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阵夜风吹过,吹的周围的树木“沙沙”轻响,林间的一块扁平的巨石之上,一男战三女,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止了,谁也没有动作。
“师妹,杀了他!”阮师姐红了眼,也不知道是被陈陌打的激怒了还是不愿意自己的师妹委曲求全。
倒是申雀此时被陈陌那簪子点钟眉心,倒是冷静下来,或者说冷汗淋漓,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对方先停的手,不然,那锐利的簪子已经刺穿了自己脑袋。
“师姐,别再说了。”侯少琳带着哭腔说道,她不愿看着自己的两个师姐死在自己的面前。
“你不改变自己的性子,还是不要出来吧。”陈陌淡淡的说着,一边收回自己双手。
“阮师姐!不要!”
原本以为事情以陈陌收手而结束,但那阮师姐似乎已经气急败坏,以前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在陈陌的手收回去的那一句,手中的刀,携带者愤怒刺向陈陌。
“嗽”
刀被陈陌一把抓住,脸上也没有怒气,淡淡的说道:“不要以为我不会下死手,这完全是看在这位姑娘之前替我解答的份上,才留手。”
说完,手腕一用力,“当”的一声,阮师姐的那把刀被陈陌折断,然后一甩,断掉的那一节被刺进阮师姐身边的石头里,深深嵌入。
这一切之后,陈陌也没必要和他们告辞,动身离开了这里,留下思绪万千的三人。
离开她们之后的陈陌,在一处应该无人打扰的地方休息,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布条包扎好,刚停下来的陈陌,擦拭掉嘴角的鲜血。
之前在那三人面前看似云淡风轻,其实自己也受伤了,准确来说,是那一拳破掉对方一斩受的伤,自己还是托大了。
不过收获颇多,陈陌可不是单纯的和她们打斗,而是通过她们,了解更多“武”的东西。
......
又过一月之多,临近夏末秋初,大地上,呈现开始呈现出一片片金黄金黄,那不是树叶黄了,而是田地里的稻子熟了。
上一年的年末,在寒冬来临之际,唐国在全国上下开垦了许多的农田,不仅百姓们参与,而且当差的也放下手中的刀刀枪枪的,扛上了出头,就连边军中一部分士卒也被要求去开垦农田。不仅如此,许多之前强取豪夺的权贵,都被还田于农,换取自己赦免之罪,总之,在上一年大雪来临的时候,很多的农民都有了很多的土地,那年冬天,他们看着被大雪覆盖的田地,喜极而泣。
瑞雪兆丰年,这句话一点没错,这一年的丰收时节,可谓是硕果累累,百姓们看着自己的土地那金灿灿的稻谷,有些老人已经老泪纵横,虽然他们也被告知今年的税收依旧没能减免多少,但看着大片的稻田,他们心里清楚,即使交了税收,依旧有丰富的存余,不像之前,艰巨一点的地方,不仅税收不够,官服还把田地收割了,让他们第二年更加艰巨开荒,以至于很多人受不了这样的恶心循环,宁愿落草为寇,之前陈陌前往千礁岛的时候,做匪寇的时候,那里匪寇横乱不就是这样形成的。
唐国的西北域,自从武寇掌管那里之后,晋国就没有找过唐国的麻烦,一来他们正吃着肥肉,二来武寇的西北军太狠,很难啃,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所以,以前尝尝提心吊胆的唐国西北域,得到了一个相对稳定,而且现在的边军在百姓眼里不是凶神恶煞了,倒是和蔼可亲起来,不仅来帮他们开垦土地,还在秋收的时候,来帮他们收割作物。
只要经过农忙的稻田,都会看见好几个精壮的男人奋力的挥舞着镰刀。
烈阳高照,男人们挥舞着汗水,在一处百余亩的稻田旁,一棵大树底下,好几个妇人挑着中午的吃食来到这里,呼喊着自己的男人来吃饭,顺便喊着那些来帮忙的士卒。
“军爷,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一位老汉伸了伸自己因弯久了自己的老腰,呼喊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军卒。现在一声“军爷”,没有了之前那种畏惧卑微,更多的是平易近人的称呼。
“李老汉,我还不累,我还可以干一会儿。”那个军爷停止腰板,嗓门极大的喊道,同时还眨着眼里暗示着什么。
李老汉心领神会的笑了笑,然后提了提嗓门,喊道:“统领大人,该吃饭了。”
“好嘞!”一个年轻的声音回答着。
