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爷爷讲述了这一段儿和耕父虫有关的传说,心里顿时是浮想联翩。我心说这么牛B的耕父虫怎么会出现在曹振家里?莫非他家祖先和故事里的那些人有些关系?不是廖均卿的后人就是纳哈楚的门人弟子?还有那只耕父虫,我曾经和这么神秘的东西无比接近,想起来还真有点儿后怕。再有,那憋宝的老头,在那天夜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导致身负重伤?这些东西我当时觉得是一辈子也不得而知了,只是更加担心曹振日后的遭遇。
小孩儿,心也没那么重,担心了一会儿也就过去了。从那天开始我渐渐的就忘记了曹振的事情,对他和那些事情的记忆也渐渐的模糊了,一直到十几年后再见到他的时候,却已经是阴阳相隔。
我那会儿本来学习挺好,最后考试的时候还超水平发挥,考了个全校第三,但是TM的点儿背,脑残的教育局跟一个浪催的大娘们儿一样不着四六,就在我小学升初中的那一年他们丫玩儿幺蛾子,取消了按成绩分配,改成了就近分配。因为我不是三好生,不能保送重点,就给分到了一个着名的破学校。这学校有多破?那真是没有最破只有更破,抽烟打架什么的就不算个事儿,初二就有带着没断奶的儿子上学来的女生了,孩子他爹还是学校一个老师,更牛逼的是隔壁班里一男生,怎么看也不像初中小孩儿,
后来一打听都快二十岁了,当年在外边儿打架曾经捅死过人,后来不知道托了什么关系弄了个精神病的证明,啥事没有,还跑学校里上学来了。
就这么个学校,基本上是别指望我能学好了,能全须全尾儿的把这三年对付过去就不错了。到了中考的时候,准备填报志愿,本来我的成绩能考个最次的高中,不过我觉得没意思,就想上个职高算了,早点儿参加工作,有了钱就可以去耍了。
我这个人没什么高远的志向,我记得打我懂事儿起,我的愿望就是能有自己的房,能养得起自己老婆孩子,吃好喝好就行了。
我喜欢吃,从小就跟着大人满世界下馆子,喜欢吃的人往往也都喜欢做,喜欢研究美食,所以从小就对做菜有了浓厚的兴趣。在我面临中考的时候,本来通过关系有很不错的学校可以去,毕业之后应该能找到很好的单位,可是我觉得没意思,一门心思就想当个厨师,为了这个事情差点给我老爷子气死,对我死劝活劝也没用,弄的我都绝食了。
大人一看,胳膊拧不过大腿,乐意学这个就学去吧,虽然苦点儿累点儿没社会地位,但是好歹也是门手艺,俗话说金山银山不如一技傍身,社会发展成什么样儿,人也得吃饭不是。
我的成绩虽然不好,不过考个职高还是没问题的,一切都比较顺利,我考上了北京某职高的烹饪专业。职高三年上的我欢乐无比,认识了很多朋友,每天也不用像别的人那样儿坐在那学那挨千刀的文化课。别人是数学语文英语,哥每天是煎炒烹炸焖溜熬炖。
在我上高二的那一年,我们学校承办了一次比赛,是个全国性的烹饪大赛,规模不小,在业界也比较重要,每天都有几百位选手来比赛厨艺,一比就是一个星期。这么大规模的比赛需要大量的服务人员,学校吗有的是学生,于是我们就停课一周,为比赛服务,也顺便开开眼长长见识,那来的可都是行内的高手。
我跟同学老胡被分配到热菜赛场,负责检查入场证件。老胡丫可不是一般人,这厮外号虫仙儿,这外号儿还是我起的,因为丫会捉虫儿、养虫儿、驯虫儿、斗虫儿、驱虫儿之术,而且那手段已经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了。
这个比赛在行业内挺重要,所以办的很正规。为了比赛的公平和安全,闲杂人等不能入内,所以做了一批证件发给了选手、记者和评委,我的工作就是每天开始入场的时候检查大家的证件。
开始我心想,来这儿的必然都是有证件的,不然谁没事儿跑这儿看它来啊!结果我还真想错了,想溜进来的人还真不少。这帮人干什么的都有,各种目的,有的是没混上证件的记者,有的是行内人想开开眼,有的是餐馆儿老板或者摄影师,想进来偷拍照片拿回去做菜牌,另外还有不少附近的街坊,想进来混点儿吃的尝个鲜儿。
比赛开始第一天的上午,我跟虫仙儿连着轰走了得有三十多位没证件的闲人,连劝带骂的,最后还跟一个号称记者的二逼滚了一架,要不是冲上来十几个同学抱着我,我非拿墩子给丫脑袋拍憋了。我是又累又搓火,心说他妈的分到这么个差事倒了血霉了算是,一点儿手艺看不着,还得跟这儿干仗。我越想越搓火,就搬了把椅子跑到边儿上的水房里抽烟。还没嘬两口呢,突然门开了,虫仙儿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进来,笑道:“三哥,你看这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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