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司荀目光幽深莫测的直接将那字条焚烧成了一团灰烬,这才云淡风轻的开口道:
“行了,此事孤自有主张,天色不早了,你还是顾好自己,早点歇息吧!”
她在这里急得团团转,可没想到这殿下居然这般敷衍了事的态度,更惹得她着急上火。
温滢有些气结开口道:
“殿下,嫔妾为此事着急得睡不着觉,深怕因为嫔妾的缘故从而牵连到您的身上,可您倒好---。”
司荀有些无奈的转目睨了睨她,暗叹了一声:
“好,那不知道爱妃有何高见,孤愿意洗耳恭听。”
温滢微微咕噜着小嘴,揶揄了一声:
“殿下,眼下都要火烧眉毛了,您还有心情跟嫔妾开玩笑,您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司荀目光略显慈爱的扫了一眼她的肚子,又温声开口道:
“自然是担心的,可即便再天大的事,在孤的眼里都比不上咱们的孩儿重要,这么晚了,就算你不休憩,孤的孩儿也得睡觉啊。”
温滢目光定定的看了男子一会,难得认真的开口道:
“殿下,您打算如何做?您若是不说的话,嫔妾实在睡得不安稳。”
男子微微沉呤了一下,又略显狐疑的挑眉开口道:
“对了,你是怎么猜测到这苏侧妃是给贤王秘密私通消息的?”
温滢目光微微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方才开口道:
“嫔妾若是说了,殿下您可别生气啊。”
男子不置可否。
温滢暗自沉呤了片刻后,方才娓娓道来开口道:
“想必殿下也该知晓,嫔妾跟苏侧妃向来不和,因此嫔妾便一直派人秘密的关注苏侧妃的一举一动。”
“之前,这苏侧妃是咱们东宫出了名的秀外慧中的才女,无欲无求,只安隅一处,不求滔天的权势,更加也不奢望殿下的恩宠。”
“当时嫔妾便生了疑心,这世上怎么会有像她这般的人,唯独只能说明一点,志不在此,后来倒是真的让嫔妾打点一点眉目出来了。”
“原来这苏侧妃早年间就跟贤王定了私情,两个人两情相悦,只是皇上错点鸳鸯谱,这才阴差阳错的违背自己的心意嫁给了殿下。”
“这就是为何她总是找各种借口避讳侍寝的缘由,这安贵妃正是因为这一点,方才处心积虑的利用她来给贤王秘密泄露东宫的消息。”
“当然也允诺了她一些好处,只要这贤王成就一番霸业,一统天下,自然这世上便无人敢阻拦他们在一起了,这苏侧妃一直是在替贤王守身如玉了---。”
司荀微微沉了沉面色,冷哼一声:
“你是在暗讽苏侧妃明晃晃的给孤戴了一顶绿帽子?孤居然毫不知情。”
温滢看了看男子,轻嗔了一句:
“瞧,殿下刚说还不生气呢,这会倒跟嫔妾急眼了。”
就像江姐姐所说的,大男子主义和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
哪怕他并不是那么喜欢那位女子,可也不希望她背叛了他,给他头顶上戴绿帽子,侵犯了男性尊严。
这是他万般不能容忍的。
温滢瞅着男子紧抿着薄唇,默然不语。
她微微怔了怔神色,又询问道:
“不知眼下殿下打算如何处置苏侧妃?”
司荀幽深莫测的目光忽地落在她的身上,似饶有兴趣地问道:
“爱妃觉得该如何处置更为妥当些?”
