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下也不推辞,示意老金收起一箱。那廖奇峰却对王寅说道:“上师不必客气了,我们兄妹此来只为除去那耕父虫,替我祖先了却一桩心愿,这金子我们就不收了。”
我一听耕父虫三字心中一动,我心想,莫非这地宫中有耕父虫?这东西可是大凶之物啊,怪不得王寅要请来廖家的后人,这个世界上估计除了他们,也没有人再知道降服此物的法门了。
我问他道:“咱们何时动手?”王寅摸了摸大光头,说道:“各位今天就留在这里,明天傍晚还有两个我请来的帮手赶过来,等他们到了我们便动手。”
他说完,指了指墙角堆放着的几个大麻袋,说道:“这里面是我寺中所配的解药,可解地宫中的毒瘴,各位明天清晨用这些药在汤桶中沐浴一个时辰即可,我这里已经都安排好了,各位一会儿便在这里好好休息,我来安排一切。”
我看了看老金他们,见大家没有什么意见便点点头问王寅:“你还找了俩人呢?是什么来路?”王寅听我这么一问,面带尴尬,笑道:“这俩人您也认识,等明天他们来了您一见便知。”
我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再追问。王寅安排小喇嘛带我们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间放好了行李,我有日子没有在这么舒服的小院儿里面住过了,不禁的想起了童年的生活,便溜达到了院子里看着院中栽种的一颗枣树发呆。
愣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我回头一看却是廖永梅。我心想这娘们儿阴魂不散的莫非又要动手?便问道:“你干嘛?你再疯疯癫癫的我可真不客气了啊!”
廖永梅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忽然开口问道:“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女人啊?”
我一听,笑道:“这话问的,天天人来人往的女的多了去了,你不就是一个吗?”她却摇摇头,说道:“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最近有没有和特别稀奇古怪的女人亲热过?”我点了颗烟,哼了一声说道:“那倒没有,我接触的女人都挺正常,要说稀奇古怪的女人,除了今天遇到你之外还真没见过。”
廖永梅听我挤兑她却也没有动怒,只是像看着一个很奇特的物件儿是的看着我。我见她没接没完的跟这犯疯魔,心头火起,骂道:“老爷我刚才没有跟你一般见识,你当爷爷怕你怎地?没完没了的撩拨老子!”说完伸手就抽出来一把M500,廖永梅这时候似乎是缓过神儿来一般,对我说道:“你这人也真不识好歹,我也是好意,你被邪魔外道所侵还不自知!”
就在这时候,王寅跟廖奇峰都闻声而至,王寅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对廖永梅说道:“天师有所不知,我这小叔叔曾有过一段奇遇,却并非什么邪魔上身,也不是妖精托化的,天师不必顾虑。”
廖奇峰也一把扯住了他师妹,说道:“你怎么这么大了脾气还是如此暴躁,跟我回去!”说完便拉着廖永梅回屋去了。
王寅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呵呵一笑,转身看了看我,点头说道:“三叔,恭喜你得此至宝,我先去忙一些琐事,一会儿开饭了咱们爷儿俩再聊。”说完,他斜眼儿看了东边屋顶一眼,便转身离去。
我顺着王寅的目光朝东房坡一看,隐约间一道红影一晃不见,似乎是个大猫之类的东西,我当下也没在意,便别起了枪去找老金他们闲扯。
一进屋,看见老鬼和龙薇也在,我便对他们抱怨那个廖永梅整个一神经病,老鬼说道:“我一寻思,也真不怪人家,你想想,你吃了狐狸内丹,身上自然带三分妖气啊,人家廖家的人比一般练气士高明的多,一看就觉得你丫不是人,自然就想斩妖除魔。”
我一边儿点烟,一边儿骂道:“望他妹!真高明就能看出来老子是人,要是觉得有三分妖气就不是人,那丫就是半吊子二把刀!”
老金也骂道:“没错,你看那大娘们儿,你瞅瞅丫那样儿,一看就他妈阴阳不调。回头跟丫说说,这趟活弄了那么多金子,他娘的回家包俩小白脸儿给丫治治内分泌紊乱!”
到了午饭时间,王寅亲自来请我们去用餐,一进饭厅便看见满满登登一大桌子酒菜,王寅留了两个机灵的小喇嘛在一旁伺候着,给哥儿几个端酒布菜,他自己则说临时有些事情要办,便离开了院子。
这廖家兄妹不戒酒肉,廖奇峰酒量甚大,拉着我们一顿海喝,喝的我跟老金都有些扛不住了,我正暗叹今天看来又要栽面儿,跟老金对了个眼色暗地商量如何脱身,转头却见廖奇峰人已不见。我赞道:“廖先生这酒量是真牛逼,这又使了个什么神通啊叫我们开眼,是大移形啊还是穿墙术啊还是酒遁啊!”龙薇却一拉我袖子,无奈的指了指桌子下边儿,我忙低头一看原来廖奇峰喝高了自己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廖永梅这时候猫腰一把将她师兄拎了出来,瞪了我们一眼便夹着师兄回房去了,我心中大悦,觉得终于有个事情叫我舒畅了许多,便喊过小喇嘛问道:“我说,白的喝不动了,有黄酒没?”那小喇嘛连忙点头,不一会搬来了几坛儿温好黄酒,我问他道:“这都是你们平时窖了自己偷喝的吧?”那喇嘛尴尬一笑,连忙退了几步低头不语。
我开了坛子闻了闻,伸手到坛子里一摸,顿时摸出来这是窖了多年的陈酒,当下对老金和老鬼说道:“我操,抄上了嘿,这酒最少四十年奔上了,赶紧招呼!”
