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刚要回他消息,视频就打过来了,她切换成语音接听。
周泽序看到切换成语音的屏幕,眉心不由蹙起:“怎么又不接我视频?”
“还在甜甜家里,和她们在吃火锅,晚点再找你。”
“行。”
挂断语音,坐她对面的楚甜神情复杂,摇头“啧”了一声,揶揄道:“不愧是恋爱中的女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念如滔滔江水。”
姜眠:“……我见友忘色,在他那边都成失踪人口了。”
“怪我咯。”楚甜给她捞了一块虾滑:“你没和周泽序转述我骂他的话吧?不会我哪天路上走着走着就噶了。”
“放心,没说,而且他一般有仇当场报,不会留你到现在。”
“我作证!”顾欢在这点上很有发言权:“你看我二哥顾淮之就知道了。”
“你二哥太弱了!”楚甜一脸嫌弃,转而又问姜眠:“你们这恋爱还要谈到什么时候?我最近发了笔横财,求求你快收走吧,再不收走就变成我身上的肉了!”
姜眠上次结婚只领了证,没办婚礼,楚甜准备的大红包也就没送出手。
“不知道,先谈着吧。”
又不是没结过婚,姜眠一点都不急,而且结了婚,势必要搬出贺家,她才和家人团聚几个月,不想这么快就分开。
“嫂子,等你们结婚,我一定要当伴娘。”
“我也要当伴娘!”
被她们说的,姜眠都开始憧憬婚礼了,回去路上,她一点点回忆起顾雅兰当初给她的婚礼策划。
今时不同往日,心境大不一样,每个策划都令她无比心动。
同时她也有点期待自己穿婚纱的模样,不知最终会穿什么样的婚纱结婚。
想了一路,到家时客厅灯还亮着,沈知鸢和贺仲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沈知鸢困的已经歪倒在贺仲廉怀里,听到开门的动静,打着哈欠慢慢直起身。
“回来了,快点去洗洗睡吧。”
没有责备,只有关心。
姜眠忽地有些愧疚,不应该回来这么晚。
沈知鸢亲昵地挽着她往电梯方向走,似有读心术:“我和你爸看电视,顺便等你,以后你该出去玩就出去玩,你们年轻人就该多出去玩。”
“妈妈,您和爸爸早点睡,以后别等我了。”
“好好好,听你的。”
姜眠回到卧室,快速洗漱完躺下,去找被他冷落已久的床伴。
姜眠:【睡了吗?】
消息刚发出,周泽序就打视频过来,这次姜眠毫不犹豫接了。
周泽序躺在床上,穿着真丝睡衣,纽扣一直系到锁骨下方,完全是良家妇男的打扮。
姜眠不由低低笑了声,印象中上次接视频,周泽序可是把能露的都露了。
见她笑,周泽序眉眼也弯起来:“你笑什么?”
“笑你穿的挺多。”
周泽序低头看了眼,随即露出了然的表情,作势去解第一颗纽扣:“想看啊?”
姜眠刚想伸手去捂摄像头,就听他拖着戏谑又嚣张的调子说:“那就想着吧。”
姜眠:“……”
周泽序非但没给她看,还钻进被窝,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半张脸在外面。
“如果能想到做梦,我会很高兴。”
他很懂欲擒故纵,关系冷的时候,掏胸肌掏腹肌给她看,一旦关系升温,又不给看了。
“睡吧,视频别挂。”周泽序把手机立在床头,柔声细语道:“晚安。”
“晚安。”
姜眠还是第一次和他开着视频睡觉,感觉很神奇。
这晚,姜眠的确做梦了,不过不是梦到不可描述的画面,而是梦到那个许久未做的梦。
梦里的小男孩和周泽序小时候的模样完全重合,梦里的她追着汽车一路狂奔。
“目目,我叫目目。”
“哥哥,你快点回来娶我。”
“我都叫你哥哥了,你一定要回来娶我。”
梦里的话随着梦境无意识说出口,完完整整传到大洋彼岸。
周泽序那边是上午,他等姜眠睡着就起来了,马不停蹄赶去威尔逊工作室取钻戒。
这会儿他坐在车里,戴着蓝牙耳机,听到姜眠呓语,眸色渐渐沉下来。
“眠眠,醒醒,我是哥哥,很快就回来娶你了。”他低声唤着。
姜眠完全沉浸在梦中,一点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汽车疾驰,她依旧在执着地追逐,忽地被石头绊倒,重重摔倒在地上。
她猛地惊醒过来,那种感觉好真实,好像真的摔了似的。
心脏跳的飞快,额头也冒出汗,抻了抻腿,她终于缓过来一些。
“宝宝。”
周泽序过了片刻才出声,声音压的极低,却还是把她吓到了。
“你吓死我了。”
姜眠捂着胸口,瞌睡都吓跑一大半,看着视频里那张紧张的俊脸,她沉默几秒,说:“周泽序,我刚刚又做那个梦了。”
“嗯,我知道。”周泽序温声细语说着:“你又说梦话了。”
姜眠表情微微僵了一下,她说梦话这事是周泽序心头的一根刺,这根刺同时也深深扎在过去三年的婚姻中。
想要彻底拔除或许并没有那么容易,但她还是选择尝试一下。
“我梦到你就是那个哥哥。”
怕周泽序不信,她还想补充点什么,却听周泽序沉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嗯,我就是那个哥哥。”
姜眠:“……”
严重怀疑她就算说1+1=10 ,周泽序也无脑相信。
“我认真的,这次的梦很清晰,也很长,我还梦到我们在公园里玩沙子,堆城堡。”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开始不信了,实在难以想象周泽序蹲坐在地玩沙子的场景。
而且这不是周泽序和秦沐沐之前发生的故事吗?难不成是她嫉妒,偷偷篡改自己的梦境?
可她以前不知情的时候也反复梦见这个场景。
越想脑子越乱,姜眠懒得再想,抬眸看向视频:“不说了,我继续睡了。”
“睡吧,我一直在。”
车里幽暗的光线遮住周泽序眸底浓烈的惊喜和自责。
惊喜她梦到小时候的场景,同时又自责没能在这时陪在她身边。
后半夜,姜眠没有做梦,睡的还挺安稳,醒来时又想起一句梦里的话。
“哥哥是哥哥,新郎是新郎。”
至于当时的语境,她想不起来了。
两天后的周六下午,姜眠正在客厅里和外公下五子棋,爷爷担任军师。
周泽序风尘仆仆走进来,行李箱直接丢在门口。
“下完这局,上楼换件衣服,带你去个地方。”他蹲在姜眠身侧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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