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后来,老刘有一天丢了一枚组传的金戒指,但是那之后却每隔个十几天便在桌子上发现一枚金戒指,只是不是自己的那枚。又过了几个月,老刘家翻盖房子,在花池子下边儿挖出来一个大洞,工人估计是个老鼠洞,也没在意,就继续的向下挖。没给几锹果然从洞里蹿出来一只巨大无比的老鼠,它趁着工人一愣神儿的功夫便跑了个没影儿。工人后来挖开了鼠洞,却发现里面没有其他的老鼠,但是令人吃惊的是在鼠洞里面居然发现了一个用花草的小枝杈搭造的台子,那台子搭建的十分整齐,上窄下宽,在台子的上面居然端端正正的摆着一枚戒指。老刘家的人听说之后就来观看,发现那枚戒指是老刘的爷爷传给老刘的一枚传家的金戒指,大家问了缘由,都说这是老鼠偷了这枚戒指,供奉于此,以示不忘老刘救命之情。房子盖好之后,老刘的家人全都搬到了西边儿新买的楼房,把这个院子留给了老刘结婚用。老刘住了没多久,那只大老鼠就回来找他了,老刘便给它弄了个窝,养在了家里。后来他试了试,每次他生病,便由那老鼠在家里存放的药物中挑拣数样,由那老鼠啃噬成泥,然后或内服或外敷,立见奇效,凭着这只老鼠配的鼠药,丫居然成了名医,不过这里的内情也就只有身边儿的亲友才知道。”
金婆婆听我说的事情挺有意思,但是又觉得吃了耗子口水调和出来的药实在有些恶心,脸上的表情是哭笑不得的。她连着喝了几口水反复的漱了漱口,还咂摸了半天,似乎是感受一下儿嘴里有没有老鼠口水的滋味儿,然后对我们说:“我现在就要动身了,你们俩先走吧,下个月的这一天,中午12点的时候你们来这里等我,记住,不管这房子还在不在,都在这个地方等,中午12点!”
她说完,便站起身送我们出了门,一直看我们走远了才转回屋里关上了房门。半路上老鬼问我:“我说,你怎么个意思?看你是不愿意啊?”我哼了一声说道:“这老太太咱们也不知根不知底儿的,没来由做她的什么徒弟干啥?再说她真有能耐还能叫人打成那样儿?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可不干,我们家可还指望我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呢……”老鬼听完,也觉得有道理,便说回去再想想。
一个月转眼便快到了,老鬼约我出来找了个馆子一边儿喝酒一边儿商量这个事情。老鬼说:“怎么着啊?我头几天去那附近扫了一眼,那房子还在呢倒是,上着锁,老太太不在。”我叹口气说:“你还惦记着这个,算了吧,多不着调的一个事情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拜师学艺呢你,梦呢,拉倒吧。我跟你说啊,我和我一个在外地的亲戚商量好了,咱俩攒个几万块,过那边儿开个场子,就弄老虎机,也不常干,就干丫半年,捞个快钱,然后找人盘出去,能逗个百十来万回来,然后咱俩挨北京弄个规矩点儿的小馆子,乐呵乐呵的赚钱,不好么?”
老鬼沉吟了半天没说话,然后突然举起酒杯子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说道:“操,你说说啊,就凭咱俩,比谁次啊,怎么就这么背呢,混的这个逼样儿!我看出来了,想来钱,想出人头地,就得来悬的!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你想啊,跟着老太太学了本事,整天跟古宝珍玩打交道,咱他妈弄回来几样儿就是够吃几辈子了!我想好了,我他妈干!”
我这些年混的也很不顺心,听了老鬼的一番话,也不由得动了心,思虑了一番便把心一横说:“行,豁了干死了算,就他妈这么地吧,要死要活屌朝上,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亦五鼎烹,咱也不可能老走背字儿,也该他妈时来运转了,行!到了日子咱们就过去找她!”
