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刘大祥和易文斌学聪明了,天才蒙蒙亮,就忍着困意爬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洗涑完毕,找了家早餐店,美美的吃了一顿,才来到监视点。
沈文斌和郑明崇,今天也起了个大早,郑明崇倒是手脚麻利,只有沈文斌在那磨磨蹭蹭的。
在一边的刘奎朋,看着沈文斌那满脸不情愿的模样,忍不住询问道:“刘少爷,要是有什么事,您可以说出来……”
听到这话,沈文斌脸上立马挂满了笑容,跑到刘奎朋身边,一把搂住问道:“真的吗刘大哥?”
“什么事说吧!”
“刘大哥,我……我……我还有些不想离开,能不能再扮演上几天?”
听到这话,刘奎朋嘴角下意识的扯了扯,这绝对是被气的。
事实也是如此,刘奎朋心中早就骂娘了:再留几天,你这是想把我们敲骨吸髓,彻底榨干吗?
一想起昨天,沈文斌在街上的那通疯狂采购,钱像流水一般,哗哗往外流,要是再来几天……
想到这,刘奎朋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连忙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不行,刘少爷,这些东西都是计划好的,怎么能说改就随便更改呢?”
刘奎朋话音还没落下,沈文斌的脸就拉了下来,松开了搂上去的手,拍拍屁股就往一边走。
“刘管家,这里的东西给我收拾下,本少爷要换身衣服……咔…嘭……”
随着一声摔门声响起,站在外面的刘奎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想想还需要沈文斌配合,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气。
而在一边的郑明崇,也是满脸问号,刚刚这些事,沈文斌压根没给他说过,他根本搞不懂,这时候还招惹这些人干嘛!
想不通,郑明崇就不想,老老实实和刘奎朋收抬起了东西,俩人收拾的,没一样是便宜的,都是各种高端衣帽,高端烟酒,以及其他一些值钱东西。
不过里面并没有金银首饰这些物件,那类东西,基本都由沈文斌自己占着,不止每天要拿出来打量一通,睡觉时,放那些东西的箱子,都会被他放在床上一块入眠。
沈文斌进房间,足足十几分钟才开门,这时的刘奎朋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了,抬眼一看,顿时愣住。
此时的沈文斌,全身装扮,那叫一个壕,脚上一双油光蹭亮的白皮鞋,鞋带处闪着点点金光。
走路间,裤腿提高,露出里面的袜子,袜子之上,满是各种金黄的纹路。
一条笔直顺滑的长裤,从上也能看到淡淡的花纹,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腰间一条深棕的皮带,穿过金黄的扣子,扣上是繁复的雕刻,细细一看,那居然是条龙。
上身衬衣马甲,外穿一件大衣,与下身完美搭配,左手一只精美的洋表,指间几颗翡的红的闪的,搭上那因只扣了一颗扣子而露出的龙头扣,简直了。
目光往上走,脖间一条毛绒绒的围勃,鼻上跨了副暗金边框的墨镜,虽一身珠光宝气,却又完美搭配融合在一起,衬托出一股高贵的气质。
不过此时的刘奎朋,压根没有心情注意什么气质不气质,只有那隐隐做痛,滴着血的心。
沈文斌这一身,全是在武昌或昨天用他们的钱购置的,那鞋子,由世界顶尖的皮货制成,鞋带孔纯金包边,鞋带头纯金包裹,就连鞋带,都他*的是与金丝混纺而成。
至于衣物,布料全是世界顶尖的,上面的扣子,虽不是金银,但他*的是宝石、是象牙、是各种值钱物件。
其他的腰带、手表、戒指、墨镜都绝不是什么便宜货,就连那围脖都大有来头,是裁取了世界最顶尖皮子最好的那一点儿,精心组合颜色缝合在一起的。
不仅刘奎朋的心在滴血,现在进来的钟河清、孙永宁、陆绍庭三人也是脸色难看。
钟河清神色波动了下,就恢复了正常,恭恭敬敬的对着沈文斌道:“少爷,这么穿,是不是有些太过高调了?”
沈文斌闻言,看了看自身的装扮,好像确实过头了,便把大衣剩下的扣子扣上,又看了看还是觉得太高调,便再次转身进了房间。
过了几分钟,沈文斌便再次从里出来,此时沈文斌身上已经披起了件大衣,手上也戴上了皮手套,尽管这两样也不俗,但相比于被遮盖的东西要平常多。
此时沈文斌手上,还提着个皮箱,中型大小,被他递到了郑明崇的手上。
“里面东西收拾好了,去给我带出来吧!也是时候离开了。”
听到这话,钟河清连忙招来在外面等候的手下,提上沈文斌收拾好的箱子便往外走。
等一行人离开首都饭店时,远处餐馆的刘大祥两人,便马上准备下楼跟上,不过却在门口,遇上了昨天去劝说的人。
“怎么来了?东西到手了?”