李老头笑了笑,来帮他们收稻谷的这只军伍,领头是一个统领,很年轻,却没有以前见过的那些将领嚣张跋扈,根本不把百姓的命当命。李老头也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儿子,以前是躲着官服不去当兵,后来不知怎的,家里人拦都拦不住的要去当兵,后来还当了个小伍长。因为自己儿子当兵的地方远,不能回来帮忙,好在有其他人,也耽误不了农活。
李老头听说这只军伍的人都见过他的儿子,高兴的不得了,也确认自己儿子过得真的可以,就是听说那个年轻的大将军治军很是严厉,吃了不少苦,起初李老头还有些担忧的,但是被开导之后就放开了,训练严厉一点,上战场活下来的希望就大一点。
跟这些军卒聊天,李老头等一些平头百姓也知道,想要安稳的盛世,就得有人抛头颅洒热血,若是各个守着一亩三分地,最终都会导致家破人亡。
大树底下,凉风徐徐。
“李老头,我可跟你说,我们这些人宁愿干农活,也不愿意跟着我们家统领训练,那是相当累啊,您瞧我这粗胳膊粗腿的,那都是练出来的,等到你儿子下次回来,估计也跟我这般。”
“壮点好,壮点好,姑娘也喜欢。”李老头笑呵呵道,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年轻的统领光着膀子,用衣服擦拭着身子,走了过来。
“没什么,没什么,李老头问统领成家没,我说没,让李老头介绍一个。”军卒憨笑着。
“哪里哟,我们这的姑娘哪里配得上统领大人的英俊神武哟。”李老头打着哈哈说道。
“就你屁事多。”统领踹了那军卒一脚,然后接过一个妇人递过来的稀饭,大口大口的灌起来。
这样军民一家亲的场景,以前这里的人从来不敢想象,现在确确实实的出现在眼前,对于那些当兵的人,或许不是盛世,但对于这些百姓来说,却已然是盛世。
一帮人在大树底下乘凉,因为这里离六须山较近,很容易见到从山里出来的和尚,所以当一队和尚经过这里的时候,李老汉等人都很热情的让他们过来坐坐,顺便喝完白粥,随后便与那些和尚在一旁祈福起来。
军卒们不参与,只是在一旁,看着大树静静的看着,然后听着他们的诵经,小憩一下。
这片天地变得宁静起来,不是说声音没有了,而是心里杂乱的声音没有了,渐渐的,那些忙活了一上午的军卒,细微的喊声响起。
那个统领倒是没有与他们一同休息,而是在两者之间的一处空地盘坐着,聆听者那诵经声,因为家里的缘故,他没少和六须山的人打交道,这诵经声着实亲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诵经声和当初一位大哥教自己的练功口诀特别契合,不知不觉,他就听着诵经声,练起了内功心法。
李老头他们很是虔诚,跪坐在诵经和尚的面前,双手合十,时不时还跟着念诵几句。他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在感谢着美好生活的来临,也在祈祷着自己的儿女们平平安安,享受这得来不易的生活。
稻田间的小路上,一个黑白相间发色的年轻人缓缓的走着,看着收割了一大半的稻田,摸着身边还没有被收割的稻谷,这样的场景让他心里很是安静。
年轻人沿着小路一直走,小路正好经过一刻巨大的树,树荫下休息着一群人,还有诵经的和尚。
起初年轻人并没有打算驻足停留的意思,但听着越来越清晰的诵经,年轻人的脚步也放缓了许多,然后驻足不前,聆听着那些和尚的诵经声。
年轻人在聆听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盘坐着,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引起了这位黑白发年轻人的注意。
引起这位年轻人注意不是因为那个年轻人长得比自己英俊,也不是因为年龄相仿而引起注意,而是这个盘坐的年轻人此时身体内那个气机的流转,让这个黑白发的年轻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黑白发年轻驻足了一会儿,一声“阿弥陀佛”打断了思绪,他看见和尚念经结束,在和那些百姓告辞,年轻人迈开自己的步伐,离他们而去。
在年轻人走出五丈原的时候,正好是树荫与阳光的交界处,那个年轻的统领也被之前的“阿弥陀佛”声唤醒,统领睁开眼,正好看见那个年轻人的背影。
片刻之后,统领出声喊道:“朋友,这么大太阳,不停留歇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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