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之内。
气氛凝重如铅。
曹正韬身披暗红色大氅,阴柔而威严地站在众厂公面前。
他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位下属的脸庞,声音冰冷而坚定:“殿下旨意已下,诛杀全部旧太子余孽,查出他们的藏身之所。”
“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务必全力以赴!!”
曹正韬顿了一顿,继续道:“本督不需要活口,你们直接斩首送过来亦可。”
“无论是朝中重臣,还是士林名门,但凡与旧太子有牵连的,全部斩杀,绝不姑息!”
众厂公齐声应诺,声音震天响地!
仿佛要将这肃杀的气氛撕裂开来!
曹正韬一挥手,所有厂卫、番子如狼似虎地冲出东厂,杀气腾腾地前往各地执行命令。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了一种肃杀的气氛中!!
东厂的番子们如同雷霆一般,迅速而果断地展开行动!!
他们闯入与旧太子有牵连的官员府邸,不论其地位高低,一律抓捕审问!
对于那些负隅顽抗、企图逃脱的余孽,他们更是毫不留情地予以斩杀!
“旧太子余孽,杀!”
“与其有旧者,统统抓捕!”
“传递情报者,杀无赦!”
“直接参与袭杀太子行动者,斩首示众!”
东厂的番子们如同执行死刑的刽子手一般,冷酷而无情。
他们的手段雷霆万钧,令人胆寒。
无论是深夜的突袭还是白日的搜捕,他们都如同鬼魅一般无处不在,让旧太子余孽无处可逃。
整个长安都在东厂的铁腕下颤抖着!
人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压抑。
然而,对于东厂的番子们来说,这只是他们执行命令的开始。
他们将继续以雷霆手段清扫一切与旧太子有关的障碍!
同一时刻。
西厂提督雨文忠,亦是亲至。
其身后,簇拥着一众西厂番卫。
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气势如虹。
雨文忠身着华服,面容沉静,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然而,他的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能洞穿一切表象,直抵人心。
在短短的一天之内。
通过吴泰这条线索,西厂已经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些旧太子余孽的蛛丝马迹!
这些余孽时常派人暗中与吴泰联络。
然而,他们的一切动作都未能逃过西厂的眼睛。
雨文忠深知,只要有所动作,就必定会留下痕迹,他们绝无可能逃脱西厂的追查。
此刻。
雨文忠带领的西厂番卫,最先来到了太仆寺卿刘义康的府邸。
他目光阴沉地打量着这座府邸,心中冷笑不已。
经过一番周密的调查,原来这些旧太子余孽就躲藏在这里。
像一群狡猾的老鼠,自以为能躲过天敌的追捕。
雨文忠挥了挥手。
示意番卫们将这座府邸团团包围,确保连一只鸟都无法飞出!
紧接着,他身边的番卫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刘府,展开了雷霆般的搜查行动!
他们翻箱倒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府内顿时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不久之后,番卫们将刘府的一干人等全部捆绑起来,带到了府厅前的院子里跪下。
这些人一个个垂头丧气,面如死灰,显然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悲惨命运。
雨文忠坐在一旁的藤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脸冷淡地看着这群阶下囚。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你们以为能逃过我的眼睛?真是自作聪明。”
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仿佛在挑选着下一个审问的对象。
整个府邸内充满了肃杀的气氛,西厂的威严,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刘义康瞪视着雨文忠,怒声呵斥:“你这死太监!吾乃太仆寺卿!我岳丈乃是尚书省左仆射张横!你敢动我?!”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挑衅。
仿佛凭借自己的身份和背景,能够震慑住这位西厂督公。
然而。
雨文忠却只是嗤笑一声,轻蔑地说道:“这么硬气?来人,水刑伺候!”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名厂卫立刻上前,将一块湿布盖在刘义康的脸上,然后开始不断地往上浇水。
水顺着湿布渗入刘义康的鼻腔和口腔,他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他挣扎着,想要摆脱这种痛苦的束缚。
但无奈,双手被紧紧捆绑,无法动弹。
水不断地涌入他的呼吸道,让他感到胸口沉闷,仿佛被巨石压住一般。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双眼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刘府上上下下的人,包括仆从等,都看着这一幕。
他们的脸色惨白,全身颤抖。
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手段,也从未想过自己的主人会遭受这样的折磨。
雨文忠笑眯眯地看着刘义康的惨状,仿佛很享受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
他缓缓地说道:“别急,一个一个来。”
他的声音冰冷而残忍,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然而。
就在这时,刘义康身边的一个幕僚突然脸色一沉,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冲向雨文忠!
