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华头陀竖了竖拇指,这些天天研究古玩的,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只是看了一眼,就大致知道这人脉天星图的出处和年代。
不过我并不关心这人脉天星图的朝代,我关心的是这人脉天星图的内容。这人脉天星图里到底记载的是怎么样的一个古墓,具体地点在哪里。
“不愧是华前辈,这一眼便看出了这人脉天星图的问题。只是不知道,这图人到底记载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古墓啊?”
听见我这样问,华头陀笑了笑,然后放下手里的放大镜:“术业有专攻,我也不怕你嘲笑。我们这些干蛇尾工作的,虽然对冥器的出处,年代,用处很了解。
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只有了解这些,我们才能收到好货。在出手给买家的时候,我们也能介绍我们要卖的东西。
对于这些经过处理的信息图,我们蛇尾却了解不多。你应该去找蛇头,或者蛇身,他们对于信息图的了解程度远比我们强上百倍。”
华头陀嘴里的蛇头,蛇身,蛇尾,其实就是盗墓活动分工的称呼。蛇头就是提供墓源的人,这样的人往往信息来源广,有一定的势力。例如龙百川,温爷等都可以称呼为蛇头。因为是蛇头提供墓源,所以他们的分成占大头。
蛇身就是负责盗掘古墓的人,不过在江湖上,一般的盗墓贼都会选择蛇头蛇身一起扮演。毕竟他们实力有限,不像龙百川这样的庞然大物。
这类人不光辛苦,而且还时时刻刻面临生命危险。所以他们的分成,就是间于蛇头和蛇尾之间,当然蛇头蛇身一起干的人除外。
而蛇尾就是负责销售冥器的商人,他们用高价收购冥器,然后用高价再次卖出去,从而赚差价。
听见华头陀这样说,我心里有一点失落。我以为他能够解读出来,没想到他的专长却是年代研究,对于图里的信息一无所知。
这也不能说他无能,毕竟术业有专攻。我叹了一口气,对华头陀说:“这么说来,华前辈也无法解读这人脉天星图里的古墓了?”
华头陀并没有感到尴尬什么的,而是直接了当点点头:“的确是这样,这类图太过于复杂,而且老夫的研究方向和图的内容无关。”
我皱了皱眉,有点心忧的问:“那华前辈在长沙有没有做蛇头或者蛇身的朋友?我这事也比较急,等不得多少时日。到时候等我处理完事情,我一定登门道谢。”
华头陀笑了笑:“长沙最不缺的,就是干蛇头蛇身的人。”说着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请帖。
我看到红色的请帖上,有几个金色的字体:柳林拍卖行!华头陀将请帖递给我:“这是我一个老朋友的请帖,不过今天我的身体不舒服,并没有参加今天的拍卖活动。
你拿着我的请帖去,到时候拍卖场内,各种各样的人汇集,说不定有人能够识得这人脉天星图。”
我接过请帖,看了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了。我问华头陀:“这时候拍卖场该不会开始了吧?”
华头陀摇摇头,肯定的对我说:“放心吧,应该还能赶得上。柳林拍卖行有一个规律,那就是在11点11分11秒准时开始拍卖活动,图的就是一个万事大顺。你现在搭辆出租车去,对了记得在在胸口上插一朵玫瑰花!”
华头陀看见我的胸口没口袋,然后笑着继续说:“插在胸口只是一个形式,现在也不太讲究,到时候拿进去就可以了。”
我心说拿一朵玫瑰花干嘛?我又不是去相亲。我满脸的疑惑,然后朝华头陀问到:“这是拍卖行,带一朵玫瑰花干嘛?”
华头陀摇头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看见别人怎么做,你就跟着做就行了。”
我谢过华头陀后,我按照他的要求买了一朵玫瑰花,然后打车按照请帖上的地址走。车开到长沙的老城区,来到一个狭小的巷子后,出租车停了下来。
出租车司机说,穿过小巷子,然后再向右拐就能看到这拍卖行。我下了出租车,沿着小巷子走,小巷子里有几个老头在下象棋。
他们下棋动作刚健有力,每个人都透露出一丝丝杀气。我知道这几个老头不简单,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谁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当我经过他们的身旁时,我透过余光看到,他们都在打量着我。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几个老头在这里下象棋只是一个幌子,其实他们是拍卖行的眼线。
也许这就是华头陀叫我胸前带玫瑰花的原因,我将玫瑰花稍稍扬了扬。其中一个老头朝我笑了笑,然后便又继续下象棋。
穿过小巷子,我向右拐,又走了一会。一个小门出现在我的眼前,这门破破旧旧的,看起来都快要倒了。
门前有个扫地的大妈,看见我走过来,她冲我笑了笑,然后将垃圾桶朝我递过来。我看见垃圾桶里全是请帖,于是我拿出请帖,然后投到垃圾桶里。
就在这时,我看到大妈的手非常肥大粗糙,胳膊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这倒不是因为常年劳作而形成的,这是常年练习一个武术动作而形成的。也就是说眼前这个普通的大妈,其实是一个练家子。
我咽了一口口水,这拍卖行到底拍卖的是什么?外围有耳线,而且还有懂功夫的清洁工。
大妈确认请帖后,示意我进门。我推开破旧的门,顿时里面简直换了一个天地。院子里假山停阁,小桥流水,简直就像是苏州园林。
此时此刻,我按着提示穿过院子,然后就看到一个小牌匾,柳林拍卖行。我走进拍卖行里,顿时眼前全是人。
拍卖行的装饰很古朴,中间有一个大大的拍卖台,而四周摆满上等的红漆八仙桌。每张桌子上做四个人,我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大部分的八仙桌都坐满了人。
于是向里面走了走,发现有一张八仙桌还有一个座位,于是就准备过去坐。就在这时,我发现那张八仙桌上有一对眼睛盯着我看。
我也朝他看了过去,盯我看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的眼角有一块疤,我看着他,隐隐约约感觉我好像认识他。
我看见他盯着我看,我的心里瘆得慌。看他的表情,似乎他也认识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我顿了顿,然后朝其他地方看去。
发现其他地方还有空位子,于是就走过去坐了下来。之前那人我很眼熟,而且看他的样子,他好像对我也很眼熟。
我还是远离他比较好,如果是朋友,一时半会记不起来倒没事。如果是仇家,那么坐得太近,万一他记起来了,朝我的后脑勺就是一板凳,我想反击都来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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