我俩说的高兴,在饭馆儿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才摇晃着结账离开。我晃晃悠悠的沿着二环奔家溜达,眼看离家不远了突然从一个老居民楼的门洞里边钻出来一个黑影儿,悄没声息的就跟在了我的后面。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天太黑看不清楚什么样子,只知道是个男的。我心想这是啥世道,大马路上连爷爷这块儿的都想抢,估计这孙子也是穷疯了。我暗自伸手到裤兜儿里把emerson的折刀就抓在了手里,以防不测。
我这人向来比较谨慎,虽然有带刀的习惯,不过那只是当做爱好把玩,平时需要的时候开个包装割个绳子什么的,防身倒是次要的,毕竟在天朝带刀子是违法的,就算遇到了歹人我捅了他我也得吃官司,所以不到万不得以还是跑为上策。于是我全神戒备,加快了脚步,想叫这人知道我发现了他在跟着我,叫他知难而退。
没想到,我越走越快,这丫也跟着越来越紧,看来今天就是盯上我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路子。我心里有些着恼,心说你丫这是看我好欺负吗?索性我放慢了脚步,一边儿走一边儿看着地上路灯照射的影子,听着那厮的脚步声儿,打算等他快到了跟前儿便亮出刀子给丫瞧瞧。
那个人眼瞧着走到了我身后,一伸手拍在了我肩膀,与此同时我猛的一转身,把emerson的快开钩在裤兜边儿一划,咔的一声甩开了刀子顶到了那人的肚子上。可是还没等我说话,那人突然脚不抬肩不摇,平地向后移动出去一米来远,这一下子吓的我心都凉了,脑子里瞬间想到莫非是遇到了僵尸不成?
就在我转身想跑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喊道:“三爷,你丫越来越不着调了啊!什么啊就要给兄弟我开膛。”我听那人声音耳熟啊,心想这是熟人看来,就仔细的朝他望去,这一看乐了,原来是金胖子。
我收起了刀子,走上前骂道:“你丫有病啊,贼性不改是不?你他妈想吓死我是咋的。”老金嘎嘎一笑,说:“你丫不挺牛逼吗,也有怂的时候啊?咱俩别闹,说正经的吧,我有个事情要请你帮忙。”
我递给老金一颗烟,问他:“说吧,什么事儿,只要我帮的上忙就行,你丫赶紧说,别瞎逼客气。”
老金说:“咳,我有个朋友,跟人动手,叫人给伤了,挺严重的,想叫你请老鼠刘给他断断。”
我一听原来是要找老刘去看病,便道:“这还叫事儿啊,急吗,要是着急你现在就带他过去呗。”老金听了点头说好,便叫我跟他去开车,然后去接他的朋友。路上我问他:“刚才你丫怎么蹿出去的啊?这手儿漂亮啊,可给我吓坏了,你丫是不是跟史楠他们学了什么功夫了这是?”老金嘿儿嘿儿一乐,说:“功夫个六啊,这他妈不是功夫,这是我们家传的手艺,叫缩地法,其实有个机关,不过深了就不能告诉你了。”
我上了老金的车,先给老鼠刘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我要带朋友过去看病,叫丫别睡觉。挂了电话,我好奇的问老金:“你这几年什么情况啊?样子倒是一点儿没变,你跟虫仙儿还在史楠手底下混呢?”
老金盯着前边儿的路回道:“咳,瞎混呗,这娘们儿也不过是看中了我们的手艺,叫我们帮着丫四处的刨野坟,说的天花乱坠的其实就他妈跟我过去一样是个贼!别提丫的了,头些日子我们帮丫盗了个大墓,遇到了硬手,把我一兄弟给伤了,到今天还他妈治不好。”
我一听,顿时起疑,心想别是盗了王妃墓的那一伙儿,要是这样可就真是巧了。老金接着道:“虫仙儿我可有两年没见他了,他不在北京,跟着史楠去了四川,一直没有什么联系。魏九据说出国去了,具体情况也是不清楚。”
我心里思绪乱如麻,随口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假装酒喝多了,靠在座位上装睡。老金开着车来到了石佛营一带,七弯八绕的来到了一个小区门口。他停了车叫我跟车里等着他,然后自己便钻进了边儿上的一栋楼里。
我等了片刻,就看见老金扶着一个人走了出来。我一看,赶忙开了车门儿去帮忙,那人朝我点头打了个招呼,我借着路灯看了他一眼,这人有三十来岁,个子不高,挺壮实,可是脸色惨白,二目无神,似乎伤的不轻。
老金把这人扶上车,对我说:“这哥们儿叫贾斌,我一瓷,妈的那天去南边儿干活儿,遇到个硬手,给了他一刀,伤的厉害到没什么,不过刀上边儿有毒,瞧不了少大夫也治不了,眼看着够呛了这都,我想起你那哥们老鼠刘了,叫他看看,要是能行我们肯定重谢。”
我拍了拍老金的肩膀儿说:“说这个就见外了,别扯没用的,救人要紧,赶紧过去吧,要是能行老鼠刘肯定尽力。”
老金开着车在我的指引下来到了老鼠刘的家。老鼠刘住在东城的一个小四合院儿里,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段儿。到了他家门口儿,我先过去敲门。等了片刻,门一开,老鼠刘走了出来。丫穿了个大裤衩儿,敞着怀,套了个白大褂儿,叼着烟卷一看见我就嚷嚷:“我说亲哥,
我这刚他妈要躺下,咱下回有啥事儿白天折腾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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