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满仓依旧死不承认自己就是虎子，他继续狡辩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妨碍公务我会铐了你去蹲监狱！不信就试试看！”

        柳云韬毫不妥协，因为他坚信自己不会认错人。于是接下来的一句话给董满仓出了个难题。他指着董满仓的左手腕说:“有本事你把衣袖卷起来让大家看看！”

        董满仓喝道:“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你紧张什么？连老朋友都不敢认，是不是做了亏心事儿？莫非犯人命案？”柳云韬故意用话激他。

        “胡言乱语！局长，这人脑子有毛病，关他几天再说！”董满仓暴躁道。

        董培元却说:“他也没有恶意，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他以前的朋友，这本是件好事儿啊！你又何必太过拘谨。扯开衣袖让人家看看吧！”

        “快啊！敢不敢啊？”柳云韬催促道。

        董满仓仇视一眼柳云韬说:“既然局长说了，我就再跟这个无赖耽搁几分钟宝贵的时间，让他死心。”说罢，卷起左手上的衣袖露出手腕给柳云韬等人看。

        柳云韬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找了又找，就是没有发现有老虎刺青。他惊奇道:“怎么回事！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哼！见鬼了！浪费我时间。”董满仓冷哼一声，领着其他两个警员夺门而出。

        “怎么会这样？”柳云韬不甘心地目送董满仓离去。

        马凡拍了拍柳云韬的肩膀说:“这回你真认错人了。现在什么都不必说，先找间客房休息一宿。有些事儿等天亮了才说得清楚。”说罢，又朝董培元道:“董掌柜，给我们这位新来的朋友安排一间客房吧！”

        董培元赶紧吩咐鬼婆婆，“我要监督巡街去了，这给客人安排客房的事就交给你了。”

        鬼婆婆点点头说:“掌柜的放心去吧！几位客官随我来。”说罢，端着一盏油灯在前面带路，一步一步踏上楼梯。

        马凡借着灯光，认真仔细地打量着那些穿油纸衣，脸上涂胭脂的土扈人，他们所在的位置，特别具体的位置，还有他们头顶上大概是几号客房？他很认真地记在脑海，而且胸有成竹地样子。

        上了二楼，鬼婆婆准备将柳云韬安排在马凡的天字一号房对面天字二号房。可是没想到马凡却跟柳云韬打起赌来，他说:“柳兄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柳云韬拿箫往自己额头上一摁，呵呵道:“世上若有鬼，那我就是钟馗在世。”

        “这么说，你不相信有鬼？”

        “不信！”

        “那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就赌！说，怎么赌，赌什么？”柳云韬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就赌你不敢在甲字二号房住一宿！前些日子，那里刚死了一个人，死状十分恐怖！”

        “赌定了！说赌什么东西？”

        “十块大洋，如何？”

        “一言为定！”柳云韬呵呵笑道，像是志在必得。

        鬼婆婆突然说:“自从那间客房出了人命就已经封了，没有掌柜点头同意，谁都不能进去！”说罢，又猜疑地盯着马凡看，想必她也有些想法。

        马凡恳请道:“鬼婆婆没事的，我就跟他打一个赌，而且我们付给您双倍的房钱。您就高抬贵手成全我们吧！”

        屈财、朱莹、张遥虽然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但是他们觉得马凡在策划一件有利于大家的事儿。为了助他一臂之力，他们几个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全力配合他。

        “这事儿老身我真的做不了主。”鬼婆婆依旧不肯答应马凡的请求。

        屈财突然掏出几块大洋递给鬼婆婆说:“老婆婆，你做个中间人，我这几块大洋就拿来做赌注，赌姓柳的在甲字二号房撑不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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