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尉,先这样吧,你和弟兄们先回去。”
刘风经过深思熟虑后,一脸平静看向林震。
“是……”
林震犹豫着拱手,眼神却瞟向地上的小顺子,欲言又止。
刘风沉声道:“就让他继续留在我这里,这样才能麻痹董良叔。”
“那叶大人,我们这就告退,有事您再言语一声。”
林震说完,不假思索对几个锦衣卫招呼道:“兄弟们,我们走。”
那些锦衣卫们收起手中的兵器,鱼贯而出。
刘风看着林震他们离开后,缓缓蹲下身子,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小顺子。
小顺子的脸上满是惊恐,他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您真的会放过我吗?”
刘风微微一笑,说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自然会保你性命。”
小顺子连忙点头,说道:“大人,小的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刘风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如何利用小顺子来对付董良叔。
过了一会儿,刘风停下脚步,看着小顺子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和董良叔保持联系,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小顺子连连点头道:“是、是!大人,小的知道了。”
刘风一挥手,小顺子立马连滚带爬地出了刘风的房间。
见四下没人,刘风掏出了那玉带钩,手指细细摩挲着这玉带钩光滑温润的表面,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这种皇家器物,宫廷管理一定十分严格,董良叔未必有正常渠道能获得。
“说不定广储司的卢总管,能知道些什么……”
刘风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玉带钩小心地收好。
他整了整衣衫,便迈步走出了房间,决定亲自去问问广储司的卢总管。
不一会儿,刘风就来到了广储司。
见到卢总管后,刘风面带微笑,拱手行礼道:“卢总管,好久不见,今日特来拜访。”
卢总管微微一愣,随即十分殷勤地跑上前来,笑道:“原来是刘大人啊,杂家就说今儿个天气这般好,神清气爽的,原来是刘大人大驾光临啊!”
因为刘风经常从广储司来些宫廷器物倒卖,一来二去,如今的卢总管,也和外膳房的王掌事一样,都快成了刘风的忠诚狗腿子。
刘风听了卢总管的话,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客气地说道:“卢总管,您太客气了。”
卢总管连忙摆手,说道:“哪里哪里,刘大人能来,那是看得起咱广储司。大人快请进,快请进。”
说着,卢总管便殷勤地把刘风迎进了屋里。
等刘风坐下后,卢总管亲自端上了一杯茶,说道:“刘大人,请喝茶。不知大人今日到访,有何贵干啊?”
刘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看着卢总管,缓缓地道:“卢总管,我今日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请教您。”
说着,刘风便从怀里掏出了那玉带钩,递给卢总管,说道:“卢总管,您看看这个。”
卢总管接过玉带钩,仔细地看了看,脸色微微一变。
他抬起头,看着刘风,说道:“刘大人,这可是亲王用物啊,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刘风看着卢总管的表情,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他故作神秘地说道:“卢总管,实不相瞒,这东西的来历有些蹊跷,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卢总管眉头一皱,小心翼翼再确认了一下手里的玉带钩。
“没错,货真价实!”
他轻轻将玉带钩递给刘风,满脸堆笑道:“这东西应该不是陛下赏给大人您的,毕竟这玩意儿的来路……咳咳,总之,刘大人放心,杂家什么也没瞧见。”
刘风看着卢总管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暗笑。
他接过玉带钩,在手中把玩着,说道:“卢总管,你误会了,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帮我隐瞒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东西在宫廷里应该是严格管控的,你可知这玉带钩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刘大人,这可就难说了。”
卢总管一听,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挠了挠头,说道:“这宫廷里的东西,虽然管理严格,但也保不齐有人偷偷拿出去。”
“不过,这亲王用物,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能拿到这东西的人,肯定不简单。”
刘风微微眯起了眼睛,说道:“卢总管,你在这广储司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一点头绪吗?”
卢总管犹豫了一下,说道:“刘大人,不瞒您说,我确实没有什么头绪。不过,您可以去黑市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黑市?”
刘风微微一愣。
自从上次从同福当铺刘掌柜口中听到黑市,这才不过一日,又从卢总管口中听到黑市。
刘风对这黑市愈发好奇,于是盯着卢总管,问道:“你的意思是,这玉带钩很可能是从黑市流通出来的?为什么?”
卢总管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刘大人,这宫廷里的东西,管理虽严,但总有些胆大包天的人,会把东西偷偷弄出去。”
“而这黑市啊,那可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东西都能在那里找到买家和卖家。”
“这亲王用物,一般人可不敢明目张胆地拿出来交易,只有在黑市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才有可能流通。”
听卢总管说了一大堆,刘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听说这黑市不太平啊?”
卢总管点头道:“没错,黑市里面各色人等都有,来路不明者,穷凶极恶者,不受朝廷约束者大有人在。所以刘大人,即便您去了黑市也得小心,那里是法外之地。”
“是吗……”
刘风摸了摸怀里的黑市地图,心中纠结无比。他是很想去黑市的,无论为了调查玉带钩的来历,还是去长长见识……
但现在没了七星匕,估摸着要去黑市的话,恐怕得带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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