老鬼拿过杯子到了一杯,尝了尝,喜道:“我操!三爷,这比咱俩当年偷喝的那坛子四十年元红还好喝!牛逼!”
我们仨喝的兴起,干脆换来大碗,叫小喇嘛在旁边筛满一碗便干一碗,喝着喝着老鬼突然问我道:“咱俩那次偷酒喝,就的什么菜来的?”我想了想说道:“最得意的是只香酥鸡。”
老鬼放下了碗,问小喇嘛道:“这菜你你们这厨子炒的还是外面买的?”小喇嘛近前答话道:“是外面买的,出了咱们这个院子不远有个私房菜馆儿,卖鲁菜的,我师兄说几位吃着一定顺口,便叫我们从那里订的餐。”老鬼笑道:“嘿,那正好,你去问问他们丫有没有香酥鸡,爷们要怀下旧。”
那小喇嘛点头出屋,过了约莫有十分钟便跑了回来,对我们说道:“怪事,真是怪事,我去那家菜馆,他家老板正在骂人,我问他们有没有香酥鸡,老板很生气的说没有。后来他家老板娘把他劝走了,跟我说他家菜馆养的鸡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被咬死了,一共十六只鸡鸭鹅,都咬死了,可是一口都没啃噬过,只是咬开了气管。他们家做生意规矩,这些鸡也不知道被啥咬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病,所以就不敢卖。”
老金听完,说道:“这有啥怪的,这杀过的事情很正常,料来不是黄鼠狼便是贼精的老猫。”
老鬼喝的微醺,问老金道:“杀过?杀过谁?”老金斜楞了他一眼,说道:“少爷,您也是跟金婆婆那么有身份的人混过几天的,别这么不着四六行么?杀过,是指某些动物并非出于捕食的目的无端将整窝的鸟兽全部咬死而不吃一口的行为,一般这么干的多是黄鼠狼、老猫和狐狸。至于它们为什么这么做,一直解释不清,有的说是受到某种刺激,有说纯粹是兽性驱使,有的说是为了报复,还有说是为了宣示领地,反正这种事情很常见。”
我们四个人坐在这慢慢儿喝着聊着,一直扯到了太阳下山。这时候王寅从外面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几个大袋子,一进门儿就笑着说:“三叔,刚才他们给我打电话,说您想吃香酥鸡,我特地去了趟十里堡,上您最得意的那馆子买的香酥鸡和海参过油肉,这飞车回来的,还热乎呢,您趁热赶紧!”
我这时候已经喝的有点儿大了,神经有点亢奋,当下接过来打包盒开开直接就扯了半只鸡,然后招呼王寅赶紧坐下一起吃喝。
王寅从小就胎里素,出家之前便不吃荤,酒倒是喝一些,便坐在边上倒了一碗酒陪着我们喝酒聊天儿,聊着聊着便说起来了饭馆老板家禽被咬死的事情,老鬼说道:“估计啊,这饭馆指不定怎么得罪了人家,招的人报复。”王寅道:“世间万物皆有灵,这可是内城,那些个有了微末道行的东西一般是绝足不到这地方来,炼有小成了的又绝不会无端的惹事生非,依我看呢,莫不是咱们当中有谁带了非常之物引来了这些狐黄白柳的暗中窥伺。”
我听他这么说便笑道:“咱们?哪儿他妈是咱们,我看要真若如此也就只能是你,你丫到底还有啥宝贝,别藏着掖着,拿出来给我们哥几个开开眼。”王寅苦笑了一声说道:“三叔,我这点儿家底儿都亮给你们了,这次为了能顺利的把东西得到手回寺里交差,我可是豁出去家当了。”
王寅跟我干了四五碗,便说喝不动了,只坐在边儿上陪着我们,我看他那意思是怕我们喝的太多了耽误明天的大事儿,便一推酒碗对老金他们说道:“得了,我看啊今天就到这儿吧,回去早点歇着,养足了精神明天还得做活儿。”老金点头称是,几个人便各自起身回房。
我走到了我的房间门口,突然看见廖永梅站在她那屋子的窗户里面正朝我这么张望,我心头火起,心想这娘们儿怎么没接没完,当真要跟老子对上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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