这人闻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还没有呢!得等他中午休息时才会送出来。”
“那好吧!你继续负责,等拿到了就带回指挥点去,到时候在那里汇合。”
说完,也不待这人反应,刘大祥便带着其他人快步下了楼,刚刚他看到了对方提出的行李,猜到人要离开了。
就这样,两伙人一前一后,像几天前一样,只是变了方向,又来到了下关,开进码头。
因为航班在大早上,码头上还没有开始一天的忙碌,所以人并不是太多,沈文斌很顺利就登上了船。
不过上船的沈文斌,并没有进船舱,而是椅靠着甲板的围栏,取了根雪茄,自顾自的吸了起来。
对于这,跟在一旁刘奎朋倒是不觉有他,因为这一路上,沈文斌抽烟,基本都会出来到外面抽,特别是在船上。
“明崇,把箱子给其他人,让他们给我放好了。”
郑明崇闻言,没有迟疑,直接把箱子交到了其他人手上。
看着搬了一堆行李箱从面前经过的手下,刘奎朋嘴角又不自觉的扯了扯,暗道:
这混蛋,真他*的会搞事,自己逮住两人时,手上就两个破竹箱,离开武昌时变成四个大皮箱,现在离开南京,大大小小统共十多个,里面放的,都是钱啊!
不过想到过会儿能拿回,刘奎朋的心才舒坦点,可转念一想,这些东西换回成钱,又得折损……
“呜呜……”好在船开始离港,打乱了刘奎朋的思绪,要不然还不得想到哪去。
船离开码头,沈文斌就恋恋不舍的看着南京,让一旁的刘奎朋那是怒火中烧。
等沈文斌将手中的雪茄抽得差不多后,便开口道:“沈公子,该回船舱了。”
听到这话,沈文斌一脸谄媚地看着刘奎朋,恭维道:“刘大哥,再让我看看呗!来来来……我给您点上……”
沈文斌说完,赶忙从身上掏出了雪茄和火,刘奎朋见状,迟疑了下,不过看着已经被甩在身后老远的码头,还是接受了。
替刘奎朋点上火,周围刘奎朋的手下,沈文斌也一个没落下,统统给点上,最后也没忘给自己和郑明崇点上一根,一时间,甲板上烟雾缭绕。
这会儿的沈文斌爬在船弦栏竿上,一直恭维着刘奎朋,漂亮话咕噜咕噜从嘴里飞出。
之前被搞得郁闷不已的刘奎朋一脸享受,觉得到时候可以给沈文斌一个痛快。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沈文斌那眼睛也在咕噜直转,扫视着江面江岸的情况,显然准备搞事。
远处江面有片芦苇延伸出来,顿时让沈文斌眼前一亮,猜到这里应该是处江弯。
在沈文斌收回目光时,还扫到了条熟悉的船,脸上闪过丝喜色,重新转过身子,懒洋洋的背靠着栏竿,身体在这过程中,已经又远离了刘奎朋一些。
而在刘奎朋另一边,时刻悄悄注意着沈文斌的郑明崇,也调整资态,靠到了围栏上。
看着沈文斌那懒散模样,刘奎朋不知怎么想的,也学着靠了起来,微眯着眼,任由初升的阳光照在自己身上,顿感享受。
“啊啊……噗嗵……”一声剧烈的惨叫和两声落水声,打破了甲板上的宁静,刘奎朋转头一看,已经不见了沈文斌两人的身影。
“人呢……”刘奎朋一时没反应过来,冲着手下直接大喊。
“落……落江了……”被刚刚一幕,搞得一脸呆滞的手下,指着江颤抖的回道。
几人愣了两秒,纷纷回过神来,爬到栏杆上往江中看去,可惜根本不见什么人影。
有的伸手掏枪,却被刘奎朋一把按住,低声训道:“别拿,拿出来我们就得被赶回去了……”
听到这话,手下人反应过来,连忙停止,问道:“那……那现在怎么办?”
刘奎朋闻言,略微一想,开口回道:“他们水性再好,短时间也逃不远,我们下船,留一人看船舱的东西,其他人随我去驾驶室,让他们放下救生船。”
说完,刘奎朋指派了一人,去通知船舱中的其他人,自己则带着剩下的手下,往驾驶室赶去。
而此时的客轮,已经转过了河弯,继续沿着主航道行驶,客轮不远处的江弯处,一艘小火轮放慢了速度,几个人往刚刚传来声音的江面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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