕凡人妒,不被嫉妒狗都嫌!呵呵,走了!”
李福走了。
冬梅笑了,我看小王爷就是狗都嫌呐!
上课了,李福有了自己的桌子,自己固定的位置。
虞世南:“孟子曰,‘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也。’谁来讲讲,这句话的意思?”
“李泰,你来说说。”
李泰实在太胖了,“哼哧”半天,才站起来。
“人有固定的产业,固定的收入,才能有稳定的思想。”
“没有固定的产业,没有固定的收入,心就很难安稳下来。”
“如果心不安稳,就容易作奸犯科,违法乱纪。”
李泰回答完,虞世南点了点头。
“坐。解答的不错,那你们谁知道,又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两种情况吗?”
虞世南问的问题,有点超纲了。
不要说这些孩子,就是朝廷上,那些当大官的人都不一定知道。
而有的人,就算知道答案,也不会说。
虞世南见学生们都低下了头,有些失望。
但还是点了李恪来回答问题。
“先生,我认为是土地。农民没了土地,食不果腹,就会造反。前隋就是前车之鉴。”
虞世南:“坐,回答的很对,但不全面。还有谁有不同的见解?”
虞世南把目光投向了李承乾。
不出意外,李世民登基为帝,李承乾就是储君。
虞世南很想听听李承乾的想法。
“世子,你来说说。”
李承乾:“先生,我觉得三弟说的对,但他少说了一点,那就是,外族入侵。”
“突厥依旧对我大唐虎视眈眈,一旦入侵,灾民无数,国家动荡。”
“要想国家内部安宁,一定要御敌于国门之外。”
“我大唐百姓不至于流离失所,方能稳固。”
虞世南点了点头,示意李承乾坐下,抬眼看了看,昨天把他忽悠了一通的李福。
“李代,你来说说。”
李福站起来,大声的喊了一声。
“人。”
便径自坐下了。
又忽悠我?
这是虞世南听过最短,也是最奇葩的回答。
可仔细一琢磨,皇帝也罢,世家也罢,突厥也罢,百姓也罢,可不都是人吗?
这,还能这样解释?
虞世南又凌乱了,满脑子都是人。
“下课!”
继昨天熊掌比鱼贵,生意经之后。
李福又用一个“人”字,让虞世南提前下课了。
各位王爷郡主对他那叫一个崇拜啊!
李代要是以后天天来念书就好了。
“六弟,真有你的,又把虞老头忽悠晕了。”
说话的是老二李佑。
历史有云,李佑残暴怪戾,凶狠狡诈。
现在才九岁,就已经显现出,不同常人的一面。
古人讲究天地君亲师。
一声“虞老头”就够李世民治他不敬师长的罪了。
李福对此人甚不感冒,可又避之不及。
只得装作呆傻般。
“二哥,什么叫忽悠?”
老四李泰解释道:
“就是胡说八道的骗人。老六,二哥说你忽悠,你还别不承认。”
“就拿昨天你说的,因为熊掌比鱼贵,所以取熊掌而舍鱼。”
“这不是忽悠,是什么?先贤孟子是这个意思吗?”
李代听完,呵呵一笑。
“呵呵,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小弟我以前又没读过书,先生非让我说,我不这么说,说什么?”
“再说,熊掌就是比鱼贵呀,小弟又没有胡说!”
“唉,读书就是给自己挖坑,书读的越多,埋的越深。”
“走了,我家里还一大摊子事呢!”
李福可不想跟他们搅和到一起。
这里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事情可不是你想不想,就能按你的意愿发展的。
你想走,有人偏不让你走。
你想不搅和,偏有人纠缠你。
就像用勺子吃面条,为难不死你。
“六弟,稍等。”
李恪紧跟着李福走出了书斋。
“你昨天不是答应三哥,去我院看我的吗?为什么没来呀?害我苦等。”
停停停,什么叫我答应你了。
我说的是改天,改天,懂不懂?
李福很郁闷,古人真麻烦。
还苦等,你是美人吗?
这话说的,怎么跟个怨妇似的。
“阿三哥,小弟家里真的有事,等小弟忙完了,改天一定登门谢罪。好不好?”
“你有什么好忙的?院里的下人,都不干活的吗?还需要你亲自操劳?”
“不想去就明说,这借口也太假了点。难怪二哥说你惯会忽悠人。”
说话的不是李恪,而是李恪的亲弟弟,老五李愔。
李愔见自家亲哥哥,以礼相待,却被人敷衍,心有不甘,出来为亲哥哥站台来了。
“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无知不是你的错,但胡说,乱扣帽子,那就是你的错了。”
李福对这个李愔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按理说,历史书没有详细记载的,应该都是些,没做什么大事可记载的人。
这李愔说话如此刻薄,可不像老实人啊!
好事不一定有,怎么连恶事,也没有记载个一两件呢?
这不科学啊?
襄城郡主不愧是大姐,温婉大方,言语温柔。
“六弟,姐姐也很好奇你所忙何事,正好今日下学早,不如与你同去,你看可好?”
李福是真心想远离这些,无事生非的皇家子弟。
可大姐发话了,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得无奈的点头同意。
“我也去。”
“我也去。”
“我们都去。”
李福埋怨的看了一眼襄城,大姐果然是大姐,一句话就都得跟你走。
却怎知我很烦啊!
襄城见李福面色不悦,报以歉意的微笑。
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向篱笆院。
能不浩荡吗?
有带一个婢女的,也有带两个的。
将近三十多个人,够坐满一个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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