他想要刺杀这位西厂督公,为刘义康解围。
但是,他的动作在雨文忠的眼中却显得如此笨拙和可笑。
雨文忠一脸平静地看着冲过来的幕僚,甚至都不用开口下令,身边就有数位厂卫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此人直接拿下!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显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雨文忠淡淡地问道:“你是何人?”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那人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雨文忠见状,使了个眼色,身旁番卫直接动手!
噗嗤一声,斩杀了另外一个幕僚!
顿时,吓得现场众人一片骇然。
有人立刻供出了此人的姓名:“他是今年才被刘寺卿召入太仆寺的,名叫苏子尧!”
雨文忠闻听供词,神色更冷,他沉着声音下令:“将此人押回西厂审讯,严加看守,勿使其有逃脱或自戕之机。”
言罢,他目光如刀,继续道:“还有,告诉刑部,严查尚书省左仆射张横!”
“此人深藏不露,必有大问题!”
厂番领命,应声而去,动作迅速且果断。
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只留下肃杀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一旁刚刚经受了水刑的刘义康,此刻正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写满了恐惧。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一时大意,竟忘了这些厂卫的厉害。
他们如狼似虎,行事狠辣果决,且直属于皇家,拥有生杀大权。
抓人审讯、查抄百官。
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根本无需繁琐的程序。
刘义康心中懊悔不已。
他深知自己的嚣张态度不仅未能震慑住这些厂卫。
反而可能连累了自己的岳丈张横。
这些厂卫可不会惧怕任何权贵,哪怕是尚书省的高官,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待审的犯人而已!
想到此处,刘义康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抬头望向雨文忠,只见对方一脸冷漠,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他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惹上了大麻烦。
西厂寻得突破之隙。
东厂这边,则已大肆缉捕官员。
历经严刑审讯,三省六部之下,二十四司、五监九寺皆被彻底清洗!
旧太子之余孽,已捕得百人!!
彼等虽未直接参与袭杀太子,然则或传情报,或供物资,或提供行政之便。
因此,东厂正忙碌不堪!
而与此同时。
新升副镇抚使的熊寅,领锦衣卫众,徘徊于三品及以上官员之府外,见一个捕一个,无所遗漏!
牢狱之中,惨叫连连,那些官吏岂能经受如此酷刑?
此时此刻。
曹正韬端坐于东厂大堂之内,神情凝重地听取着番子的汇报。
“启禀督公,”番子躬身施礼,声音中透着一丝敬畏,“西厂那边有了新动向。”
“讲。”曹正韬眉头微皱,简短地命令道。
“他们并未如我们所料,去纠缠那些小鱼小虾,”番子继续说道,“而是直接沿着吴泰的线索,深入追查,现已将矛头指向了尚书省左仆射。”
曹正韬闻言,双眼微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诧异之情。
他原本以为雨文忠会陷入繁杂的线索中难以自拔,却不料对方竟能如此迅速地锁定目标。
“刑部已经派人前去缉捕了吗?”曹正韬沉声问道。
“正是。”番子点头应道,“西厂的动作极为迅速,且精准狠辣。”
“虽然他们抓捕的人数不多,范围也不广,但每一次出手都直指要害。”
曹正韬深吸了一口气。
心中不得不承认,此番他确实小觑了雨文忠。
对方的手段与魄力,远非他所想象的那般简单。
“那么,锦衣卫那边又有何动静?”曹正韬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另一边。
番子略一沉吟,随即回答道:“麒麟镇抚使与新升的副镇抚使熊寅,正紧密配合刑部行动。”
“他们奉太子之命,对内侍省、殿中省、秘书省、御史台乃至东宫内部进行了彻底的清洗。”
“哦?”曹正韬眉梢一挑,显然对这个消息颇感兴趣,“他们可有抓获什么大鱼?”
“目前尚无确切消息传出,”番子摇头道,“但锦衣卫行事一向低调隐秘,即便有所收获,也不会轻易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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