温滢暗自咬唇沉思了一会,方才思量着出声道:
“嫔妾倒是觉得不能明着来,因为她得罪了整个苏家,惹得苏家跟殿下反目实在不值当,嫔妾这倒有一计,还望殿下明鉴。”
女子微微的俯身,在男子的耳畔边悄然的耳语了一番,惹得司荀神色一惊:
“就你这深重的心机,简直是无人企及。”
也难怪前世的时候,他会被这虚情假意的女人给耍的团团转,玩于股掌之间。
温滢微微扯唇一笑:
“跟殿下相比,嫔妾这些小伎俩,压根不值得一提,当然嫔妾知道殿下自有决断,嫔妾只是提出自己一番见解罢了,至如如何处置苏侧妃,还是要殿下自行绝议的。”
***
三日后,夜间,温滢刚盥洗一番准备就寝。
这雅竹便火急火燎的走进屋子内,朝着温滢禀告道:
“小主,据说今晚这苏侧妃跟贤王在京都的湖畔边私会,没想到遭受刺客遇刺,苏侧妃当场被毒箭射中,血溅当场而亡。”
“这贤王情绪失控的抱着苏侧妃的尸首悲痛万分,痛哭流涕的。”
“如今整个皇宫内关于这苏侧妃跟贤王私通苟合的流言蜚语闹得沸沸扬扬的。”
“真没想到平日里看这苏侧妃挺一本正经的端庄贤惠,居然背地里如此的不堪入目,这下他们的丑事被揭露了,也是她自作自受---。”
这会,她微微愣了愣神色,似恍然大悟的明白了过来,双目略显惊愕的出声道:
“等等,莫不是小主您早就觉察出这苏侧妃跟贤王之间的奸情,昨日,您方才命奴婢给贤王送了苏侧妃之前赠送给您的那一幅梅花图。”
“这贤王方才深信不疑的前往湖畔,莫不是那一幅梅花图乃是贤王亲自作画送给苏侧妃的,也难怪苏侧妃如此珍视,视若珍宝,敢情他们之间---。”
“只是没想到他们私通居然会这般凑巧的惨遭刺客,这苏侧妃当场一命呜呼,真是可惜了,怎么就没把贤王也给---。”
“恰好让他们这一对奸夫**在阴曹地府做一对苦命鸳鸯,奴婢一想起,当初她兴师动众的的去抓小主跟苏医官的奸情,便觉得无比的荒谬可笑。”
“自个行为不见检点,浪荡不羁,反而还要诬陷别人,奴婢还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温滢神色微微顿了一下,急忙出声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让你办的事如何呢?”
雅竹点了点头:
“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去抓香儿的时候,恰好撞见香儿正神色慌张的准备溜出宫外去,恰好被奴婢给及时的堵住了,人现在就在外面候着呢。”
温滢旋即便往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入座,神色一正开口道:
“将人押进来。”
片刻后,两位太监便粗鲁的直接拽拉着面色惊慌的香儿跪在温滢的面前。
温滢目光犀利的牢牢地凝着她,冷声质问道:
“我问你,苏侧妃写下的遗书在那里?”
香儿颤巍巍开口道:
“奴婢并不知道什么遗书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望温小主手下留情,饶过奴婢一条贱命啊---。”
雅竹忽地上前来,目光凄厉的朝着她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怒吼了一声:
“主子跟前,还不快快老实交代,居然还敢欺瞒主上,你不要命了呗。”
香儿顿时畏畏缩缩的开口道:
“温小主,奴婢绝对不敢欺瞒您,奴婢真的对此毫不知情,苏侧妃之前确实曾经交代过奴婢,说什么,若是她有任何不测便将一份家书及时的送到苏老爷手上,旁的什么都没说。”
“可前脚这德公公便派人将整个花榭居给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番,早就将那份家书给拿走了。”
“后脚跟这雅竹姐姐便把奴婢抓到这儿来了,奴婢真不知道什么遗书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望温小主饶命啊---。”
温滢神色冷然的吩咐了一声:
“先将她关押到旁边的偏院内,等殿下回来再发落。”
“你们都退下,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大约等了快一个多时辰,这司荀方才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兰水榭内。
刚进了屋子内,便顺手将外面的披风给取了下来,然后往旁边的衣架上面一搁。
这才眉目朝着女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又径自倒了一杯茶水,轻啜了几口:
“孤就知道,孤若是不快点回来,以你这操心的性子必定又会寝食难安的熬夜等着孤了,苏侧妃的事已然了结了,这下你该安心了吧!”
温滢急色开口道:
“那苏侧妃生前所写的遗书?”
司荀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早就被孤截住,当场焚烧了。”
温滢这才彻底的安心下来,又开口道:
“对了,那丫鬟香儿还被嫔妾关押在偏院内,等候殿下发落。”
司荀微微沉呤了一下,淡声开口道:
“她知道太多的内幕消息了,留不得,直接赐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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